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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娘子與狗9

  第218章


  (晚上的開始了)

  好像是有這麽一條規矩來這。


  村中窮人,大家都是比較重規矩的。


  這靠山村對回門的女兒可是有一句算難聽的了,或是回門的女兒碰了家裏的吃食,來年的收成會流失。


  這.……幾人瞬間有種自己被打臉的感覺。


  這條實在是對所有新嫁女人的不尊重,所以很久沒人說,倒是被人忘記了。


  這可是托那女主金荷兒的福,這不,把大家的思想都改變了。


  “荷月啊,這大多人現在都不講這個了,你這怎麽……”


  “大姨,你說這麽多,都可以去幫我娘了,好像李叔他們家沒有分家的時候,不就是幾個媳婦兒一起做飯的?”


  那人不開口了。


  其他人想說什麽,對上一旁氣勢大開的葉秩都說不出來了。


  一時間,不少人都有些抱怨。


  這新女婿可真不懂事,他們一群女眷在這裏,一個大男人木頭似得坐在這裏做什麽?

  阿黑也乖乖的窩坐在一月退下,一時間倒是被人忽略了它的體型。


  祝父回來的時候,身旁也跟了幾個中年男人。


  那些人一月不陌生,可不就是祝父早年的那些兄弟什麽的。


  看到葉秩,又是誇一表人才,又是誇祝父眼光好的。


  一月扯了扯嘴角,有些嘲諷。


  祝小寶跟在祝父後麵,一出現看到阿黑就是兩眼發光。


  蹬著兩條小短腿就跑了過去想要摸阿黑。


  阿黑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站了起來,看到祝小寶靠近,警告的聲音直接從喉嚨裏發出。


  祝小寶有些害怕的頓了頓。


  發現阿黑是在一月腳下,有些氣衝衝的道:“祝荷月,你怎麽能讓你的狗狗這麽凶,我要摸摸它。”


  一月看向他,明明還在笑,祝小寶卻覺得身上有些發寒。


  “哦?祝小寶你什麽時候看到我讓它凶你了?它不喜歡讓不認識的摸。”


  葉秩低頭看了看祝小寶。


  這是自家媳婦兒的弟弟?


  說話怎麽這麽沒禮貌,對著自己的姐姐直呼名道姓?


  他抬頭,看向身旁隻能的女人。


  一條長長的疤痕橫陳其上,拉到了白色裹布消失的地方。


  一月臉上有傷疤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還知道那疤好像是聽說她為了救自己的弟弟弄得。


  不過這幾天因為被傷了的緣故,一直綁著白紗帶,倒是幾乎看不到。


  葉秩這裏的版本可不是一月寧死不嫁撞牆,而是不小心砸傷了。


  祝小寶看一月冷言冷語,又看阿黑還在低低的警告,立即不高興了。


  左右看了看,祝小寶幹脆直接哭了起來。


  哇哇的聲音很快把廚房的祝母引了出來。


  “誒喲,我的乖乖,我的心頭肉,這是怎麽了?”


  祝父還在一旁說話,聽見祝小寶哭,也看了過來。


  祝小寶也不說話,就看了一月一眼,然後繼續嚎啕大哭。


  一月嗬嗬了,人小,能耐倒是不小,還知道玩這招了。


  祝母抬眼,看了一眼還坐在凳子上的一月,又想到剛才讓她進廚房的事情,當下便有些惱了:“你這死丫頭,回個門就這樣?這是你弟弟!”


  “我知道他是我弟弟。”一月冷笑一聲:“那他知道我是他姐姐嗎?”


  祝母一愣,沒等祝母說話,一月又道:“請問母親,我是把他怎麽了呢?是看到我打了,還是聽到我罵了?”


  瑪德,這個鍋,姑奶奶不背。


  垂在身旁的手被人握住。


  一月轉頭,就看到葉秩有些心疼的神色。


  他沒有親人在身邊,自然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的親人。


  無論是她的弟弟,還是父母親,看她的神色都沒有一絲歡喜。


  他沒有看到他們一點兒對這個嫁出去的女兒,回門的欣喜。


  一月的手指微動了動,表示稍安勿躁。


  葉秩有些猶豫,想了想,沒有開口。


  祝小寶不說話,就是看著一月不停的哭,有越哭越大聲的趨勢。


  祝母那個心疼,臉色也越來越差。


  “你這死丫頭,一會兒來就弄哭你弟弟,怎麽不死在外麵!”


  祝母這話可有些重了,見一月不吭聲,又繼續罵罵咧咧。


  說話雖然還是難聽,但或許是因為葉秩在,比起祝荷月平日裏挨罵的時候可要‘委婉’多了。


  祝小寶雖然還在哭,但是看著一月卻是一臉掩不住的得意。


  “你看看你,看看你,一回來就弄得家裏烏煙瘴氣,要不是因為.……”祝母突然頓住。


  “要不是因為那一隻野物,你一定不會讓我進門是吧?”


  一月把祝母的話接了下來。


  她起身,明明在笑,祝母卻突然覺得心底有些不舒服了。


  一月環視了一圈院子裏的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祝父身上。


  “說實話,我其實也不想進這個門。”


  什麽意思?

  眾人都有些沒明白。


  “祝荷月,你說什麽呢?!”倒是祝父聽懂了。


  “你娘不過說道你一句,怎麽,還聽不得了?”


  “說道一句?”


  祝父啞然,那連杆炮兒似得,他平時都囧上半分,怎麽可能是一句?

  一月伸手,突然把頭頂的紗布扯了下來。


  額頭上前幾日被撞的傷口,此時不過剛剛結痂,黑紅的一片,咋一看去,有些嚇人。


  “誒呀,荷月丫頭。”


  一時間,院子裏的女眷不少都有些嚇著了。


  丟了手中的白沙布,一月指著臉頰上的長疤。


  “這是怎麽來的,我想村裏的人都知道吧?”


  祝父祝母沉默。


  一月看向祝小寶。


  他已經不哭了,隻是紅著鼻子躲在祝母身後。


  “他還是個孩子。”祝母不知怎麽的,就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一月嗬嗬冷笑了一聲,祝小寶那看著她帶著滿滿惡意的眼神,真的是一個孩子該有的?


  “可是母親忘了,當年我也是個孩子。”


  祝母身子一顫,看著一月豎起了眉:“你救你弟弟,可是理所應當的。”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在理,最後一句話說的尤為大聲。


  “恩,理所應當。”是的,她沒有覺得不對,祝荷月也不會覺得。


  但是,在這之後的事情呢?

  這祝家一家子,永遠都沒有覺得自己虧欠了祝荷月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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