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即便知道自己是在夢境，但是，有什麽辦法可以出去？
為什麽能感覺到溫度感覺到心跳，卻聽不到呼吸。
是因為，在這狹小的環境中，虛擬呼吸，很有可能讓自己聽到自己身體的呼吸聲。
原本她頭昏腦漲應該不會注意到這個問題，然而，因為懷疑，到底還是聽出來了。
如果他打破循環的掌控，是不是就可以脫離？
這樣一想，似乎可行。
既然有想法，就自然就要行動。
於是一月的第一反應是，從抱著自己的人懷中跳下。
似乎，因為她打破規律，抱著她的白集竟並未出聲，隻是愣了愣，停在原地不動。
一月看了他一眼，轉身大步朝著來時的方向跑。
她的速度很快，但是沒跑幾步，便聽到白集追過來的聲音。
一月猶豫了一下，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停下了腳步。
她轉頭看向白集，開口：“我想見你。”
他用著岑燁的臉。
而岑焚說過，她要找的，是換而言之是另外一個岑燁。
那麽，這是不是代表，其實她要找的，一直都在她眼前。
空氣中，似乎有什麽東西濃烈了起來。
煞氣！
感受到這個氣息的第一瞬，一月便確定了那種熟悉感。
正當以為，她能脫離夢境了。
眼前卻是一轉，變成了另外一副畫麵。
眨眼間，眼前的漆黑山洞小時不見。
展現再眼前的，事一個冰冷的冷凍庫。
她穿得單薄，那侵來的寒氣，讓她忍不住瑟瑟發抖。
這裏是？
怎麽可能！
這地方，他她先看起來有些眼熟，幾秒之後，卻恍若大悟，這裏是任務位麵中的一個地點。
偏偏這個位麵他記得很清楚，這是她第一個被岑燁坑了的位麵。
也就是從這裏開始，她的位麵任務開始步上正軌。
畫麵一轉。
變成了孫軍緊緊抱著她的畫麵。
而她已經變成蒼老模樣，靜靜的躺在床上，下一秒，那抱著她的人在哭泣之際，淡淡的煞氣自身上散開。
是他？
當初她還沒有接觸過煞氣，一時之間並沒有注意到孫軍身上的問題。
這個位麵之後，她記憶中岑燁消失過一段時間。
至少，她是再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似乎都沒有見到過他。
或許，那個時候，岑燁並不是刻意不出現，而是有他的傑作？
思考之際，畫麵再度一閃。
一隻狗狗正開心的圍著她打轉。
一月捂著唇，差點驚叫出聲。
當初遇上金荷兒的位麵，她深刻無比。
不單單是因為金荷兒這個人，也因為後來係統因此長時間沉睡，另外，就是那個惹人喜愛的狗。
她想過那狗隻是有靈性，卻沒想過居然是岑燁的一部分。
畫麵再一轉，翠綠山峰拔地而起。
狐尾蕩漾，一條小青蛇倚在她腰間。
天呐！
小青蛇也是它？
一月突然覺得， 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除此之外，卓家那相似到連她都沒辦法分清到底誰是岑燁的，雙生兄弟……
畫麵幾經轉換，很多，甚至連一月都幾乎已經忘記了。
也有很多並不是她的時間，隻是在位麵之中的某些角落，出現在他身旁。
直到，黑影出現在熒幕之間，以一種悲切的眼神看著她，隨後消失在風中。
“這是……”
當初有一位麵，岑燁的寄體和她一同封印了煞氣。
它消失之前那一眼，即便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一月一直無法忘記。
岑焚當時所取得牌子，那牌子上的煞氣，是從東方白身上得來。
早在很久之前，她是將那消失的煞氣當做是東方白，畢竟，他跟著自己的時間也很久遠了。
至少，恢複記憶的岑燁在位麵之中追過他幾次。
煞氣明明取自東方白身上，為何卻是關聯著岑燁的特殊能力。
東方白身上，發生了什麽？
熒幕散去，黑暗中，白集走了過來。
他看著她，一臉複雜的神色。
是它嗎？
不對，雖然感覺很熟悉，但是直覺告訴一月，他並不是她要找的那一部分屬於岑燁的能力。
“它和我想的一樣呢。”
白集開口，那語氣，卻是讓一月立即皺起了眉：“東方白。”
他果然在這裏。
對他的照顧，那種讓她依戀的感覺。
一個人即便失去了記憶和目的性不知自己身處何方，潛意識和本性也不會有多大變化。
這也是為什麽她能在接觸了岑燁的寄體之後，將其認出的原因。
從始至終，和她相處的，都是他而已。
即便受到位麵影響有些許不同。
同樣理論，她向來疑心偏重，她能對‘白集’產生依賴和眷戀，這絕對不是巧合。
東方白，她本身就有感情。
這張臉.……又給她本能的安全感。
“你是不是在想這張臉的事情？”
“放心，我並不是刻意去模仿你的情郎，你忘了，我和他， 本身就是一體，即便如今不過是靠著‘引誘’生存下來的虛擬體。”
虛擬體！
靠著‘引誘’生存下來的嗎？！
係統當初所說沒錯，東方白所屬的部分意識實體已經回到了岑燁身上，他能繼續在位麵上活動，定然不是不那麽簡單。
“你先前的話，是什麽意思？”
“嗯？”
“什麽它和你想的一樣？”
重複這個問題，讓東方白啞然失笑：“當然，是將你留在我們身邊。”
“他當初借助位麵之上一個被長時間封印，和它氣息差不多的生物，好不容易成型，卻被你和岑燁親手毀滅。”
“如今你既然來尋它，它自然便動了想要將你留下的想法。”
“我不過，隻是配合他罷了。”
“當然，對我來說，這是一個美差，可以陪在自己所愛之人身邊。”
‘引誘’從來沒有低估過她。
位麵之多，它所見過的她也多。
這才有之前為什麽各種方式限製她行動力的原因。
一旦有了能力，她脫離夢境的設定走向是百分之百的事情。
“先前的東西，隻是我個人給你看的，讓你知道，你現在要挑戰的，到底是誰。”
“另外，既然你打破了我們給你營造的困境，那麽，就一個人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