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回京
日娛浪人最新章節
高橋浪人在宮城縣呆了三天,期間一直在負責著霓虹方和天朝方的溝通。最開始他隻是在基層方麵工作,後來因為人手不夠就跟著山田村一起跑動跑西。不僅是有關溝通方麵的事情,還有一些具體的事宜,比如具體物資的登記和發放。
幸好他當初在大學的時候有當過相關的幹部,對這些事情能夠很快上手,到第三天已經遊刃有餘了。到這個時候人員存活的機會已經很渺茫,警方那邊開始收攏警力,而作為援助力量的天朝方也到了該回國的時候。
第四天的中午,為了歡送全世界各地的援助力量霓虹方難得的在安置區裏舉辦了一個宴會。實際上也不算宴會,隻是空出片地出來將大家聚集在一起吃個飯。
不同膚色、不同國籍的人此刻在山上小小的空間裏熱烈地交談著,也不管語言方麵的不通了。
因為才做完搜救工作,菜品方麵都是些最容易保存和運輸的,沒大魚大肉。但就是這樣眾人也吃得開心,像這種共同工作的情誼已經抵得上山珍海味。
“謝謝大家,在這個危機的時刻前來幫助我們”穿著西裝的中年人用霓虹語說著。各個國家的人聚集在一起身旁有著屬於自己的翻譯,聽著中年人說話。
高橋浪人本來就是個半路插進來的沒在體製內,負責籌備宴會的人員將他隨意插在角落吃個飯就成,剛好跟宋慶國他們坐到一起了。
“喲,小高你還在啊。”宋慶國第一個向他打招呼,拉開自己身邊的凳子讓他坐下。
高橋浪人知道宋慶國是真的在邀約他而不是客氣,就不像對待霓虹人那樣拘謹了,直接坐過去,接過他遞過來的啤酒喝了一口。等爽了之後才想起自己現在的年紀在霓虹法律上來講還不能喝酒,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什麽關係,又喝了一口。
“小高可是這救援的功臣,來,走一個!”宋慶國起了頭,其他大漢也都笑著過來敬高橋浪人一杯。他們可不在乎講話的人是什麽國務大臣,他們隻是想要對高橋浪人表達感謝,而表達感謝的方式就是使勁兒勸他酒。
高橋浪人也好久都沒碰酒這個東西了,現在偶然一喝感覺不錯,也就順著自己心意不醉不歸當然,也有他高興的原因。
連軸轉工作三天從山田村那裏拿到了十五萬的報酬,都快趕上他累死累活忙一個月了。這樣他的資金流又變得充沛,可以繼續之前的計劃。
飯局吃了三個小時到了要走的點。盡管道路已經疏通但開車回東京還是要花費不少時間,而宋慶國他們也要趁著風平浪靜回天朝了。
“小高,回國記得來找你宋哥我,有事兒打電話,剛才留了吧?記住了啊。”宋慶國也喝了不少,但思維還是清晰的,跟高橋浪人交換了聯係方式。
“嗯。”高橋浪人將手機揣回兜裏。他喝酒不上臉,表麵上看不出有什麽異樣,還讓宋慶國嘖嘖稱奇了一番。
“那咱就走了,回國再見!”宋慶國大大咧咧地拍了拍高橋浪人的肩膀,招呼著兄弟們起身上車去到最近的岸口乘船回家。
高橋浪人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等人影都消失不見之後才收回視線灌了自己一瓶酒。
回國,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回國呢?高橋浪人在心裏喃喃。
宋慶國走後,山田村過來,身邊還跟著個穿警服的警察:“帶他一起回東京吧,我在宮城還要留兩天。”
“嗨咦。”那人恭敬地回道。
“高橋,這幾天辛苦你了。”經過幾天共事山田已經將對高橋浪人的稱呼轉換,“回東京好好放鬆一下吧。”
高橋浪人沒回話,對山田點點頭之後跟在那警察身後上了警車,心想著自己這輩子竟然還有警車護送的日子。當然,車裏不止他一個,還坐著兩位年老一點的警察,正靠著車窗補覺呢。
這幾天大家都累了。
兩人上了車人員就齊了。將平屋的地址告訴開車的人之後他酒意上來,靠著車窗睡了一路,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已是天黑,燈光照亮了整個城市。
車上乘客隻剩下他一個人。他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隻覺得渾身酸痛腦袋昏昏沉沉的。警察將車開到路邊停下他才發現已經到目的地了。
“辛苦了。”他下車的時候警察說了一句,“後備箱裏有果籃,是慰問品,山田桑準備的。”
高橋浪人笑了笑,隻覺得霓虹人是有多喜歡說“辛苦了”這句話。不過人生在世,誰不辛苦呢。
“你也是。”他回了一句,下車將車門關上,後備箱裏還有兩個果籃他拿了其中一個。他後退一步,警車一溜煙地開了出去。
白天喝了太多酒對於這具還沒接觸酒精的身體來說還是太勉強了些,在車上睡了一覺身體還有點沒緩過勁來,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拿出鑰匙開門,先在床上癱了癱才起身去洗漱。一身酒味太難受了。
等強打精神將一切都弄完已經十二點了,他聽見隔壁開門的聲音,想了想將果籃裏的水果洗出來裝進盤子裏,端著盤子去後院坐下,等著橋本奈奈未出來洗漱。
他才吃了一個蘋果,橋本奈奈未撩開簾子出來。
“晚上好啊,橋本。”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橋本奈奈未嚇了一跳,尋找著聲音來源才看到在隔壁坐著的高橋浪人。
“要來點水果嗎?新鮮的。”高橋浪人拿著串葡萄問她。
橋本奈奈未定睛看了高橋浪人好一會兒,在心裏組織好語言之後才裝作風輕雲淡地說道:“回來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
“嗯,忘了。”高橋浪人摳了摳腦袋,起身端著盤子走到中間當作格擋的花台前,身體靠在花台上輕聲說道,“吃點水果吧。才買的。”
橋本奈奈未看著他,總覺得這人跟平常不一樣,渾身散發著一種難得一見的溫柔感。這種溫柔不是常見的那種對人的溫柔,而是一種嚴以言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摸摸他頭的溫柔。
像是一個蹲在街邊小心翼翼地邊笑邊喂小貓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