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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擋箭牌(二十一)

  立後?


  一聽到這兩個字, 穆連軒瞳孔微縮, 差點就沒維持好自己的神情, 就連容飛舟跪在地上也不免握緊了雙拳。


  在他的記憶當中, 這位元淵帝與小姒一向不睦, 要不是看在容家的麵子上, 他甚至都有可能不管不顧地將小姒打入冷宮, 寵愛的一直都是一個毫無姿色的女人,怎麽會突然……


  在他離京的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情?小姒對這位元淵帝的心思到底怎麽樣?自己若是……那麽她會不會怨恨自己?


  容飛舟眯了眯眼睛, 微微抬頭,恰好看見了容姒在陽光下那像是鍍了一層淡淡的金的側臉,便再次低下了頭去。


  即便怨恨, 他……也依然不會罷手!


  而聽到穆元修這樣說, 不僅是在場的其他人,就連容姒也跟著訝異地低頭看向一臉欣喜的穆元修。


  看見容姒詫異的小表情, 穆元修連忙將她放了下來, 握住她的手一臉認真, “朕是真心誠意的, 你墜崖失蹤之後朕才明白到底到底什麽叫做度日如年, 並且曾暗暗地發下誓言,若你不能活著回來, 朕的皇後將永遠為你留著這麽個位置,你就是朕的元後。若你能活著回來, 擇良辰吉日, 完成立後大典,姒兒你就是朕的皇後,且,永不廢後。這不僅僅是朕的誓言,更是母後的遺願。”


  聽他這樣說,容姒立刻就抬起了頭,“太後娘娘……”


  “在護國寺母後被刺客所害,前段時間剛剛入了皇陵,不過還好,還好朕尋回了你……”穆元修後怕地將容姒抱進了懷裏,“朕會對你好的,姒兒……朕會一直一直對你好的……”


  上頭的穆元修還在認真的承諾,下方的穆連軒則在聽到太後已經入了皇陵時,眼中十分明顯地露出一股茫然來。


  慕容婉死了嗎?


  是自己的人下的手嗎?

  不會的,當初他明明就已經叮囑好,僅對容姒和穆元修下手的,特意避開了慕容婉的廂房,可現在為什麽……


  穆連軒一瞬間便感覺自己的心頭空的有些厲害,那個從小就選擇了哥哥,拋棄了他,甚至在他飽受折磨的時候也從不過來看過他一眼,成年之後待他一直都是淡淡的,甚至連容姒都不如,連容姒得到的她的關愛都要比自己多,那個偏心到極致的女人就這麽走了嗎?他甚至……甚至連她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一這麽想,穆連軒就忽然有些想笑,忽然湧出的一股笑意他根本就控製不住,想起來他現在是傻的,所以也不用太在意其他的事情,便半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來人,將景王殿下帶下去。”


  早就得知穆連軒此時已然傻了的穆元修聽見笑聲,鬆開了容姒的懷抱,皺著眉頭便這樣說道。


  他的母後已經走了,這個弟弟又傻了,再也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穆元修也不忍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丟醜,便開口叫人將他帶了下去。


  現在兩個對他屁股底下的皇位最具有威脅力的兩人都已經癡癡傻傻,母後雖然離開了他,但姒兒又被他尋了回來,穆元修真的覺得現在的自己再也沒有任何好遺憾的了,等他以後在努力一點,讓容姒生個一窩孩子,好好培養他們的嫡長子,那樣他的人生就會徹底地圓滿了。


  這麽一設想,容姒就看見這位真傻白甜笑得無比地開心起來。


  元淵七年七月初七午時,是欽天監合過容姒與穆元修的生辰八字之後,而推算出的良辰吉日。


  距離現在還有21日。


  容姒算了算日子,便懶洋洋地靠在貴妃榻上,看著身旁的春夏秋冬們興奮地又跑進來說皇上又給她送了送了什麽禮物來了,南海的珍珠、蘇杭的布匹、翡翠首飾、胭脂水粉等等,好似隻要是穆元修想起來了,就去國庫裏轉悠兩圈,然後扒拉一些到容姒這邊來,幾乎是一天一小送,三天一大送,容姒的凝萃宮差點都快要裝不下了。


  這種種的舉動叫後宮無數的女人都恨得直咬帕子,可卻也隻能將這樣的嫉妒與羨慕全都掩埋到心底最深處,無他,現在的穆元修實在是太寵太寵容姒了,可能她要天下的星星,穆元修都會想法設法地要為她摘下來。


  前幾日一個容姒失蹤時進宮的妃子,仗著穆元修那微末的寵愛,來容姒這裏冷嘲熱諷了兩句,大意便是她失蹤了這麽久,指不定早就已經毀了清白,還怎麽母儀天下。


  容姒這邊倒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反觀那女人,當天晚上就徹底地失蹤了,誰也不知道皇上將她弄到哪裏去了,不過自此以後宮裏的流言一下全都銷聲匿跡了,倒讓容姒的耳朵清淨了不少。


  不過那女人與她那雙極為相似的眼睛可就值得玩味了。


  容姒笑了笑。


  日子一日一日地如水一般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封後大典開始的前一天,容姒又見到了穆浥塵。


  依舊是那副麵具,不過一進了容姒的宮中,便主動取了下來。


  而在他正前方的位置,容姒正半拖著腮,手指撥弄著窗外盛放的白色曇花,皓腕如雪,上頭還戴了個翡色的鐲子,並沒有回頭的意思。


  “你說你要考慮考慮,你考慮得如何了?我覺得我的要求應該並不過分才是。”


  “容飛舟找了我。”


  聞言,容姒手指一停,“是嗎?”


  “他好似知曉我並不癡傻,所以提出了願意和我合作。”


  “合作?我哥……容飛舟想扶你上去?”


  “我不知道……”


  聽他這麽說,容姒低笑了聲,隨即收回手,轉頭看著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男人,“不,你知道,你知道的可能比我要多的太多了,甚至說不定還隱瞞了我一些其他的事情,你知道容飛舟已經生了不臣之心,才說給了我聽,你想跟我說什麽?嗯?如果容飛舟真的生了那樣的心思,那麽我這裏的半塊兵符起到的作用你用腳趾頭想也該明白了對不對?”


  是的,半塊兵符,之前的容天浦給她的那枚玉佩根本就是塊做好的假玉,裏頭藏著的則是兵符最關鍵的中心的部分,所以可以想象容飛舟那邊的兵符根本就是個中間鏤空的偽兵符,加上她手上的這一小塊才是完整無缺的兵符。


  容姒不知道容飛舟到底是怎麽將那群軍中老將糊弄過去的,但他拿著的仔細算起來確實隻有半枚才對,加上容姒手裏的這枚玉佩才算是真真切切可以號令大魏百萬大軍的兵符。


  而這一小部分此時正掛在容姒的脖子上掛著呢!

  一聽容姒這樣說話,穆浥塵瞬間就沉默了下來,許久才輕輕開口道,“我過來和你這樣說也是想要你能好好注意容飛舟……”


  “謝謝。”容姒笑道。


  “之前的事情我早就已經考慮好了,即便你覺得我的話是哄你的,我也想這樣說,不論我事成與否我都會盡我所有的力量送你離開,不會為難於你,你若想學武,我也可以派人……”


  “可如果我們真的達成合作關係,那麽必然坦誠相見才是,我你一眼就能看到,除了和穆連軒那點事情,我並無其他的秘密。那麽你呢?我的睿王殿下,你對我是否真誠卻毫無隱瞞呢?”


  容姒笑著看他。


  聞言,屋外的風忽然就大了起來,那盛放的曇花花瓣直接就叫這強勁的風吹了好幾片花瓣,院牆外頭,偶爾傳來兩聲匆匆而過的腳步聲,院子裏的那株梅花枝幹被吹得簌簌作響。


  聽容姒這樣問道,穆浥塵低頭看向她的眼睛,許久,才緩緩開口,“我……確實跟你隱瞞了一些事情,甚至你知道了之後說不定還會怨恨我,但我,無愧於心。”


  說完,穆浥塵始終都看著容姒柔和的臉龐,失蹤的那段日子瘦下去的小臉此時總算是飽滿了許多,穆浥塵在心裏笑了下,然後上前兩步,輕聲道,“兵符你自己留著,我知道了容飛舟那邊的兵符並不完整這個消息就已經足夠了,我還不至於淪落到為了兵符而跟你做這樣的交易,封後那日自己注意些,容飛舟不僅僅和我接觸過,我收到情報,他也和穆連軒接觸過,他可能早就看出我們兩人的破綻來了,可以說,要是換做他坐在穆元修那個位置,我和穆連軒絕對生不起一點心思,嗬,一個書生的兒子竟然比我們兄弟三人都要適合那個位置,或許他更像……他的母親?”


  穆浥塵想起那個窩窩囊囊的窮酸書生,得出了這樣一個決定。


  在容姒略微有些愣怔的表情中,再次帶上了麵具,“今日過來我主要是提醒你在封後當日小心注意,刀劍無眼,穆連軒可不太懂他那幫手下……”


  男子語氣裏的嘲諷叫容姒直接就回過神來,下一秒一隻木簪便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上頭雕著精致的梅花,“按一下簪頭,便立刻會有暗棋出來,留著那日防身。”


  男子並不在意地將簪子遞到了容姒的手中,隨即收回自己微微有些發顫的手,用力地握了握拳頭。


  湊近了看,容姒發現這簪子簡直精致地有些怕人,梅花花蕊都雕刻的肉眼可見,甚至是花瓣的紋路,簡直栩栩如生。


  在她打量簪子的時候,穆浥塵已經準備往外走去了。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捏著簪子,容姒還是問出了口。


  聞言,穆浥塵腳步一頓,旋即轉頭看了容姒一眼,此時的她頭發僅僅隻是綰了個隨意的發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著,身上穿著的則是繡著竹葉暗紋的白色長袍,眼若秋水,麵容姣好。


  僅一眼他便收回了眼神,笑了聲就不見了蹤影。


  誰知道呢?或許他色迷心竅吧,可就算容姒換了副皮囊,他也想對她好,隻對她好,隻因她叫容姒。


  而第二日,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容姒便被宮女們從床上撈了起來,算算時間,差不多才四點,先沐浴,隨即就開始梳妝打扮起來,光是頭發,一群宮女嬤嬤們就足足給她梳了一個時辰,梳完了漂亮倒是漂亮,就是忒重了,足足插了十二枚金簪,假發髻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梳完了容姒想了想,就在眾人的驚訝之中將那枚梅花簪找個位置插了進去,不得不說,相得益彰。


  那主要負責梳妝的嬤嬤見容姒一臉的滿意也隻好將快要到嘴邊的反對給咽了回去,現在誰不知道這位容貴妃娘娘才是皇上的心頭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她。


  再之後便是化妝,臉上那些細小的絨毛被人一點點的絞去,著粉,塗抹胭脂,深深淺淺都有講究,倒叫容姒嘖嘖稱奇,古代人化妝的手法也很老道啊。


  最後才是衣裳,衣裳一層一層地往外穿,務必叫她整個人都要立起來,衣裳上的寶石一顆顆地,看著好看,真的穿到了身上確實有些累的發慌,穿完最後一件外套,容姒甚至都有種直挺挺的感覺,彎不下腰,走路也像個落枕患者似的,緩緩慢慢,或許這就叫……威嚴?

  紅繡鞋則是念夏他們幾個蹲下身給她穿的,鞋跟有點高,不過卻很合腳。


  一場打扮下來,差不多已經有十點了,整整六個小時,就連容姒這樣情緒管理極好的人都有些繃不住要黑臉了,確實折騰人折騰的厲害。


  穿好了容姒捧著柄玉如意便進了轎子,說是要繞京城一周,然後跟著穆元修去祭天。


  轎子是十六人大轎,裏頭倒是寬敞的緊,在皇宮裏頭倒還好,出了宮門喧鬧聲便立刻響了起來,封後可是件普天同樂的大事情。


  轎子十分平穩,一顛一顛叫沒睡好的容姒都有些昏昏欲睡起來了,聽念夏他們之前說顛到祭天的天閣腳下必須恰恰好是欽天監算好的吉時才行。


  差不多顛了有半個時辰,容姒才終於感覺轎夫們停了下來,正發愣的時候,就感覺轎子微微往前傾倒,轎簾被人在外頭掀開,露出穆元修那張熟悉的臉來,男人的眼中十分明顯地閃過一絲驚豔。


  “請下轎,我的,皇後。”


  他笑著說道。


  容姒愣了愣,捧著玉如意就搭上對方伸過來的手下了轎子,腳下鋪著厚厚的地毯,剛落腳因為之前顛的太久,要不是穆元修扶住了,她指不定腳下一軟就摔了下去了。


  “謝謝……”


  容姒小聲地說道。


  天閣下端,兩旁跪著的都是各位大臣,穆連軒、穆浥塵、容飛舟都在裏頭。


  穆元修則牽著她一步步往前走去。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你緩緩地走著,所有人都要匍匐在你的腳邊,你走多久他們就得跪多久,虔誠而專注,或許這就是做皇帝的感覺,那種萬人之上的感覺,確實容易上癮。


  容姒在心裏笑了笑,隨著穆元修的牽引緩緩往天閣的階梯上走去,上頭早已有個道士跪在那裏,身著一身青色道袍,看樣子應該是欽天監的人。


  “前麵是台階,小心。”容姒正走神,穆元修忽然這樣提醒道,還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


  容姒立刻回神,低低地嗯了一聲,多餘的話還未說出口,忽然就聽到在她身後的位置忽然就傳來一陣焰火的響聲。


  她的心裏驀地一驚,身旁的穆元修早已回過頭去。


  卻見那些之前還跪在地上禦林軍們俱都站了起來,表情冷酷而無情。


  幾乎是同時,站在高台之上的青袍道士,忽然一聲尖銳的大叫,“吉時已到!”


  這一聲叫幾乎叫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耳朵裏,容姒隨後便聽到穆元修一聲大喝,“你們想做什麽?你們莫不是想造反?”


  話還未落,那群禦林軍們便立刻越過身旁的士兵們,衝了上來。


  動作快捷而迅速,就像是早已排練了無數遍。


  “放肆!”


  穆元修立即便將腰間的一塊玉佩摔碎在地,要知道他這邊也不是沒人的,混戰一觸即發。


  容姒剛剛僵硬地轉過身,就看到一人一劍便朝穆元修的肩膀刺了過來,穆元修狼狽地躲過,後頭便立刻衝上了一位銀甲之人,格開了那一劍。


  “護駕!”


  銀甲男子的聲音凝重而冷靜。


  而這頭躲開了一劍的穆元修,剛剛脫離了危險,就準備去拉容姒的手,下一秒人群就擁擠了起來,容姒直接就被人擠到了旁邊去了。


  “護駕,護駕,護駕……”底下有些大臣沒反應過來的,聽到聲音這才趕緊站了起來,急的不行地喊道。


  而有些可能之前就已經知情的,同樣冷著臉往後站去,穆連軒此刻已經完全顧及不到容姒這邊了,容飛舟意圖上前護住容姒,誰知他到底還是錯預了情況,他根本就到不了容姒的身邊。


  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那紅色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小姒……”


  他大吼道,卻很快就淹沒在了各種刀劍相交的聲音、大臣們嘈雜的聲音、宮女太監們的尖叫聲中。


  “小姒!”


  容飛舟繼續大吼,可這要命的場景,竟讓他生了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之前他明明就已經想好了一生變故,他就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容姒的身邊,將她帶離這些紛爭,可誰知道變故這樣迅速,他根本就到不了小姒的身邊。


  而穆浥塵卻沒有露絲毫破綻地,露出手足無措的表情來,容姒那邊他做了兩手準備,梅花簪與禦林軍裏安插的人手,別的不說,護著容姒是最起碼的,而且即便有意外情況,以她的聰明,絕對能夠保護好自己。


  雖然依舊懵懵懂懂的樣子,穆浥塵的眼睛卻始終都沒有離開容姒的身影。


  看著她直接就拔下了自己金簪,左手捏了一把,被推搡著到了小角落裏,右手手裏則緊緊捏著那枚最重要的梅花簪,冷眼看著麵前的血花迸濺,慘叫不斷。


  果然一如她之前猜想的那樣嘛,良辰吉時不僅僅適合封後,還適合改朝換代,穆連軒此人小肚雞腸,因著幼時的遭遇,恨極了他這個哥哥,所以會專門挑這樣的大好日子過來給他添堵。


  容姒想得認真,倒沒注意到兩位禦林軍互相使了個眼色,便緩緩向她靠近。


  上頭給他們下了命令,容貴妃娘娘與景王殿下牽扯不清,免得以後她會成為他被人攻殲的借口,甚至因為容貴妃娘娘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最好趁亂就將她殺死在這裏,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大業。


  穆浥塵算是第一個看見這兩個不壞好意的人,立刻便對他安插的幾人使了個眼色,同時拳頭攥緊,目不專睛地注意著容姒那頭的方向,暗器也早已在手中準備好,若真壓製不住……


  容飛舟則是第二個,即刻瞪大了雙眼,“你們敢!”


  “住手!”穆連軒不敢相信地大吼道。


  “姒兒!”穆元修反應過來,剛上前一步,一柄長劍便立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這頭容姒快速轉身,金簪直接就對著他們扔了出去,被那兩人不以為意地打開,下一秒一根細雨一般的毒針便朝他們兜頭迅速飛來。


  見血封喉。


  兩人甚至還沒做出多餘的反應便立刻鼓出眼睛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容姒往後退了退,這露出了一臉後怕的神情來。那幾個劍都已經拔出來的穆浥塵安插的人,便立刻將劍插了回去,挑了挑眉,又擠入了人群。


  “住手!”


  也就在這時,容姒抬頭就看到一人用刀架著穆元修的脖子上就走上了台階。


  “住手!”


  穆連軒跟著吼了一聲,然後目光在那被容姒毒死的二人臉上重點打了個轉,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著一臉冷凝的穆元修,淡笑了聲。


  “你可真是賊心不死,出乎意料啊!”穆元修嘲諷了一聲。


  “我出乎意料的事情有很多,不知你說的是哪一件?”


  “比如……”


  “比如?”穆連軒又笑了聲,轉頭徑直地朝容姒看來,隨即揚起雙臂。


  “容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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