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方舟研究室
(前言)
人類的一知半解,
遠比無知更顯得無知。
(正文)
2050年6月10日晚上22點10分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回想著有關陰姬的夢。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必須采取行動。
陰姬,陰姬她一直叫我尋找‘the x’,但‘the x’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有了它我們就能得救了嗎?
我不知道,但雖然不知道,我卻必須賭上一把!
這樣想著,我便從床上爬了起來,敲起了我旁邊房間,阿瑟的大門。
“怎麽了,夏亞,是有什麽事嗎?”阿瑟疑惑地望著我。
“走,進去再說。”我走進了阿瑟的房間,坐在了她房間的椅子上,嚴肅地看著她。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阿瑟微微一笑,注視著我的眼睛。
“我想問你一件事,麻煩你詳細地告訴我。”
“問吧,什麽事?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全都告訴你,除非我不想說的。”阿瑟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芒,說道。
“你……”我吞咽了一口口水,望著她的臉,繼續說道:“你知道什麽是‘the x’嗎?”
那一瞬間,我看到阿瑟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可是她很快便遮掩了過去,她又笑著道:
“知道啊,研究室的門上不是一直都印著‘the x’的字母嗎?特別是那扇門。”
“那扇門?是什麽門?”我把頭湊到了阿瑟的跟前,向她問道。
“就是研究‘第八人’的那扇門。”
“第八人”?
我記得第一天在船上,阿瑟也和我提到過他/她。
一滴汗從我的臉頰上流了下來,我繼續問道:“‘第八人’……究竟是誰?”
阿瑟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搖頭是什麽意思?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我?
“那我換個問題,那個研究室裏研究的究竟是什麽?為什麽我們會被作為實驗對象關在那個研究室裏?”
她看著我,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研究室是‘方舟’計劃的實際執行地,而我們是被選出來的八人,從小就分別被關在不同的房間進行實驗。至於他們為什麽會選擇我們,而我們的父母又是誰,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自我有記憶開始,我就一直待在研究室裏,從來沒去過外麵。”
“那實驗的內容究竟是什麽?”
阿瑟用雙手比劃了個圓,隨後答道:“我記得我每次都會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帶到一間巨大的房間,房間裏有個蛋狀的金屬容器。他會點一下蛋上的按鈕,隨後將連接著蛋的針孔插到我的皮膚裏。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大概是兩個星期左右,就會把我帶過去一次,然後會觀察著顯示器上的數據做著筆記,周而複始,就是這樣。”
“那你所說的‘方舟’計劃,什麽又是‘方舟’計劃?”
她,再次搖了搖頭,補充道:“我隻是一直在他們口中聽到‘方舟’計劃這四個字,至於這個計劃具體是什麽,而又怎麽實施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低下了頭,兩手互相交叉著。
聽了那麽多,結果還是沒有一條和‘the x’有關的情報。
“阿瑟,謝謝你。那我先回去了。”我告別了阿瑟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阿瑟從背後叫住了我。
我回過頭去望向了她,她的眼神看上去悲傷而哀愁。
“‘the x’隻有你能找到,除你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你隻要記住就可以了。”
她笑了,笑得是如此的痛苦。
我,並沒有說任何話,隻是輕輕地關上了門,走回了我自己的房間。
2050年6月11日零點
終於到這個時間點了。
我從阿瑟的房間回來後就一直沒有睡著,輾轉反側,等著陰姬的出現。
阿瑟不肯告訴我,其他人我是更加不能信任,現在我唯一的希望隻能寄托在這個忽然出現又忽然離去的少女的身上。
我就這麽靜靜地候著,從零點一直等到了晚上3點,可是陰姬卻始終沒有出來過,也沒有猛風再次刮起。
她,就這麽消失了嗎?在說完上次最後一句話後,就從我的世界消失……
不,不會這樣的!
我繼續地等著,等著,等著……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升到空中,她也沒再出現過。
看來我隻能靠自己了,靠我自己的力量去尋找‘the x’。
2050年6月15日上午10點23分
我已經整整五天沒有看到過陰姬的身影,現在的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真的遇到過她,又是不是真的夢見過她。也許她隻不過是我自己塑造出來的一個夢境;也許她是潛藏在我心中的一段記憶;又也許她根本就什麽也不是,隻是由於我過於綁緊的神經出現了錯亂,所以才出現了這樣一個人,來到了我的麵前。
可是隻有一點我是清楚明白的,那就是我必須尋找“the x”。冥冥之中,我總有一種感覺,“the x”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也是唯一能開啟將我們6人救出這個無人島的那扇“門”的鑰匙。況且,這一點從阿瑟那晚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中就可以看出。
——“the x”隻有你能找到,除你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隻有我才握有這把鑰匙,被所有人都隱藏了的,我所看不見的鑰匙。
所以我打算獨立行動,不依靠任何人,也不借助任何事,隻是單純的憑借著自己最原始的直覺,尋找那條我該走的路。
我在房間裏遊走,不知不覺我竟然走進了那個秘密地下室。四周的燈光開始搖臆起來,它好似鼓動著我,也好似誘惑著我,一步一步向那排鑰匙走去。
我看著鑰匙,不禁皺起了眉頭。我數了一下鑰匙的數量,又看了看兩旁的牢房數。我猛然驚醒了過來,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一把一把檢查起了掛在牆上的鑰匙。
原來每個鑰匙圈中都有一把備用鑰匙,而在倒數第四把的鑰匙圈中卻有兩把備用鑰匙,其中一把並沒有編號。不僅如此,在鑰匙的正中央,一個黃色的鑰匙圈中卻沒有鑰匙,而除了這個鑰匙圈之外其他每把的編號都能正好比配一個牢房。
“這是怎麽回事?也許這把鑰匙就是關鍵。”我這樣想著開始仔細檢查起了這個地下室的每個角落,最終在一麵巨大的鏡子後麵我發現了一道門。
“難道就是這扇門?”
我將鑰匙插了過去,可是無法轉動,顯然它並不屬於這扇門,既然如此那這把多出來的鑰匙究竟屬於哪裏?而這扇門真正的鑰匙又究竟在哪裏?我,無從得知。
就在我一籌莫展,覺得這個房間再無可找價值的時候,卻聽到了外麵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的聲音。
我快速地將鑰匙塞進了口袋裏衝了出去,朝著聲音的方向跑去。
除了我之外的五人,圍成了一個半圓,站在了小木屋的門口,看著周秋賢手中捧著的魚。隻見周秋賢的臉色極為蒼白,而她的手卻也不停地顫抖了起來,她“啪”地一聲將魚甩在了地上,又抬起了頭絕望地看著我們六人的臉,嘶啞地說道:“完了,完了,魚全死了,一條不剩,我們沒有吃的了,我們該怎麽樣活下去啊!”
聽到周秋賢的話,阿瑟和小雨當場就昏了過去,而於博和吳晗則把頭低了下來,一言不語,表情很是恐怖。
碰到這種情況,不論是誰應該都會接受不了,失去冷靜。而我卻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應該是感到絕望的,可心中卻無比的平靜,就像我早已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