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龍幫的未來
八月十五,中秋節。
梅若雪在褚家莊設了流水席,招待所有遠道而來的龍幫子弟。
八月十六,梅若雪在褚家莊設立龍和堂。
在這裏祝告天地,祭拜龍幫有記錄以來的所有先亡之人,並設立祠堂。
八月十七和八月十八,梅若雪把所有的龍幫人登記在冊,分別賜下龍、梅、蘇、陳四個姓氏,根據各自的姓氏是分別安排在甘寧洲和來都州,並且雕刻龍血令,從此以後見到龍血令如見幫主。
每一個姓氏都聚在一個村莊中,四姓通婚。
除此之外,土農工商,龍幫人都可以從事,不必再以乞丐示人,還有養老之所。
養老之所就在褚家莊,楚家莊更名龍家塢,在這裏所有老無所養的龍幫人都可以過來登記養老,所有一切費用都由龍幫出。
與此同時,梅若雪把手裏的生意都分出來一半劃分到龍幫的賬目上,這些收入都有蘇文君掌管,讓她從現在開始就跟著處理龍幫事物。
在龍幫子弟中選拔出來人管理各自的村子,土地、婚嫁、生死,每年一次匯總。
更在這些村子裏設立學堂和女學,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免費入學,識文斷字,學一技之長都可以。
有這些福利,相應的也有規矩,那就是龍幫人不可違法亂紀,凡是國法不容之事,龍幫也不容,到時候出了國法處置之外,也會被龍幫除名,這種除名是一脈人都會被除名,以此約束龍幫人。
八月十九一大早,梅若雪一身重孝,帶著龍幫人祭拜龍四海。
風和日麗,秋高氣爽,梅若雪跪倒在地,聲音還略帶沙啞,揚聲:“龍老幫主,新任幫主梅氏若雪帶領龍幫子弟看您來了!並且請您住進龍和堂,世世代代,守護龍幫眾人。”
一晃,到了九月,梅若雪大病了一場,身體清爽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中了。
梅若晴的書信就放在床邊,她拿過來又看了一遍。
武帝退位大典在十月十六,新帝登基也在十月十六。
封後大典在十月十八。
蘇易安說對了,她們歸來的時候,武帝就會退位。
同樣,梅若雪也知道自己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要生活在盛京了。
“回盛京。”梅若雪說。
蘇易安安排下去,一家四口坐在馬車上,順著泯水往盛京而來,路過來都州的時候,梅若雪特地去看了梅家莊和陳家莊,兩個莊子占地很大,還有原本的村莊。
“就從來都州開始吧。”梅若雪說。
蘇易安根本不可能反對,梅若雪的改變很大,不單單是因為龍四海的故去,更多的是因為去了那個叫大唐的國家。
到盛京是十月初。
馬車停在一字並肩王府的門前,蘇易安下了馬車扶著梅若雪下車,兩個人一人牽著一個孩子,抬頭看著一字並肩王府的匾額。
“若雪,不要太累了。”蘇易安說。
梅若雪偏頭看著蘇易安:“會的,身為蘇王爺的王妃,我應該隻需要動動嘴。”
“嗯,我來。”蘇易安神色輕鬆了不少,邁步往大門口走來。
蘇守德看到門口的一家四口,跑過來就要跪倒。
蘇易安抬手扶住了他:“不必,回府。”
一家四口靜悄悄的回來了,最大的好處是能好好的休息兩日。
第三日的時候蘇易安上奏折,梅若雪帶著兩個孩子去看望蘇懷瑾和陳玉蓮。
離開了三年多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陳玉蓮笑著就掉眼淚了,拉齊奧這梅若雪的衣袖都不肯鬆開了:“你啊,這一趟可走了太久的。”
“母親勿怪,幸好平安歸來。”梅若雪扶著陳玉蓮入內。
兩個人落座,蘇煜城帶著妹妹蘇文君去見祖父。
陳玉蓮看著梅若雪憔悴的樣子,心疼不已:“到了桃源了?”
梅若雪點了點頭:“辦完了龍爺爺的周年祭才回來的。”
“若雪不要過於傷心,人生在世,總歸有人力不可為的時候,要節哀順變。”陳玉蓮說。
梅若雪點頭:“嗯,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好好的活著,沒有在龍爺爺身前盡孝,我會照顧好龍幫的。”
陳玉蓮給梅若雪遞過來熱茶:“好,不說傷心事,澤顯都第六個孩子都降生了,你啊,可要破費了。”
梅若雪扶額:“六個?”
這是什麽造人的速度啊,一年一個,感情這三年半的時間,虞新竹和沈向暖就生孩子了?!
“是多了些。”陳玉蓮搖頭苦笑:“這兩個人啊,像是比賽似的,新竹雙胎生男,向暖就雙胎龍鳳,再過半年新竹又要臨盆了呢。”
“怎麽?雙胎不視為不祥了?”梅若雪問。
陳玉蓮呸了幾下,說:“大吉大利,別人家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咱們陳家的孩子都是寶貝疙瘩呢。”
梅若雪噗嗤笑出聲來:“那小妹呢?”
“提到這丫頭我可得和你求個情了。”陳玉蓮拉著梅若雪的手:“這丫頭說若你是媒人,就嫁。”
“嫁程子良?”梅若雪問。
陳玉蓮點頭,仔細的看著梅若雪的表情,並沒有看出什麽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讓我做媒可沒有那麽容易,看程子良夠不夠誠心了。”梅若雪也真是為程子良犯愁,澤顯都六個孩子了,敢情這三年多來,他是啥也沒做成,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根呢。
陳玉蓮不說朝廷上的事情,倒是說了盛京裏各家的事情了,其中提到了周長風。
“竟然成了翰林大學士。”梅若雪還真沒問過周長風的事情,翰林大學士是皇上的心腹之臣,可以說是宰相的溫床,隻需要在上一步就是宰相了。
畢竟,翰林大學士可以直接被召到皇帝跟前去議政的。
“說起來也是為了新帝。”陳玉蓮說:“周大學士的妻子也是熟人。”
梅若雪笑了:“是三丫吧?”
“可不能這麽稱呼了。”陳玉蓮正色:“如今的周夫人也是個厲害的,平日裏都在宮中,太子妃與她幾乎形影不離。”
“母親,若雪記得了。”梅若雪非常清楚梅若晴為何讓梅三丫在身邊,所以還是要盡快見她才是。
這邊婆媳二人正說著話,陳玉暖已經風風火火的過來了,一見麵抱著梅若雪就是一頓哭。
多久了?
梅若雪都不記得陳玉暖上一次哭的這麽可憐是什麽時候了,好像是在石郎莊的時候,偶爾清醒過來就是這般,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娘,別哭了,我衣服都濕了。”梅若雪小聲說。
陳玉暖擦了擦眼淚,回頭看著梅瓶裏的雞毛撣子,伸手拿下來,舉著就奔梅若雪來了:“你哥不孝女!跑出去那麽多年可真真是氣死為娘了!竟說一年就歸,你讓為娘掛念的心都要碎了。”
梅若雪急忙擺好了姿勢,陳玉暖舉得高高的雞毛撣子落下來的時候像是撓癢癢似的。
“長姐!你看這就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竟還和我叫板呢,是吃準我舍不得打她嘜?”陳玉暖扔掉了雞毛撣子,氣呼呼的坐在旁邊。
梅若雪陪著笑臉親自倒茶送到她麵前:“娘是舍不得打,若真挨了這頓打啊,我就哭,撒潑打滾坐在地上哭,非要你給我買點兒零嘴兒才行。”
陳玉暖掃了眼梅若雪,竟是被生生氣笑了:“沒個正形兒,多大了?臉都不要了。”
“在娘的麵前啊,我就是滿頭白發也是孩子,也敢撒潑打滾的。”梅若雪打蛇順棍,到底是把陳玉暖哄好了。
“走了多遠?不過回來就好,我算是看出來了,有大事就少不了你。”陳玉暖說。
梅若雪眉飛色舞的說起了這一路上的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