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我看你在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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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簡余卿自己也覺得這真的是天賜良緣, 因為自己是妖的身份,父親也頗覺頭疼,本來準備就將他藏在家裡的, 但是母親族裡的長老又傳信來說他此生有一大劫,必須要找到命定的人,和他成親才可以化解。
至於那個命定的人,長老送來個名字, 顧舒文。
所以一切都水到渠成, 原定的計劃就是,顧舒文需要個人來幫他緩解催婚的壓力,也應付朝廷,而簡余卿需要個人來幫他化解劫數, 大家各取所需, 天作之和。
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 如果不是, 有一個人先動心的話, 先動心的人,是輸家。
簡余卿站在顧舒文的旁邊, 他想, 以後找個機會就表個白試試, 實在不行就倒追?也不知道顧舒文喜歡什麼?
他拿著紙,半天才得出了結論:「這些女子,都和王爺挺不相配的。」
因為簡余卿為人和善,倒是很少會對別人的外表發出什麼意見,難得的會這麼認真的點出評價來,而顧舒文見他這副模樣,卻覺得有些可愛。
他的心情莫名的好上許多,算了,總比人勸他納妃來的好。
顧舒文心情好了,一切便很好說話,他見簡余卿有些拘束的模樣,便站起身來道:「簡大人辛苦了,正好本王也還未用膳,便一同前往吧。」
哎?大白天的一起去嗎?可是難道不怕府里會傳出什麼閑言碎語嗎?
簡余卿疑惑的看著顧舒文,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表達了這層意思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長久養成的默契,已經不需要言語。
顧舒文道:「不幹凈的人都已經清理出去了。」
以前,他能夠容忍這些人在府中,只不過是他覺得甚至無趣,想找點樂子罷了,他也樂得見他們跳腳。
但是現在,他絕對不能允許那些人將主意打到簡余卿身上來,誰,都不行。
簡余卿聽他這麼說,倒也算是放下心來,畢竟他最擔心的就是給顧舒文添麻煩了,而且如果沒關係的話,他也想和顧舒文多待著。
不過更讓簡余卿覺得溫暖的是,顧舒文會在乎他的感受,人人都說攝政王冷血無情,可是他覺得,這個人溫柔的很,這很重要。
簡余卿對早餐有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惡習,如果那天桌子上有包子的話,他就會覺得這一天都會有好運的。
所以當跟著顧舒文到餐桌的時候,看見擺好的早飯,煮好的粥和包子后,他的眼前一亮,偷偷瞥了眼顧舒文,恰好發現對方也正好看著他。
四目相對,顧舒文將他愉悅的樣子看在眼裡,他道:「簡大人算是有福的。」
簡余卿:???
顧舒文在走上前去,立刻有僕從拉開的椅子,他從容不迫的坐下,這才道:「依舊許久沒有人能夠嘗到王府的飯菜了。」
簡余卿對這件事情算是有所耳聞的,聽說因為顧舒文的緣故,大家對攝政王府都是避之不及,別說是登門求見了,平日里見到王府大門都得繞道走。
也並不是沒有過不畏懼的人出現,只是第二日那妄圖攀附關係的官員便被發落了,連降三級,以儆效尤。
自那以後,少有人官員敢上門碰壁。
簡余卿想起顧舒文的事迹,只覺好笑,嗯,王爺果然還是喜好安靜啊,一點兒也沒有變,他見顧舒文還未動筷子,便道:「那下官有福了,還是要多謝王爺。」
「簡大人慣是一張好嘴,最好哄騙人。」以前就把他哄的團團轉
簡余卿冤枉的很:「王爺說的哪裡話,下官所說的句句是肺腑之言。」
顧舒文冷哼一聲,不欲和他翻就賬,拿起勺子喝了口粥,簡余卿這也才跟著動筷。
一旁的尾生表示簡直沒眼看,這赤裸裸的打情罵俏王爺你大早發狗糧真的考慮過這一屋子的人的感受嗎?
簡余卿吃了兩口飯,忽然發現,這一桌子的菜,大部分都是按照他的口味來的,他喜辣,顧舒文倒不是不能吃辣,只是偏愛清淡的。
但是簡余卿嘗了嘗,小菜都是辣的,難不成是顧舒文改吃辣了?
他心下有些疑惑,但是瞧顧舒文吃的完全沒有心理壓力的模樣,也就壓下了疑惑,兩個人一起吃完了早膳,顧舒文已經上完了早朝,一般是要直接去書房批閱奏摺的。
簡余卿就要按照原計劃去工部幫助胡大人完成勤文園的圖紙,二來就是小皇帝需要的御花園整改了,這個也是要早早地提上日程的。
他準備告辭,顧舒文倒也沒有挽留,便讓尾生代為送客了,柱子跟著尾生走在簡余卿的身後,簡余卿穿過長長的迴廊,卻是聽尾生道:「大人以後可以多來王府走動。」
簡余卿:???
尾生為王爺蹩腳的借口捏了把汗:「王爺說進寶的腸胃不好,而今天因為大人來了,進寶比往日多吃了些,希望大人能多多過來,照顧進寶。」
尾生這麼一說,簡余卿下意識地想起了照顧進寶的婢女,他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對,正好借這個機會搞清楚,所以便答應了:「好,本官會的。」
即使簡余卿坐在室內,這大堂沒有乾冰的消熱,蓬勃的熱浪也夠他喝一壺的了,身上左一層右一層的官袍捂得人燥熱難耐。
簡余卿白凈的臉上也浮上了一抹緋紅,尋常人早已坐立難安,難得的是他心態好,堅信心靜自然涼的道理,倒也坐得住。
裡屋似乎傳出來聲音,隔得還有些遠,便聽見了余珂大人爽朗的笑聲還摻雜著點奉承:「攝政王請放心,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工部去辦,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因為絲毫不避諱的緣故,這聲音也一字不落的傳進簡余卿的耳朵里,他不露聲色的站起身,站在一個不會太過打眼的位置,準備一會兒大人出來的時候拜見一下。
也不過是幾瞬的時間,裡面的人已經走了出來,簡余卿低著頭,只得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來人,卻是看到兩名男子從內走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男人容貌生的英俊,身姿挺拔,他穿著一身紫色的官袍,質地上乘的衣裳之上一隻仙鶴展翅欲飛,這是一品大臣才能夠穿戴的官服,只見那人走在最前面,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一群人,他一張英俊的面上劍目星眉,出挑的五官和一身的貴氣讓人不敢直視,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麼,他的眼睛眯著,嘴角掛上耐人尋味的微笑,卻是讓人捉摸不透心思。
怎麼是他。
這是簡余卿的第一反應,他眼角餘光落在後面的人身上,只見那人穿著蔚藍色錦袍,面前繡的是一隻錦雞祥雲圖,因他面貌剛直,身型粗狂,穿著一身官服倒是威武霸氣的很,只見他面上帶著還未散去的笑容,跟在顧舒文的身後,怕就是尚書大人余珂了。
二人往大廳的出口走,身後還跟著一干人,有跟隨的官員,也有隨行的小廝,明明大廳也還算是寬敞,他也努力地想縮起來減輕存在感,簡余卿低著頭,卻覺得鋒芒在背。
顧舒文走到硃紅色的大門之前,卻像是才發現他一般,他側過臉,看向垂首一側的人,因他這一舉動,所有人都望向了簡余卿。
氣氛有過那麼一瞬間的死寂,簡余卿沒多做猶豫便跪了下來,他的聲音算不得好聽,卻乾淨清脆:「下官簡余卿,參見攝政王,參見余大人。」
他人還跪著,沒人免禮讓他起來,也不敢擅自抬頭,不知為何,在簡余卿說出自己姓名的時候,整個屋內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些,原本炎熱的大廳吹進一抹冷風來。
一旁的余柯看了眼這新上任的小官,敏銳的察覺到了點不尋常,難不成他是得罪了攝政王?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可是不待余柯深思,顧舒文發話了,他的聲音慵懶而渾厚:「面相不錯,倒是個人才,余大人好福氣。」
顧舒文說的話,沒有人敢反駁,這會兒就算簡余卿長的慘不忍睹也不會有人說半個不字,果然,余柯爽朗一笑,打消了心中的顧慮:「我剛剛瞧著,也覺得模樣生的俊俏的緊呢。」
簡余卿的頭更低了些,他道:「多謝攝政王誇獎,下官受之有愧。」
這般官方而疏離的語氣,敷衍之意不加修飾,顧舒文的眼眸危險的眯起,他冷笑出聲,轉身離開了,倒是再未多說半句。
他這麼一走,帶走了一群人,整間屋子頓時空了下來,簡余卿整個人忽然放輕鬆下來,卻才發覺背後一身的冷汗。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顧舒文走的時候也沒有說免不免禮,搞得他現在不知道是站起來還是不站起來。
這天殺的顧舒文,一定是故意的!
依舊跪著的簡余卿,看似穩如老狗,實則內心慌得一逼,說出來可能沒有人信,就在前不久,喔,其實也比較久了,大概是三年前,他剛剛穿越過來,正好穿越到了大婚之上。
沒錯,他就是嫁給顧舒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