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柳絮飛舞三月春(過渡回憶篇)
遠處的山崖上,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追趕著一名少女,直到來到了懸崖邊,少女凄涼的一笑,看了看身後的懸崖望向男子,久久不言語。
男子見狀輕聲道「你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
少女略帶諷刺一笑:「有,我還有身後的這條路。」說著少女便往後面靠一步,腳下的石子原本接近懸崖被她一劃快速落入山崖下。那男子面上雖平淡,內心卻害怕之急緩緩道:「蕭綃,事到如今,你跟我回去認錯,然後我帶去世外桃源,我們永遠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少女聽到男子的話,心裡嘲諷,冷冷道:「一輩子?你覺得還有可能嗎?焚暮,如果換做以前我或許還會相信,可是現在還回得去嗎?我跟你回去不過是死路一條,與其備受折磨,我還不如現在就解脫。」說完便往懸崖邊一望,臉上頓時帶著絕望的笑顏,眼淚不經意間滑落。
男子看到此時此景,一種不祥的預感湧入心間,痛苦隱忍的看著面前的少女,想要靠近湧入在懷,卻又不敢靠近,身後的懸崖時刻緊逼著自己的眼睛,擔心自己的舉動會令她無法迴轉心意跳下這萬丈深淵。他緩緩開口道:「難道你就想讓我痛苦的活著嗎,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世上,這才是你想要的嗎?」
蕭綃明白他所說的話不過是想讓自己回心轉意,可是這數月來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叫她如何去遺忘,然後再與他重新開始,也許最好的結局就是從沒相遇就是期初最好的註定。她看著眼前清瘦的男子,依舊一身白衣,腰間的玉佩正是自己送他的中秋之禮,大病才初愈的他面色蒼白,再加上山崖的風更添他一絲單薄。縱使他不相信她又如何,她要他相信她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結果。
突兀的寒風蕭瑟而來,蕭綃望著天上緩緩飄落的雪花,輕聲說:「永別了,焚暮。」
說完帶著解脫的笑顏,而後身體便往身邊的懸崖倒去,焚暮腦中還來不及思考跑向懸崖邊大喊,蕭綃。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山崖中,他原本撐住不要倒的身體頃刻間倒在了懸崖邊,嘴裡碎碎念念著他最愛的她。腦海中閃過的全是他與她的畫面,她的笑聲,她的淘氣,她的善良······
似乎想到了那一年的相遇,也是在這樣的情景,下著雪,周圍一片雪白,映入眼裡的景色都是純凈的白,就如她的眼睛純白透徹,又不失光芒的清亮,他的蕭綃再也回不來了。
遠處來了一隊人,看著自家公子倒在白雪中,立刻命人扶起帶回馬車上。而跳下懸崖的蕭綃那一笑刺痛了這一抹雪,北風蕭蕭,雪下得格外的大,不知那跳下的少女是否也是如這雪一樣,驚了世人的眼折射了塵世。
他說:陌上花開惜蕭綃,
她說:款款歸矣焚暮情。
正是陽春三月時,江南風光迷人眼。雲國的風景美名往往吸引絡繹不絕的出現遊園詩人,都道:江南好風光。
好景不長,以往的三月都是靜美,今年卻添加了許多不安定的因素。只見城門外不遠處快馬加鞭的信使正火速趕來,去往的方向正是皇宮。原本不怎麼喧鬧的街頓時沸沸揚揚。
宮內。
朝堂上看著信使呈上的摺子,原本愉快的皇帝立刻大變臉道:「真是混賬,小小的蓮國竟然和靖國聯盟要抵抗朕的雲國,真是不知好歹。傳令讓焚暮將軍三日後出發討伐蓮國。」
數位臣子見狀立刻跪下,其中一人上前說:「皇上三思啊,此事事關重大,蓮國和靖國既然已經聯盟,雲國前去征討於理不合,再加上聽聞蓮國的出了名智勇雙全的將軍,靖國兵力也不弱,如若硬要打仗也要考慮一個萬全之策啊。」
雲帝道:「朕自然知曉,可是近些日子邊疆的急報還少了嗎,此事無需多言,即刻傳令讓焚暮將軍前來見我。」
一時之間朝堂上的大臣們紛紛嘆氣,不知該如何。於是把目光全部都是鎖在這位驍勇善戰的戰神焚暮身上。只見他身穿白色的戰袍走進大堂半膝跪下道:「臣焚暮參見皇上。」
皇上見焚暮來了立刻道:「愛卿平身。」
「謝皇上。」起身後,皇帝身邊的一名太監拿著一本摺子給焚暮看,焚暮接下快速看完后問:「皇上這——。」
「蓮國逾越我邊境之事我想你在半月前就聽說過,今日卻傳來與靖國結盟之事,朕覺得邊疆之事關係重大,希望你前去征討蓮國,不知焚將軍有何看法?」
焚暮知曉皇帝的心思,也不想多問,旁觀一下眾位大臣的神色,並明白了其中一二,朗聲笑道:「臣願意起兵討伐蓮國。」
皇帝聽聞后不悅的龍顏立刻掛上愉悅,大笑道:「好好,朕封你為驍勇大將軍,率領二十萬精兵前去討伐蓮國,焚將軍,朕等你凱旋歸來。退朝。」
蓮國城外。
忘憂谷內一名粉衣少女正在按照師父所交代的作業採摘藥草,這懸崖峭壁上生長著上好的草藥,眼看天色不早了連忙收拾葯籃,使用輕功飛向地面。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回到藥草屋。一邊打理一邊收拾晒乾的草藥。屋中的人聽聞外面的動靜問:「丫頭回來了?」
粉衣少女聽到師父叫他立刻回應:「師父,我早就回來了,是你睡糊塗了。」
屋內的人依舊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笑道:「為師讓你採的草藥你倒是花了一上午的功夫就找到了,看你這麼閑得慌,罰你把藥草屋內的所有書籍都看完。」
少女一聽立刻不開心了大聲抗議道:「師父,那屋子裡的書起碼也有上百冊,你讓我全部看完,這怎麼可能?」
蓮國城外。
忘憂谷內一名粉衣少女正在按照師父所交代的作業採摘藥草,這懸崖峭壁上生長著上好的草藥,眼看天色不早了連忙收拾葯籃,使用輕功飛向地面。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回到藥草屋。一邊打理一邊收拾晒乾的草藥。屋中的人聽聞外面的動靜問:「丫頭回來了?」
粉衣少女聽到師父叫他立刻回應:「師父,我早就回來了,是你睡糊塗了。」
屋內的人依舊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笑道:「為師讓你採的草藥你倒是花了一上午的功夫就找到了,看你這麼閑得慌,罰你把藥草屋內的所有書籍都看完。」
少女一聽立刻不開心了大聲抗議道:「師父,那屋子裡的書起碼也有上百冊,你讓我全部看完,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也得可能,為師本來也沒說讓你什麼時候看完,看你這麼精神的抗議就罰你三個月內全部看完。」老者的話一說完,蕭綃頓時覺得哭笑不得,三個月看完,完完全全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每天還要曬草藥,搗磨草藥,還要打理花草還要練功,做完這些事情都要花上一下午的功夫,還要看書,蕭綃頓時覺得有種想要撞豆腐的衝動。
屋內的老者早就料到外面的少女正在各種抱怨,起身走出屋外笑道:「為師也是為了你好,你的醫術也要多加精進,屋裡的書大多都是解毒秘籍,還有制毒秘籍,你三月看完后把它們全部都燒了,記住為師的話。還有三月後去城外百里的梅影山莊,你只要報上你的姓名即可。」
蕭綃內心充滿疑惑卻不想多問只是問:「梅影山莊是不是師兄住的地方啊?」
提到她這個師兄,蕭綃一臉好奇,從師父口中只是聽聞過兩次,一次是在搗葯的時候,師父讓她搗葯,而那些藥草是她從沒見過的,甚至可以說那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暮情』這種毒的解藥配置,師父那時候就說此毒天下間只有他醫聖曲歌老人可解,除此之外大羅神仙都沒用。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師兄中毒,那個時候是她第一次聽到師父提起。而後三年後師父交代他要去梅影山莊看望師兄,除此之外更別說見到這個人了,連他叫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不過想著師父收的徒弟不會差到哪兒去,也不會見面時覺得自己看到怪物。蕭綃自我安慰的想著。
曲歌老人知道這徒兒心思縝密卻從來不會多問些什麼,有關她的事情也不會多問,包括為什麼不讓她出谷的原因她也沒問過,一晃眼也就十六年了,從她還是嬰孩的時候就是自己一人帶大,數年來都是聚少離多,自己一人喜好遊山玩水目的也是希望她日後可以獨立,起碼可以讓他放心。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布滿疑慮寵溺的笑道:「你師兄的事情日後你就會知道,他姓梅,為師只有你們兩個徒兒,你師兄對醫術也算是拔尖的人物,日後可以向他多多探討。」說完轉身進屋。
蕭綃古靈精怪的看著曲歌老人進屋的身影,好笑的想著,輕哼一聲繼續收拾藥草。
第二天天亮時分,只聽見曲歌老人大喊道:「蕭綃你這死丫頭,居然把我的鬍子給剃了。」
屋外的蕭綃聽到師父責問聲哈哈大笑起來,想到昨兒布置下來叫她三個月內把藥草屋的書全部看完,再看看師父的鬍子沒了,頓時覺得好解氣。
曲歌老人就知道這丫頭要報復他一下,卻沒想到把他這鬍子給剪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沒了鬍子就好像沒了鬍子的貓一時威武不起來,滿臉通紅跑出來問:「死丫頭,你這算是哪門子報復,欺負到我的鬍子上了,你這讓為師今日如何出門啊?」
蕭綃不以為然繼續打理藥草,輕哼道:「誰讓你讓我看那麼多書,我就是記性再好也不會在三個月里記住吧,你這才是赤裸裸的報復我,還說我太閑了,明明是你太閑了。」
「我說你這死丫頭,居然敢跟你師父我鬥嘴了,上一次你把我的臉畫成了大花貓,我也就算了,這一次你居然把我的鬍子給咔擦了,你,你,你。」曲歌老人氣的話也說不清楚,原本今日想去找他的大徒弟順便盤問交代一些事情,沒想到讓這個丫頭攪黃,這鬍子三五天也長不全,這回算是栽在了這丫頭的手裡了。
蕭綃看到師傅那殘碎的鬍子,瞪著眼睛,老臉通紅的樣子就想到那隻大花貓,於是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曲歌老人看到這丫頭這般調皮也不想說什麼好歹,轉身進屋自顧自的搗磨起草藥,蕭綃笑得停不下來忽然想到自己的手札里記著還需要一位葯,於是丟下手中的藥草往山谷里跑,順便采點野菜回來。曲歌老人一邊搗葯嘆息無奈的笑道:「這丫頭真能折騰我這把老骨頭。罷了,就這樣去見徒弟也好。」說著便去書房寫下一封信瀟洒的離開這忘憂谷。
忘憂谷之所叫忘憂谷主要源於這裡的景色使人清澈心底難以回想那些耐人尋味的事情,這裡有渾然天成的瀑布,漫山遍野的花草樹木,四季如春,在蕭綃的記憶里有著無法割捨的一部分,這裡除了師父就是這裡景色。山間的溪水叮咚敲著沿途的岩石,蕭綃原本一臉解氣的內心更加悠然自在。這裡沒人打擾她的生活也是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