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們可以從頭開始
他抱得太緊,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推著他:「你放開我……」他這樣,她反而更加心酸。
沉吟片刻,她認真地說道:「不管我們以前怎麼樣,我們都已經結束了。」
「五年的時間很長,一切都已經變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我有了新的人生,有了我想要的生活,我們——結束了。」
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雖然短,但她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地對孩子好,對她好,她感動過,所以她才這麼平靜的、理智的跟他說這幾句話。
他大手放鬆了些,看著她的眼睛,她平靜而堅定,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堅持,他堅定地說道:「我們可以從頭開始!」
她心頭又是一頓,立刻堅定地搖頭:「我早已經計劃好了以後,我的未來,沒有你。」現在也沒有,過去,她都忘了,不會有!
他的雙手抓著她的肩,強大的力量幾乎將她禁錮:「我說了,我們從頭開始!」霸道不容拒絕。
這個男人,真是不講道理,她用力掙脫。
跟她說不通,他神色一暗,漆黑的眼底全是強硬,用力將她一按,她倒進身後的沙發上,他順勢欺壓在她的身上,將她禁錮在沙發的角落裡。
危險的氣息逼上,她伸手阻攔,手碗被他扣住,使不出力氣來。
他禁錮著她,逼視著他她:「我們從頭開始,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會讓孩子健康長大,我們會好好的……」
她紅著眼睛瞪著他:「我不要!」她絕不會再讓自己動搖。
他琥珀般的眸子里騰起洶湧的怒意,似烈火在燃燒,他憤怒了。
她突然一寒,恐懼的氣息襲上心頭,她雖然忘記了關於他的很多事,但這個男人給她的傷痛,是深入骨髓的,是一直存在的。
她以為,他會動手傷害她,落下來的,卻是一個滾燙的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氣息和濃濃的愛意,闖進了她的口中。
她張口,本能地咬了下去,濃烈的鐵腥味充斥在口中,他停了下來,兩人張著眼睛,看著彼此近在咫尺的眸子。
她眨了下眼睛,長長的睫毛扇在他的臉上,酥酥麻麻的。
她以為他會停下來,不料他身體壓得更重,親吻更加深入,霸道而又溫柔。
渾蛋!
咬沒用,她雙手亂抓,很快手腕就被他扣在一起,拉過頭領,按在沙發背上,雙腿被他坐在身下,渾身無法動彈。
她又急又氣,從未如此無助過,眼淚在眼睛里打轉。
看著她快哭出來的樣子,他心裡一疼,整個人都溫柔下來。
這招有用!他會放過自己!
她像是溺在水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裝出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樣子。
沈念深,你做人可真夠失敗了,現在竟然需要裝軟弱來擺脫面前的男人,她從來都活得像一隻老虎。
她眨了下眼睛,一滴眼淚滾了出來。
他突然就親吻在她的臉上,將咸濕的淚吻干。
她大腦里一驚,這一招,沒用!
她突然就絕望了。
他的吻越來越深,臉頰,脖頸,鎖骨……他正在脫她的衣裙。
見她安靜地沒有反應,他停下來,看著她,只見她目視前方,眼神空洞沒有焦距,不管他做什麼,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她不在乎。
他瞳孔一張,像頭震怒的猛獸,周圍的空氣,似凝固了一樣。
半晌,他的怒火還是被壓了下去。
他的大手纏綿地摩挲著的臉頰,很認真很深情地說道:「我說了,我會對你好,不傷害你,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到你,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她收回目光,倔強地看著他:「你要是真對我好,就尊重我,同意我的決定,和我離婚。」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騰了起來,她聽到他口中傳來清晰的磨牙聲。
她知道他生氣極了,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不應該一次又一次地激怒他,但和他相處,理智是沒用的。
半晌,他說了句:「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他再一次撬開了她的唇齒,強硬霸道,不管她接不接受,但他一直控制著自己,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弄疼她,儘可能地讓她舒適。
沈念深毫無保留地躺在他的身下,看著他俯下身來,只覺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下來,他的人和身後的漆黑融為一體,說不出的沉重。
滾燙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肌膚上,燙得她瑟瑟發抖,她的肌膚也變得滾燙起來。
他雖然霸道生氣,但每一個動作都溫柔極了,像在對待心愛的至寶。
極致的歡愉一波一波地衝擊著她的每一個神經,她的理智正在被一點一點的吞噬,她的目光變得眩暈起來,看不清天花板上的燈,只有一片模糊的橘黃色。
這種極致的歡愉持久漫長,她的理智被完全吞噬,內心深處,一種被深埋的情愫慢慢蘇醒。
她將目光轉向身上的男人,他的輪郭在她的視線里是模糊的,她伸出手去觸模。
「深深!」他俯下身來,她的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他心頭一陣狂喜,動情地叫著:「老婆!老婆……」
又一陣歡愉的狂潮,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她恨自己鬥不過他,她恨自己沒有堅守自己的立場,她恨自己被他這樣奪走了理智,最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只是又恨又委屈又傷心又害怕,便哭了。
第二天,她醒過來的時候,太陽透過遮窗照在她的身上,她睡在寬大的沙發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大廳四面的玻璃都遮了,夏日的光線依然很強。
她眨了眨眼睛,適應了明亮的光線,支撐著身子坐起來,只覺身體酸痛難受,她拉開被子看了看,身上全是青紫痕迹,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四處找了下自己的衣服,看到自己的衣服疊放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衣服不僅被撕壞了,上面還有果酒飲料。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一陣頭疼。
想了想,她還是爬過去,拿過來看看能不能穿。
她身體一動,就看到門開了的聲音,抬起頭來,就看到顧奕進門來,手裡拎著一個袋子,走上來。
她慌忙縮了回去,靠在沙發背上,將薄被往身上拉,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冷著臉。
顧奕看著她躲藏的樣子,覺得有趣,淡淡地笑笑,在她的身邊坐下來:「天快亮的時候,我就把孩子們送回去了。」
她心頭一動,暗暗鬆了一口氣。
「野營下午就結束了,他們會坐著校車回學校,我們下午去學校接他們。」
她同意這樣的安排,不說話,算默認了。
他從袋子里拿出衣服:「這是我去公園門口給你買的。」
她斜斜地看了一眼,一件淺白色的雪紗襯衫和一條深色的長裙,能在這種地方挑到這樣的衣服,他也算是用心了,可以勉強湊合著穿回去。
他將衣服放在一旁:「你再睡一會兒,我去給你做吃的。」
他伸出手去摸她的頭。
她身體一縮避開了,她討厭這樣親昵的動作,這種感覺,會讓她以為他們是正常的夫妻,她也不想給他錯覺。
他的手落在半空中,他眉宇間瞬間黯淡下來,目露精光地看著她,隱隱發怒。
看著她堅定不可征服的樣子,他心下長長地嘆息,想想從小到大,從十八歲到現在,他的女人有多倔強他是知道的。
想到這些,他的不悅就淡了下去。
大手一落,霸道地按在她的頭上,溫柔地揉揉。
沈念深低著頭,不理他。
他湊了上去,想要在她的額頭上親一下,但著她排斥的樣子,就忍住了,站起來去做飯了。
廚房在大廳的東側,安靜的大廳里不時傳出輕輕的聲音,沈念深裹著被子,探出腦袋去,就看到他站在餐桌后,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陽光從外面照進來,落在他的身上,他穿著深色的襯衫,身形挺拔,烹飪的動作卻優雅極了。
每每這樣看著他的身影,就有一種難以名狀的鈍痛縈繞在心頭。
一種無力感侵遍全身,真是拿這個男人沒辦法,威脅也威脅了,打了打了,罵了也罵了,可事情卻一直在他的控制下發展著。
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就見他又過來:「飯要好了,你先去洗個澡?」
她淡淡的,不說話。
「不想洗?」他突然俯下身來,在她的脖頸間嗅了一下:「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她眼露怒色,眼卻紅了,這個男人還真是……
「……!」
她抓了他買的衣服,將薄被抱在身上,遮掩著身體,往浴室去,只覺身後的目光火辣辣的。
顧奕看著她裹成一團笨拙的樣子,眯了下眸子,開口道:「你後面沒遮住。」
她身子一震,臉頰火辣辣的,馬上拉了下身上的被子,背後突然一涼,她瞳孔一張,上當了!
顧奕站在沙發邊,看著她露出來的背影,雪白的肌膚,曼妙的身姿,喉嚨一緊,不由哽咽了下。
現在的沈念深,剛剛三十歲,比以前更加豐腴性感,再加上對她的深厚感情,他本能地想要去靠近她,但還是忍不住了。
沈念深反應過來,咬了咬牙,往浴室衝去,一頭扎進了浴室,「砰」地將門摔上。
顧奕摸了下額頭,會心一笑,一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