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機智如綃應變化
李文竹壓根就沒有料到身前的女子竟然會這樣的捉弄的他。與其說是說弄還不如說是戲弄。
看著那女子面上從容淡定的面容,他心裡已經咬牙切齒。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文炘。
這就是他所愛慕的女子。原來竟然是這般刁蠻任性的女子。
蕭綃的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睜大了雙眼,實在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幕竟然會是蕭綃刻意而為的。
雲汐和雪雁站在蕭綃身後,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分毫不敢上前說半句話。
他們都不知道這個李文竹究竟是何方神聖,就連焚暮在內也是不清不楚。關於他的身份知道一二,而他的真實本事是怎樣的可以算作一概不知。
焚暮看著蕭綃那臉色上短暫出現疑惑,心裡很是感動。畢竟這是蕭綃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替他打抱不平。
「蕭姑娘,這是何為?是想試一試我的我的武功不成?」
李文竹慢條斯理的開口,眼神至始至終都是全神貫注的鎖定在蕭綃的身上。
「二殿下說笑了,是我不小心手滑了。前陣子我的手臂受了傷。如今已好,所以才會放風箏活動活動筋骨。」
此話一出,李文竹眉心一鎖,鎮定自若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冷笑。
他哪裡想到她竟然會這般出其不意的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與其說是下馬威,李文竹更加確定剛才的話已經被眼前的女子聽到了。
先前只是想試探一下,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文炘雖然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但是看著這件事情火藥味越來越重,十分為難的看著李文竹。
「蕭姑娘聰明過人,一定懂得分寸,識大體。今日之事我絕對不會怪罪於姑娘。」
李文竹的話開始咄咄逼人,蕭綃明知道此話是針對他人,卻還是把硬要自己扛下來。
她原本還不知道今日為何會有人來拜訪。一大早焚暮便派人前來叫他去他書房一趟。
蕭綃沒有多想便去了,只是這去了之後才知道事情是沒有自己想的那樣簡單。
再加上剛才路過此地的時候聽到了那一番話,蕭綃只覺得自己是聽錯了,甚至覺得聽力太好,而產生的幻覺。
蕭綃現在已經不像剛才那些話,只是看到焚暮那樣刻意的去裝病而委屈自己的時候,蕭綃只覺得心中有一陣一陣的心疼。
她看著李文竹,只覺得他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樣簡單,又或者如同表面上一樣看起來只是一個貴公子。
實際上可能是一個令她自己都會驚訝的人,所以自己剛才那一舉動其實是真的想要試探,但是最為重要的是想要看看這個人的忍耐度到底有多深。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蕭綃只是在內心唏噓不已。
「二殿下,你們找焚大哥所為何事我不關心,但是若是讓他做出違背仁義道德之事,我一定會奉陪到底。」
蕭綃冷靜的看著焚暮,當著眾人的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經歷過上一次的事情,蕭綃已經不想看到同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她可以不計較前面的所有事情,但是從那件事情之後,蕭綃懂得道理,明白的事故並不比別人少。
所以,她才會站出來為焚暮說話。還為他打抱不平。
在蕭綃眼中,此時的李文竹如同惡人一般正想要把焚暮吞噬。而首先想要吞噬的便是一個人的慾望。
當她聽到那件事情的時候,蕭綃便順其自然的暴露了自己。接來下的事情也就是順理成章。
「不愧是我師兄的徒弟。如此冰雪聰明。」
李文竹的話讓眾人不明覺厲,唯獨焚暮只覺得其中有不妙之處。
「你認識我師父?」
蕭綃一聲疑惑,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文竹。
她從未聽蕭隕提起過他有個師弟,也並不知道他出自何門。
自小都在忘憂谷長大的蕭綃,對於外界的事情本就知道的不多。尤其是關於江湖中的傳聞更是寥寥無幾。
「他的確是你師父的師弟,換言之你應該稱他一聲師叔。」
焚暮在一旁給蕭綃解釋著,蕭綃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嘴角微微抽搐。沒有想到這兜兜轉轉過來,眼前之人居然還是他的小師叔。
該說這是一個笑話呢,還是說這是一個巧合呢?
李文竹一開始便知道蕭綃的真實身份,只是沒有說出口。而且打從他來到京城的時候,他就沒有告訴過李文炘關於他師門的事情。
在李文炘看來,這些事情他都是不知情的,更別說他早就知道了。
相對而言焚暮是知道的此事,而且他知道的還不僅僅只是這些。面對蕭綃,焚暮會保留一些事情的真實性,但是關於蕭綃的事情焚暮還是會坦誠相待的。
「二殿下是我小師叔,我沒有聽錯吧,身為皇子是我師叔,恐怕有些不妥當吧。」
蕭綃的話滿是嘲諷的味道,完全不顧眾人的臉色,也完全沒有察覺到此時李文竹的細微動作。
「我師兄的徒弟要是個個都像你這樣伶牙俐齒的話,我恐怕會吃不消的。你的師兄倒是比你沉靜得多。」
李文竹完全沒有在乎先前蕭綃的話。他只是當做一切無聊的閑談之話。輕輕鬆鬆的回應著蕭綃的諷刺。
「二哥,蕭姑娘。我們原本只是在商議一些事情,沒有料到此時小姑娘的出現,既然你來了,不如一切坐下來閑談幾句?」
李文竹看著眼前的二人,眼神之中流露的一團火越來越鮮明,語氣之中的諷刺意味也是越來越難聽。只好插嘴打斷他們的對話。
「七殿下,我也沒有想到二殿下會是我的小師叔,但是到底是不是我還是要回去問問家師才能知其一。」
蕭綃很是留面子給李文炘。換做以前,蕭綃一言不合就已經上前給別人打起來了,或者做出一些女孩子出格的事情。
但現在不同,蕭綃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事情絕非等閑之輩可以解決的,今日他們的到來已經感覺帶來危機。
而且李文竹的出現,讓蕭綃與生俱來長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只怕是日後會有不少的紛爭。
現在已經算是得罪了他,既然得罪了那就沒有回頭的說話。她可從來不信這些,所以就算闖破頭皮他她也要往前走。
「我和你的師父師從『琴桑先生』,若是不信,你打可以現在寫信問你師父。」
蕭綃怎會不知道這是李文竹可以布下的陷阱,面上沒有任何錶情,但是心裏面早就已經想到接下來的打算了。
焚暮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再者現在處於的局面十分尷尬。他就算是有心也沒有那個能力。
「二殿下,我想你今天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蕭綃說出了自己想要離開的本意,畢竟這樣的局面她實在不想在待在這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凰北月卻突然出現了。
凰北月原本只是回房取東西,只是恰巧經過這裡的時候便看到了這兒的情景。
看到了身著鵝黃衣衫的蕭綃,凰北月忍住內心的火氣。笑盈盈的走上前對著李文炘和李文竹,以及焚暮行禮著。
焚暮見凰北月突然到來,心中更是尷尬,臉上雖然平淡無奇,實際上已經開始翻騰著內心開始打著響鼓。
這大概是他第二次看到蕭綃和凰北月同時在一處,上一次的事情歷歷在目。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及時出現,可能現在的蕭綃已經一命嗚呼也說不一定。
可是焚暮還是十分疑惑今日凰北月又會鬧出怎樣的事情呢?
一國公主,再加上兩個皇子,焚暮只覺得頭重腳輕,恨不得當場就暈過去。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唯獨蕭綃在內,他不可能坐視不管,更甚至做到放任不管。
「這裡如此熱鬧,看來本公主還是最後一個人知道的。」
一句十分打趣的話,落在每個人身上卻是不一樣的意思。
凰北月身邊的月嬋手中提著一盒食物,既然自己路過此地,那隻好借花獻佛,趁此做做樣子給別人看。
「北月公主,你是來看笑話的嗎?」李文竹淡淡的一問,令眾人都汗毛都豎起。
凰北月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並沒有被驚嚇到。看了一眼身邊的月嬋,示意她走進來。
接過月嬋手中的食盒,輕聲=笑一聲,一邊打開食盒一邊說道。
「原本是回來拿月餅去祭奠寺廟裡的菩薩,恰巧看到你們大家都在,那我只好湊個熱鬧。這是我做的月餅,你們可以嘗一嘗。」
提到月餅,不得不說這立馬就快來到了中秋節。現在各國家家戶戶都在為準備月餅而精心製作著。
見她取出所有的五顏六色的月餅呈現眾人面前,然後一一擺放在石桌上。清香淡雅的香味撲鼻而來。蕭綃只是輕輕一嗅就已經猜到了裡面放了什麼。
「這月餅倒是別出心裁,不僅加了數十種花香在裡面,還有蓮子。」李文竹道。
「蓮子?」李文炘疑惑的問道。
大家都知道在雲國是不能出現關於蓮的任何東西,包括蓮子,蓮花。
當李文炘說出這話的時候,蕭綃只是很是訝異地看一眼李文新。不知道他在驚訝什麼?
「你的蓮子從何而來?」焚暮看著凰北月,平靜的問詢著。
凰北月微微一笑,把食盒遞給了月嬋。
「我只是在花園之中撿到的,我也不知從何而來,不過那個袋子上秀了一綃字。」
蕭綃聽后,不明白凰北月這話什麼意思。而在這時候好心的雲汐走上前在她的耳邊提醒著。
頓時蕭綃只覺得自己被戲弄了一番,另外還有一股被人陷害的憤怒感。
她哪知道凰北月竟然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陷害自己,對於雲國禁忌之事蕭綃是知道其一不知其二的。所以都是到什麼大事情都是記在心面。
可是現在凰北月的話明顯就是想要針對自己。若是今日她真的拿去外面,並且別人查到了,後果看不堪設想。
可是那一袋東西的的確確是蕭綃自己的。蓮子也是在蓮國事先就裝在身上的東西。
起初只是想要預防敵人的出現,可偏偏那天跳牆而入的時候,那袋子就已經不見了。
當時的蕭綃也並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那東西應該在半路的時候就不見了,卻沒有想到是丟在了焚府裡面。
「綃字?」
二人異口同聲的回問著,而這兩人正好就是李文炘和焚暮。
畢竟出現這個名字,論誰都會想到此人會是誰,確切的說那個人就是蕭綃。
「是我又怎樣?凰北月你處心積慮的謀事不就是為了讓我出醜嗎?」
此時的蕭綃哪裡還顧及那麼多了,直接應對凰北月的計謀。
不過這一次蕭綃倒是吃了一個大虧,若是一人在此這件事情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大。
可是現在李文炘李文竹都在場,自己就算是有十張嘴巴也是說不清。這畢竟是雲國一直以來都有的規矩,凡是被查到的都會滿門抄斬。
滿門抄斬這幾個字在蕭綃的意識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她已經沒有了親人,可是看看身邊的焚暮,府上的老老小小以及那麼多跟隨著自己的焚家軍,就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被抄家,那是大大的不值。
所以蕭綃必須冷靜下來,不能就這樣上了凰北月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