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緋聞影后(十三)
么么~寶寶們,如果你們看見這一段話就代表著你買的是防盜章。 南硯宸攜玉微回到清心殿時, 殿內好不熱鬧。
台上, 鼓樂齊鳴,輕歌曼舞。台下, 官員們興緻高漲,觥籌交錯。
兩人進殿沒有驚動任何人, 靜悄悄地便回到了席位上。
玉微百無聊賴地以手支撐著下顎, 時不時地向龍椅方向望去。
原以為玉衡會回清心殿,結果最後只是宦官來傳達了他讓眾臣盡興的旨意。
群臣們則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一番寒暄吹捧之後便也散了。
玉衡不來,玉微自然只能挫敗而歸。
回去的路上, 玉微一直思襯著怎麼蹂.躪玉衡,對著南硯宸的態度自然也就敷衍了幾分。
南硯宸察覺到玉微的走神, 將身子挪過去:「慕慕在想甚?」
「想你。」玉微面不改色地道,身子懶懶地斜靠在南硯宸身上。
南硯宸聞言,耳尖爆紅, 連帶著眼神都有些羞澀地閃躲, 壓低了聲線道:「我就在慕慕眼前, 慕慕為何還要想我?」
「硯宸認為呢?」玉微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南硯宸微紅的耳尖,不由得起了幾分調戲的心思。
「我……」南硯宸欣喜若狂,張口結舌。
慕慕是心悅於他,所以在對他示好嗎?
玉微指尖一寸寸滑過南硯宸的胸膛, 帶著令人顫慄的引誘, 嬌軟的薄唇輕啟:「硯宸難道不喜歡?」
她婉轉嬌媚的聲音聽得人全身酥麻。
「喜歡。」南硯宸原本只是耳尖爆紅, 此刻連臉色都暈染上絲絲縷縷的緋紅。
「既然喜歡,硯宸為什麼還能如此正襟危坐,方寸不亂呢?」玉微微涼的手探進南硯宸層層疊疊的華服,掠過他堅實的胸膛就要往下滑去。
南硯宸本就已經為玉微神魂顛倒,此刻更是感覺全身血脈賁張,在玉微的柔荑就要滑到不該觸碰到的部位時抓住了她的手,愛憐的吮.吻著。
手被抓住,玉微也絲毫不惱,只好整以暇地看著南硯宸意.亂.神.迷的動作。
女人喜歡的從來就不是禁.欲的男人,她們喜歡的不過是禁.欲的高冷男人為了她們動.欲。
便如此刻的南硯宸。
白日里清雋儒雅似無欲無求,此刻早已是欲.火.焚身,眼中赤紅一片。
玉微不禁莞爾,男人終究是衣.冠.禽.獸。即使外表再光風霽月也改變不了其獸性的本質。
乾淨如南硯宸也未能免俗。
須臾,南硯宸一把將玉微抱在懷裡,伸手解開她的腰帶,順著她的袿衣滑了進去,嗓音沙啞壓抑:「可以嗎?」
儘管南硯宸額頭已經冒出些許汗珠,卻固執地徵求著玉微的意見。
玉微沒有拒絕,身子更靠近了南硯宸幾分,任由南硯宸作亂。
她無聲的默許就像點燃烈酒的火焰,南硯宸原本還存有的幾分理智,此刻間煙消雲散。
玉微沒有再動,微睜著眼,被動地承受著南硯宸的熱情,肌膚泛著一層誘人的粉紅,眼眸里的神色卻清冷如許,宛如皎潔透徹的月光,悠遠寧靜。
就在兩人要坦.誠.相見之時,玉微用力推開了南硯宸的身子,笑得嬌媚:「硯宸,我突然不想要了。」
朦朧月色下,衣衫散亂的玉微宛如魅惑世人的妖精,引人入勝。
南硯宸的情.欲已經被挑起,哪裡這般容易消退。他欲.求不滿地凝視著玉微。
「不要!」玉微搖頭,雪堆玉砌的臉龐上是一片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找不出一絲一毫的情.動。
「妖精!」南硯宸咬牙切齒地道,自己挑起了火,卻立刻抽身而出。
「硯宸可以自己解決嘛。」玉微笑得曖昧,眼神往南硯宸修長完美如雕刻而成的手瞥去。
「南慕!」察覺到玉微的視線,南硯宸的臉色爆紅,迅速整理好衣衫,飛身而出。
今晚的涼水估計是少不了了。
玉微坐在馬車中笑得肆無忌憚,純.情男真是不經撩。
馬車外,南硯宸聽見玉微遠遠傳來的愜意笑聲,起落間的身子一陣傾斜,差點從空中掉落。
夫綱不振!
……
自從那日玉微調戲南硯宸成功以後,南硯宸不知從哪裡尋來了些話本子,撩人的手段突飛猛漲,讓玉微再也不能如那日般逗弄他。
她原以為日子會很無聊,結果在和南硯宸的你撩我逗中十幾日就這般過去。
這些時日中發生過的一件最重大之事便是南硯宸辭官,陪同藍寧雲遊山水去了。諾大的丞相府只餘下她和南硯宸兩人。
清晨,玉微送南硯宸上朝後,回房內睡到巳時方才優哉游哉地出門。
臨近晌午的街道依然熱鬧非凡,人頭攢動。
樓閣飛檐間勾心鬥角,林立的店肆大敞著。
玉微興趣盎然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儘管她也曾經在元隋生活過二十多年,但是如這般自由自在地走在大街上的時間卻少得可憐。
找到記憶里系統提供資料的樓閣后,玉微在樓閣對面的花肆停下,細緻地翻找著鳶尾花。
須臾,玉微挑好藍色鳶尾,付過銀錢后愉悅地轉身。
玉微抱著花束,低頭嗅著鳶尾的清香,似乎沉浸於那一片芬芳里,渾然忘記了周遭的一切。
快馬在玉微走近街道中央時飛馳而過。
玉微耳邊是不絕於耳的尖叫嘈雜,隨即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身子也騰空而起。
那一瞬間,玉微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宰了系統,它竟然沒有給她屏蔽痛覺。
剛買的藍色鳶尾紛紛揚揚灑落空中,如散落的漫天藍色飛絮。
就在玉微的身子要墜落地面時被人攔腰抱起。
玉衡抱住玉微疾速往丞相府而去。
他本是在花肆對面的酒樓里用膳,卻無意中瞥見了玉微。
清麗脫俗的女子低頭輕嗅著藍色鳶尾,眉目間顧盼神飛,再一次和記憶里的倩影重合。
他強行壓住翻滾的思緒收回眼,告誡自己,她是藍硯宸的妻子。
自從那日一別後,這十幾日他幾乎從未想起過她。若不是今日一見,他已經快要遺忘還有這樣一個人。
連替身都算不上,她自是不值得他勞心費神。
然而,酒樓之外傳來喧鬧聲時,他依舊會情不自禁地轉頭望去。
只那一眼,他心驚膽戰,身體先於意識地作出了行動,飛身去接住了玉微。
幾個起落間便到了丞相府,玉衡先是吩咐了丞相府的下人去尋大夫,而後按照略微模糊的記憶,將玉微送去了南硯宸的院子。
他將玉微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榻上后,便想離去,卻未曾想被她死死地抓住了手。
玉微已經疼得意識有些渙散,卻緊緊握住玉衡的手不肯鬆開,只口中反反覆復地呢喃低語著。
她現在已經顧不得和系統算賬。
玉衡到底不忍心一走了之,無奈地在她的身邊坐下,俯下身子貼近玉微唇邊聽著她的呢喃之語。
「皇上,我心悅你……」
待玉衡聽得真切時,身子驀的一僵。她心悅於他?
他們不過才見過短短數面,她就心悅於他?
何況她還是硯宸的妻子,怎的這般水性楊花?如此輕易地便愛上丈夫之外的男子。
他對她感興趣不過是因為把她當作寧兒的影子。
如今寧兒已經離開京城,他們生死再難相見。
是以,他看見玉微才會覺得如此眷念。
那是一種對藍寧思念的轉移。
「不要走……」玉微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幾不可聞。
玉衡拂開玉微的手,怒不可遏地疾步走出房間,離開了丞相府。
他一路疾馳回了皇宮,明明氣憤於玉微的恬不知恥,卻依舊能夠感覺到那低若耳語的吳儂軟語迴響在耳旁,一時間亂了心神。
老管家已是年至古稀,猛地被君鈺一陣嚇,有些顫顫巍巍地回道:「回稟王爺,桃花釀已經沒了。」
「沒了?」君鈺眉峰微擰,煩躁地道,「那就再釀便是。」
他喜歡桃花釀的甘醇濃厚。這些年,除了桃花釀,他從不飲別的酒。
除了懷念之外,也許更多的也是驚嘆於桃花釀的醇馥幽郁,說是瓊漿玉液也不為過。
「可……釀造桃花釀的人」老管家低眉順目,支支吾吾地有些含糊不清。
「怎地了?」君鈺追問。
老管家咬咬牙:「桃花釀是王妃釀的。」
儘管知曉王妃對王爺是一個禁忌,但是老管家依舊忍不住地開口了。
他算不得高山景行之人,不然也不會在王妃身處瓊華院被下人欺凌時冷眼旁觀。
他那日也見到了王爺對君霜多嘴多舌的暴怒,自那之後,君霜便被調離了王爺身邊,去了最嚴厲的刑罰堂。但君霜並沒有說錯,王妃賢惠恭謹,素來都是溫和待人。
也許是真的要人之已死,世人才願意真真正正正視她的那些好。
他已是行將就木,不過拖著一副破舊殘軀,苟延殘喘。若是今日之言能讓王爺憐惜王妃些,將王妃的屍骨遷回王陵。他便是此刻去地下給王妃賠罪也是甘願的。
君鈺聞言,提著老管家的手像是觸了火一般,倏地鬆開,猛地倒退幾步,狹長的鳳目微眯。
桃花釀是玉微釀的?
君鈺的腦海中驟然浮現出今日玉微的笑,明明在笑著,卻無端地讓人如墜冰窖,寒徹心扉。
他的心不斷地收縮,像是被什麼猛地捏住,收緊,再收緊。百般情緒湧上君鈺的心頭,像是要把他吞噬進無底深淵。
就連當年寧寧拒絕他時,他也未曾這般心神崩潰過,幾乎哀毀骨立。
他到底怎麼了?明明不愛玉微的。
為何此刻猶如百爪撓心,腦海中不斷翻騰著與玉微過往的一點一滴。
「王爺?」老管家以為會等來想象中的暴怒,卻未曾想君鈺聽見他的話之後竟是鬆開了他。
老管家戰戰兢兢地抬眸向君鈺看去,映入眼帘的竟是君鈺絕望神傷的模樣。老管家一瞬間大驚失色,以為是自己觸怒了君鈺,讓他想起了藍寧。
「王爺,老奴斗膽,請王爺看在與王妃的夫妻情分上,將王妃的靈柩遷回王陵。王爺,王妃不能至死都不能歸家啊……」老管家聲音有些哽咽,佝僂著殘軀伏首跪拜,雖是惶恐不安卻依舊為玉微求情。
君鈺眼含複雜地望了一眼老管家,沒讓他起身,繞過他便抬步走遠。
玉微這些年到底是多得人心,竟是連看著他長大,鐵石心腸的老管家都為她求情。
老管家望著君鈺走遠的身影,渾濁的老眼中失望一閃而逝。
……
皇宮
太極殿
雕梁綉柱,高堂廣廈的大殿內,朝臣們身著華麗繁複的官袍,手執笏板嚴陣以待。
吏部尚書上奏后,恭順地半躬身軀,等待著玉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