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花花公子(8)
是快穿所以防盜比率設定很低, 如果這樣還能看到的話, 記得買夠章 兩個人離得很近, 近到對方長長的眼睫毛能夠觸碰到他的臉頰, 他的眼裡倒映著對方放大的面容, 然後是短暫的唇齒相依。
非常柔軟的唇瓣, 帶著他喜歡的檸檬薄荷的味道,溫度剛好,很甜, 十分的適合接吻。
鬆開對方的時候, 陸一的腦海里冒出這樣的評價。在他鬆開的時候,對方摟上了他的腰身,貼近他的胸膛, 想要加深這個吻。
但陸一很快回歸了理智,他舉起一根手指抵在對方的變得微微有些濕潤的唇瓣上:「綵排結束了, 虞先生。」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過於生疏的稱呼讓虞柯冷靜下來。
在那一瞬間, 他想要含住對方的手指,加深彼此的曖昧,但看著陸一俊美而冷靜的面容,理智讓他放棄了這個行為, 他鬆開攬住陸一的手, 往後退了兩步, 和對方一起結束了這個短暫且克制的吻。
西式的婚禮並沒有夫妻對拜, 然後送入洞房的環節, 按照既定的安排,在這個浪漫的親吻過後,婚禮到此結束,所以今天他們的綵排,也應該到此為止。
因為那個不算漫長的吻,虞柯的臉染上了好看的粉紅色,不過陸一併沒有那個心情欣賞這片美景,他轉頭看了眼被鎖上的房門:「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間了。」
虞柯忍不住問:「你和方川親吻的時候,也是這樣嗎?禮貌且克制?」
這個吻雖然短暫,但是他可以感覺得出來,陸一併不是個生手,動作流暢利落,絲毫沒有生澀之感。
這個問題有些私人化了,但兩個人剛剛親吻過,空氣中旖旎曖昧的氣氛還尚未消散,即便這是綵排,冷冰冰地對待對方也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陸一還是決定直面回答這個問題,他聽見自己這樣說:「不,當然不。」
青年秀美的面容看起來便更加失落了,聲音也像是泡久了的檸檬水,泛著淡淡的苦味:「那真是非常的令人嫉妒呢。」
在說完這麼一句苦澀的話之後,對方的面容卻又亮了起來,「不過我該慶幸,他的品味不怎麼好,不然的話,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碰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這話顯然是在說方川有眼無珠,順便向自己表達一番愛意。
陸一的神情在一瞬間有些微妙:「你似乎忘了,方川從婚禮跑掉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因為他難以面對你。從某一方面來說,虞先生你也是導致先前這個尷尬局面的罪魁禍首之一。」
憑藉著十年的相處,他都可以猜出方川現在的所思所想,因為喜歡的人回來了,他要逃離,而為了保護虞柯,不然心愛的人受到家裡長輩的打壓,他勇敢地擔下一切的責任,除了留下一封表示自己沒有被綁架報平安的信,他誰都沒有告訴。
虞柯有些尷尬,但他很快為自己辯駁:「但是這是方川犯下的錯誤,你不能因為他喜歡我,然後就這麼判了我的死刑。你是個講究公平的人,不能輪到我這裡,就不講道理了。」
陸一反問他:「對你來說,感情這種事情,是要講道理的嗎?」
虞柯並不是第一個向自己表示好感的人,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和金子不一樣,金子可以保值,即便時光消逝,山河變遷,它依然存在。
感情的變化,則可能僅僅是因為一句話,一個吻,甚至是不經意的一個回眸。它的不確定性太大,本身就不需要理智。
「感情當然不需要講道理,但我覺得,你既然選定了我,而我也答應了這個要求,就說明我們之間有特別的緣分,任何一段感情,都是由緣分而起,不是嗎?」
陸一的語氣頗為冷淡,「事實上,我的人生中就不理智了一回,選擇了方川,結果就是我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羞辱。」
這一切的事實都在向他證明,不理智沒有什麼好下場。
虞柯說:「你這是因噎廢食。」
雖然他游花叢之間,認為人性本惡,但他同樣相信愛情的存在,並且享受它的美好。
「虞先生,我想你應該認識到,你只是我的僱員。」
「但我認為我們能夠有更進一步的關係,不是嗎?」
虞柯的手擱在自己的唇上,他眸光明亮的看著對方:「你並不討厭我。」
陸一和他不一樣,對方是個正經得不得了的人,雖然嘴上說著拒絕的話,剛剛邁出一步,又迅速的縮回去,但卻意外的體貼。
對方能夠接受這個親吻,就說明他們之間存在許許多多的可能。
陸一的態度曖昧且不明確,每一步似乎都在告訴他,你可以再進一步。而虞柯,一向是個喜歡得寸進尺的人。
「你方才說,因為不理智,才選擇方川,那你選擇我,同樣是出於不理智,既然不討厭我,我們為什麼不可以試一試呢。」他向前走了一步,陸一卻並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後退。
虞柯有句話說的不對,實際上,選擇他,是出於自己理智的行為,但這一點,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對方爭執了。
他再一度看了眼腕錶,提醒對方:「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
從他們見面到現在,陸一看了許多次手錶,他是個非常守時間觀念的人,因此,也同樣看重合作者的時間觀念。
虞柯看了眼房間的里的時鐘,他不大明白陸一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對,現在十點了,又怎麼了?」
陸一解釋說:「除非加班,這個點是我休息的時間。虞先生,你打擾到我的休息了,而且我認為,你在這裡繼續糾纏下去的話,會耽擱你背誦資料的時間。」
陸一這會臉上已經完全斂去了那副溫柔曖昧的神色,青年的神情沉靜且冷漠,就好像方才認真同虞柯辯駁的人不是他一樣。
虞柯不由得生出幾分挫敗感:「在你心裡,就只有那一紙合約嗎,承認對我有好感,就那麼難嗎?」
他素來是一見鍾情型的選手,一般看上的人,就會主動出擊,分手也是乾脆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不那麼欣賞,又覺得是條人脈的追求者,就暫且先釣著,但分寸絕對掌握得遊刃有餘。偏生遇到陸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頭一回在這種曖昧的關係里,主動權卻是掌握在別人手上。
陸一嘆息一聲,態度卻是坦然:「我從來沒有說過討厭你,就算是做臨時的妻子,我也不會挑選一個我討厭的人。」
花花公子往往自身擁有令人趨之若鶩的魅力,或者是容貌,才能,或者是金錢。虞柯本人是個非常富有魅力的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讓方川心心念念這麼多年。
好感確實是有,但那就像虞柯對他的好感,是基於容貌等外在條件生出來的好感,這種好感太淺薄了,如同泡沫,一碰就碎。
「既然不討厭,甚至喜歡,為什麼不能試一試呢?」虞柯不死心地問,男人,就應該勇敢果決一點。
明明今天相遇的時候,對方非常的殺伐果斷,步步逼進,讓自己別無選擇。還是說,陸一碰到感情,就變得優柔寡斷。
陸一靜靜地瞧著虞柯,整整瞧了三分鐘的寶貴時間:「虞先生,我們見面並不超過二十四小時。」
「有的人,只要在人群中見了一眼,我就知道是不是那個人了。」
他不覺得他們相遇這麼短的時間就談在一起的事情有什麼不對的,連結婚領證這種事情都做了,婚後戀愛又有什麼不行的呢?
「虞柯,我比你想得更加了解你,但你並不了解我。」陸一的眸光深邃,「我和你交往的那些對象不一樣,也沒你想的那麼好,別試圖玩火。」
他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半點調情的意思,而是由衷的警告:「當心引火燒身。」
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面容,他再一次深刻意識到自己不是每日雷打不動六點起的陸一,而是真的成了普通小設計師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