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坂本

  此為防盜章  在窗帘被光照的蒙蒙亮時, 寒緋就醒了, 罕見的一夜無夢、一覺睡到大天亮。


  穿戴好衣物,隨意扒拉了幾下頭髮。她赤著腳走到了窗戶邊, 拉開了窗帘, 將窗戶打了開來。


  深吸了一口清晨特有的清新空氣,寒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眺望著遠方,然而她還未來得及露出一抹笑, 一抹白冷不丁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四點鐘左右就爬起來, 為了這一刻的鶴丸看著寒緋僵硬住的臉,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他倒掛在窗沿邊, 抬手輕快的打了聲招呼, 「喲!被嚇……」


  鶴丸話還沒有說完,就發覺腰上多雙了不屬於他的手, 那手將他提了起來, 而後猛地投擲了出去。


  一時間天旋地轉,世界都在眼前模糊了。


  耳邊是風呼嘯而過聲音,衣服被風吹的鼓脹了起來, 不停的打著擺,隨後鶴丸眼前一黑。


  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寒緋迷茫的握了握雙手,她剛剛好像下意識的把什麼東西給扔出去了?


  錯覺嗎?

  樓下突地傳來了孩童驚慌的叫聲, 聚在不遠處庭院里玩耍的短刀們, 恰好瞧見了鶴丸被插進土裡的這一幕。


  「我去喊葯研。」亂只瞅了一眼只有下半身露在土外的鶴丸, 跺了跺腳,轉身向手入室跑去。


  「那我們大家就先把鶴丸先生挖出來吧。」今劍亮出把玩具塑料鏟子,哼哧哼哧的挖起土來。


  「好。」短刀們點了點頭,去了別處隨意找了些工具,就圍在了鶴丸身邊挖著土。


  「這就是天道好輪迴吧。」瞧見弟弟們那麼慌張的樣子,骨喰也跟了過來,看著被埋進土鶴丸幽幽的說道。


  「……兄弟,你幹什麼看著我?」鯰尾覺得骨喰對他一定是哪有誤解。


  「不,沒什麼……」骨喰移開眼,抬腳上前幫忙。


  探出頭看了眼樓下,寒緋不解的看著那些短刀圍著個只有雙腿,看不見臉,蹲在那裡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這個本丸的習俗?太奇怪了吧。


  食指卷了幾圈呆毛,寒緋晃了晃頭,將它拋到腦後去。


  說起來,她明明將景趣調整成了[秋日庭院·夜],為什麼第二天天就亮了呢!

  摸出昨天找到的季節控制器,寒緋摸索了下,終於在景趣下方發現一排小字。


  『景趣會跟隨著時間流逝而變動,請審神者確認是否固定使用此景趣。』


  猶豫了下,寒緋在黑夜與陽光中掙扎了會兒,就毫不遲疑的選擇了黑夜。


  濃郁的夜色又再次籠罩住了整個本丸,已經做好防備的刀劍付喪神們將本丸的燈全部點亮了。


  「阿尼甲,我在這邊。」膝丸眼尖的拉著正準備向柱子那邊走的髭切。


  「你不在這邊,那你還能在哪裡?」髭切困惑的問道。


  膝丸:「……」


  太過分了!阿尼甲!


  *


  門外傳來了幾聲力道極輕的敲門聲,緊跟其後的是個有些怯懦的孩童的聲音。


  「那、那個,主公大人,早飯已經做好了,要、要下來一起吃嗎?」


  聲音的主人似乎很緊張,還口吃了好幾下。


  寒緋放下傘,想了下,還是把它留在了室內,走了過去她拉開門。


  安裝在天花板上的電燈不知何時被人打了開來,發著冷冷的白光。


  而五虎退正在這片光下,見她看來羞澀靦腆的微微笑了下,他的懷中抱著只小老虎,腳邊也圍了幾隻,至於具體有幾隻寒緋也沒數。


  「走吧。」她順手帶上門。


  「嗯、嗯。」五虎退小跑著跟上她的腳步,原本圍繞在他腳邊的小老虎們也通通跑到了寒緋身邊,好奇的看著她。


  「不、不行啦,快回來,小老虎君。」他漲紅了臉,帶著小雀斑的頰上一片薄紅。


  「老虎?」寒緋頓足,她彎腰拎起傻乎乎的撞到她腿上的小老虎,繞有興緻的打量著。


  看起來不像是老虎,倒有點像是有著斑點的貓。


  被她拎起的小老虎歪著腦袋跟寒緋對視著,忽地它『嗷嗚』了一聲,張大了嘴巴,露出口腔里尖銳、雪白的牙齒。


  「小老虎!」五虎退上前一步,急急喊道。


  小老虎沒有看自家的小主人,它扭過頭,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拎著自己後頸的手,四肢在空中揮舞著求抱抱。


  寒緋被舔的一怔,莞爾一笑,將它抱在了懷中。


  「抱、抱歉,小老虎君給您添麻煩了。」五虎退怯生生的,聲音又軟又糯,叫人難以責怪於他。


  「沒關係,我還挺喜歡這個小傢伙的。」寒緋掂了掂懷中有些重量的小老虎,感嘆著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只比較正常的寵物。


  「嗯嗯,主公大人能喜歡真的是太好了。」彷彿被喜愛的是他一樣,五虎退臉上又染上了層緋紅。


  *


  跟著五虎退到了餐廳,還是和昨天一樣的座位。她坐在上首,而刀劍男士們則分別坐在她的下位,兩邊分開,中間空出一大條空道。


  寒緋來的時候,飯菜都已經盛了上來,旁邊還貼心的放了幾大桶用紗布掩蓋住的米飯,這讓她微微有些詫異。


  安靜無言的用過餐后,寒緋擦了擦嘴,抬眸,沉吟了片刻問道:「本丸的飯菜一般都是誰做的?」


  細微的碗筷碰撞聲驀地停了下來,付喪神們統一放下了碗筷,抬頭看向燭台切和歌仙。


  燭台切與歌仙對視了一眼,一同出列,半跪在下方。


  前不久還是名手下,從未統領過任何人的寒緋對此感到有些新鮮,她讓燭台切和歌仙站起來,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燭台切一怔,隨後微微一笑,「還真是失禮了,我是燭台切光忠,能夠斬斷青銅燭台的刀哦……嗯,果然還是不夠帥啊,如果是斬斷了更強的東西就更酷了。」


  他嘆了一口氣,對自己這個不夠帥氣的名字感到十分怨念。


  聞言,寒緋摸了摸下巴,「我現在算是你們的主人吧?」


  燭台切茫然的點點頭。


  「那麼也就是有權利可以為你們更改名字?」她繼續問道。


  「這個是當然的了。」燭台切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既然嫌棄燭台切光忠這個名字不好聽,我幫你換個,」寒緋思索了下,拍桌叫道:「食材切怎麼樣?」


  燭台切笑臉輕僵,下面的刀已經忍俊不禁的別過臉,捂著嘴偷笑。


  「不喜歡這個?」寒緋試探著問道:「那灶台切如何?」


  「……」他覺得哪個都不好,哪個都不ok。


  燭台切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名字十分的帥氣,尤其是比起食材切跟灶台切這兩個名字,『燭台切』這個名字簡直帥到不行。


  「我覺得……」燭台切打著腹稿,費勁的思考著該怎麼委婉的告訴寒緋,他不怎麼喜歡這兩個名字。


  「你還真是有夠挑剔的呢。」寒緋看出了燭台切的不情願,她擺了擺手,「那你還是叫燭台切吧。」


  「多謝。」逃過一劫,燭台切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那你呢?你叫什麼?」寒緋轉過頭詢問起,從方才就沒有開過口的歌仙。


  歌仙優雅的行了一禮,「我是歌仙兼定,喜愛風雅的文系名刀,是歷代兼定中首屈一指的二代目,之定的作品,啊……名字由來是三十六歌仙,很風雅對吧?」


  他稍稍遲疑了下,繼續說道:「三十六歌仙是因為前主使用我,殺死了三十六位家臣。」


  「不錯啊,挺風雅的。」寒緋對這個來由予以肯定。


  歌仙不由得愣住了,這還是第一次,他提起自己名字來源,別人贊同呢。


  他舒了口氣,微笑道:「那麼還請多多指教。」


  「嗯。」寒緋點了點頭,「那麼你們可以跟我說說,有關於前七位審神者的事了吧。」


  眾刀臉上的表情猛地一滯,皆沉默了下來。


  寒緋屈指敲了敲桌面,「難道有什麼不可以說的秘密?」


  「不,沒什麼。」三日月放下彷彿一直沒有離手的茶杯,笑著說道:「前七位審神者都是自動辭職的,第一位審神者上任兩年,與時之政府的契約到期,就辭職了。」


  「第二位審神者,」他苦笑了一聲,「任期三個月,便被家中長輩帶回去結婚了。」


  一旦開了口,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三日月慢悠悠的敘述著他所知道的事實,「第三位審神者,任期一個月,去做身心檢查時,檢查出了絕症,回來后就主動向時之政府遞交了辭職信。」


  寒緋震驚抬頭。


  「從第三位審神者辭職后,不知為何審神者之間,就開始傳起了我們這座本丸其實是暗墮本丸的流言,時之政府也貼出告示過,解釋過我們這個本丸並不是暗墮本丸。」


  「但審神者們不相信,認為這是時之政府為了欺騙她們到這裡上任而故意貼的告示。」


  「在第三位審神者辭職后,我們等待了幾個月,才又等來了第四位審神者。而這位審神者上任了才一個星期,就對我們說,比起審神者,她比較想當轉學生,就辭職離開了。」


  「第五位審神者來本丸不過二十四個小時,在庭院里被不知道從哪裡跑進來的毒蛇給咬了,被送到醫院急救,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不知道她的狀況如何。」三日月一臉的平靜。


  「第六位審神者,吃了燭台切做的飯,突然腹痛,指著我們說:你們果然想下毒害死她,就自行聯絡了時之政府,離開了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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