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玩梗

  亂的這一個提議很快就被大家採納了,眾刀加個兔子圍成一圈,都將手背到身後,等待著出拳的口令一下。


  「剪刀石頭布!」今劍話音剛落,大家都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啊……主公大人是鬼。」五虎退看了圈大家出的手勢,他半捂著嘴,驚呼了一聲。


  在場的刀劍都出了布,就寒緋一個出了拳頭。


  前田和平野這對雙胞胎互相對視了一眼,前田貼心的說道:「不然我們重新再來一次吧?」


  「贊成。」厚雙手抱著臂,十分偏心的點著頭。


  寒緋鬱悶的看了眼自己出的拳頭,她剛剛居然把戰鬥時的習慣給帶了上來。不過,她還沒有那麼沒氣量,跟小孩子計較這些,她可跟那個吝嗇、又愛耍滑頭的捲毛不一樣。


  她大方的擺了擺手,「你們快去躲著吧。」


  「這個……」螢丸頗有些遲疑。


  「好啦好啦,阿螢我們快走,主人都這樣說了。」性格開朗活潑的愛染拉住了螢丸的手,率先帶著他跑走了。


  剩下的短刀互相看了一眼,也歡呼著跑了開來。


  寒緋有些不放心,連忙大聲喊道:「先說好啊,躲藏的地方只有本丸里,不準跑到外面去,我數一百聲后就過去找你們了。」


  散落到各地的短刀隨口應了聲,便繼續尋找著容易躲藏起來,不易被找到的地點。


  寒緋轉過身去,蹲了下身,用手捂住了眼睛,大聲數道:「1、2、3、4、5、6、7、8、9、10、100。」


  從亂喊寒緋下來開始,就抱著茂盛的好奇心躲在柱子後面的青江被寒緋這從『10』直接跳到『100』的無恥給驚到了,他從柱子後走了出來,「主人你……」


  他的面色很是複雜,一時半刻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哦,青江啊,傷好些了嗎?」寒緋絲毫沒有被人撞破耍賴的尷尬,說話態度之自然讓青江不由得感到深深的佩服。


  「你……這樣耍賴,秋田他們知道嗎?」


  寒緋瞪大了眼睛,理直氣壯的反駁道:「兵不厭詐不能算是耍賴,我這是教他們懂得社會之險惡,人心之複雜!這麼能算是耍賴呢。」


  接連便是更歪理的話,什麼『成年人的世界』,什麼『社會社會』,引得青江啞口無聲,滿面複雜的盯著她看。


  說完了一大段讓青江懷疑世界的歪理,寒緋喘了口氣,拋下句作為結尾的話,便匆匆跑去尋找那些躲藏在本丸各個地方的短刀們。


  她說:「女孩子只要會100就夠了!」


  青江沉默的看著寒緋跳上屋頂,飛快離開的身影。夜間皎潔的月光折射進他無法分辨情緒的青金色的眼中,眼底一片晶瑩的綠,像是上好的寶石般,叫人看上一眼就心悸不已,忍不住沉淪其中。


  站在本丸里地理位置最高的屋頂上,寒緋環視了一圈被燈火點亮的周遭。眼角瞥到一處亮的刺眼,宛如白晝的地方,她就打定了注意向那邊走去。


  從屋檐上跳下來,寒緋先是用手遮了下被白光刺的有些痛的眼睛,等適應好了她這才放下了手。


  她的面前,本丸夕陽紅二人組——三日月、鶯丸正坐在走廊下,各自捧著茶笑呵呵的看著她,身邊圍繞著許多小燈泡,跟邪教在做什麼陣法似的,而他們就是祭品。


  「姬殿是來找什麼的嗎?」三日月笑意盈盈的。


  「嗯,我是來找五虎退他們的,你們有看見他們嗎?」寒緋十分乾脆利落的將自己的目的地說了出來,一點也沒有欺負小孩子,向旁人求援的羞恥心。


  開什麼玩笑,比起那些活了上千年的短刀們,她才是實打實的小孩子呢!而且她這也不叫欺負,這叫有計謀。


  鶯丸笑道:「抱歉呢,我們沒有看到。」說著,他側過頭向屋內看去,對寒緋神秘的眨了眨眼睛。


  寒緋恍然大悟,也掛上了抹不懷好意的微笑,「這樣啊,那真是抱歉,打擾了,我這就離開。」她一邊說著,一邊悄悄拉開了障子門,將奇怪的探出頭來看虛實的今劍逮住了。


  被抓住的時候,今劍還有些懵逼,但在看到自家弟弟——三日月的笑臉時,什麼都了悟了,他不甘心的在寒緋手中掙扎著,「你們居然聯合起來騙我,太狡猾了!」


  三日月豎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這叫計謀,今劍殿你還是太單純了。」


  寒緋意外的看了笑呵呵的,連自己兄長都坑的三日月,她對著今劍露出了個狼外婆的微笑,「沒錯,這就叫社會的險惡,誰讓你隨意聽信別人的話呢。」


  今劍懨懨的低下了頭,認輸了。


  「好了,你知道亂他們躲在哪裡嗎?」


  今劍迅速的瞄了一眼寒緋,他有義氣的捂著了嘴巴,決定什麼都不跟這個壞壞的審神者說。


  亂,你們一定要繼承他的意志繼續苟活下去啊。


  今劍隱隱覺得這句話有哪裡不對勁的,但具體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見今劍這個架勢,寒緋嘆了口氣,將他放在了地上,幫他擼平了被她抓的皺巴巴的衣領,「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厚他們應該往葯研那邊去了。」


  「你怎麼知道?」大腦不經反應就將這句話脫口而出,等今劍反應過來后,就看見寒緋得意的笑了笑。


  失策了……


  今劍滿臉沮喪的回到他們剛開始猜拳的地方蹲著,等待著難兄難弟的到來。


  三日月慢悠悠的飲了口茶水,「姬殿還真是壞心眼呢,但欺負還是要適可而止的啊。」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護著今劍。


  寒緋聳了聳肩,攤手,「沒辦法,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看到這麼單純可愛的孩子了。」


  想她從小到大遇到的都是什麼人,砍掉自己父親胳膊的呆毛矮子、一言不合就掏出加農炮懟人的抖S小鬼、無下限厚臉皮的捲毛、毫無存在感帶著人類的眼鏡……


  新吧唧:……什麼叫帶著人類!眼鏡是我帶著的啊!不要再玩這個惡俗到作者都不玩的梗好了好不好!就不能玩點其他的嗎!比如黑一黑石切丸的機動、大太、太刀的眼瞎、一期一振的立繪、鶴丸國永的驚嚇、髭切的遺忘症、膝丸每日沉浸在兄長不記得自己名字什麼的!這些梗都比我這個眼鏡梗好玩多了吧!

  石切丸:進入記仇模式.jpg

  這些都是正常人嗎?不!不是!這些都是披著人類皮子的怪獸!


  三日月偏頭想了想,忽的一笑,「那還真是沒辦法呢,不過請不要太過火了。」


  鶯丸看著三日月和寒緋這達成什麼不可告人的PY交易的蜜汁微笑,嘆了口氣,他抬首看著懸挂在夜幕上的弦月,「大包平啊,你在哪裡?我想[欺負]你了。」


  遠在聯隊陣,等著審神者拿十萬婚迎娶他的大包平打了聲噴嚏,他揉了揉鼻子,「誰在想我?簡直有病啊!」


  跟三日月揮別,暫時還沒有找到別的短刀蹤跡的寒緋漫無目的的在走廊上徘徊著,很快,便被不遠處房屋內傳出的激烈爭吵聲給吸引了過去。


  行至門口,聽到屋內的爭執聲停下,隨後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寒緋一驚,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並不存在的手錶,自言自語道:「現在是晚上六點二十三分嗯……」


  其實她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只不過順勢忍不住玩梗而已。她已經想好了待會兒警/察來時,她的證人說辭了。


  『她跟短刀們玩捉迷藏,一路走到了這裡,不小心聽到了爭吵聲,想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結果推開門一看,人就已經死在屋內了。』


  寒緋戲非常多的一把推開障子門,門不堪負重吱呀一聲便倒在了地上,露出屋內一站一躺的兩人。


  震驚的看著面朝榻榻米趴著,身上還壓著障子門的生死不知的水藍色頭髮青年,她指著驚訝看過來的葯研,指責道:「你居然殺了他!」


  葯研一愣,他下意識的解釋道:「我只是把一期尼打暈了,準確來說殺了他的是大將你。」等等,貌似有哪裡不對?

  寒緋張大了嘴巴,她低頭瞧了一眼緊閉著眼的一期,臉色沉了下來,手作刀輕輕在自己的脖子前劃了一下,「既然這樣那就沒有辦法了,分/屍丟進下水道里,還是放進麻袋裡面灌水泥沉進東京灣?」


  「……的確如此呢,真是個不錯的分/屍辦法,不過我覺得還是做成肉丸餵給小叔叔的狐狸還有退的老虎吃掉比較保險。」葯研捏著下巴分析著。


  「不錯啊,這個想法,我們來做吧!」寒緋興緻勃勃的。


  端著托盤從門外走進來的厚大驚失色,手一抖將托盤上的碗摔倒了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引得準備銷毀證據的寒緋和葯研看了過來。


  厚望著自家兄弟跟審神者差不多如出一轍的紫色眼眸,急忙後退了一步,他怎麼覺得他們眼中閃爍的是殺人滅口的兇狠光澤呢。


  「被發現了呢。」寒緋十分冷靜。


  「那就只能殺人滅口了,雖然要多處理一個人,但我保證能不留下痕迹。」完全被帶歪了的葯研跟寒緋對著戲,他對厚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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