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龍傲蒼的野心
焚府。
撕下人皮面具的南宮茗煙恢復了原本的容貌,她不是真正的南宮茗煙,而是一直以為扮成她的鈺彤。
鈺彤已經派人到處打聽解藥的下落,但是都是無功於返,唯一能解毒的只有雪靈芝,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引用禁術,鈺彤心裡很是清楚。
想著自己曾經答應過這名女子一定不會傷害她,到頭來卻還是傷害了她,並且讓她已經傷痕纍纍,可儘管如此,她還是對那個人執著到了一種偏見。
在鈺彤自己來,潛入焚府的唯一目的就是報仇,可是偏偏自己卻用了那樣的手段,迫使真正南宮茗煙在密室里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該說自己心狠手辣,還是鐵石心腸。
如果不是自己的弟弟的性命在那個的人的手中,她也絕不會如此妥協到這種地步,現在走的每一步都如若針氈一般。
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緊閉著眼睛,一點生氣都沒有,鈺彤忽然間有些搖動自己的想法。
此時此刻救還是不救呢,已經讓她糾結萬分。
她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痛下思痛決定。讓她就這樣睡著吧,不再醒來,而自己以後就是真正的南宮茗煙,把她身上的一舉一動都模擬出來,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報答吧。
或許這樣也能讓鈺彤覺得自己不再那麼虧欠與她,至少在這一方面,但是報仇這件事情是不能讓她放棄的。
無論何時她都不會放棄,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讓焚暮不得好死。
不知何時,屋裡已經潛進了一個人,而鈺彤卻沒有發現。那人走近鈺彤,輕咳一聲道:「內疚了?」
鈺彤回過神道:「沒有,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傷及無辜。」
「哼,你倒是心軟。你可知她是誰?」那人冷哼一聲。
「她不就是南宮茗煙嗎?」鈺彤冷靜地回答。
「他是我親外甥女,而我是她的親舅舅。」那人狠厲的說著。
鈺彤轉身睜大眼睛看著他,不敢置信的說:「龍傲蒼,你竟然利用你得外甥女。」
鈺彤此時此刻才想起南宮茗煙說的那句話,腦子裡時不時的閃回那段畫面,她說她可以解脫了,所謂的解脫,就是指的這個解脫。
鈺彤心中頓時毛骨悚然,竟然利用自己的親外甥女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道當年那些事情也是他的所作所為。一時之間,鈺彤的腦子炸開了鍋,眼神有些獃滯,驚訝的看著龍傲蒼。
「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哪用那麼多條條框框,你們女人就是鼠目寸光。」
龍傲蒼義正言辭的說著,什麼外甥女,不過是她那個沒用的母親剩下的孽種而已。
「這麼說,她身上的毒也就是你下的?」
「沒錯,我要讓她永遠開不了口,而你日後就是真正的南宮茗煙,我們的計劃是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打亂,就算是我親生女兒,那也不行。」
親生女兒?鈺彤滿臉驚恐地看著他,這個人已經喪失了人性,竟然對待自己的外甥女做出這樣的事情。親手下毒,想要至於她為死地。
鈺彤冷冷嘲諷笑道:「你簡直瘋了,喪心病狂,好歹她也是你的外甥女,你們可是有血緣的。」
「血緣那東西算得了什麼,既然走上了這條不歸路,路上總有犧牲,我也不介意多一個。」龍傲蒼不屑的說著。
「南宮茗煙她還沒死,我一定會救活她的。」
「就因為她給了一些好處,你就記得她的好了,我怎麼沒見得我給了你這麼多好處,你給我辦的事情也沒有多少件辦好了的。」龍傲蒼冷冽的說著。
「她至少是我見過最善良的人,至少比你心善不知多少倍,她待我如親生姐妹一般。」
龍傲蒼打斷道::「可你還不是還把她關在這裡,幾個月下來她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你這樣子不就是在折磨她?你其實內心有對狠毒你自己非常清楚,打死了多少丫鬟奴僕你也清楚,焚府所有人都看著呢,咱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龍傲蒼,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難道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在焚暮身上下了噬心蠱,你想他生不如死,可惜你自己沒有守住你自己的心。」
龍傲蒼把鈺彤心中想說的話一一說了出來,並且內心的想法也是這樣赤裸裸的說了出來,
鈺彤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件事情,為什麼偏偏他就知道了。
龍傲蒼當然知道鈺彤心裡在想什麼,她的把柄一切都是掌握他的手掌心裡,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能放過,這小小的事情又如何瞞得過他呢,要知道他也是絕對有勢力的人。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姐弟?」鈺彤質問著。
「只要你乖乖的做好我交給你的事情,你的弟弟是絕對安全的,難道你還擔心我還殺了他不成?」龍傲蒼不屑一顧的說著。
鈺彤當然清楚知道龍傲蒼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做起事兒更加狠毒。一想到南宮茗煙是她的親外甥女這件事情,心生愧疚,如果早就知道了,或許還能幫的更多。
「除了殺焚暮以外,還需要做什麼?」鈺彤深呼一口氣問。
「幫我把這個女子殺了。」
龍傲蒼說完就丟給她了一副畫像,鈺彤打開一看,竟然是這個女子。
現在已經不知道她的下落,如何殺,況且自己無法離開焚府,根本無法親自上,龍傲蒼的給她一副畫像,就單單隻是想讓她殺了他?
鈺彤複雜的看著龍傲蒼,龍傲蒼冷笑道:「不用懷疑,我說的事情就是這件,另外你以後做事處處小心,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鈺彤還沒來得及反應,龍傲蒼就已經消失了。
說來也是奇怪,每次來的時候都是悄無聲息,走的時候也是一聲不響。此人的武功已經達到深不可測,不得不防備。
鈺彤重新帶好人皮面具,然後走出密室,如往常一樣走出房門,此時此刻已經不如以前,現在她要做南宮茗煙,也許一輩子都有可能扮成南宮茗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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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焚暮聽著廖梵一一呈報的情況,臉色越來越沉重。
「以上就是近日的情況,另外蕭綃姑娘的消息已經打聽到了,她現在在鶴影樓。」
「鶴影樓?那你有沒有繼續查明原因?」焚暮問道。
「屬下只查到蕭綃姑娘在鶴影樓已經住上了一月有餘,其他的無從得知。」
「一月有餘?這麼說上次那件事情十分蹊蹺,那你可能查了?」焚暮挑眉問著。
想到那件事情就覺得越來越可疑,而且肯定和某個人脫不了關係。
「查了,後來那名馬車沒有了蹤跡,我想應該是進入了迷霧林?」廖梵如實地回答著。
「迷霧林,這也難怪。你先下去吧。」
「是。」廖梵道。
焚暮眉目緊皺,事情越來越複雜的狀態,讓他不得不細細盤查,越來越有趣,似乎越來越錯綜複雜一般,他不由得輕笑,想起那個人,現在在鶴影樓也許和他的情況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