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哎呦喂,小師妹25
第728章
想通了,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隻是,平日裏在人前人後都威嚴不已的人,居然會往自己身上攬這種不存在的功勞這種事情,還真是,讓她越發覺得‘惡心’。
對老乞丐,一月從並沒有什麽好感,變成了現在的滿滿惡意。
“我怎麽聽你這意思,師兄會好,還是你的功勞了,真是有趣了。”
“你這丫頭,怎麽說話,難不成,還是你的功勞不成。”
從她一進門,對自己就沒有絲毫尊敬之意。
刻意忽略,現在一想,她進門之後,便是連師父都沒有喊一聲。
“你這逆徒,便是你如今是六王府的格格,金枝玉葉,可也要知曉,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之理,為師養育你成人,如今找到父母了,便由著你去,卻也由不得你如此放肆。”
一番氣憤之語,還帶著歎息無奈。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是在教育人呢。
他倒是入戲,但也要看人配不配和。
一月沒興趣和老乞丐扯什麽問題。
看了眼高隋陽,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她隻是指尖輕抬,觸在他眉心,便似有什麽東西,從其中抽離了出來。
不,不是似,而是就是。
淡淡的絲線牽扯而出,隨後鑽入她的掌心消失不見。
隻見‘高隋陽’愣了愣,瞳孔瞬息間被呆滯擴散。
“小,小師妹,師,師父,阿陽怎麽會在這裏?這是什麽地方啊?好漂漂~~~!”
他開口,好似那曾今的高隋陽又回來了。
“這.……”
“你這孽徒,對你師兄做了什麽?”
“隋陽.……”
老乞丐怒。
高家人也慌了。
明明前段時間,他已經正常了。
老乞丐伸手拉過高隋陽,探了探他的模樣,眉頭皺成了小山。
高家奶奶第一個沒忍住問:“空先生,隋陽他可無事?”
沒事?
怎麽可能沒事?
他的樣子,分明就已經回到了在破廟時的樣子。
難不成,真是這丫頭治好了他。
原先老乞丐以為,高隋陽是自愈的,所以將功勞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如今……這功勞,還是得在自己身上。
閉眼沉默了一會兒,他抬頭看向一月,眸子裏已經帶滿了惱怒之意:“老夫在阿陽身上施展下的符籙,都被這丫頭破壞了。”
“逆徒啊,真是逆徒。”
“這這這,那可勞煩先生再施展一次。”高家奶奶一緊張,差點兒背過氣去,對一月心底也多了一絲恨意。
“這可不行,老夫費了數十年的時間才完成,如今被毀,想要再行,怕是,不行了啊。”
符籙什麽的, 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東西,他怎麽施展得出來?
“老爺子。”
門被推開,上官玲兒帶著夏城和宮中的幾人踏步而入。
是先前聽到了吵鬧聲,所以急急趕來。
一進門,上官玲兒的視線便落到了還留著口水,被老乞丐拉著的高隋陽身上。
似乎有些不明白,自己心中的男神在短短的時間內怎麽變成了這樣。
一月沒去看門外的人,隻是看了眼老乞丐之後,笑眯眯道:“反正師兄他一直就這樣,既然你這樣說,那你大不了便再費十年的時間便是,這是你的女婿嘛,日後,還有和上官玲兒好好生活不是?”
等等?什麽叫一直就這樣?
高隋陽之前是這樣的嗎?
上官玲兒可不知道啊。
比起上官玲兒的一臉震驚,夏城的反應更大。
高隋陽是個傻子?
他怎麽能讓自己心愛之人,嫁給一個傻子?
他之前看起來正常, 即便一會兒恢複了,會不會隔段時間,又變成傻子?
就是給他十年,老乞丐也沒信心可以解決高隋陽身上的問題啊。
這十年的時間,他可以說是連一點進展都沒有,他體內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他現在都還沒有弄明白。
什麽十年?
她女兒一輩子都是一個傻子丈夫了。
若是能搞定,他就不會一直都沒有主動提婚約這回事兒。
也不會等到高隋陽現在已經過了適婚年齡再來說這事。
及笄的適婚年齡,在這個位麵是十五,如今,高隋陽已經二十有一,上官玲兒和高隋陽就相差幾個月,按照現在的話來說,也是老姑娘一枚了。
真是氣煞也。
不過,老乞丐倒是又想起一回事兒。
這丫頭,對高隋陽體內的東西,一直都有一種壓製性作用。
這也是當初他帶著她在身邊的原因不是?
說不定,這是這丫頭的能耐,隻是,要怎麽才能讓這丫頭,再把高隋陽弄好。
老乞丐的主意打得不錯。
一月這會兒卻已經不關注他了,而是看著高家老太太,歎了口氣:“高家奶奶,我說的話,您可能覺得不信,我如今問問,自我離開高家之後,師兄是否坐立不安,夜夜失眠?”
老太太一愣。
很好,顯然是有的。
“在說師兄的事情之前,我覺得有必要先說說這位自稱‘師傅’欺瞞年幼的我多年之事。”
老太太沒有說話,盯著她的眸子卻是一轉不轉。
“當年這位好‘師傅’與其他人說,我是父母丟棄的棄兒,見我可憐,又尋不到家人,所以才將我帶走,事實卻是,當年在街上他是直接將我抱走,出了城門,以至於,我阿瑪和額娘讓守備軍在城內尋了幾天幾夜尋不到人,而絕望離開,年幼的我,‘師傅’口口聲聲說有多辛苦將我養大,但是,自跟著師傅到了乞丐廟,我便是日日自行乞討,師兄偶爾分我幾塊糕點,還要被‘師傅’懲罰。”
“師傅凶,師傅凶。”
似乎為了符合一月的話,高隋陽傻裏傻氣的開口。
嘴角還帶著口水,笑嗬嗬的。
老太太的神色略微有些變化。
“現在再來說說師兄的事情,奶奶一定好奇,我從師兄身上拿出來的是什麽。”
“那麽,我告訴你,那東西,不是什麽符籙,而是,屬於我自己的,牽連著我性命的東西,我給了師兄,代表我們兩個是用的同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