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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陪孩子一起死

  半晌,她朝他「嗯」了一聲。


  她相信他。


  「呵,」顧奕冷笑了一聲,連他自己都不了解他自己,高天原的保護傘,在道上與山本家族一樣叱吒風雲的人物,他的手段,讓道上的人畏懼,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相信自己。


  他心裡,竟也莫名的有些觸動。


  等他吃完飯,沈念深收拾好之後已經深夜了,或許是因為孕的原因,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卻一晚上都沒有睡安穩。


  第二天一早,沈念深就出了門,到了晚上才回來。


  她一進門,就看到韓銘正在客廳。


  韓銘一看到她便問道:「沈助理,顧總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她皺了下眉頭,然後點點頭,看著韓銘神色凝重的樣子,她問道:「有事嗎?」


  「江市來電話了,希望顧總早點回去。」


  沈念深眼睛一亮,「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她已經辦好了所有的事情,現在又懷孕了,她也急著回去。


  韓銘點點頭,「回程得等顧總安全。」


  已經快半夜了,顧奕還沒有回來,沈念深洗完澡鑽進被窩,不由摸了下放在枕頭下的匕首,是一把精巧的水果刀,自從六年前被綁架過後,她就有在枕頭上放刀的習慣,這個行為本來已經快被淡忘了,但前不久又被劫匪用刑,她又恢復這種行為,睡前都會看一眼匕首。


  她將水果刀藏在枕頭底下,反正就這幾天就要回江市了,便安心地躺在床上。


  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打開了床頭燈,只見一個身影壓下來,她猛地睜開眼睛,正迎著顧奕的目光,一片漆黑中,他的目光發亮,瞳孔卻像無盡深幽的寒潭一般,「我說的話我聽不懂嗎?為什麼還要去找他?」炙熱的呼吸夾雜著濃烈的酒氣吹打在她的臉上,燙得她心裡一陣發慌。


  「你說什麼?」


  「他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你們從小就認識的。」顧奕彷彿要將她吞噬一般,重重地壓著她的身子。


  沈念深隱隱有些不安,用力推著他,「不要。」


  「他說你想要留利用那天晚上的事,留在我的身邊。」


  他說的是那天雨夜的事,他的雙手用力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單薄的睡衣很快被他撕成碎片,雪白

  「因為我是顧家的二少爺。」


  「你不僅要得多,還要要乾淨的,所以才會離開他。」


  「不然你怎麼可能從那些劫匪的手中逃脫?」


  沈念深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他的身下,羞恥地瑟縮著,「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顧奕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她愕然地睜大眼睛,只覺身上的人如一頭髮瘋的野獸,要將自己拆吃入腹。


  她只覺哪裡不對,顧奕身上的暴怒,彷彿要殺人一般。


  顧奕炙熱的唇猛地滑向她的頸項,鎖骨,一路慢慢的滑下去……


  「放開我……我求求你。」她剛一張口,腰肢猛地被抓緊,整個人被禁錮在大床上,顧奕帶著無法壓抑的衝動,進入了她的身體。


  「唔!」


  沈念深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一波一波的衝撞向潮水一樣襲來,一陣陣痛楚和酥麻讓她一眩,她目光渙散,一種不可言喻的痛從心底里涌了上來。


  「暖暖!」


  兩個字如刀一般,猛地扎進沈念深的心裡,他一下子清醒過來,只見顧奕整張臉都是紅的,眼睛更是血紅,眼神恍惚,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孩子!


  她驚慌地摸出枕頭底下的水果刀,對著顧奕的肩頭刺去,鮮血如注。


  一陣疼痛,顧奕清醒過來。


  他一停下動作,沈念深忙掙脫他,縮到床頭,雙手死死抓著染血的水果刀,眼淚如流水一般打濕了臉頰,唇齒打顫著,「放開我,放了我……」


  顧奕按著肩頭,酒醉醒了七八分,這個女人,竟然刺傷了她,但看著她一絲不掛、渾身是傷,抖得不成樣子的模樣,他忍住了火氣,但卻是一臉不屑。


  「這就是你吸引我的方法嗎?」他扯掉身上的襯衫,被刺傷的肩頭正在流血,染紅了他蜜合色的肌膚,「你以為你表現得像個貞潔烈女的模樣,我就會忘了你有多臟。」


  他每近一步,沈念深的手就多抖了一分,她只覺自己的雙手沒辦法抓緊手中的水果刀,以她的力量,這種水果刀根本傷不了他。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打落,她根本已經無法顧客及他言語的污辱,她只想讓他放過她,她要保護她的孩子。


  顧奕將用胸膛對準她的水果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像野獸在玩弄獵物一般,帶著一分興趣,九分致命的危險。


  「你想留在我身邊,其實也是可以的,你長得不懶,我也有需要。」更何況,敢對他有企圖的女人,他怎麼可能會放過,只有留在身邊,讓她生不如死,他伸出手,去碰她的臉。


  「別碰我!」沈念深突然將水果刀對準自己的脖子,清亮的眼睛里充著血淚,「保護不了我的孩子,我就陪他一起死。」


  她,在保護她的孩子。


  顧奕一怔,身上的氣焰淡了些,「你在保護他的孩子?」


  「你說什麼?」


  「唐愷的孩子。」


  沈念深瞪大了眼睛。


  「白天你一出門,我就接到了唐愷的邀請,你明明答應過我不去找他的。」一想去這些,顧奕的眸子就染著霜色,從來沒有人,敢對著自己說一套,做一套,但他還是開著車去接她。


  「他為你準備的那個別墅很美,木屋,鞦韆,櫻花,湖泊……」


  沈念深想起被唐愷救走的時候住的那個別墅,看著顧奕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她幾乎用全部的力氣握著水果刀。


  「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你們六年前就認識了,所以他才會救你。」


  「我在想,是不是因為這樣,山本家族的人才會在從機場來的路上攔截我的車,所以面對劫匪,你也根本不怕。」


  沈念深全身的神經崩緊,她看著顧奕的眼裡有怒火在熊熊燃燒,那怒火,正要燒向自己。


  「不是這樣的……」沈念深軟語哀求,顫不成音,「我根本不認識他。」


  他的腦海里又想起唐愷的話。


  她會對你說,她根本就不認識我,在來日本之前,她根本沒有見過我。


  她也會告訴你,她沒有來找我,她只是去找了薛院長,那是我的親生父親。


  深深是個聰明的人,她能夠讓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合理。


  沈念深歇斯底里,「孩子不是他的,我沒有去找他,我只是去找薛醫生,在這之前,我根本沒有見過唐愷。」


  她說完,只見顧奕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她渾身冰冷,像仿置身冰庫,「你……不相信我?」


  「你的每一句話,就像背他的台詞一樣,我怎麼相信你?」他頓了頓,「薛醫生,是院長,是唐愷的親生父親。」


  唐愷!


  沈念深腦海里出現那個溫潤如玉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是顧奕的。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一切。


  他讓顧奕誤會自己,讓他喝醉。


  他要讓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殺了她的孩子。


  她咬了咬,絕望地做著最後的掙扎,「孩子不是他的,我找薛醫生是為了拿顧奶奶所用藥物的化驗單,只有拿著藥物的化驗單,才能夠證明我的……」清白。


  「孩子是誰的?」


  沈念深只覺自己快要窒息。


  「不是唐愷的。」


  「顧沉的?」


  沈念深驚愕地看著他,這傢伙大腦里裝的是什麼?

  還是說,他一直認為自己和顧沉糾纏在一起的。


  自己是顧沉和溫暖之間的破壞者。


  他一直在保護溫暖,所以,他讓自己打掉孩子。


  歸根結底,一切都是溫暖。


  半晌才開口道:「孩子是……」


  她唇齒打顫著。


  她多麼想告訴他,孩子是你的。


  但她不能告訴他。


  半晌,她開口道:「孩子是我的。」


  「你就這麼想保護這個孩子,連命都不要?」


  「是,他是我的孩子。」她緊緊攥著水果刀,聲音顫抖著,是哀求,也是承諾,「顧***藥物,我當初在公司的樣本保險箱里留了備份,化驗結果出來了,藥物沒有害處,還有你之前找閻昊發我的那些信息,足以證明我的清白。」她知道在顧家人面前,有口也說不清,所以要拿這一份化驗單回去。


  「我發誓,回江市后,我就離職,離開顧氏集團,」她的喉嚨哽咽著,眼淚「嘩」地奪眶而出,「永遠不在顧家的人面前出現,永遠不在你的面前出現……」


  「何必做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顧奕審視著她的臉,目光順著她的身體一直往下,凌虐著她的每寸肌膚,「我可以給你一切,金錢,地位,還能讓你夜夜歡愉……」


  「顧總,別侮辱我,也別侮辱你自己。」


  顧奕眸色再暗,這個女人,還真是軟硬不吃。


  水果刀力度又加大了些,鮮血順著沈念深雪白的脖頸間流下來,「要麼我死在這裡,要麼放我走,顧總選一個。」


  顧奕諷刺而憤怒地看著她,牙縫間吐出一個字,「滾!」


  沈念深慢慢鬆開握著水果刀的手,一手抓起床頭的外套,緊緊地抱在胸前,勉強地遮著面前的一絲羞恥,纖長嫩滑的腿瑟瑟地抖著踩在地榻上,才走了兩步,眼前一黑,便暈倒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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