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漂泊
(前言)
突破極限的頑強,命懸一線時刻的光明。
(正文)
隻聽嘭地一聲,水怪的八隻觸腳牢牢地甩在了輪船之上,它扒著輪船兩側的欄杆,將輪船整個翹了起來,船頭在上,而船尾在下。
阿瑟牢牢地抓住了船頭的欄杆,雙腳騰空地懸在半空之中,她抬頭仰望著無窮的黑暗,而黑暗同樣也將它包裹在了其中。
大雨嘩嘩地落了下來,落在了阿瑟的臉上,她的身上。
”這是命嗎?這是命嗎?可我不想認命,我不想!“淚水自阿瑟的眼眶流了下來,浸濕了她的衣角。
這一路走來,隻有我最了解阿瑟,知道她所承受的痛苦,可是我卻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做不到。
想到這裏,我將左手輕輕地放在了阿瑟的右手之上,又用右手抱住了阿瑟的後腦勺,將她抱在了懷裏。
”阿瑟,阿瑟,阿瑟,阿瑟……“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邊呼喊著她的名字,哽咽著說道:”不要放棄,不要放棄……你要活下去,活在嶄新的未來。就算不是為了我,為了你自己也好,你也要努力的活著。因為你隻有你活著,希望才能延續,隻有你活著,才能創造零世界的未來……“
阿瑟的眼睛突然亮了。
或許是我們的禱告感動了神明,那原本近在咫尺的颶風突然傾斜著移動了過來,它將八腳水怪與輪船整個卷入了其中,而阿瑟則在颶風席卷的前一刻奮力地跳入了海中……
2038年7月21日11點19分
火辣辣的太陽像火爐一樣炙烤著阿瑟的皮囊,將她曬得幹癟,蒸脫了原有的水分。阿瑟雖想用手去遮擋這毒辣的太陽,然而全身上下卻已然使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隻能任憑這毒辣的太陽將她反複在火爐子上烤。
她擱在浮木上隨海漂流已然有七天的時間了,在這七天裏她幾乎沒有吃過一頓飯食,沒有喝過一口淡水。隻是依稀地嗆了幾口海水就著,憑著那與死神博弈的頑強意誌堅挺地熬了下來。
說實話,其實連我都沒有想過阿瑟會頑強到這個地步,這全憑意念堅持著的七天,讓我幾度在她的身旁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一遍又一遍地自責著自己,咒罵自己的無能。
可是我的咒罵又有什麽用呢?最終我替不了阿瑟,也無法替她承受這份痛苦,隻能眼睜睜地這麽看著她,就這麽看著她……
阿瑟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她的眼睛注視起了某座海島的方向。順著她的目光我也望了過去——隻見在那海島後似乎閃耀著什麽東西。
然而當阿瑟還沒有看清時,她便昏了過去。
一朵雲緩緩地遮蔽了過來,擋去了些許太陽的光輝,這時我才終於能夠看清那閃耀著的似乎是一塊像是被玻璃罩子罩起來的區域。區域的正當中似乎有著一艘巨船,而那船的外觀卻依稀與我記憶中的”方舟“相同。
難道那就是”方舟“嗎?我驚喜萬分。
此時此刻,我多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阿瑟,然而阿瑟卻隻是沉沉地昏睡著,而我的聲音卻絲毫傳不到她的耳裏。
2038年7月21日19點01分
阿瑟漂泊了大半天,終於漂到了”罩子“的附近。
當一個巡邏員發現阿瑟的時候,他竟慌的一時失了神,還是在另一個巡邏員的提醒之下,他才向”方舟“總部打了一個電話。
在得到”方舟“總部的許可後,他將阿瑟拖了進去,將阿瑟綁住了手腳,扔到了一艘小船之上,駕著船駛向了”方舟“的總部。
2038年7月24日9點11分
阿瑟再次睜眼是在三天後的早上,她被綁住了手腳置於一個病床之上。病床的四周是四麵白牆,除了白牆之外什麽也沒有,沒有任何的醫務人員,沒有物品,也沒有窗。
就這樣阿瑟從醒來後的早上一直到晚上睡覺為止,除了有三次送餐之人的出入,便再無其他的了。
這種枯燥乏味如同被囚禁著的動物一樣的日子持續了大概有半個多月的時間,直到8月的某一天。
2038年8月16日13點23分
”她的指數一切都正常,顯然沒有受到任何的毒氣影響,這實在是太反常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數據根本就檢測不出,看不懂是怎樣的排序,似乎跟我們的基因不一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邊翻開阿瑟的檢測資料,一邊對著身旁的男子說道。
男子皺了一下眉頭,將他的檢測資料拿了過來,在仔細地瀏覽了一遍之後,走到了阿瑟的麵前:”姑娘,你是想永遠躺在這裏,還是想跟我走?“
”我當然是想跟你走了,誰想整天被綁在這裏?“阿瑟望了一眼男子說道。
”好,既然你選擇跟我走的話,那就來吧。“男子說著,示意身旁的醫護人員為阿瑟鬆綁。醫護人員走到了阿瑟的身邊,為她解開了綁住她四肢的帶子,將她拉了起來。
阿瑟揉捏了一下酸痛的手臂,跟在了男子的身後,自一棟雪白色的研究大樓中走了出來,又坐上了穿梭在各棟樓之間的“樓間巴士”,來到了”方舟“的a1區。
說起這a1區那可真是跟一路上所見到的其他地方有所不同,這裏明顯更為繁華而紙醉金迷,尤其是這a1區當中的這塊中心區域。
這塊區域造有很多歐式的古堡建築、古堡之遭庭院樓閣、小橋流水,又鋪有人造的綠化植物、擺有各種精雕細琢形態迥異的精美雕塑,配上那靜謐幽深使人沉醉的環境,簡直美不盛收,
如同活在仙境。
然而諷刺的是若是在平時,阿瑟一定會歡喜雀躍想盡辦法地留在此處,然而現在她見著此番美景,卻隻是從心底生出了厭惡感來。
這也難怪,畢竟這整個世界都在地獄中痛苦的掙紮,而生活在這a1區的這些人竟還如此奢靡的耗費資源,完全不管那些人的疾苦。
想到這裏,阿瑟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小聲地吐了一個切字,跟著男子來到了一幢米白色的三層歐式別墅前,在女仆一陣恭迎之後她快速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