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這個女人已經是我的人了
身上一暖,趙彩妍回過神來,拉著了拉她的外套,遮著胸前暴露出來的一片雪白,又羞又氣又尷尬:「謝謝你!」
江慕華死後,溫暖的名聲不好,她避她如避蛇蠍,兩人沒什麼往來,但這一次,是她救了她,否則,她就要被那幾個男人玷污了,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簡直跟死一樣恐怖。
溫暖看著這個快要比自己小十歲,驚慌委屈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小姑娘,她胸有成竹,看了眼她的車:「先上車吧。」
兩人上了趙彩妍的車,她拿起儲物箱里的曠泉水,擰開,遞給她:「先喝點水。」
趙彩妍喝了點水,慢慢平靜了些。
她抽出紙巾遞給她:「把臉擦擦。」
她接過,拿出隨身攜帶的化妝盒,打開照著鏡子,才發現自己的妝也全花了,說不出的狼狽。
她把臉擦乾淨了,冷靜了很多。
溫暖這才問道:「這裡很偏僻,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這種官二代在這種地方,實在讓人很意外。
「說來話長。」她嘆了一口氣,她們以前算是閨密,現在被她救了,心裡有了些依賴和信任,她就對她說了實話。
「剛剛的那些人……」提到那些人,她又怕又恨,咬了咬嘴唇,才有勇氣繼續開口:「其中有一個是地產商,暴發戶那種。」
她又頓了頓,有點難以啟齒。
溫暖已經聽出了些眉目:「你是來相親的?」
她低著頭,尷尬地點點頭:「下午的時候在市區的,晚上他們要來這裡……」
她現在是跟人相親,還是比較遷就對方,知道有點危險,但還是來了。
溫暖眸光一轉:「再怎麼說,你爸爸也是部長,那種暴發戶配不上你。」
這話,趙彩妍聽得心裡很舒服,她抬起頭來,埋怨道:「部長又怎麼樣,我被樹蘭學校開除了,和市長公子相親的事也黃了,現在大家都說我人品有問題,沒男人要……」她的那個宮二代圈子,已經容不下她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這類暴發戶。
她咬咬牙,憤怒地說道:「都怪沈念深那個賤人,當初把我從學校開除了,才把我害成這樣,那個死女人,我恨死她了,她該去死!」
溫暖的眼底閃過一道異光的,淡淡地說道:「我才從醫院裡回來,樹蘭醫院一年的學生被綁架了。」
她眼睛一亮:「沈念深的兒子就是一年級!」她一臉興奮:「她兒子死了沒有?她是不是很傷心?」
她搖搖頭:「沒人死亡。」
趙彩妍一臉失望:「要是她兒子死了就好了,傷心死她。」
「好像受了點傷,正在醫院,沈念深都快急瘋了!」
她又是一臉振奮:「活該!」
一想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這樣不太體面,臉上的神色收斂了些。
她轉過頭來,狐疑地看著她:「你去醫院是去探望他們的吧?」她知道溫暖和沈念深是仇人,但還是仔細點,女人的心思,不好說。
「沒有,我只是擔心阿奕,去看看他。」她臉上露出怨恨的神色:「沈念深殺死了我媽,搶了我的男人,將我逼到如此境地,我和她,不共戴天!」
趙彩妍頓時一臉同仇敵愾:「這麼說,沈念深是很在乎孩子了?」被她逼得開除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一點,現在在確認。
「是啊,孩子就是她的命,稍有點風吹草動,她就會被逼瘋。」
趙彩妍眯起瞳孔,溫暖的這番話,讓她大腦里靈光一現,給她帶來無數靈感和遐想,在她的心頭埋下了報復的種子!
「你現在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溫暖淺淺笑笑:「不用,我送你進市區就回去了,還有些事要做。」
她點點頭,轉動鑰匙,開著車,往市區去。
「對了,你去看顧奕……他不是沈念深的丈夫嗎?你和他還有聯繫?」
「他們在鬧離婚!我和阿奕有多年的深厚感情,那些事,不是說過去就過得去的。」
趙彩妍想起顧奕曾為她準備世紀婚禮的事,她還年輕,小女生都憧憬那種浪漫,就相信了,對溫暖又重視了幾分,她的背後,可是神秘莫測的顧家二少爺顧奕!
車子在空曠的公路上前行,天邊出現一抹白,天快亮了。
顧承司坐在車裡,靠椅壓低,斜躺著,雙腿搭在前方。
他又抬頭看了眼三樓的辦公室,燈還亮著,姜瑾瑜還在加班。
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候,天都快亮了,他心裡腹誹著:這個女人真是瘋了,竟然通宵加班!他心裡很窩火。
又過了一會兒,樓上的燈熄了,終於下班了!
他立刻將雙腿放下,調整座椅,端正了坐姿,看著環媒大廳的大門,照明燈很亮,姜瑾瑜那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就要從那道大玻璃門裡出來了。
看到有人出來,他的右手下意識地拉了下深藍西裝衣領,昂貴精緻的西裝襯托得他更加貴氣英俊。
他看著大門的方向,伸手去推車門,手突然抓在車門上,瞳孔一鎖,臉陰沉了下來,憤怒地看著門口,目光鎖著走出來的兩個人。
姜瑾瑜穿著一件海藍色的軍裝式長裙,精緻的黑色高跟鞋,身姿纖盈。
她的高跟鞋在台階上擦了一下,高赫隨手從後面攬住了她的腰,推扶了她,兩人動作親昵,有說有笑的往外走。
他頓時火冒三丈,什麼通宵加班?就是可恥的辦公室戀情!
而那個高赫,一頭灰發,已經四十多歲快五十歲了,年齡和她爸一樣大了,實在太噁心了!
他按在車門上的手鬆了下,突然又猛地推開車門,長腿邁了出去。
姜瑾瑜拉了下肩上的包帶:「高總,謝謝。」
高赫紳士地向她笑笑。
「高總,您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工作,我來收尾就好了。」
他看著年輕勤備的記者,晨風吹起她柔軟的頭髮,她就像盛放的夏花,美極了。
「你也很辛苦了。」連著一個月沒日沒夜的加班,她的眼睛已經熬出了明顯的黑眼圈,化了妝都沒有遮掩住,他疼惜地說道:「剩下的工作不急,剛好周末,你也放兩天假,養精蓄銳,咱們再努力。」
他抬頭看了看天邊,夏日破曉時刻,天邊早霞燦爛。
「天都亮了,咱們去吃一頓好的早餐,走吧。」
放鬆之前,好好吃上一頓,這可是美妙的事。
姜瑾瑜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她不好意思地沖他笑笑,點點頭。
「坐我的車。」他上前去,紳士地為她打開車門,輕輕扶了下她,讓她上車。
「辦公室呆了一整晚還不夠,這是要去哪啊?」
姜瑾瑜正往車裡鑽,突然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就看到顧承司站在一旁,諷刺地看著他們,跟吃了炸藥似的。
「你……你怎麼在這裡?」現在是凌晨五點多,他出現在這裡,很沒道理。
「打擾到你們了?」他陰陽怪氣地說:「應該沒有吧,辦公室只有你們孤男寡女。」
姜瑾瑜臉刷地一白,他平時陰陽怪氣慣了,她也習慣了,但是現在,他在自己最尊敬的前輩和上司面前,說出這樣的話,是在侮辱她,更是在侮辱她的上司,她既尷尬又氣憤。
「現在是要去酒店開房了嗎?」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尖酸刻薄地說道:「你現在和男人去酒店開房是越來越熟練了,連對象都不挑……」
「啪——」姜瑾瑜一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手掌震得生疼,渾身直發抖,這個惡魔,怎麼能說出這麼侮辱人的惡毒話語?
她已經無法顧及自己在上司面前的面子,渾身發抖地說道:「你他媽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是他給自己下藥,把自己帶到酒店,毀了自己的清白,他不但沒有悔意,反過來還用此來侮辱自己,他簡單就是個禽獸!
他嘴角一扯,露出邪笑:「你算什麼東西,敢讓我滾?」
姜瑾瑜只覺自己的心突然冷了,她仰著臉看著他,一臉慘淡的笑意:「顧承司,從現在開始,你再敢欺辱於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她的眼睛里透出一股狠勁和無所顧忌。
高赫皺了下眉頭,看著他們兩人,顧承司的話,他聽懂了,他們兩人,去酒店開過房,他眼底浮過一抹不悅。
「小瑾,別意氣用事!」高赫看著這兩個你有血海深仇的年輕人,有些擔心。
一個顧氏集團的總裁,又是公司的股東,一個是公司重點培養的年輕人,是合作夥伴,這樣鬧下去,很不好。
姜瑾瑜轉過頭來,看著尊敬的長輩,情緒一下子平復了不少:「對不起,高總,讓您見笑了,我們去吃早餐。」她再也不要理顧承司這個人渣。
他點點頭,往另一邊車門去,準備上車開車。
「不許去!」顧承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高赫拉著車門,看著他:「顧總,請你別騷擾我的員工。」
顧承司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如刀。
「高赫,你以紳士著稱,也一把年紀了。」他一把將姜瑾瑜拽到自己的跟前,向她展示:「你女兒也這麼大了吧,不要再覷覦這個女人,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姜瑾瑜氣得瞪圓了眼睛:「你腦子壞掉了,我和高總……」不是像你說的那樣!
她身子一輕,人已經被顧承司扛了起來,塞進了他的蘭博基尼。
他開著車就要走,高赫上前去,站在車前,他穿著銀灰色西服,身形高大,氣場強豪,沒有一絲懼怕。
他在商場縱橫數十年,年紀是顧承司的兩倍,他還嚇不到他。
「顧總,放了我的員工,否則,我叫保安了。」這裡是他的地盤。
顧承司神色漸厲,這個老變態,果然在公然和他搶女人。
他雙手抓著方向盤,眼睛盯著擋在正前方的人,如狼一般,車燈打開,發動機啟動,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噴出煙氣。
姜瑾瑜震驚地看著他,他的人和車好像已經融合成一個剛猛的怪獸,突然一聲狂哮,直直地沖了出去!
「不要——」她尖叫著撲向他,明知道來不及了,她還是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