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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癡情少帥(十八)

  “容……”


  一見到容姒, 霍之堯的雙眼之中瞬間就迸發出異樣的光彩來, 嘴唇哆嗦了兩下, 隨後便將微微有些發顫的右手背到了身後, 微微有些憔悴的臉此時也好像生出了新的生機來了。


  他找了容姒整整一夜, 他原以為陸家敗了, 容姒就是不帶著陸家泓和陸老太太來找容佩, 恐怕也會去找她的父母,畢竟那老太太身體不太好,現在正需要銀子的時候, 他讓那孫老板算計的陸家幾乎是一個子兒都不剩了,走投無路之下她不去投靠自己的親人還能投靠誰呢?


  可誰知道他僅等了一小會,陸家就什麽也不剩了, 而容姒既沒有去找容佩, 也沒有去找她的父母,他一下就慌亂起來了, 畢竟世界之大, 他們三人要是真的去了其他的地方, 恐怕找起來就真的好似大海撈針了, 他幾乎是連夜派人去了那越西鎮, 自己則帶人在城內搜尋了起來,到天快亮的時候, 才從一個租賃的伢子口中得知一個姓陸的人家租了他手底下的一間房子,他立刻就跑了過來……


  還好, 還好, 她還在,她並沒有離開!


  霍之堯貪婪地看著容姒的臉,心頭的空虛、彷徨、無所適從仿佛在這一瞬間便找到了所有的安撫,精神一鬆,腿上一軟,竟有種想要就地倒下的感覺來。


  但他還不能倒……


  霍之堯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見容姒與陸家泓同時朝他看了過來,容姒眼神驚訝,陸家泓卻帶著一股不願麵對的難堪來。


  可不就是不願麵對嗎?要是換做以前,他還有和霍之堯掙一掙的資格的話,那麽現在他就什麽都不剩下了,遇見現在位高權重的霍之堯,也就隻剩下難堪二字了。


  陸家泓剛躲了躲霍之堯的眼神,就聽到他柔和地看向容姒開口詢問道,“怎麽離開了陸家也不跟你姐姐還有你父母打一聲招呼?他們現在不知道你的情況,著急的不得了……”


  “真的嗎?”容姒的麵上瞬間就露出一抹焦急來,“我主要還是想著我暫時也不離開雲方城,昨天陸家的事情來得太急,我就沒來得及去通知姐姐和父母了,想著穩定下來再去找他們的……”


  一見容姒急了,霍之堯往前走了兩步,眼神卻還是始終都不離開容姒的臉頰,天曉得在那樣有可能會失去她的驚慌失措之後,現在的他有多麽想抱抱她,好一償自己的急亂之苦。


  可他不能,所以霍之堯隻能拉近一下兩人的距離,近一些,再近一些,就是呼吸到跟她同一個空間裏的空氣他都是滿足了。


  邊走霍之堯邊說道,“不要那麽著急,我之前調查到你在這裏,已經派人送信過去通知你的家人了,應該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過來的。”


  說著,霍之堯往他們租賃的院子裏看了一眼,“隻是這裏是不是太過……簡陋了些?陸老太太還在生病,帥府裏之前你們居住的西跨院現在我還讓人給你們保留著,不如先去那裏住著緩一緩,再做打算……”


  “不要!”


  “不用!”


  霍之堯的話還沒說完,容姒便和陸家泓不約而同地同時拒絕道,隨後兩人轉頭對視了一眼,陸家泓狼狽地偏開了頭,容姒看著他這模樣則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隨後轉頭看向站在麵前的霍之堯,眼見對方眼中的痛楚一閃即過,她卻還是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不用了,那有妹妹、妹夫拖家帶口老是住在姐夫家的道理。陸家雖然敗了,但我和家泓都有手有腳,正當年輕,到時候出去找兩份工作怎麽都不會餓死的,對不對?”


  說到對不對的時候,容姒還伸手拉了拉陸家泓的手,輕輕搖了搖。


  陸家泓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握住,耳邊卻聽著她的輕聲反問,先是一怔,剛想要抽回手,卻又猶豫了,隨後便胡亂地點了點頭,自己一個人便看向了牆角處一朵盛放的小黃花去了。


  見狀,容姒抿嘴笑了笑,隨後抬頭再次看向麵前的霍之堯,卻見男人眼中此時的難受快要壓製不住了,剛準備對他說些什麽,便聽到了一聲胡同口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姐姐。


  隨後一個白色的身影便立刻衝了過來,直接就衝到了容姒的懷中,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來人不是容佩還能是誰呢?

  一見容佩,陸家泓臉上的難堪就更明顯了,甚至有一種想要當場找個地洞鑽下去的感覺。


  隻不過實在沒找到,便隻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甚至都不敢去看他思念已久的容佩的臉。


  緊接著那頭的容父容母也跑了過來,見到現在穿著樸素的容姒的時候,容母當場就哭出聲來了,直說她受苦了。


  這裏的受苦不僅僅是有陸家家敗的緣故,更有她心疼容姒失憶被調換的事情,是的,容父容母之前就從小女兒的口中得知了調換的事情,可對方是可是堂堂少帥,容父不敢惹,容母除了在家裏以淚洗麵,哭她兩個苦命的女兒便也無可奈何了,後來的舞會,盡管容家收到了請柬,但因為容父怕容母看見容姒的時候情緒會崩潰,也都拘著沒讓她去。


  現在她一向懂事知禮的大女兒又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她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也顧不得她自己會不會情緒崩潰,就立刻雇了馬車跑了出來,容父想了想也跟了出來,到底是他女兒,現在遇到了這等事情,他是怎麽都不能坐視不理的。


  於是容家一大家子簇擁著容姒去了一個小茶樓裏,根本就沒理會站在一旁的霍之堯,這破落院子的門口就隻剩下了霍之堯與陸家泓兩人。


  陸家泓冷冷地看了霍之堯一眼,轉身就準備往院子裏走去。


  卻不想下一秒霍之堯就開口叫住了他,“陸家泓,現在陸家敗了,你就沒想過以後準備做些什麽,還是打算著讓她跟你一起吃糠咽菜……”


  “容姒現在是我老婆,她就是跟我沿街要飯,應該跟你霍少數也沒有一點關係吧?你是不是手伸得長了些?”


  因著這麽一句話,陸家泓對霍之堯的憤怒、惡心一瞬間全都爆發了出來,轉過頭來便惡狠狠地瞪著他,隨即冷笑了聲,“你不是喜歡佩佩,不喜歡容姒?甚至直接就洗了她的記憶將她送到我身邊來了嗎?那麽容姒跟我過得怎麽樣了,跟你有什麽關係?還是你真的貪心不足,要了妹妹,現在又舍不得姐姐?嗬,我告訴你,容姒現在是我老婆,不管我是有萬貫家財,還是落魄潦倒,她都必須跟著我了……你給我省省吧……”


  一聽陸家泓怎麽說,霍之堯的火氣也上來了,“她是你老婆?她是你老婆你怎麽對待她的?用金條買通宋錦時那個下九流的戲子,讓他帶著容姒遠走高飛?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知道宋錦時是什麽人?你這樣跟把容姒推進火坑裏有什麽區別?”


  “你查我?”陸家泓不敢相信地說道,“你憑什麽查我?”


  “做得出醜事來就別怕人查!”


  “你……”陸家泓捏緊了拳頭,“我就算把容姒推進火坑裏去,那也是你先把她推進我這個火坑在先的!我喜歡佩佩,所有人都知道,我跟她情投意合,若不是你硬要拆散我們,我們兩個現在還在鄉下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是你搶走了佩佩,然後硬把容姒塞給我的!真要算起來,我們兩個根本就是半斤八兩,烏鴉也別說豬長得黑!”


  說著,陸家泓往後退了兩步,就猛地將院子門帶上了。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小小的胡同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霍之堯看著那扇破舊的木門,許久,才忽然低低地笑了聲,眼眶慢慢就紅了。


  是的,陸家泓無恥,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麽想著,霍之堯有些失魂落魄地轉身便往外走去,背影顯得格外蕭瑟。


  而站在院子裏的陸家泓的情緒也同樣平靜不下來,他沒想到他私底下找宋錦時打算的事情,霍之堯竟然也知道,並且還那樣強烈地反對,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為了佩佩,倒像是因為容姒本身,因為容姒本身?是為什麽?他喜歡容姒?別開玩笑了……他從來喜歡的都是佩佩,甚至為了得到佩佩那樣不擇手段的把戲都使出來了,怎麽會喜歡容姒呢?


  陸家泓愣愣地想到。


  差不多是到了傍晚,因為他實在是餓得不行了,奶奶也生病了需要吃些東西了,陸家泓便隻能硬著頭皮去了廚房裏,隻可惜熏得他滿臉漆黑,差點連房子都點著了,他都沒弄出一點熱騰騰的東西來,氣得他當場就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開始生起自己的悶氣來。


  恰巧就在這時,容姒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見陸家泓轉過來的整張臉都被煙熏得黑乎乎的,當場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隻曉得對方被黑灰覆蓋的臉都能看出些微的紅來,才將自己從茶樓裏打包來的糕點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然後笑著走進了廚房內。


  陸家泓見狀暗呼不好,就立馬追了過去,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容姒直接就看到了廚房裏的一片狼藉,陸家泓連忙衝上前開始手忙腳亂地收拾了起來,“我餓了,奶奶也餓了,你老是不回來,我就想著……想著做點東西吃……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隻是……”


  容姒看著陸家泓那急著解釋的樣子,輕輕歎了一聲,上前兩步就拉住了他還在收拾的手,從水缸裏打了一盆水就帶著他出了廚房,拉著他坐在了石桌旁,用隨身的帕子蘸了點水就開始認真地幫他擦起臉來。


  陸家泓低頭看著容姒細心認真的模樣,心忽然就動了下,然後就聽到她輕聲說道,“你額頭的傷還沒好,一定要洗幹淨,不然等會感染了就不好了……”


  “是我不好,跟姐姐還有爹娘他們說的時間太久了,忘了你和奶奶還在家裏等著我回來做晚飯,下次不會了。”


  “不過,我娘給了我們一點碎銀子,我也不好意思要太多,但應該還能撐一些日子,明日我們再回去去找些事情來做,好不好?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陸家敗了就敗了,我們兩個有手有腳,怎麽都不會活不下去的,是不是?”


  容姒幫著陸家泓把嘴角的那最後一點黑擦完,就將手帕在盆裏搓了搓。


  因為低著頭的緣故,陸家泓剛好就能看到她細白的脖子。


  突如其來的,一句道歉就出了口。


  “對……對不起,我是不是很沒用?連頓飯都做不好,我還能做好什麽事情?”


  說著,陸家泓的眼睛便紅了,容姒的溫柔讓他一直壓抑的情緒好像有了宣泄點似的,讓他覺得就是對她示示弱也沒那麽丟臉一樣。


  陸家泓的頭低了下去,哽咽道,“我真的覺得我很沒用,是我非要來雲方城的,結果非但沒將陸家發揚光大,反而讓陸家在我手裏敗了,甚至還把奶奶氣成了那樣,我真是沒用,沒了陸家就什麽都不是了,隻有一身大少爺習慣,什麽都不會。之前對你那麽不好,甚至……現在還要連累你跟我一起吃苦……”


  說著,陸家泓的頭低得更厲害了,陸家敗了,容姒卻還是一直都守在他和奶奶的身邊,一直照顧他們,當初他卻想要和宋錦時串通將她帶走,這麽一對比,他陸家泓簡直禽獸不如。


  容姒真的很好,除了不是他喜歡的人之外,真的很好很好了……


  自責、愧疚、痛苦、茫然等等情緒一起衝擊著陸家泓的心,讓他的鼻子越來越酸澀,眼淚更是不受控製地便掉了下來。


  見狀,容姒將手裏的帕子放在了桌上,隨後站起身來,將低著頭的陸家泓輕輕抱進了自己的懷中,拍著他的背安撫道,“沒有,沒有,你已經很好了,陸家的事情你也不想的,對嗎?奶奶的身體隻要我們好好做事努力賺錢,買藥給她好好調養會好的是不是?還有我們是夫妻啊,沒有什麽連累不連累的,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你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同甘共苦才是夫妻不是嗎?”


  聽著容姒柔和的嗓音,陸家泓的情緒奇異般地平複了下來,聞著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猛地便鬆開了懷抱,抬頭便看見容姒笑著看著他。


  “你先在這兒吃點糕點,廚房那裏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晚上隨意吃點可以嗎?今天沒來得及買其他的菜,就先將就一下吧,好嗎?奶奶的藥我會一塊熬,到時候你去喂奶奶把藥喝下去好嗎?”說著,容姒端起了木盆,衝著陸家泓眨了下右眼就往廚房走去了。


  陸家泓知道這是對方在給他討好奶奶的機會。


  當下他也沒想著吃那些糕點,就跟了過去,說要給她幫忙。


  然後陸家泓就驚訝地看著一旁狼藉的廚房在容姒的手底下沒一會便煥然一新了,他幾乎沒幫到什麽忙,然後那兩口大鍋俱都熱騰騰的冒出氣來了,一旁的爐子上奶奶的藥也熬上了,一瞬間,廚房內飯菜的香味,藥香味全都交纏在了一起。


  於一片水汽之中,容姒的鼻尖也跟著滲出了晶瑩的小汗珠來,反而更顯得她清新動人了起來。


  一見容姒鼻尖上的汗珠,陸家泓就鬼使神差地拿著帕子走了過去,伸手就幫她擦了擦。


  見狀,容姒立刻抽出空閑來將臉湊了過去方便他動作,等陸家泓手腳僵硬地擦完了,她便衝著他甜甜一笑,“謝謝家泓。”


  “不客……不客氣……”陸家泓這才哆嗦了下手,收回了帕子,隨後便繼續看著容姒忙碌。


  差不多天快擦黑的時候,一葷兩素一湯就已經被對方做好了,他在她的指揮下便將一方小桌子擺進了奶奶的房間裏頭,容姒的意思是反正都落魄了,也不用那麽講究,奶奶起不來,那他們就去她的房間裏陪陪她好了。


  等到飯菜全都擺上了桌子,那頭的陸奶奶也睡醒了,一看見容姒便立刻把她叫了過去,心肝寶貝地叫了一通,直喊著她辛苦了,而完全視陸家泓於無物,吃飯的時候也沒看他一眼。


  倒叫陸家泓尷尬地一人縮在一旁,若不是容姒時不時給他夾一筷子菜,他恐怕能一直扒著白飯,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等吃完了飯,那邊的藥就差不多熬好了,陸家泓在容姒的推搡下,端著藥碗去了老太太的房間裏,容姒則把剩餘的碗筷全都收拾了感覺。


  老太太一看是陸家泓端藥進來了,雖然拉長著臉,但還是喝了,喝完之後就讓他一定要好好待容姒。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容姒便打了個盆熱水和陸家泓兩人縮在房間裏泡起腳來。


  “家泓,我爹娘能救助我們一時,救助不了我們一時,我在茶樓裏聽說了,城外的青雲山上這兩日金銀花開得正茂盛呢,城內很多的藥店都要,有許多人都去山上采花,不如我們兩日明早起來也跟著大家去采上兩日,等這段風潮過去了,我們再想些其他的生計怎麽樣?哦對了,我會一種鹵菜,鹵幹子、鹵豬耳朵、鹵鴨什麽的,我看城裏人好像沒人買過,不如我們賣那個怎麽樣?夏天快到了,涼麵涼皮我也都會一些,到時候搭配著那些鹵菜一起賣出去,我覺得收益肯定不錯的,到時候攢幾年錢,陸家也不一定振興不起來是不是?”


  容姒打算得已經很周全了,坐在她對麵的陸家泓驚訝地長大嘴巴看向認真洗腳的容姒,實在是沒想到容姒一個大家閨秀懂得東西這般多,而且看她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怕吃苦的樣子,反而特別的樂在其中似的。


  “好是挺好的,隻是你原本是容家的大家閨秀,在城中賣那些……”


  “大家閨秀怎麽了?大家閨秀就不用吃飯了?不要緊的,我姐姐她丈夫就是這雲方城的主人,誰會笑話我們。大不了到時候你去賣,你不會不好意思的對嗎?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我們手頭上沒太多的錢,所以必須要上山去采那些金銀花,到時候換了錢,再去買肉買麵之類的,自己的錢用起來也安心……”


  一聽容姒這麽說,想著她一個女人都不怕苦不怕累,他陸家泓要是再縮手縮腳真的就不是男人了,而且不管怎麽說,現在的容姒也是他的妻子,他沒道理讓她衝在前頭,所以當下就立刻點了點頭,頗有些雄心壯誌地說了句好。


  當天晚上,因為容姒繪製的藍圖太過美妙,陸家泓激動到半夜都沒睡著,最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將容姒抱進了懷中都不知道,畢竟這床太小了,不抱著睡,他可能就要滾下去了。


  第二日,霍之堯就聽到了自己手底下人的匯報,說是容姒跟陸家泓去了青雲山上采金銀花去了,說是要買給藥店換錢。


  當下他就將書桌給掀了個底朝天。


  憑什麽?憑什麽容姒對陸家泓那個渣滓那麽好?憑什麽?

  那樣被容姒用心對待的人應該是自己才是!


  他必須要讓容姒看清那男人的真麵目才對!


  傍晚,等容姒跟陸家泓采了滿滿兩籃子的金銀花下來之後,笑著鬧著走到了自家的胡同口,便看見一個身穿一身白色長袍的男人,立在那裏,衝著他們微微一笑。


  一見那人,容姒也隻是微微有些訝異,倒是陸家泓的臉一下就白了起來。


  “宋先生,你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容姒笑著問道。


  見容姒一副村姑的打扮,宋錦時的眼中閃過一絲痛心,隨後眼睛不著痕跡地在陸家泓的臉上瞟了下。


  “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一下,畢竟不說清楚,某些人可是不會放過我的……”


  一聽宋錦時這樣說,陸家泓的臉色便越發地白了,甚至從心底生出了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來。


  他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什麽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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