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瘋魔訣
中午，外門弟子練武場入口。
葉擎目不斜視，站在路旁，這是他最近的巡邏任務，負責這一塊區域的巡邏。
因為林坤和吳陽遇襲，崗哨巡邏嚴密了許多，他想要偷懶都沒機會。
“這死老頭該不會有特殊癖好吧？”
葉擎微眯著眼，他感受到一旁高樓上，長老休息場所，一道目光已經盯了他半個時辰。
還是說，自己哪裏暴露了？
後者可能性不大，華山弟子上千人，自己隻是一個劍奴，偽裝能力極強，怎麽也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懷疑到自己身上。
而且要真暴露了，這會兒就不會是一個區區地階中品的長老來監視自己。
不管怎麽樣，被人一直盯著，心裏難免有些煩躁。
正盤算著，要不要將這長老記入自己的名單中，晚上抹黑痛扁這人一頓時，緊盯葉擎的長老，飛身落下。
黃石山二話不說，一把按住了葉擎的肩膀。
“咦……”長老有些驚訝。
“黃長老，您有何吩咐？”葉擎不卑不亢，躬身詢問。
“可惜了，資質太差。”黃石山搖搖頭，收回手，解釋道：“我這幾天都在觀察你，你的專注力超乎常人，靜如磐石，華山弟子中，很少有你這般心性，如果資質……哪怕隻是下等，在劍法上的成就，也不會太低。”
“可惜、可惜啊！”
他一連感慨幾聲，搖頭轉身，踱步返回樓閣。
“……”
神經病啊。
葉擎哭笑不得，就因為這個？
至於以內力檢測資質根骨，手段就太低級了。
這種辦法，無非是將內力探入別人體內，感知內力流轉情況和血肉根骨密度，越流暢便證明天賦越高。
但葉擎有心隱瞞，應付這種手段，十分輕鬆。
區區的地階中品，就想收自己為弟子？
他腹誹了黃石山幾句。
繼續站哨。
不久後，程雙匆匆趕來，直衝葉擎而來。
“你聽說沒有？”
“什麽？”
“林坤和吳陽受重傷了！”程雙湊近，麵色十分古怪，帶著幾分懷疑，審視葉擎。
“我隻知道吳陽重傷，好像經脈受損嚴重，實力倒退了一品，林少主也受重傷了？”葉擎一副驚訝神色，隨即疑惑，“程師叔，你特意過來告訴我，該不會是懷疑我吧？”
程雙啞然，“吳陽昨天對你好像不太友善，晚上就受重視了，林少主就算了，九大真傳，為什麽唯獨吳陽受傷？”
“程師叔，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就因為他受傷，就懷疑到我身上？我隻是一個低賤的劍奴，你這些話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知道什麽叫寧殺錯不放過嗎？”
葉擎“臉色煞白”，一把攥住了程雙。
“額……沒，我就隨便說說。”程雙連忙解釋，“這對你應該是個好消息，就特意來告訴你了。”
眼裏的懷疑淡了幾分，他沒能找出葉擎反應中的破綻。
他從昨晚開始，就有這種猜測，盡管很荒唐、不可思議，但葉擎給他的感覺十分特別，念頭揮之不去，來時也想好了試探辦法，甚至打算偷襲，眼下卻放棄了。
“那你繼續站崗吧。”程雙一步三回頭，離開了。
在他身影消失後，葉擎眉頭緊鎖，自己在程雙麵前應該滴水不漏才對，怎麽會使得他懷疑到自己頭上？按外人的印象，自己連踏入黃階的資質都沒有，還能打敗林坤？
“看來以後要遠離程雙一些了。”
人畢竟是群居生物，他在華山能談得來朋友就這麽三五個，有些遺憾。
……
轉眼一個月過去。
華山始終沒能揪出那個神秘人，除了葉擎接觸的程雙外，沒人會想到一個劍奴身上，戒嚴令因此解除。
而琅琊閣的千金許秀秀在聽說未來夫婿受重傷，帶著琅琊閣珍貴秘藥給林坤療傷。
僅僅五天時間，林坤傷勢便好的差不多了。
但他的心裏陰影始終存在，經常做噩夢，許秀秀擔心他，特意留在了華山。
吳陽就倒黴了，他可沒有一位背景雄厚的娘子，在實力倒退，傷勢一時無法痊愈的情況下，不得不退出真傳弟子的行列，名次別人搶走。
自然也就沒人來找葉擎的麻煩。
晚霞漫天，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千劍峰上。
赫然背負倚天劍的葉擎。
他對這個英雄塚可是惦記了很久，這兒是華山重地，又困有一位強者，道蘊必然不低。
一個月的時間，他實力徹底穩固，就算是天階上品，他也有信心一戰。
畢竟根基雄厚，九陽神功奠基，金剛不壞神功、金鍾罩護體，絕頂輕功‘踏雪無痕’，以及最近獲得的“淩波微步”，掌握的劍法，隨便一門拿出去，都是鎮派的絕學，還有萬劍歸宗劍氣護持。
一時間，信心膨脹，頗有天下無敵的狂傲。
以至於，他也想見識一下，這位楊不忌師叔的實力。
英雄塚外，華山四長老歐陽明站頂部天窗，往下倒了水果、烤豬後腿等一大堆食物，便跟逃命似地遠離英雄塚。
這裏既是華山的重地，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險地。
甚至於在十年前，一位長老被魔氣蠱惑，直接進入了英雄塚，全部被瘋狂的楊不忌擊打至粉身碎骨。
從此，給楊不忌投食，成了一件苦差事。
也有人提議，直接生生餓死楊不忌，天階強者可以一兩個月不眠不食，但時間更久，絕對能生生耗死他。
可惜，大部分高層都否決了這一提議，包括太上長老風遙。
楊不忌是華山功臣，他是為了華山而入魔，現在兔死狗烹，未免太過無情了。
因此，定期還是會有人來給楊不忌準備食物。
“有這麽可怕嗎？”葉擎目送四長老離開。
英雄塚附近，沒人把守，畢竟裏麵囚禁著絕世凶人，敵人不長眼，潛入英雄塚，自尋死路罷了。
“英雄塚，道蘊100%。”
“恭喜宿主，獲得‘瘋魔訣’！”
“瘋魔訣？”一股信息流融入葉擎腦海，他臉上多了幾分好奇和滿意。
對華山弟子而言，這是威力強大的法門，遠超過華山所持有的秘法、心法、
但它的缺點，同樣很可怕，引魔念入體，耗盡所有潛力，換取力量，當初楊不忌靠此從地階上品，直接跨越到了天階，從而讓華山得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