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此為防盜章 完完全全的門外漢啊
黛一臉懵逼的聽著老闆問話, 她從來不知道, 買一個網球拍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多事。
emmmm
「難道不是最貴就是最好的嗎?」黛十分疑惑
媽媽,我只在華國的超市裡看見過299一隻的網球拍,可是這裡看上去是個定製店啊。
老闆聽罷哈哈大笑:「當然不是啦小姑娘。每個網球運動員的體重力量彈跳都不一樣, 所以每一個人適合的網球拍當然也不一樣了。甚至有的運動員會對拍子上纏吸汗帶的膠布都有細緻的要求和癖好。想要買到一個合適的網球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你還是買一個入門級的拍子吧, 想要練網球的話, 你的路還長著呢。」
「老闆我不打網球,我是給我的一個朋友來挑的。我可不會打網球。」黛連忙擺手,開什麼玩笑她看上起像是會打網球的嗎?
老闆瞭然, 「我看也是。是給男生買還是給女生買啊?」
「是男生啦。」
「噗嗤」
身後傳來一聲淺笑
「這個男生心還是挺大的,敢讓一個完全不懂網球的女孩子給他挑球拍。」懶懶散散的嗓音,帶著幾分調侃
黛回頭, 是個穿著十分殺馬特的英俊男子,他墨綠色的碎發隨著步伐晃動,貓眼半闔, 笑容輕佻
哇喔, 活的非主流誒
黛想到
男子走近黛,俏皮的眨了下眼睛,用一種令黛毛骨悚然的語氣說「girl, 告訴我那個男的多高啊?」
歪,不要在我耳朵邊上吹氣啊, 很癢的好嗎?
黛悄聲後退半步
「1, 170到175之間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具體有多高, 大概比我高這麼多?」黛比劃出一個腦袋的高度
「體重呢?」男子像是沒看見黛的抗拒似的,將腦袋又湊近了些
黛躲開他的視線,結結巴巴道:「我怎麼知道啊,大概50kg?也有可能是60kg?」
看著向日君蠻瘦的樣子,應該不會很沉吧……
「這麼瘦嗎?聽上去身體不太好的樣子呢」
「喂!他身體一級棒的!!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見男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黛生氣的吼了回去
「阿呀呀,猜測一下而已,你怎麼就生氣了呢?好好好我不說你男朋友壞話了。」
黛這回是真的氣的臉都紅了,她憤怒的瞪著痞里痞氣的墨綠髮男子,像只炸開軟刺的毛刺蝟一樣「他是我朋友,不是我男朋友!很重要的朋友你懂不懂?!」
「好好好,我懂我懂我懂。那下一個問題了。」男子見女生真的生氣了才連連告饒
「他體力怎麼樣?長跑厲害嗎?慣用手是哪一隻?」
向日君的體力?應該很好吧。畢竟能把自己從河裡撈出來呢,肯定很厲害的!!
陷入對向日岳人的盲目崇拜,黛不假思索的回答:「一級棒!!向日君超級厲害呢!!!能輕鬆抱起我!!!慣用手是右手!」
喂,你有50kg嗎?這麼瘦你有什麼參考價值啊!
聽到女生絕對自信的回答越前龍雅差點兒吐槽出聲。
艱難抑制住腹誹,越前龍雅難得一見的板起臉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他說「聽你說的來看,他和我的身材應該很像。那就好辦了。我照著我的習慣給他買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黛不知真假,只覺得之前印象很惡劣的男子竟然很有責任心。她心裡十分愧疚剛才對男子的態度。
於是黛很放心道:「那就麻煩你了。謝謝你。」
「小事情,交給我吧。看到你這麼可愛的女生為難而不幫一把這可不是我越前龍雅做人的準則。」臉皮很厚,心很髒的越前大忽悠如是說到
於是他成功的收穫了女生充滿希翼的目光。那雙煙灰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盛夏的星星一樣。
穩住,老鐵!不能流鼻血!!!
啊~神奈川的女孩子都是這麼優質的嗎?
老爹,我找到人生動力了啊。
越前龍雅心不在焉的挑著球拍,內心世界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了。
磨磨唧唧挑了半天,期間越前龍雅找了好多雜七雜八的話題來跟黛一邊聊天一邊拖時間。
從交換姓名談到打網球的危險又從運動員的痛苦過度到文學藝術又到不動聲色問起家庭住址
越前龍雅這一系列泡妹子的手段,終於在老闆都快看不下去咳嗽提醒后才收斂起來,他才勉為其難的拿起一把球拍。
誠懇道:「就是這一把了。這一把才是適合我的.……咳咳咳,是適合向日君的球拍啊。」
黛擰著眉,十分糾結的看著越前龍雅手裡那把彷彿有著五毛特效的熒光綠球拍,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嗯,呃,這,
這有點太low了吧。這個綠色綠的很噁心誒。
「能不能換一把啊,越前君。這個球拍的顏色,我怕向日君不喜歡。」黛委婉的說
越前龍雅挑挑眉,隨手拿起另一把熒光粉的球拍斬釘截鐵的說:「那就這能選這一把了。」
真·門外漢·黛抱起球拍,豪氣的掏出一張卡拍到桌子上「請結賬!」
越前龍雅:黛醬可真是大方啊,這怎麼就不是給我買的呢?
老闆:這個男的可真無恥!完全就是在滿嘴跑火車,這位小姐都看不出來。世風日下啊。
老闆眼睜睜看著這個叫越前龍雅的人渣敗類,拉起小姑娘的手,哄騙著這位美麗的小姐留下了聯繫方式
他只想咆哮:無恥狗賊!無恥狗賊!!!——
次日,忍足侑士發現,自家搭檔向日岳人收到了一隻新的的網球拍。
這隻有著亮瞎眾人雙眼的騷粉色球拍,被一貫眼高於頂的岳人寶貝似的拿在手裡上躥下跳的花式揮拍。一刻也不放下。
emmmmmmm,怎麼說呢?人總會瞎的。只不過有的瞎早有的瞎晚罷了。
像他搭檔這種情況的,算是沒救了。
忍足侑士向跡部景吾強烈抗議繼續和向日岳人搭檔雙打,他不想哪一天打著打著比賽發現自己突然雙目失明。他未來可是要成為日本醫學界支柱的人啊,怎麼能毀在這裡???
對此,跡部景吾用一句華國的古話駁斥了忍足,他是這麼說的: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拿出你醫生預備役的獻身精神來,侑士你要相信自己就是冰帝的南丁格爾!
忍足:我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勁呢?
呸!你說誰是南丁格爾!有你這麼打比喻的嗎?勞資怎麼不得是個白求恩啊,南丁格爾是幾個意思啊喂,我是男的,24k純的!!!
「忍足,你說向日那傢伙最近是不是有點古怪啊。老是偷偷摸摸的打電話。你看這都聚餐時間了,他又跑出去打電話了。」穴戶亮脫下外套披到椅子背上,舒舒服服的坐下去
「這算什麼,岳人發簡訊發到走火入魔,上課都不帶停的,我都陪他被老師罰站了好嗎?哼哼。」忍足侑士擠出個笑,餐刀在盤子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跡部景吾被這一聲噪音擾的皺起眉頭:「小聲點,侑士。」
「知道了,昨天,我和岳人被老師罰站后,他就一直盯著手機,放學下了訓練也是第一時間走過去看手機,一個人對著手機一會笑一會嘆氣的。嘖,我都沒眼看。」忍足想起那個場景,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天吶,岳人不會是戀愛了吧。」芥川慈郎也清醒了
唰的一下,在座的所有人都抬起頭盯著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攤攤手,語氣極酸「看我幹什麼,我哪能知道岳人的事情。反正是不是,他到現在也不告訴我。我也懶得問。」
呦,你要是語氣別這麼酸,那大家應該會信的
「侑士吃醋了,他家岳人長大了,有秘密了不告訴他,忍足爸爸有情緒了。」芥川慈郎道
噫,你居然是這樣的忍足侑士!
「誰是他爸爸!誰吃醋啊!你們這幫混蛋!我沒有!!」
芥川慈郎,你有個跡部景吾爸爸袒護你,你很了不起嗎?……
好像是很了不起。
「別聊了別聊了,向日前輩回來了。」鳳長太郎說
於是大家都正襟危坐
「給我點什麼了?還是牛扒啊。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向日岳人剛掛了和一之宮黛的通話,完全不知道這幫隊友已經把他的八卦聊了個底掉
「前輩剛剛跟誰打電話呢?」鳳頂著所有人的希望問道
向日不明所以:「朋友啊。」
「前輩你今天換了新球拍啊,真特別。」
「怎麼了,你喜歡啊,喜歡自己買去。」仔細的將沙拉抹到麵包上,向日岳人頭也不抬
鳳長太郎頓時一噎。
見長太郎吃癟,穴戶亮硬著頭皮問:「你這球拍誰送的啊。是我們冰帝的女生嗎?」
聽到這裡向日才明白過來,這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他登時臉燒的通紅,磕磕巴巴的解釋:「不是不是。不是我們冰帝的。」
向日:「你們無聊不無聊啊」
穴戶:「那還是個外校的女生啊。你們在交往嗎?明天是周天要不你帶過來算了。」
「哪有啊,沒有交往,你們好八卦啊。侑士,你看看這些人,真是的。」
忍足道:「岳人你說出來也沒什麼,改天帶過來我們好請她吃飯啊。」
「侑士你也!!!說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向日都快炸毛了
「前輩,那女生會打網球嗎?是什麼樣的人啊」冷不丁的日吉若突然發問
向日被問住了,他思索半刻道:「黛?她不會打網球吧。什麼樣的人啊,唔,蠢蠢的吧。」耳根通紅,可不是蠢死了嗎?要是沒有他,黛可就真的死了呢。
「了解,原來這個女生叫黛啊。」日吉若說
「你小子偷襲啊!!!!混蛋日吉,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學長放在眼裡啊!!!」向日暴跳如雷
「向日學長,你臉紅了。」日吉若平靜的補刀
向日岳人和冰帝眾人早已離去
滴答滴.……
【你沒事吧。】
【你爸爸媽媽呢?讓他們來接你,他們不來你不許走。】
【你終於醒了!】
誰?誰在她的耳邊說話?
滴答……
【我叫向日岳人請讓我對你負責。】
【曇笪!!!你用曇笪喝茶???】
【一之宮!你看著我!你想幹什麼!】
【你知道錯了嗎?】
【沒事了,別害怕,有我呢.……】
滴.……滴答
【你撒謊!你不是這樣的人!】
【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是一個救了你的恩人還是朋友?是你想要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還是你甩不掉的一個.……】
【算了,我不問了。以後你不想說的我都不問了。】
黛的眼前一片模糊,水漬在地上積成一小片。
回憶一幕幕在她腦海里飛快的掠過
是誰被她說的話氣的眼睛噴火,是了,印象里那個被她氣的要死的男生有一頭顏色深沉的紅髮。那紅色紅的像日落時天邊燃燒的火雲。
紅的彷彿隨時能灼傷她一樣
但是,她卻並沒有被灼傷
她被那紅色溫暖,暖到了心底。
後來,那團紅色被她所傷,生機勃勃的火也被她的冰冷澆的奄奄一息
她,終於還是失去了,向日岳人。最好的向日岳人。她曾經擁有的向日岳人。
她凝望著立海大中學門前的空曠,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一之宮桑?抱歉,打擾了。」身邊有人說話
「請問,你站在這裡在看什麼?」男生的嗓音很清澈,又很沉穩。
黛感覺肩上被人拍了拍,她很想轉過頭看看是誰,可是身體僵硬的宛如石像。身旁好像聚攏了好多人
柳生比呂士和隊友在比賽完了訓話總結結束后,還沒出校門就遠遠看見同年級的一之宮黛站在學校大門那裡一動也不動。
等到走近了才發現一之宮黛好像很不對勁。
她失魂落魄的佇立著不知道在看什麼,臉上是未乾的淚痕,地上是一灘水漬。他都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他試探的問話也得不到對方的半點反應,和幸村精市對視一眼,柳生屏住呼吸。
「一之宮桑,你還好嗎?」柳生比呂士輕聲又問了一遍。
黛的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響,她的心是被打碎了的玻璃球,碎片在風化中一片片剝落,天旋地轉間她看見眼前有好多人,他們的表情驚慌失措,他們好像在尖叫。咦?這個男生她認得,他是.……
「柳生.……君。」氣若遊絲的念出男生的姓氏,黛失去了所有力氣,眼睛里跳躍著五彩斑斕的光。
……
好漂亮。
「喂!!一之宮桑!!!一之宮桑!!!」柳生比呂士看著面前的黑髮女生再喊出他的名字后毫無預兆的癱了下去,然後被幸村精市接住。
「一之宮黛,你沒事吧,你說句話。」幸村精市抱住了黛,他一手拍著黛的臉,焦急的喊著她。
懷裡的女生眼睛半睜半闔,她的四肢軟棉無力,眼神直直的看著上方,好似在看著他,又好似透過了他在看別的東西。
「必須馬上送她去醫務室。」幸村精市馬上就下了決定。一之宮黛已經失去了意識。現在他們這些人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我先把她送去醫務室,柳你快去通知值班的老師。」
「好,你走吧幸村。」
匆匆對話后,幸村精市抱起黛飛快的奔跑走了。
「噗,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丸井文太都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就看見一之宮黛疑似昏迷暈倒了。
「不知道。所以現在我們是回家還是過去和部長一起等一之宮桑醒過來啊。」切原赤也撓著一頭捲曲的黑髮糾結問道
「幸村和柳留下應該足夠應付了,大家就各自回家吧。」真田弦一郎說道。如果幸村和柳兩個人都無法應付的話他們留下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那副部長你呢?」
「我也回家。柳已經去找老師了。我在這裡也沒用。」學校有老師,如果連老師都解決不了的話,他就更沒有辦法了。真田弦一郎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我申請留下。」柳生比呂士推推眼鏡說道
「我家裡從事醫療,家父便是醫生,如果一之宮桑情況不妙的話,我可以幫忙。」柳生冷靜的分析
真田弦一郎點頭「那就這樣吧,柳生留下,其餘的都解散回家。」
·
幸村精市:「老師,請問一之宮桑情況怎麼樣?」
「唔,身體上沒有受傷,初步檢查心率血壓各項指標也都正常,看她的樣子可能是被什麼人打擊了,心裡收到了創傷吧。我給她掛了葡萄糖,一會兒就會醒了。」校醫取下檢查儀器,指著心臟的位置:「大概是這裡受了重傷吧。」
「.……」心,心臟?莫非是情傷?
「那她身體沒有大問題吧。」
「誒誒誒?你在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沒有呢,少年人我告訴你,心裡的傷最傷人,這比身體上的傷可嚴重多了,治不好的話一輩子都會難受的。」
「.……是嗎。」幸村垂下頭,低聲道。
——
一個星期之後:
「你想清楚了嗎?真的要轉學嗎?」班主任問道
這才剛剛讀高一不到一個月啊,這麼快就要轉學了嗎?
視線投到表格上,黛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我確定。」
「.……那你準備轉到哪裡?東京的學校嗎?」班主任簽了字又仔細的蓋上了章。
「並不是,新學校在京都府。」拿回表格,又遞過去一份已經署好名的協議書。
「啊啊啊,真的舍不放你走啊,真是的,你走了的話班裡就少了個女生,管教那些臭小子可是件頭疼的事啊。」
聽著班主任抱怨著男生不好管,黛的心裡波瀾不起。她垂著眸子,一言不發的將班主任簽好的協議書收到包里。
窗外,枝頭上含苞待放的白玉蘭隨著春風輕輕擺動。
立海大,這個讓她痛苦了三年之久的學校,從國中開始就給她了濃重的陰影,她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東京,那是個讓她做夢又讓她夢醒的城市。
曾經向日岳人在哪裡所以令她格外憧憬,現在同樣因為向日岳人在那裡而讓她避之不及。
「倒春寒啊,天氣忽然就涼了呢。」班主任笑著說
「請您保重身體,學生告辭了。」深深鞠躬,黛將對班主任的敬意都放在了這個鞠躬里。
她永遠不會忘記,她的班主任對她曾經的好。那些不曾言明的溫柔回護和挽留,她都會記得。
啪嗒,黛走的時候細心的將辦公室的門帶上,穿過辦公區,路過教學樓,她和幸村精市擦肩而過。
幸村停下來,一周以前,女生在醫務室醒來的時候他和柳生比呂士就陪在身邊,醒來的一之宮黛什麼也沒有說,沒有哭也沒有難過,所有的情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彷彿之前傷心欲絕到昏厥只是他的錯覺一樣。那時候他就有強烈的預感,他預感到一之宮黛可能會消失。現在,這種預感得到了驗證。
「要走了嗎?」
「嗯。」
「新學校會讓你開心一點嗎?」
「也許吧。」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沒有回頭
「吶,祝你好運。」
「希望如此吧。」
腳步再也沒有停留,黛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出了立海大。
【你沒事吧。】
【你爸爸媽媽呢?讓他們來接你,他們不來你不許走。】
【你終於醒了!】
誰?誰在她的耳邊說話?
滴答……
【我叫向日岳人請讓我對你負責。】
【曇笪!!!你用曇笪喝茶???】
【一之宮!你看著我!你想幹什麼!】
【你知道錯了嗎?】
【沒事了,別害怕,有我呢.……】
滴.……滴答
【你撒謊!你不是這樣的人!】
【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是一個救了你的恩人還是朋友?是你想要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還是你甩不掉的一個.……】
【算了,我不問了。以後你不想說的我都不問了。】
黛的眼前一片模糊,水漬在地上積成一小片。
回憶一幕幕在她腦海里飛快的掠過
是誰被她說的話氣的眼睛噴火,是了,印象里那個被她氣的要死的男生有一頭顏色深沉的紅髮。那紅色紅的像日落時天邊燃燒的火雲。
紅的彷彿隨時能灼傷她一樣
但是,她卻並沒有被灼傷
她被那紅色溫暖,暖到了心底。
後來,那團紅色被她所傷,生機勃勃的火也被她的冰冷澆的奄奄一息
她,終於還是失去了,向日岳人。最好的向日岳人。她曾經擁有的向日岳人。
她凝望著立海大中學門前的空曠,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一之宮桑?抱歉,打擾了。」身邊有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