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解救李瑞娜(九十五)
(前言)
前方荊棘坎坷,然而卻義無反顧。
(正文)
2022年6月2日晚上23點55分
我用著很認真的眼神看著崔力,一字一句地說道:“很重要。”
崔力被我這麽一說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一次他顯得有些猶豫,說道:“看上去有一些一樣,又好像有些不一樣。被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有些吃不準了。”
“是顏色,你有沒有發現這上麵的顏色和你之前所看到的並不一樣?”我著重提示崔力去看這台假的控製台上麵到的按鈕顏色,崔力看了一會兒驚奇的說道:“對啊,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這個控製台上的按鈕顏色居然都是同一個顏色的,之前還不是這樣的,之前還是不一樣的,怎麽一轉眼就變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剛才用力的拍打,把它給拍壞了!”
我用著鄙視的眼神看著崔力說道:“你的玩笑並不好笑,不過這個控製台看來並不是那麽簡單,不是一個毫無用處的擺設。”
我看著眼前的假控製台,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其他的線索。
眼前的這台假控製台並不是毫無變化,其實還是有著些許變化的,隻是一直以來我們沒有發現罷了。可是這個變化究竟是在什麽時候發生,卻不得而知。
我仔細地推敲起來,最先發現這台控製台的正是我自己,那個時候我剛來到這個廣場就看到夏城他們被機械手臂所抓住,情況十分危急。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假控製台。
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控製台上的開關還是五顏六色的,後來第二次發現這個控製台正是張寒。我和他同樣也是在這個廣場中尋找線索時他注意到了這個假控製台,可那時我並沒有前去觀察過控製台上的按鈕,也就是說我並不能確認當時控製台上按鈕的顏色究竟有沒有發生變化。第三次注意到這個假控製台的正是崔力,他和我一同在這個廣場中尋找,這台假的控製台引起了他的注意,可很快這份好奇就被我的言語所打消,我和他說這個假控製台沒有任何的作用,之前我和張寒都已經確認了,崔力這才將注意力從這個假控製台上移開。而最後一次重新注意到這個假控製台的人正是我自己,原本我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情來發現線索的,可卻無意中注意到了這個假控製台上按鈕的顏色和之前截然不同。
那也就是說這個假控製台上按鈕顏色變化的時間應該是在崔力發現之後我發現之前,簡單地說就是在崔力發現這台假控製台之後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改變了假控製台。
我仔細地思索起這段時間裏所發生的事情,我的思緒在腦中翻滾,可卻沒有找到那關鍵的重要所在。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崔力,你記不記得在你檢查過這台假控製台之後發生過什麽事情?或者你觸碰過什麽東西?”
崔力開始慢慢地思索起來,“發生過什麽事情倒也沒有,但你如果說觸碰過什麽的話,那絕對就是那個機械手臂主體。”
崔力說的這句話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機械手臂主體?沒錯,在靠近機械手臂主體的時候我們還觸發了它的警報裝置,難道假控製台的變化就是因為這個?
我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可是這兩者到底有什麽聯係呢?這一點又使我萬般困擾。
崔力見我沒有說話,又繼續推測道:“成尹,這麽看起來,那個機械手臂上麵還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且你還記不記得在之前的迷宮裏你們所說到的那個關聯機關,你說會不會那個機械手臂主體和這個假控製台就是你們之前所說的關聯機關?”
所謂的關聯機關,就是指當一個機關被啟動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當其所對應的其他機關被啟動後,就會出現這個機關原本的效果。
崔力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如果我假設那台機械手臂主體和這台假控製台組成了一套關聯機關,那就可以解釋之前這台假控製台為什麽會毫無作用形同虛設,也就是因為它所對應的機關,就是那台機械手臂主體,沒有被啟動。
這樣看來的話,這台假控製台應該並不是隻有按鈕的顏色發生變化,應該還有其他什麽我們所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想到這裏,我又將目光回到了這台假的控製台上。
難道說這些按鈕已經可以產生效果了?我又將這些按鈕依次按了一遍,並且在按下的同時仔細地留意著周圍情況的變化。可讓我失望的是,在這個廣場上卻並沒有出現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
難道還是我想錯了?這些按鈕的變化僅僅是一個巧合,沒有任何的意義?我怎麽也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成尹,看來這上麵的機關依舊是毫無作用,可能是我們想多了吧?”崔力有些泄氣的說道。
可我卻並不這麽認為,我依舊在努力地嚐試著。改變了按鈕的順序,希望可以從中發現不一樣的變化。可現實卻是不管我怎麽樣的努力,所得到的結果卻依舊是那樣的。
沒有任何的變化,以至於連我都變得有些氣餒起來。
可惡……什麽迷宮,分明就是在耍我們,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個正確答案,卻還要我們為此樂此不疲地尋找,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慕容風所設計的迷宮根本從頭到尾就是在戲耍我們,而我們卻還在傻傻的為尋找出口而努力,殊不知這裏從頭到尾都是假的,所有的謎題、所有的線索、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慕容風按照他自己的喜好所設計的,想要離開這裏,根本就是毫無可能。
我又一次陷入了絕望,看不見的希望就如同在漫長的黑夜中等待著黎明的到來,可這黎明又是否真的會到來?
崔力看著我,同樣是一臉的迷茫,此時的我們已經漸漸的迷失了方向,都不知道如何做才是對的,就在我們毫無進展的時候,趙朦雨回到了我們的身旁,她看著我們絕望的狀態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一個又一個的拉長著臉。”
我不知道如何向趙朦雨解釋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趙朦雨,恐怕我們是無法離開這裏了,那個可惡的慕容風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我們可以離開這裏”
趙朦雨聽了崔力的話完全沒有方向,她焦急地問道:“你們是怎麽了?你們不是在尋找線索嗎?是不是進行的不順利?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吧?到底怎麽回事?”
我把之前的事情和趙朦雨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她的神情漸漸變得和我們一樣,在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她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怎……怎麽會這樣?也就是說你們發現了線索,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崔力無奈的點了點頭。
現在的事實就是這樣的,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卻又像沒有線的風箏一樣。
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不過準確的說,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說些什麽,看不見的希望就如同無窮無盡的黑暗。
“趙朦雨,話說你那裏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我實在找不到什麽話語可以打破我們的沉寂,但我知道我們再這麽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總需要找到一件事情來推動整件事情的進行。
趙朦雨無奈地看了看我,歎了口氣說道:“我那裏進行的也不順利,我找到了你們之前所說的那個鋼筋麵板,但是我使出了渾身力氣也沒有能夠打開它,原來還以為你們這邊會有什麽發現,找到新的突破口,可現在看起來一切卻又回到了原點。
看來我和崔力讓趙朦雨失望了,我們非但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反而讓現在的她更加迷茫。
崔力沒有說話,但我可以感受到他在深深的自責。我很少看到崔力會露出那樣的表情,要是換做平時的他一定可以給自己找到千百條理由,來證明這件事情的失敗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然而現在的他卻並沒有,他的臉上多了一份愧疚,我們知道如果我們失敗了,那麽不僅僅是我們,就連將所有希望放在我們身上的夏城也同樣無法離開這個迷宮,我們所有人的命運聯係在一起,牽一發而動全身。
“成尹,我知道我說這句話可能不太合適,但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努力一下?”崔力看著我說道。
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份擔當,而這份擔當是我在平時的生活中,在崔力這裏是從來都看不到的。
“當然,現在還不是我們說放棄的時候,不是嗎?當初在奇陣中這麽難的關卡我們都一起走過來了,現在又怎麽會倒在慕容風所設計的迷宮中?這聽上去未免有些太可笑了。”我看著崔力說道。
“就是,雖然我也不喜歡歐陽諭那老家夥,可比起慕容風來說,我更討厭的還是慕容風。所以我們絕不能倒在這裏,我們一定要離開這個迷宮!”崔力勵誌的說道。
他現在的神情就像六十歲的老翁一下恢複到了年輕時候的狀態。
崔力說的沒錯,而且對於我來說更不能被困在這裏,我還有屬於自己的使命呢。
“既然你們都想好了,那我們就繼續尋找吧,這個迷宮雖然看起來複雜,但隻要它是迷宮就一定可以尋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不是嗎?”趙朦雨看著我們說道。
我們三個人又重新找到了自信,就如同又回到了起跑點的運動員,在我們的眼中勝利固然重要,但比勝利更重要的還有我們自身的責任。
我又回到了那個假的控製台前,再次裏裏外外的尋找著每一個角落,這一次的尋找十分的仔細。
“成尹,我覺得這個假控製台上應該沒有什麽線索,所有的線索應該還是在那個機械手臂主體上。”趙朦雨說道。
機械手臂主體?這又何嚐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隻是我苦於無法打開那個鋼筋麵板,才在這個假的控製台上尋找線索。現在想要解決所有的問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先找到一個扳手,而這個再簡單不過的方法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卻是困難無比,就如古人常說的那句:書到用時方恨少。
“扳手……我們必須盡快的找到這個工具,隻有擰開那個螺帽才能打開那個鋼筋麵板,這樣一來那個機械手臂主體的謎團才會被我們解開,隻有解開了那個謎團我們才有可能重新開啟這台假的控製台。”我就這麽大概的推測著。
“成尹,我們現在最大的困難就是根本找不到那個扳手,我剛才在地上的那堆零件堆裏找到,可是連扳手的影子也沒看到呢。螺絲螺帽倒有一大堆,可也沒有啊。”崔力無奈地說道。
是啊,一切又回到了開始,原本就是為了尋找工具才來到這個假的控製台,現在倒沒想到在這個控製台上又發現了新的秘密,說起來這一重又一重的謎團將我們弄得團團轉,不過這也正是慕容風所想看到的,也許現在的他正在一個人沾沾自喜,為我們找不到辦法而高興著呢。
就在我這麽想著的時候。
耳邊傳來熟悉的歌聲:
“時光流轉千年,我還與你相見,不曾忘了彼此的誓言…”
“歲月匆匆流過,你仍與我相望,沒有忘卻我們的明天…”
“當我記起,當你忘記。這場命運的記憶。”
“我還記得我們的誓言,那不曾忘卻的回憶。”
“靜靜地站在你曾忘卻的地方,看著四季變換,此時的我又在想你。”
慕容風突然出現唱起了這首歌。
我看著他,眼中充滿著怒火,而慕容風確實不以為然的看著我們。
“你們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解不開謎團而愁眉苦臉的?”慕容風在一旁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