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煙熏朦朧自難忘
焚暮等人順利回到京城之後,雲國的街道依舊喧嘩,看似風平浪靜,不過百姓聽聞驍勇善戰的將軍焚暮並沒有死的消息時,大家小巷之中的人們紛紛議論著。而在皇宮裡有人聽聞此事卻坐立不安。
焚暮回到雲國的消息不僅僅在雲國議論著同事也在其他兩國之中的朝堂議論著,未曾歇息焚暮直接被召進宮中。
雲帝看著自己的愛卿歸來,喜出望外。焚暮正準備行禮,雲帝立即道:「愛卿免禮就是,無須多禮。」
焚暮看了四周的人道:「謝皇上。」
雲帝面對喜色,坐在龍椅上平靜地說:「聽聞愛卿這一路跋山涉險今日才能歸來,實屬上天眷顧啊,不然朕就要失去一名臣子了。焚愛卿朕聽說你回來的消息,真是讓朕大吃一驚,不過安然無恙回來就好。」
焚暮立即道:「皇上,臣這次出征本是可喜可賀之事,不料殺敵途中卻遭到奸人所害,因此墜入懸崖,承蒙上天眷顧,否則臣命在旦夕。「
雲帝聽言沉靜道:「略有耳聞,朕幾個皇子中各方勢力都在聚集,不是朕不管,而是目前的形勢朕就算管了也只會逼著他們狗急跳牆。一再隱忍,發生這樣的事,是該徹查了。」
殿外突然傳來,「啟稟聖上,殿外的顧丞相求見。」
「讓他進來吧。」
「喳。」
焚暮見丞相突然求見的之事,沉思不語,直到顧丞向雲帝行禮時,焚暮才直視著顧丞相。顧丞相顧良雖然接觸不多,焚暮對他的印象也是極為良好,想來這個時候來覲見,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皇上,臣有事啟奏。」
「何事?」
顧良道。「聽說遼城最近鬧飢荒,難民們都紛紛逃往靖國,剩餘的難民大多都餓死在了遼城裡,此時不可小覷,臣懇請皇上開倉放糧救濟那些難民。」
雲帝聽后,急忙道「真是豈有此理,難民如此之多,這事兒朕不是讓三皇子去處理了嗎,怎麼還是如此,傳三皇子。」
顧良繼續道:「皇上,此事非同小比,前不久早就在京城裡的人已經紛紛議論著此事,只是最近流言蜚語滿天飛,臣不得不面見聖上。」
「遼城原本算是比較富裕的地方,怎會發生難民之事,朕也想不明白,焚愛卿可有頭緒?」
「皇上,臣不敢妄言,不過在回來路上的確聽到過許多碎碎片語。不過此事還是需要徹查。」
此刻殿外又傳來一聲:「三皇子到。」
三皇子李文灝急忙趕到,道:「兒臣見過父皇。」
雲帝見到三皇子立即龍顏大怒道:「朕讓你辦的事情,就是辦成這樣子,現在遼城的難民的情況到底怎麼一回事,你給朕說清楚。」
李文灝聽到此話立刻跪下道:「父皇息怒,兒臣也不知難民之事,只是今日突然聽到外面傳言也是剛剛得知,便想立馬趕去調查,不料父皇召喚兒臣。」
「你還有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朕今日才知,一月前叫你的事情現在辦成這樣子,丟進朕的顏面,此事暫由焚愛卿和顧丞相處理,朕罰你閉門思過半月。」
「父皇,兒臣只是。」
「無需多言,照辦吧,朕累了,都退下吧。」
焚暮和顧良同時作禮退下,而李文灝則依舊跪在大殿里,一臉陰狠的表情猙獰著。
「焚將軍這一路辛苦了,原本此事是交給七皇子處理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轉手交到了三皇子手裡,搞得烏煙瘴氣。唉。」
「如今由你我二人徹查,我想皇上是下了決心了。」焚暮說著,顧丞相心裡也明白他所說的。朝堂之中一群烏合之眾愈發猖狂,作為雲帝如果不及時處理,危及自身皇權之事,是每個皇帝都所忌諱之事。
回到府中,焚暮吩咐了廖梵派人繼續調查此事。
「廖梵,可有消息了?」
「目前只是查到了那些人的眉目,至於那位姑娘,屬下等人依舊在調查中,不過前陣子在梅影山莊見過她的身影,之後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焚暮薄唇輕揚道,「和我料想的一樣,不過我沒想到三皇子今日之舉正好是我以牙還牙的機會,找的證據如何了?」
「幾乎已經調查清楚三皇子所有的動機以及相關證據,但是唯獨龍傲蒼沒調查清楚,屬下不敢妄斷言。」
「但說無妨。」
「屬下覺得,和表小姐有關係。」
說到南宮茗煙,焚暮未曾懷疑過,自小就是她就是因為父母雙亡才會淪為孤女,***於心不忍看她可憐便收留在府中。
焚暮質問道:「你確定?」
廖梵垂眸道:「目前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就私下斷言,廖梵你可忘了我說的話了。」廖梵沉默不語,焚暮繼續道:「還有表小姐的事情不要去查,我心中自然明了,如今最擔心就是打草驚蛇,三皇子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最近幾日必定會有大動作,對然被皇上罰於閉門思過,但我想並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面對時至今日的局面,焚暮已經做好了心裡打算,並且精心布下了一道道掉防線,就是為等待時機。大難不死的他得知誰暗中想要陷害於他並且想要置於死地,這種手段他他是絕對不能隱忍甚至是坐以待斃。
廖梵見焚暮沉默許久,便轉身離開,並且關上房門時卻發現南宮茗煙已經站在門外,是巧合還是順路。廖梵心裡此刻也明了。
南宮茗煙走進屋內見焚暮還在書寫一些典籍,還在上面一一做了許多筆記,焚暮沒有理會,之事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問:「有事?」
南宮茗煙淡笑道:「表哥,奶奶說要見你叫我過來叫你呢,我進來一看你在寫東西,我就不好打擾你,所以我只好在門外站著等你把事情說完,我再進來。」
焚暮停下手中的筆道:「奶奶那邊我自然會去,我這會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南宮茗煙不好推辭,於是只好離開。焚暮見她離開暗暗嘆了一口氣,重新拿起筆並且拿出一張白紙。
走出房門的南宮茗煙看著依舊站在門外的廖凡冷哼一聲道:「想調查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說完轉身就往自己院子走去。
廖梵見南宮茗煙趾高氣昂的離去轉身進屋,焚暮知道是誰進來便說:「現在知道了?」
「是屬下多心了。」
「凡事都是證據,如果能拿出證據我無話可說,但是茗煙不一樣從小我都看著她長大,她是怎樣的人我清楚。」
「不過屬下有一事不明。」
「你是不是想問為何我要讓你調查那位姑娘?」
焚暮看著手中的畫像,淡淡道:「無意中看到那位姑娘手中的手鐲讓我想起一件往事,我叫你調查可不是僅僅是為了她的身份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不為人知?」廖梵疑惑的問。
焚暮停下手中的筆嘆息道「是啊,她身上的秘密可不少呢?」
看著畫像上的女子,雖然蒙著面紗,但是眉宇之間透出的氣質迥異不同,一身鵝黃色衣衫,整個人給人感覺輕靈純美之感。站在一邊的廖梵見著這樣的畫像也是十分好奇取下面紗後會是怎樣的一張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