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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痴情」影帝(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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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要和喬一離婚,那麼這些錢就會變成夫妻兩個人的共同負債, 是由他們共同承擔的。


  想要轉移資產並不是那麼容易, 至少需要好幾個親近之人的幫助。


  王承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於昭,一個是王父。


  於昭那邊,他不敢明著告訴對方, 不然依著於昭的那個性子, 肯定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王父就不一樣了, 王父是他的親生父親, 有什麼事情都會為他守口如瓶。


  一開始的時候,王承做這個, 還有些膽戰心驚, 但一次得手嘗到了甜頭,他的膽子便也越養越大。


  轉移資產說快不快,找到人之後, 說慢也不算慢。


  在找到合適的路之後,王承只花了半個月, 便把他們兩個現有的資產全部「轉移」到了自己父母的名下。


  如果喬一的爹媽還想給什麼東西給兒子,只要他能夠經手的, 他都如法炮製, 就這樣, 一直等到喬一回來之後的第一個月,王承終於等來了喬一的攤牌。


  不是要死要活,以情動人,也不是面對面談判,威逼利誘,喬一甚至人都沒有直接出面,因為法院的工作人員找上了門,送上了法院的傳票。


  喬一主動提起了訴訟,以夫妻兩個感情破裂為由,要判他們兩個離婚。


  看到傳票的時候,王承心裡甚至鬆了口氣。


  他想了想,還是打了喬一的電話,沒有打通,聯繫不上。


  看著手機屏幕黑掉,王承的臉色也陰沉下來,這些天來,喬家人對他的態度一直都不好,若是換做之前,可能還會繼續忍受下去。


  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必要再和這些瞧不起他的人在一起,反正喬家肯拿出來的東西都被他弄沒了,喬一那麼會花錢,那點低工資他也瞧不上。


  如果沒有喬父喬母的補貼,他和喬一在一起肯定是吃虧,還不如現在做狠一點,反正喬家有錢,喬一捅個幾千萬的欠債也能還的上。


  很快便到了開庭的這一天,期間喬一把王承的所有聯繫方式統統拉黑,又讓喬父喬母出去旅遊一段時間,徹底避開王承。


  開庭當天,兩個人都帶著自己聘請的律師抵達法庭,夫夫兩個結婚不到半年,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相見,再次見面,卻是鬧上法庭要離婚,著實是讓人唏噓。


  喬一和王承差不多時間點踏入的法庭,王承看到他的時候,先是打了招呼問好:「喬一,這麼多天沒見,你好像瘦了許多,何苦這樣折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你過得還好嗎?」


  喬一彬彬有禮地回以問候,態度禮貌卻又疏離:「還好還好,比王先生你是要好上許多。」


  他說的是實話,這些天以來,雖然工作辛苦,但是不用待在那個家裡對著自己不喜歡的人演戲,確實過得挺好的。


  王承被他這麼一嗆聲,又說:「喬一,你脾氣還是和之前一樣不好,要是和我離了婚,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嗎?」


  到底還是有過那麼點感情,想到喬一可能迅速的和別人結婚生孩子,他還是覺得不爽。


  這次喬一沒有理會他,他為了今天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完全把王承當做一個和他競爭非常大的對手來安排,謀劃了那麼多天,就是為了現在,可不是想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和對方演晚間八點檔上。


  雙方落坐,由於喬一是主動提起離婚訴訟的一方,誰主張誰舉證,他出示了若干證據,證明自己確實已經和王承婚姻關係破裂。


  雖然王承搞婚外情,但他並沒有拿到對方的開房記錄等有利性的證據,所以喬一併不打算以婚外情這一條作為理由,

  他主要的理由是,婚前兩個人缺乏了解,草率結婚,夫妻之間並無建立夫妻感情,難以共同生活。


  首先,他出示了出差證明,還有家門前按照的攝像頭的錄像證明,證明自己結婚的這段時間來,一半時間以上沒有和王承同處一室。


  並且結婚當天到現在,他們沒有任何性生活,屬於一方有原因不能發生性行為的,也能證明夫妻感情破裂。


  除此之外,喬一的律師還列舉了王承婚前的欺騙行為,以此證明,被告王承存在主觀上的欺騙,模糊並且隱瞞了自己家庭情況,騙取了喬一同他取得結婚證。


  這裡面沒有一條是婚外情相關的,但幾個理由壓下來,聽得王承一愣一愣的。


  他低聲問自己身邊的律師:「這種情況下,法庭判夫妻感情未破裂的概率有多大?」


  律師委婉地說:「對方準備的很充分,但如果能夠調解成功的話,法官還是更傾向調解。」


  為了避免離婚率過高,除非真的符合婚姻破裂,一般法庭都是傾向於調解,除非設計到騙婚一類,會直接宣告婚姻無效,不然不會輕易的判離婚。


  但是對方顯然準備的很充分,要是喬一態度夠堅決的話,證據有效的情況下,法庭十有八九是會判離婚。


  喬一能把離婚的事情鬧到法庭上來,而不是選擇心平氣和地談判,那就意味著是鐵了心要離婚的。


  王承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浪費這個時間去等法庭說和解,他示意自己的律師:「就說我同意離婚。」


  法官再三確認雙方當事人的意見之後,一錘定音,宣告起訴人喬一和被訴人夫妻感情破裂,婚姻即日起無效。


  離婚之後,就是進行財產分割,這個王承準備的非常充分,他該拿的東西,一點都不會少。


  談到財產分割問題,他一改先前有點漫不經心的態度,就算律師給他事先吃了定心丸,有了十成的把握,他還是精神高度緊張。


  相對他的認真態度,喬一那邊反倒是放鬆下來,等待法庭對列舉的財產進行分割。


  喬一的婚前財產,毋庸置疑,只要拿的出證明,王承分不到一絲一毫。


  這點王承也知道,反正日後喬一拿了,就要填他挖的大坑,他一路表現得相當冷靜平淡。


  等到念完財產分割之後,法官便詢問雙方當事人,是否對此有異議。


  從明面上來看,這個提議相當的公平了,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什麼婚前財產,那是他爸媽給的彩禮,帶入小家庭的,就是兩個人一起的錢。」王父從旁聽席上站起來,情緒很激動。


  他知道兒子要離婚,特地坐了老遠的火車來,就是要看到喬一臉色難看的樣子。


  說實話,他現在還覺得喬一腦子不好使,和他兒子離婚,就喬一那德行,離了他兒子,能夠找到什麼好東西。


  但先前的喬一的律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一個個證據拿出來,而且其中還有些和他相關,聽得他是怒火直冒,好幾次都想站起來,被人給拉住了。


  他被人一拉,冷靜了一點,兒子之前就說了,今天十有八九是會離婚,離婚一定是喬一吃虧的,他想到這一點,還是坐了下來。


  可是聽到這裡,他實在是坐不住了,那可是房子啊,還是全款房,D市的房子多貴啊,這麼一套房子,可以在他們鄉下蓋十多棟小別墅了,自己的兒子的腦子真是被驢給踢了,說不要就不要的。


  「請保持肅靜。」法官重重地敲了下鎚子。


  王父激動,越發唾沫橫飛:「站在那裡的,是我的兒子,坐在那裡的,是我的兒婿。我是我兒子的親爸,我怎麼沒有資格說他們?!」


  王承臉色難看地看了自家老爸一樣,心中有點後悔答應讓王父來。他大聲的強調:「我沒什麼異議,要是喬一你想多拿一些,我也不介意。」


  為了在眾人拉回王父敗掉的好感度,他表現得非常的寬宏大度。


  喬一看著父子兩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內心毫無波動,他沒去看王承的表演,側過臉來,對著自己的律師說了幾句。


  喬一的律師站了起來,聲音慷鏘有力:「我的當事人對婚姻財產分割有異議,因為被起訴人王某,存在惡意轉移我當事人婚前財產以及夫妻婚內財產的行為。」


  被王承打招呼的男人停下腳步回看他,有點不確定地回了一句:「王承?」


  王承臉上便露出笑容來:「是我,你方便嗎,這麼久沒見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年輕男人點了點頭,十分鐘后,兩個人坐在了一家奶茶店靠窗的位置上,王承的面前擺著一杯咖啡,被他稱作於昭的青年則要了一杯檸檬汁。


  王承打量著眼前的青年,感嘆道:「我們都有六七年沒見了吧,你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有變。」


  看到於昭,他就彷彿看到了自己的過往,那些難忘的青蔥歲月。雖然那段青春時光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但現在他回憶起來,就只記得那些十分美好的東西。


  王承接著問對方:「你之前讀的是慶語大學吧,怎麼不在慶語市工作,跑到這個二線省會來?


  於昭的聲音低了幾分:「我幾年前就休學了。」


  王承露出訝異的表情:「怎麼會?」


  於昭可以說是他們班上成績最優異的人了,在他們那種小地方,家長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和差等生玩,他是班上的萬年老二,因為於昭常年佔據第一的寶座。


  但他一點都不嫉妒於昭,因為他的內心對對方懷有某些特別的好感。當然,這也是因為第一和第二拉拉開的分差特別大,他這個做老二的只能仰望,嫉妒不起來。


  只是當年青春期不讓早戀,對方也是乖學生,他就一直沒有能夠說出口,後來對方高考超常發揮,考上了人人都嚮往的慶語大學,而他只能上二線省會的相對來說名氣不大的重本。


  於昭看著玻璃杯里漂浮著的檸檬片,明媚的笑容染上了幾分苦澀:「家裡出了一點事情,所以我休學。」


  實際上是因為父親在下礦的時候出了意外,母親聽到這個消息,又失足從高處摔下,一死一殘,家裡還有生病的老人需要照顧,他也不是獨生子,家裡還有一個小他十歲的妹妹。


  妹妹才八歲,他享受了父母這麼多年的愛,總不能只顧著自己,實在是困難,他就申請了休學,期間又經歷了向無良煤礦老闆討要賠償金的事情。


  折騰到現在,他也就耽擱了學業。


  聽完於昭的話,王承有些唏噓:「世事難料,不過你那麼有能力,一切都會變好的。」


  於昭便笑起來,這次他的笑容輕鬆了許多:「是啊,我媽媽她在恢復,妹妹也長大了,懂事了。我最近攢了一筆錢,打算開個自己的小店。」


  對大部分人來說,讀好大學,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找工作,他現在年紀也不算小了,自然希望更加穩定向上的生活。


  王承的手指擱在咖啡杯的邊沿,狀似無意地問了句:「這樣啊,那你退學的話,你大學里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對你沒有意見嗎?」


  於昭很坦蕩:「我大學沒談,大一的時候不想談,但是大二就休學了,就是這半年穩定下來,也沒想那麼多。」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起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現在自己在大學城邊有個手抓餅的攤子,不像你們坐辦公室的。」


  他的夢想是擁有一家自己的咖啡廳的,但是現在務實了許多,想要先開個賣小吃的小店。


  他反問舊時的小夥伴:「你呢,你看起來好像很不錯?新車好像要一百萬吧。」


  男孩似乎天生就對車子有喜好,他們在高中的時候,就能在筆記本上畫出一系列豪車的車標額,而且對各種車型性能價錢如數家珍。


  從王承的穿著和座駕來看,對方的前景顯然比自己好很多。只是這幾年他也沒有回去過老家的,也不知道王承現在什麼樣。


  王承腦海里浮現起喬一的那張臉來:「我也就那樣,年薪也就50k,車是貸款買的,然後房子背了一大堆負債。」


  於昭也不知道王承是在自謙還是什麼,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看了眼王承手上的戒指:「你結婚了吧,什麼時候結的,怎麼不邀請我,我肯定給你補上一個大紅包。」


  王承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後鬼使神差地把食指上的戒指摘下來:「哦,你說這個,是我為了讓別人誤會,隨便戴的。」


  「為了讓人誤會,什麼意思?」於昭還是頭一次聽這樣的說法,感覺挺稀奇的。


  王承輕描淡寫地說:「就是我心裡頭有個人,聽人家說,戴這個位置就是有主的意思,我戴上,可以少掉很多狂蜂浪蝶的。」


  於昭隨口應了句:「那嫂子真是有福氣。」


  王承喉結動了動,第一句謊言說出口之後,剩下的話似乎完全不受控制,一句接一句地往外接著蹦:「其實還沒有那個嫂子,我一直在等一個人。」


  於昭睜大眼:「?」


  王承凝視著於昭年輕俊美的面孔,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涌在了腦海,他聽見自己這麼問:「你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其實他是……」


  昔日高中同學眼裡的情愫呼之欲出,於昭覺得有些尷尬,屁股底下像是多了根針,但是對方沒有說出口,他也不好直白的拒絕,不然的話,直接說自己沒有那個感覺,豈不是顯得很自作多情。


  他等著王承把話說完,可是王承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卻像是突然卡了殼,他改了口問:「我想知道,你當年有沒有對我有那麼點好感過?」


  於昭說:「我高中的時候,就想著讀書,沒有想那麼多。」


  王承卻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然後把話說完:「其實當年高中的時候,我一直很喜歡你,本來高考完想告白的,但是你家就搬家了,後來就一直沒有能夠聯絡上。現在我總算把事情說出來了,心裡舒坦多了,也就沒有了遺憾。」


  看他一副坦蕩蕩的樣子,於昭雖然有些尷尬,也沒有說什麼別的話:「那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還要去接我妹妹。下次有機會再聊?下次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吃我做的手抓餅。」


  「等一下,我們先交換聯繫方式吧。」王承又說。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像是讀書的時候,非黑即白,誰也不希望把事情做絕,有的時候,多個朋友,就多條出路。


  於昭報了自己的手機號,兩個人互相存了聯繫方式,便各走各路。


  於昭先走,王承坐在位置上好一會,然後也跟著起來,他上了車,然後把那枚取下來的婚戒塞到車後座的墊子下,做完這個動作,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把手機里喬一的昵稱改掉。


  他翻看了自己的朋友圈相冊,好在他不是發朋友圈的人,花了十分鐘左右,把之前相關喬一,結婚之類的圖片全部轉為僅自己,喬一和喬一爸媽可見,他才長呼出一口氣,然後通過了於昭的好友申請。


  做完了這一些,他才開車回了家,到家裡的時候,房間都是暗著的。


  本來他們的新房,這幾天就喬一,王父,和他三個人住。王父不在,燈暗著,說明喬一也不在。


  他看了眼時間,都吃晚飯的時候了,皺了皺眉,打了喬一的電話:「喬一,你現在哪?」


  「我在外面。」


  「你想吃什麼,晚飯我給你做?」其實當年是他主動追的喬一,喬一家境好,外貌也不錯,追求者很多,選擇他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有一手好廚藝。


  但在鄉下念書的時候,他很少下廚房,這廚藝完全是投喬一所好練出來的,只是這些天,王父在,他也就不大好進廚房做著做那,現在想來,完全可以用好吃的挽回喬一的心。


  畢竟記憶里,每次喬一看著他下廚,然後端出一大桌好菜,吃著吃著,也就沒氣了。


  電話里傳來喬一的聲音:「我在大學這邊的小吃街,還挺多吃的,不用你麻煩了,你做一個人吃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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