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重生男(1)

  是快穿所以防盜比率設定很低, 如果這樣還能看到的話, 記得買夠章


  在路上或者計程車里吃東西都不是好選擇,他進大學找了條長椅坐著, 咬了一口熱氣騰騰的手抓餅。


  外面的那一層薄薄餅皮又酥又脆, 整個餅特別軟, 連生菜的熟度都是煎得恰到好處。


  他低頭看了一眼,明明就是普通的手抓餅夾生菜,但是攤主卷得就是特別美觀好看,而且配料黃瓜絲蘿蔔之類的也很足, 兼顧口味的同時還富有美感,而且攤主本人還很愛乾淨,自己是不動手接錢找錢的。


  怪不得剛剛開攤子,生意就這麼好。下次有機會的話,還是可以去攤子上等一等的。


  細嚼慢咽地吃完了一個餅, 喬一拍掉不小心沾上的碎屑, 這才動身回家。


  家裡就買了一輛車,是喬母在喬一的結婚的時候買的,寫的是他的名字,不過因為喬一大學沒學車,所以一直是王承在開。


  看來在離婚之前, 他還得考個駕照。


  喬一走大學門口的時候,有學生往他的手裡塞傳單。雖然沒有做過類似的兼職工作, 但是出於禮貌和體諒對方的辛苦, 喬一一般都會把這種單子接過來, 過後再扔到垃圾桶。


  他這一回也不例外,接了單子,隨便看了一眼,上面寫著:XX航天駕校。


  看了眼學校對面的那家律師事務所,又看了眼傳單,喬一心裡有了個主意。


  一個小時后,他掏出鑰匙進了家門。


  王承立馬迎了上來:「你在外面吃了什麼,肚子有沒有餓?家裡有水果和點心,想吃什麼沒有的我可以給你買?」


  王承討好的態度讓喬一覺得有幾分不大適應,他回想了一下,在喬一的記憶里,除了一開始還沒有追上的時候,好像每一次王承擺出這也的態度,都是有什麼東西要求他,比如說把王承介紹給喬一的叔叔,王承現在的上司。


  還有就是做了什麼惹喬一生氣,或者會惹喬一生氣的事。


  他站在原地,仔細打量這自己名義上的丈夫,當局者迷,原本的喬一可能是看不清楚,但他這個旁觀者,可以清楚地看出來王承的心虛。


  他學著喬一的說話的腔調,把手裡的公文包往茶几上一放,在客廳的布藝沙發上坐下來:「你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


  王承笑:「這不是讓我的小王子受了委屈嘛,你也知道,做父母受不了孩子吃苦,以前在家裡,我爸都不讓我做這做哪,只讓我只要讀好書,這幾天我確實做的不好,我一定加倍補償回來,好嗎?」


  他這樣子,真擱愛他的那個喬一,看他態度這麼好,肯定覺得美滋滋的,早就原諒他了。


  喬一再一次認真打量了一下王承的全身上下:「你的婚戒呢?」


  王承愣了一下,然後看向自己的戒指,表現得很是驚慌:「我的戒指呢?!」


  他恍然大悟一般地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我在車裡翻東西的時候,好像把戒指取下來放那了。」


  喬一觀看著他的表演,明明王承演得挺誇張的,以前的喬一要是沒有發現,要麼是被虛假蜜糖糊了眼睛,要麼就是對王承太信任,對方說什麼都相信。


  感情真是件可怕的東西,不僅能讓人失智,還能叫人眼瞎。想到感情,他又想到虞柯,眼神又有幾分暗沉。


  感覺到喬一的情緒不大好,王承忙補救說:「我這就下去找戒指!喬一你幫我一起找找吧。」


  看了他一眼,喬一還是配合了他的表演,最後看著王承把戒指從車墊子下找出來,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戒指找回來之後,王承又說:「幫我把它戴上好嗎,我今後絕對不會弄丟它的。」


  喬一很想說你自己戴,但是看著這個戒指,他又想起來什麼,最後還是沉默地把戒指給王承戴上,意味深長地說:「我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上樓后才7點,喬一習慣性地看起了新聞,然後又看財經節目。


  王承坐在他邊上玩手機,隨口就問了一句:「你怎麼突然要看這種東西?」以前喬一隻會刷手機,家裡的電視基本是不開的,就是個擺設。


  「公司領導說要多關注時事。」喬一面不改色地說。


  高中和大學的時候,有時候學校會要老師安排學生看這些,這理由也說得過去,王承沒有多想。


  看完想看的新聞也不到九點,喬一早早洗漱然後躺在了床上。九點鐘,對大多數年輕人來說,才是晚上的剛剛開始。


  對王承來說,這麼早洗澡上床,顯然是對他的一個暗示,他面對著鏡子糾結了許久,自己做了擴張和潤滑,浴袍里什麼都沒有穿,然後進了主卧。


  等他一切準備妥當,磨磨蹭蹭了許久,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設,才發現喬一竟然已經睡著了,呼吸很平穩。


  他瞥了一眼,發現床頭柜上多了張駕校的單子,還有一張收據。


  喬一想學車,為什麼?王承心裡咯噔一聲,不過他很快緩過勁來,反正家裡只有一輛車,他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存款,兩個人都要用車,肯定要再添一輛。


  那到時候喬父喬母肯定會幫襯一把,這都是夫妻婚後財產,就算他要出錢,也不吃虧。


  不,他肯定要出錢,要是全部都是喬父喬母出,他們肯定會直接贈與兒子,畢竟之前在鬧矛盾。


  王承想起車子的事情來,倒是顧不得喬一這麼早就睡覺的事情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摁掉旁邊的鬧鐘,打算做個早餐,繼續維持自己的好男人形象,結果轉頭一看,身邊的枕頭空了。


  喬一什麼時候起這麼早了?


  他打了喬一的電話,發現對方的手機就放在家裡,等他換好衣服,家門就開了,走進來穿著運動服跑完步的喬一。


  對方臉紅撲撲的,額頭上還帶著亮晶晶的汗。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跑步了?」


  「我媽昨天給我轉了篇公眾文章,20歲白領過勞猝死……」喬一的態度很坦然,這個是實話,沒騙人。


  王承哦了一句,沒有多想。


  「對了,你想考駕照,為什麼?」


  「我昨天有點事情出去,結果出行過程不大愉快,感覺還是自己買輛車比較好。」


  「可是我們家裡沒有什麼存款。」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借我爸媽的錢。」他打算操持老本行,先做短期投資把車錢掙出來,不過喬一的存款確實很少,他肯定要向喬父喬母借點本金。


  喬父喬母就喬一唯一的孩子,借和給有什麼分別呢,王承放下心來,心裡又有點不是滋味,果然家境好就是這麼任性,要是他,有這個錢,肯定去做投資了,喬一就知道享受,奢侈浪費。


  因為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去駕校學車,喬一的生活開始變得非常的忙碌,也就沒有什麼時間和王承做那種事。


  王承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適應,但很快就習慣了這樣的改變。畢竟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他雖然不是只喜歡女人,但是要讓自己躺在喬一的身下,總感覺不自在。


  雖然都是男人,但生了孩子的王父在家裡把家務樣樣操辦,而他的另外一個父親,除了掙錢,油瓶跌到了都不扶一下。大概是受到自己父母的熏陶,他並不想要受王父這樣的委屈,要不是喬一怕痛,他又算是高攀,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做承受方的。


  這天又是準時下班,同事打趣了一句:「怎麼最近天天這麼早下班啊?」


  王承笑:「要給家裡那個準備好晚飯呢。」


  同事艷羨的說:「那嫂子可真有福氣。」


  王承笑了笑沒說話,他下了樓,看了眼手錶,然後把那枚戒指取下來,放在車裡某個地方,撥通了某個頻繁在他的手機里出現,然後通話完都會被刪除的記錄的號碼:「於昭嗎,我這裡有兩張電影票,別人送的,你有沒有時間看?」


  學完車之後,喬一走到賣手抓餅的攤子,結果發現手抓餅小哥居然不在。


  他每天都這個點來,長得又好看,要的還是一樣的東西,邊上的攤主都對他很眼熟了,賣肉夾饃的胖嬸說:「你是找手抓餅小哥吧,他今天提前收攤了,好像是朋友有約。」


  喬一要了一個肉夾饃,胖嬸一邊做,一邊說:「小哥很勤快的,我們這邊只有晚上才准出攤,他每天早上都會去附近的菜市場賣,家裡還有老人要照顧……不過最近好像談了對象,他這麼好的人,對象肯定很享福。」


  喬一對陌生人的事情其實沒什麼興趣,拿完肉夾饃,他就坐上提前叫好的車走了。在車上,他咬了一口肉夾饃……真難吃,有點想念手抓餅小哥了。


  開什麼玩笑,一千萬是可以讓他再一次賣了方川沒錯,但是一千萬還當不了他的賣身錢。


  這話潛在的意思就是在同自己討價還價了,陸一沒有順著虞柯的話題接茬,只說:「前些日子,B市晚報上有這樣一則新聞,有人見財起意,殺了旅館的老闆娘,只是因為她身上戴了粗粗的金項鏈。雖然一千萬對虞先生來說不算什麼,但我想,對大多數人來說,它也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里的重賞吧。」


  虞柯臉一下子白了:「陸董這是什麼意思?」


  陸一坐了下來,朝著他笑了笑:「那虞先生覺得,你的這雙腿和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值不值得一千萬?」


  他是個生意人,有時候,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總要捨得付出一些金錢上的代價,但是如果對方太過貪婪,超出了他的心理預算,那就有必要採取別的方式,就比如說,恐嚇。


  虞柯額上滲透出些許冷汗,他立馬換了一副態度,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來:「陸董您可真是,愛說笑話,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說是這麼說,他的心理壓力也大得很,畢竟他也不是很了解這位陸總,也不知道對方這是在套路自己,還是真的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電視劇里,風度翩翩的天才醫生反而是個變態殺人魔,雖然對方看起來斯斯文文,像個正經人,但是仔細那麼一看,好像是有那麼點兇惡,像個煞神。


  這種事關自己身價性命的事情,他根本不敢賭。


  陸一也跟著笑,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溫和:「是呀,現在是法治社會,但是如果有人因為心生嫉恨做出些失去理智的事情,然後鋃鐺入獄,他家親戚看他可憐,給他一些資助,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大家都是聰明人,他也不需要把話說的那麼直白。


  虞柯本來就白的臉又白了一層,看著連血色都沒有了。一千萬買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市民的雙手雙腿,正常,正常的不得了了!別說是一千萬,對那些兇惡的底層人來說,別說一千萬,一百萬,甚至是二十萬,都可以讓他們做出這種事情來。


  而且只是打斷了別人的手和腿而已,連命案都不算,最多坐幾年牢。而且說句不好聽的話,他要是能夠有陸一這種的金錢和權勢,指不定比對方做的還過分。


  虞柯突然站起身來,然後走到陸一跟前,一屁股坐在對方的大腿上,摟住男人的脖子,笑得比喇叭花還燦爛:「老公,所以我們今天什麼時候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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