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癡情少帥(二十二)
就在宋錦時與容姒對話的同時, 容佩在容家收拾了整整七八箱的東西, 讓家裏的下人趕著馬車就送她到了陸家現在居住的小院子裏去了。
剛一敲開陸家的門, 容佩抬頭便看到了一個高高胖胖的婦人打開了門, 她一愣, 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 就聽那婦人一臉驚喜地將她拉了進去, “夫人你可算是回來了,怎麽兩天都沒回來呢?老太太可念叨你念叨了好久,說要吃你做的那什麽雙皮奶, 我手不巧,做出來的沒你做的好看,也沒你做的好吃, 老太太那是一口都不吃呢, 昨日我看東家一個人回來,心情可不太妙, 你們兩人是不是吵架了?這夫妻嘛, 沒有隔夜仇, 床頭吵架床尾和, 別太……”
婦人充滿善意的勸說直接就把容佩給說懵了, 緊接著就聽到婦人大聲地衝著屋內喊道,“東家, 東家,夫人回來了, 老太太你不是一直念叨著夫人嗎?夫人現在回來了, 快出來看看……”
聞言,容佩還沒反應過來,屋裏的陸家泓就猛地衝了出來,眼神之中的期待卻在看見身著一身暗紅色小洋裙的容佩時,瞬間凝固,陸家泓站在大堂門口止步不前,隻一眼他便認出了門口站著的人正是佩佩,根本就不是幾乎念了一夜的容姒。
緊接著陸老太太就興高采烈地從他身後擠了出來,“媳婦,媳婦……”
這樣不住地叫著,一下就衝到了容佩的麵前,上前就拉住了親昵地拉住了她的手,“雙皮奶,要吃,要吃……”
容佩則直接就被這個小孩模樣的陸老太太給弄懵了,要知道陸老太太在她的眼中從來都是聰睿有禮的,抬頭有些手足無措地看向上頭的陸家泓,求助地喚了聲,“家泓……”
見狀,陸家泓緩緩走了下來,邊走邊解釋道,“奶奶受不了家敗的打擊,現在的身體已經比不上以前了,很多事情也記不住,大夫說她可能有些癡呆,以後可能好不了了……”
說著,陸家泓頓了下,然後就看著對麵的容佩的眼中瞬間就閃過了一絲心疼與難過,伸手就握緊了老太太的手,“奶奶真可憐,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聽她這麽說,陸家泓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下一秒那陸老太太一下就將容佩的手給甩了出去,生氣而疑惑地看著她,“你不是媳婦,不是媳婦,我要找我媳婦,找我媳婦給我做雙皮奶,要媳婦,要媳婦……”
老太太竟然一下就翻了臉,還將容佩推得差點一個趔趄,大吵大鬧了起來。
之後容佩想要進門她還攔著不讓她進來,說要趕她走,讓陸家泓把媳婦給她找回來,不要這個媳婦。
老太太那無理取鬧的樣子弄得容佩原本還算開心的心情也變得鬱悶起來了,她沒想到這老太太現在都癡呆了還不喜歡自己,甚至比以前還要不喜歡,以前好歹將自己的不喜收斂著讓她看不到,現在則直接就在容家的下人還有那個高胖的婦人麵前就表露了出來,還一直推她。
弄得容佩實在下不來台,又聽著她說以前那個媳婦多好多好,容佩直接就有些受不了地哭了出來。
“她還哭,她還哭,她是不是想賴在這裏?不行,家泓,你把她趕出去,別讓她賴在這裏,你快把媳婦接回來,家泓聽話,快把媳婦接回來……”
容佩的哭聲,老太太的念叨聲,外加門外那些看熱鬧的鄰居們的低語聲讓兩晚上都沒睡好的陸家泓的頭一下就疼了起來,他有些受不了地按了下太陽穴,隨後猛地一聲大吼,“行了!奶奶,您就別添亂了,讓張嬸子帶著你去吃早飯去好嗎?你早上一起來什麽都還沒吃,讓張嬸子帶著你去吃一點。佩佩,你讓容家的下人把你東西搬進來吧,讓他們也別在這裏候著了,搬好了就讓他們回去吧,行嗎?別哭了,奶奶現在就是個小孩子,你跟她計較些什麽……”
聽到陸家泓這麽說完的容佩隻覺得自己愈發的委屈了,她大清早眼巴巴地趕過來就要被老太太趕出去不說,還給這麽多人看了她的笑話,她受了委屈,家泓也不像以前那樣哄她……
最後容佩是哭著讓容家的下人將那七八箱的行李搬了進來,幾乎滿滿當當地擺了一院子。
看著這些行李,陸家泓隻覺得腦袋更疼了,“佩佩,昨天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現在租賃的房子比較小,比不上容家,這麽多東西能讓你家下人帶幾箱子回去嗎?”
“這怎麽行呢?這些東西是我花了一晚上整理出來的,這些裙子是我每天都換的,還有這枕頭是我從小用到大的,我不枕著睡不著的,家泓你也不想我睡不好吧?這些是給你還有奶奶帶的禮物,既然我來了,我當然要給你們換上舒適的好的東西了,這些被套都是蠶絲的,睡著特別輕柔、舒服,衣服也每人帶了五套,我之前看你出門穿的那衣裳實在是太粗糙了,你出去和人談生意也需要門麵的不是嗎?所以我一口氣就叫人按著你的尺寸做了十套,這五套我先帶了過來,剩下的五套等衣裳店做好了,我再去取……”
聽到容佩這麽說著話,陸家泓已經不僅僅是腦袋疼,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眩了起來,最後也隻能讓人搬了進去,他的房間太小,僅能放下三個箱子,剩餘的全都摞在了大堂中央,這才讓容家的那些下人們先回去了。
而一踏進陸家現在租住的房間裏頭,容佩便發現裏頭不僅陰暗的厲害,還總彌漫這一股若有似無的古怪味道,當下就不掩飾地扇了扇鼻子,“什麽味兒?”
一看見容佩的那個嫌棄的表情,陸家泓下意識地便回想起以前的每一日容姒都認認真真地熬製著那些鹵汁的模樣來,當下就有些控製不住地冷下臉來,“鹵味。我現在在外頭賣那些鹵菜你應該知道的……”
一聽陸家泓這冷淡的聲音,容佩就感覺自己可能是說錯話了,於是便也沒再繼續說了,反而走上前拉住陸家泓的手臂晃了晃,軟聲道,“抱歉,家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了好嗎……”
看見容佩熟悉的嬌憨模樣,陸家泓才漸漸將自己的火氣壓了下去。
當天的早飯是張嬸子做的,午飯容佩還想著要露一手,結果跟陸家泓第一次下廚幾乎沒什麽兩樣,差點沒燒了廚房,結果還是陸家泓任勞任怨地擦幹淨了廚房,又讓張嬸子做了一頓飯,晚上一家人依舊吃著張嬸子做的飯菜,陸家泓還好,老太太直接就賭氣說不好吃,差點又沒鬧起來。
吃完了飯,容佩看著這一天都冷著臉的陸家泓,想要道歉,又覺得委屈,她就是沒學過那些東西叫她怎麽辦,她也不是學不會啊,總得給她時間啊……
結果晚上洗澡的時候,容佩一個人就用光了全家人的熱水,陸家泓熬了一天的鹵汁,張嬸子做了一天的家務,陸老太太玩了一天的石子,三個人都髒兮兮地望著洗完澡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容佩,陸家泓深吸一口氣便又去廚房煮起熱水來了。
煮完了熱水,陸家泓最後洗好澡回了房間已經是半夜了,那時容佩正捏著手指,一臉歉疚地望著他,“家泓,我不知道那些水是家裏四個人用的,下一次我一定不會了,你別生氣……”
聽了容佩的話,陸家泓低頭看了她許久才歎了一聲,說了句不要緊。
見陸家泓情緒不高,容佩立刻就從枕頭底下取出來兩張紙來,“哦對了,這兩張方子是昨晚姐姐派人給我的,說是什麽鹵菜與麻辣燙的方子,讓我給你……”
容佩的話還沒說完,陸家泓便立刻將這兩張紙接了過去,看著之上那娟秀的字體,不知道為什麽,竟有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
半夜,陸家泓將容姒親手寫的那兩張紙緊貼著自己心口好好收著,在心裏輕輕喚了句容姒,一滴眼淚便從眼角滑了下來。
他們已經沒有可能了……
陸家的事情暫且不提,霍家這邊,容姒跟宋錦時一說完話,男人便離開了帥府。
她則獨自一人坐在了花園的涼亭裏,一坐便是一下午。
期間,霍之堯不知道打發了多少人去觀察容姒的情況,結果無一例外,得來的都是夫人正坐在涼亭裏看著池塘發呆的消息。
這樣的消息讓霍之堯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去處理任何的公務,結果就成了兩人一人躺在書房裏的軟塌上摸著那刻滿他的名字窗棱發呆,一人看著平靜地坐在池塘邊發呆。
霍之堯不是不想去見容姒,而是他太想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容姒抱進自己的懷中跟她傾訴著他的歉意,他的愛意,他的思念,可是他不能,因為喜歡,他才注意到容姒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動作上的排斥。昨晚將容姒抱進懷中,她那僵硬的身體就已經告訴了他,容姒十有八九根本就沒有想起他們的過去和她對他的回憶來,之所以願意承認自己是容姒跟他回來帥府,很有可能和當初嫁給他的那個原因一樣,為了妹妹開心,為了讓大家都開心。
她總是這樣,體貼到讓人心疼難過,讓他甚至都不敢再去接近她,免得對方千辛萬苦地還要跟他虛以委蛇,隻能像現在這樣,每隔一段時間便讓人去打聽來容姒的消息,好慰藉自己的痛苦的內心。
其實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不是嗎?機關算盡,終於讓容姒又回到了他的身邊,為什麽,為什麽他還是不開心,還是感覺心裏空落落的難受……
他該這麽辦?
當天晚上,等霍之堯估算著容姒差不多睡著了,才回到了兩人的房間裏,上了床,又將容姒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和昨晚的僵硬不同,睡著了的容姒毫不設防,就像是……就像是以前乖巧地躺在他身邊一樣。
看著這樣柔順的容姒,霍之堯的眼睛慢慢就紅了,在容姒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眼淚便落到了一旁的枕頭上。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頭困獸,根本就掙不脫這個他親手設下的名為容姒的牢籠。
既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不願放開已經不屬於他的東西。
他想,這牢籠恐怕會就這麽困住他一輩子吧。
真好,他與容姒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霍之堯將容姒緊緊抱進了自己的懷中,緊閉的雙眼之中滿是痛苦。
第二日,容姒沒有想到的是,宋錦時竟然又來到了帥府之中。
“宋先生,你怎麽又來了?”容姒笑著看著亭外的宋錦時,有些訝異。
“反正無事,再加上前幾日你生日,我一直沒有送你生日禮物,今天就又過來一趟了……”
“禮物?”容姒看了眼兩手空空的宋錦時,“禮物在哪裏,宋先生你該不會是逗我玩吧?”
聞言,宋錦時緩緩走進了亭子中,坐在容姒的麵前就要她往自己的左手上吹了口氣,下一秒他的手中便立刻出現了一束小花,容姒捧場地露出驚喜的表情來,緊接著他又要她在他的右手上吹口氣,容姒還沒來得及吹,一雙白耳朵就立刻從宋錦時的袖口露出了出來,見狀,宋錦時尷尬地笑了笑,“跟戲班裏耍戲法的學了兩手,誰知道沒學到家……”
說著便將袖口的小兔子小心地捧了出來,放到了案桌上,“可能你不記得了,小時候你曾說過你想要隻兔子,就是你爹爹不允許,現在送你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見狀,容姒驚喜地將兔子抱了過來,“謝謝宋先生。”
“不客氣。”
兩人相視一笑的模樣,恰好全都被遠遠站在一旁的霍之堯全都看到了眼中,看了沒一會,他便離開了。
當天下午,容姒就詫異地看著躲了她兩日又重新走到了她身邊的霍之堯,然後就聽著對方說要給她什麽驚喜,就讓小蘭與小蓮帶著她下去打扮,等了容姒足足半個時辰,才拉著她在院子當中坐了下來,說什麽到現在為止他們兩個人都沒照過相,於是他就在城內找了個照相師傅,給他們拍張照留個紀念,等以後老了也能常常拿出來回憶回憶,還說以後每年都照一回,記錄著他們兩人的變化。
“砰——”的一聲巨響,容姒與霍之堯正襟危坐的模樣便被留了下來。
照完了相,霍之堯便拉著她又去了之前的小亭子,到了那裏容姒才發現,不過一會沒見,這小亭子就已經大變樣了,被人全部都布置好了不說,亭中還擺放著美酒佳肴,甚至是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
“前幾日是你的生日,我沒能陪你一起過,所以今日特地空出了一天,給你準備了這些……”話還沒說完,音樂便響了起來,一切都是那般熟悉。
霍之堯作了個邀請的手勢,容姒沒有拒絕。
兩人在悠揚的音樂當中,沉默地跳著這一支舞。
容姒的眼中沒有一絲懷念,霍之堯的手下意識地摟緊了她的腰,使得兩人的距離一下就親密了起來。
他輕輕地將容姒整個地抱緊了懷中,許久才啞著聲音開口,“阿姒,你說人做錯了事情到底會不會有機會彌補……很久以前我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錯得我到現在還在後悔,痛苦,可偏偏被我傷害了的人卻什麽都已經不記得了,我連想彌補都無從下手……我想跟她說句抱歉,說句……說句我愛她……這輩子我的心裏就隻有她一人,想要珍視她,關心她,寶貝她……你說我還有那個機會嗎?”
聽到霍之堯這麽說,被他緊緊抱在懷中的容姒沉默著,沉默著,始終都沒有給他任何的回答。
而在等待當中,霍之堯的心漸漸冷了下去,冷得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掉進了一個冰窟窿裏頭似的,出來懷中這唯一能保住他性命的熱源,向他襲來的就隻剩下冰冷刺骨的水流。
那天晚上的試探之後,霍之堯再次回到了之前躲著容姒的狀態,倒是宋錦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也不知道是不怕死,還是不怕霍之堯,竟然每日都會準時來帥府報到,每天都會給她變個小戲法什麽的,還時不時送點小禮物,霍之堯竟然當做視而不見。
而另一頭的陸家泓就有些有苦難言了,容佩的到來非但沒有減輕他任何的負重,反而增加了他太多的負擔,麻辣燙和鹵菜的事情都要他一個人忙碌不說,回來還要聽她和奶奶的吵架鬧騰,容佩倒是一直對陸奶奶很好,可陸奶奶因為隻認容姒這個媳婦的緣故,非常不喜歡容佩,老是捉弄她不是,還往容佩洗幹淨的裙子上抹泥巴,往她的香水香粉裏摻辣椒麵,弄得容佩的臉紅腫了好幾天,那幾天是陸家泓最頭大的時候,因為容佩天天在他麵前哭。
張嬸子在忍了半個月之後就有些受不了了,說不想幹了,因為不比以前清閑的小日子,陸家什麽東西都要她弄,老的小的都要她照顧不說,一日三餐,洗衣服打掃衛生都是她的,關鍵夫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天要換好幾套,她哪裏洗得及,太累了,太辛苦了,老太太也不如以前好照顧了,總是鬧脾氣,還打人,她額頭上被老太太打出來的那個包到現在還沒消腫,她確實有些吃不消了。
張嬸子走了之後,陸家泓請了好幾人幹著都不願意,不是嫌累就是嫌活重錢少,還是容佩後來從容家請了兩個下人過來才算完。可就是因為這事,陸家泓和容佩大吵了一架。
他自認為他是個男人,不應該接受容佩娘家的照顧,讓容佩將兩個下人送回去,以後他大不了辛苦點,自己花錢雇人,也不想讓別人看不起。而容佩則覺得她是在為他著想,不理解陸家泓為什麽不領情。
最後竟然口不擇言地說陸家泓幹什麽累死累活地守著那什麽鹵菜攤子,她爹爹隨便給他一個店鋪管也不會這麽辛苦,賺的也多,何必那麽辛苦,她真的不理解,為什麽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過那這苦日子。
當場,陸家泓便被容佩這滿不在乎的反問給弄怔住了,隨後就像是不認識容佩似的,好幾天沒理她,不管她怎麽伏小做低,怎麽認錯,他都沒有跟她說話。
隻因為他一時之間竟有些不知道該跟容佩說什麽了,他好累,身體累,心更累,累到有些不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在哪裏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奮鬥。
他甚至從心底深處生出了一股想要去找容姒的衝動,隻可惜他在帥府的後頭徘徊了許久,都始終沒有看到容姒的出現。
他的心底漸漸滋生出一種絕望。
這種絕望在他的鹵菜店開張之時,看到容姒在霍之堯的陪同下過來送禮,那看他猶如看著一個陌生人時的眼神到達最頂點。
當天晚上他就喝了個酩酊大醉,醒來之後便看見容佩抱著雙膝坐在他的身旁,麵無表情地看著正前方,見他蘇醒過來也始終都沒有任何反應。
陸家泓看著兩人光裸著的身子怎麽會不明白昨晚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當下心中竟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心虛與愧疚來,那愧疚就連他都不知道是對誰產生的。
起身穿好衣裳,剛準備穿鞋子的時候,容佩的聲音涼涼地開口了,“家泓……”
陸家泓的手頓了下,“怎麽了?”
一聽陸家泓這樣淡定地問了自己一句怎麽了,容佩的眼淚瞬間就從眼眶之中滾了下來。
“你問我怎麽了?你怎麽能這麽冷靜地問我怎麽了?怎麽可以?”容佩抬起頭來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眼淚卻在這一瞬間流得更多了。
看著麵露痛苦的容佩,陸家泓依舊沒有說話。
下一秒容佩便將床上的枕頭朝他扔了過來,陸家泓伸手接過。
“陸家泓!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你怎麽可以在抱著我的時候還喊著姐姐的名字?昨晚你喊了一晚上的容姒,你跟我說你愛她,你不能沒有她,你的心裏隻有她,那麽我呢,陸家泓,我呢?你把我放在了哪裏?你愛著我的姐姐,我怎麽辦?我自始至終愛的都是你,一心一意就想跟你在一起,你跟我說你喜歡我姐姐……還是在那種情況下,我怎麽辦?陸家泓,你混賬!”
容佩幾乎將床上所有能扔得東西全都朝陸家泓扔了出去,坐在床上歇斯底裏地哭了起來。
看著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容佩,陸家泓怔怔地站在原地,半響才勉強擠出了抱歉兩個字。
而就是這一句抱歉,徹底擊垮了容佩所有的僥幸與可能。
她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東西離開了陸家。
她再也不想看到陸家泓!再也不想!
她恨他!
可就在容佩離開陸家的第二日,待在少帥府中的容姒便收到了消息。
陸老太太病重,可能……可能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