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夷陵之戰(二百二十三)
(前言)
寒冰不能斷流水,枯木也能再逢春。
(正文)
天邊染紅的雲彩如同命運的號角,吹響最後的聲響,靜靜地結束了這裏的一切。
“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我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我如同看到一扇命運的大門正在向我關閉,而莫棋風就在門的另一邊,無論我怎麽叫喊,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我不顧一切發了瘋似得向那扇門跑去,可是明明看上去離我如此之近的大門,卻又感覺是如此的遙遠,時間如同流水一般消失在我的麵前,眼前的大門慢慢地合上,直到我再也不能看到莫棋風那張笑臉,他就這樣微笑著消失在了大門的另一邊。
“成尹,你沒事吧?”不知什麽時候,李瑞娜來到了我的身邊,她擔心的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憂傷:“都怪我……”
“這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是我沒有能保護琴棋書畫他們的安全,是我……”我悲傷的攥緊雙拳:“就是我將他們帶到了夷陵關的戰場之上,又是我讓他們參加了這場戰役,可是我卻沒有能夠保護他們,都是我的錯。”我仰天大吼,憤怒的火焰燃燒在我的心頭,我提起‘重鐵長劍’向著甘寧衝了過去。
“成尹,不要衝動,你不是他的對手。”遠方傳來崔力的叫喊,可是此時的我卻什麽都不想考慮,隻想用我的‘重鐵長劍’完成莫棋風最後的願望。
我剛來到甘寧和王凝墨戰鬥的地方,就被王凝墨攔了下來。我看著他,這是一張平靜的臉,看不出憤怒,同樣也看不見憂傷,然而我還是看見眼淚劃過了他的臉龐,在他冷冷的話語下,有著如同火山迸發般的憤怒,卻都被掩蓋在了他那平靜的外表裏。如果不是細微的觀察,誰都無法發現王凝墨看似桀驁的外表裏,竟然還有著如此柔軟的內心。
“少俠,這不是你的事,甘寧將由我來打倒,請你不要插手。”王凝墨的言語中依然帶有平日裏的那份高傲。而那份高傲卻如同一名永不言敗的劍俠,冷厲的劍鋒就像他眉宇間的那份執著。
“王凝墨,現在不是個人英雄主義的時候,你眼前的這個人曾將方書然打成重傷,現在又在你的麵前奪走了莫棋風的性命,我們此時要做的就是不惜任何代價打敗他,不僅僅是為了你,為了我,為了我們大家,更是為了重傷的方書然和倒下的莫棋風。”我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了這一段話,我的心中如同有一團控住不住的怒火正在燃燒。
“少俠你有所不知,我這麽做正是為了方書然和莫棋風。”
“為了他們!就是為了他們我才應該更快的將眼前的甘寧打倒,將我們的損傷減少到最小,不然下一個倒下的就有可能是你,王凝墨。”我打斷了剛才王凝墨的話語,此時的我根本聽不進任何話,我不需要解釋,不需要道歉,我要的就是像剛才的甘寧那樣,將我手中的長劍刺進他的身體。
“少俠。”王凝墨低沉的喊道,“琴棋書畫所在的傾劍派曾經有一條這樣的門規,想必少俠你也應該聽說過。門派中的弟子如果發生任何的爭執都可以向對方發出決鬥的邀請,條件隻有一個,就是參加決鬥的隻能是那兩名發生爭執的弟子,換句話說就是一對一的公平對戰,無論哪一方輸了,都不能有任何說辭,所以這場戰鬥隻能由我一個人來完成。”說話的時候王凝墨已經向甘寧舉起了手中的寶劍,劍鋒直指甘寧。
“鼠輩,看不出來你還算有點骨氣,隻可惜無能的人總喜歡說大話,原本你二人合力尚且有戰勝我的可能,可你卻放棄了這般好意,而我卻不會手下留情。”甘寧大笑道,笑聲中充滿著無盡的挑釁和嘲諷。
“那你就試試我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無能之人!”說完王凝墨提劍衝向了甘寧,左手輕輕揮動了幾下“天閣劍”,騰空而起,飛快地向甘寧刺了過去。
“雕蟲小技,這點能耐還想要了本將的性命,愚蠢至極。”甘寧右手揮動長槍輕易的將飛來的“天閣劍”彈出數米之遠,可就在同時王凝墨手中的寶劍竟突然變化成鋒利的長矛向甘寧腰間刺去。
剛剛彈開“天閣劍”的甘寧根本沒想到原本還距離自己幾步之遠的王凝墨居然變化出了長矛,瞬間提升了他的攻擊距離。甘寧大喝一聲,全部側身避開了長矛的攻擊。長矛在他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很長的痕跡,如果不是甘寧反應夠快,此時他早已倒在了王凝墨的長矛之下。
“怎麽可能,即使最為罕見的幻玄劍最多隻能變換出三種不同的兵刃,而你這把已經超過了三種,這絕不可能,你到底是何人?”甘寧目目圓睜看著眼前的王凝墨。
“將軍乃練武之人,天下兵刃說其出處,莫高於吳越。”王凝墨將手中的長矛又變回了之前的寶劍,繼續說道:“吳越之劍天下極品,我手中這把幻玄劍正是在春秋戰國時期所鑄,秉承天地之精華,又具日月之浩然,曾將多種兵刃匯於這把寶劍之中,所以我手中的這把幻玄劍就是所有幻玄劍之首,天下無雙。”
“笑話,就算你手持軒轅又能如何?無能之人就算擁有天下最厲害的兵刃卻還是一無用之人,豈敢在本將麵前大放厥詞。”甘寧雙手握住長槍,以萬夫不敵之勇氣成山河之勢向王凝墨順劈而來,王凝墨自覺危險左手揮動‘天玄劍’飛馳而來擋在身前,可沒曾想到卻被甘寧的長槍一下擊落在地,深深凹陷在土地之中。
“鼠輩,以本將之力。你們誰又能承受的住?今日本將就要將你們一個一個像這把寶劍一樣塵歸於土。”天邊的雲彩氣壯山河,似乎也正在觀看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決鬥,我抬頭仰望藍天,心中不知是應該微笑還是應該悲痛,眼前的戰鬥無比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