第20章 好想咬一口

  「好啊——」話鋒一轉，「不過老言也要去，她如果不去，我就不去了。」宛雨棠笑盈盈的看著蔡筱。


  蔡筱摸著自己的錢包，咽了咽口水，言小小那個傢伙最難搞定了……


  夜晚。


  計程車上，隔著玻璃看著霓虹燈不斷的閃過。


  「Who can find/牽引著茶餘飯後話題的主線/嘲笑聲不斷蔓延誰對誰虧欠/像不像個小丑活躍在更多的視線……」


  言小小靠在車門上，耳機里不斷的循環著一首歌，聽著聽著不自覺的也跟著輕哼起來。


  「老言，你在聽什麼歌啊？」蔡筱湊過腦袋去問。


  言小小撇了蔡筱一眼，沒理她，側過身看著窗外華燈初上的城市。


  「The same in kind/是誰在漩渦之中看潮汐的更迭/有人掙扎著淪陷/In the end/也有人隨波逐流越走越遠……」


  街道中央，汽車亮著燈經過，燈光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剪開那被稱作回憶的過去，隱藏在最深處的時光被撲啦啦的倒出來。


  「小小，你在哪呢？」


  「小小，我買了你最愛吃的桂花糕哦。」


  「你再不出來我就吃掉了啊。」


  少年靠著梧桐樹坐下，他陷在斑駁的樹影里，慢悠悠地拆開精緻的包裝，單手抓起桂花糕就往嘴裡塞。


  梧桐樹的葉子打著轉兒飄啊飄，落在了不遠處的滑梯上。


  「喂喂喂！我的桂花糕，你別碰啊！」粉嫩嫩的小女孩從滑梯後面鑽了出來，蓬鬆的公主裙有些凌亂。


  女孩踏著一地的落葉跑向少年，伸出白皙的手去搶桂花糕。


  少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拿著桂花糕的手舉得老高，俯視著比他矮了兩個頭的女孩，「想吃啊？誰讓小小那麼頑皮，害瑾哥哥找了你這麼久。」


  夕陽的餘暉打在少年的白襯衫上，有些晃眼。


  「瑾哥哥最好了嘛，小小要桂花糕！」女孩拽著少年的衣角不停的搖。


  少年盯著女孩泛著微紅的臉頰，就像糯米糰子一樣，好想咬一口……


  少年假正經的咳了兩聲，把桂花糕遞給她，「那小小以後不能這麼頑皮了啊，你一個人跑出來，大家都很擔心的啊。」


  「好嘛好嘛。」女孩一雙眼只看得見桂花糕，哪顧得上少年說什麼，隨便應和著。


  冷風竄進言小小的脖子，硬生生的將記憶中的溫暖割開，亦如那很久之後。


  「哎，老言醒了啊。」蔡筱開著車門，半個身子還在車內，「我剛還和雨棠說著要不要讓你多睡會兒，感覺你最近壓力挺大的。」


  「沒事。」言小小不著痕迹的抹了把眼角，擦去那一點點黏糊糊的觸感，「走吧。」


  街道上的人摩肩接踵，馬路上更是車流來來往往，她曾熟悉的那個小公園，估計也被埋在這座城市的建設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的溫度太高，言小小忽然覺得晚上有點涼，扯了扯短袖，她應該加一件薄外衫的。


  耳邊是接連不斷的喧囂，聽不清角落輕悄悄的囈語。霓虹燈依舊亮著，各種不同的顏色交織著，編繪了這座城市的光怪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