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很好,你們可要好好‘管住’你們的嘴。”
此管住非彼管住,該怎麽做,識趣的自然就會。
丟下話葉采氣呼呼的離去,那門口被招來的富家千金們,既然事情辦完了,自然各回各家。
門外的腳步聲遠去,一月才倒頭栽進被褥之間。
“宿主你可真壞。”係統哼哼唧唧。
“壞?”
她可不壞,她什麽都沒做,他們就要找她麻煩,她隻是一報還一報而已。
雖然從她開始尋找夭憐的親生父母開始,這個位麵好像和她所了解到的已經完全變了樣。
但是,有一點事實不變。
這是個妖魔鬼怪橫行的位麵。
剛剛那些人,包括那個完顏瑾華的女人,她都做了點小手腳。
先前靠近,可不隻是為了嘲諷。
人的肩,頭,是有三處陽燈的。
按照這個位麵的說法,修道的人,都能通過符籙過眼看到。
而一月修靈氣,不需要借助這些,隻是以肉眼就可以看見。
在修真界,修士的陽火大多與自身修煉法訣靈根相關,可以自行收納。
普通人的世界中,則是如同燈盞一般掛在雙肩頭頂。
她剛剛,以靈氣將這些人雙肩的陽燈抹了去。
隻要頭頂陽火不滅,對她們是沒有什麽生命威脅的。
至於其他嘛,可就說不定了。
那些個怕陽氣的鬼怪們,見著陽氣少的,會不會貼上去.……
雖然肩燈等回去之後會慢慢重燃,但是燈火虛弱之間的時間,足夠她們喝一壺了。
葉采氣呼呼的往回走。
兩侍女跟在身後,低垂著頭,好似眼中隻有腳下的路。
葉采這個時候,心中已經有個小人兒,將一月那張臉撕了個粉碎。
她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樣的氣。
正踢著石子,葉采卻是突然停下,目光望著遠處,眸子裏的怒氣瞬間便幹煸了下去,換上了笑意盈盈。
“芸兒,又推著額娘出來嗮太陽呢?”
遠處的荷塘邊,推著木質輪椅的粉裙女子一僵,小心翼翼的停好輪椅,微微蹲下身子行禮:“見過世子妃,芸兒隻是覺著閑悶,又覺著今兒天氣不錯,便推額.……六王妃出來走走。”
聽到那被咽下去的額字,葉采眸子眯了眯,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哼。
隨後才柔聲開口:“芸兒妹妹身為妾,還是好好在閨房中待著,夜裏隻要在床上伺候好世子便是,這些,還真是不勞芸兒費心了。”
說著話,她已經上前扶住了輪椅扶手。
梁芸兒低著頭,眼圈有些發紅,五指扣在一起,陷進了掌心也絲毫沒有察覺。
葉采推著輪椅,路過梁芸兒身邊,再次丟下了一個哼字,揚長而去。
抬起頭,看著已經沒了人影的前方,梁芸兒有些擔憂,想來想去,又隻能先回去。
葉采嘲諷她隻是床上的一個玩物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這話,她也並沒有多在意。
等身後的梁芸兒看不見,葉采才鬆開了推輪椅的手。
木質的輪椅輪子,在石子鋪墊,凹凸不平的小道上,有多麽不好推,不用說。
看了看有些發紅的掌心,葉采甩甩手,對著身後的一名侍女道:“把六王妃送回她自己的院子。”
梁芸兒平日裏隻要沒有在六王爺和完顏瑾華在的時候推六王妃出來,她是不管的。
不過今日被一月氣著,便想著要拿梁芸兒撒氣,所以才有之前的一幕。
不過,氣沒消著,那梁芸兒死活能忍,不管她說什麽都能一聲不吭。
還讓她費勁兒推了這麽遠的六王妃,簡直不要更氣。
“哼,身子都跟個破布似得一兩年了,還吊著口氣,晦氣。”
反正六王妃如同植物人一般,說不得吃不得,就連清醒的時間都少,葉采也無所畏懼。
吐了槽,看著侍女將六王妃推走,這才帶著剩下的侍女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裏完顏瑾華沒有來,隻是讓貼身心腹帶了話來。
他和六王爺同時離開京中幾日,有些事情堆積,急需處理,明日再來看她。
同時,給她帶來了一名侍女。
雖然身子纖細,但是神色卻不卑不吭,一月扶她起來的時候,還注意到,她虎口處有細繭。
會武。
說是伺候,倒不如說是來貼身保護她的。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吵吵鬧鬧的聲音便將一月從睡夢中驚醒。
兩名婆子從門外進來,還有幾個端著水毛巾等洗漱用品的侍女。
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兩老婆子生生拽了起來。
一月想發火,視線觸及到那鏡中站在身後的華娘,才忍下來出聲:“這才幾時?這是怎麽回事?”
華娘就是昨夜完顏瑾華送來侍女的名字。
華娘也頂著黑眼圈,顯然,沒睡好。
“憐格格,老身是宮內皇後遣來教格格禮儀規矩的,這段時間,還請格格配合些。”
沒等華娘回答,其中一老嬤嬤便應了聲。
一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因為昨日攆走了葉采之後睡了一段時間,夜裏睡得清醒些,那更聲.……現在,怕是應該剛過三更不久,換算一下,就是淩晨一兩點的樣子。
頭頂的發絲被扯得生疼,兩嬤嬤拿著發髻發飾,往她頭上塞,手中還用力拽著發絲。
那些什麽清宮老嬤嬤的彪悍,一月覺得,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以前有經曆過類似的位麵朝代,也沒受過這種待遇。
身為外歸的格格,被弄什麽教禮儀是正常的,隻是怎麽來得這麽快。
還皇後?
怎麽看這兩嬤嬤都沒安好心,皇帝上朝早起也是五更。
還算比較人道。
她這是正好在人睡得最熟的時候被拉起來。
不被天道眷顧的人,就是這麽悲劇,幹個啥都能無緣無故招來一堆仇敵。
深吸口氣,一月直接站了起來,那兩嬤嬤也不知道是察覺到她的動作,故意將發絲又拉得緊了些,這一扯,一月幾乎聽到了自己發絲繃斷的聲音。
頭皮火辣辣的感覺,讓她眸子沉了下去,伸手摸了摸,竟是帶上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