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月覺得,非常有可能。
她不知道那些被神秘會和雲微合一起抓住的靈者會怎麽樣,不過,神秘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沉安伏現在也在他們手上。
那麽,還能忙什麽?
應該就是關於他們這兩隻漏網之魚吧。
這樣一想,一月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係統,我們身在京都這麽久,司馬乙是不是已經查到了?”
“宿主放心,還沒有,柴家有替宿主做一些善後的事情。”係統頓了頓:“不過,再不離開恐怕有些晚了,柴家和司馬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兩家撕逼起來,神秘會的人從後方查你們的消息,已經查到這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係統話音剛落,一月抬頭就見到對麵餐館的玻璃門映照出來她身後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捏著購物袋的手緊了緊,一月轉身就繞進了一條小道。
在脫離監視之人視線的一瞬,拔腿就跑。
回到公寓的時候,一月整個人都是有些慌張的。
“清雲,我們得走了。”
她覺得,要是現在雲微合出現,他們倆絕對是被碾壓的命。
沉清雲抬頭,對上一月的眸子,似乎想要問為什麽。
隻是話還沒有開口,視線就挪到了她的身後。
輕飄飄的聲音從他口中溢出:“恐怕.……不行了。”
一月愣了愣,注意到沉清雲的視線看著自己身後時,她就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雲微合站在一月還沒來得及關上的門前。
她身上,依舊是一身白色的漢服,隻是相比第一次見到的,要華貴了很多。
沉清雲起身,走到一月身旁,將人攬進了懷中:“微合姐姐。”
他開口,喚著的依舊是之前的那個稱呼,似乎,帶著絲絲眷戀。
他說:“其實,我覺得,你更像是我的母親。”
雲微合一怔,一月也轉頭有些莫名其妙的看過去。
她怎麽覺得沉清雲有些怪怪的?
似乎沒有看到一月的眼神,沉清雲突然笑了起:“這裏的人,都清場了吧?”
沒等雲微合回答,沉清雲又繼續道:“我知道,天道不允許你肆意虐殺普通人,所以你不會。”
雲微合皺著眉,沒有說話。
沉清雲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我沒有找到傳承的辦法,但是,我找到了她為什麽要抓那些人給神秘會的原因,我不想讓她得逞,所以,月兒,你怕死嗎?”
這句話,一月聽懂了。
沉清雲是要和雲微合同歸於盡嗎?
她唇角微勾,陽光下,那張笑臉直接撞進了沉清雲的心窩:“你不怕,我又何懼?”
就是,她這次的任務恐怕要失敗了。
雲微合在聽到兩人對話的時候就有些慌張的往外走了。
她速度很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公寓的走道裏突然狂風大作。
一月隻看到那環抱自己的人身後突然浮現出了一株雪蓮的影子,四周的靈氣,狂暴的好似能撕碎一切。
她這是,要自爆嗎?
一月挑眉,一瞬間就了解了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沉清雲鬆開了環著她的手。
“離開這裏,從窗戶,走遠一點兒。”
他伸手,有些不舍的摸著她的臉。
這是自己愛的女人啊,從見到的第一眼,就愛上了。
可惜,他沒有料到自己不能守著她。
“清雲。”
一月瞪大眼,眼裏全是錯愕。
沉清雲說:“相信我,即便有傳承了,我們也對她做不了什麽。”
為什麽?
她想問,沉清雲已經自己回答了:“被弄去神秘會的那些人,修為恐怕都已經是她的了。”
“從一開始,或許她就不是因為喜歡我父親,從一開始,或許她就是在謀算現在,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但是,用我換她,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一月有些懵啊,原諒她真的沒有聽懂沉清雲這沒頭沒腦的話。
似懂非懂,讓人難受的非常想要問原委,但是,這個時候能問嗎?
“我不走,不能走。”
這次,換成了一月抱著他。
這種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想到了那飛機上抱著她始終不曾鬆手的雲翰。
她磕下眸子:“你死了,我焉能活著?而且,你隻是半靈,能傷她嗎?”
隨著懷中人的話音落下,沉清雲明顯感覺到了四周的靈氣狂暴陡然倍增。
她這是……
沉清雲瞪著眼,一種莫名的痛突然就充斥了整個心間。
許久,他才有些顫抖的摟緊懷中人。
罷了罷了,或許和她一起死去,也是好的。
撕裂般的痛從四肢百骸傳來,耳邊似乎有什麽東西爆炸了。
一月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因為,她已然看不見。
四周漸漸的沉寂下去,一月原本以為自己會回到係統空間。
隻是沒想到,睜開眼的時候,她回到了一處懸崖之上。
這懸崖有些眼熟,是的,是非常眼熟。
這就是,靈月,初誕生的地方。
“係統,這是怎麽回事?”
一月有些慌張的喊,隻可惜,很久很久都沒有等到答複。
就這樣,一月又開始了一日複一日被草哥打臉的日子。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人到她身邊把她采摘了下來。
那人極為小心,似乎怕傷了她,連帶她生長的枯木也撬了下來。
那人的臉她看到了,分明就是早先將她采摘的人。
這是怎麽回事?
一切.……似乎重來了?
事實如一月所想,的確,一切重來了。
她被再次送到了司馬乙手中。
柴伊再次出現和司馬乙對壘。
司馬乙用柴家的條件換取,放過了柴伊。
一月被送到安小小手中,她依舊是在那天的月光下化形成人。
光著身子的少女,在第一時間並沒有拉上窗簾,而是舉目朝著遠處的某個地方看了過去。
她記得,沉清雲說過,她在那裏見到過她化形。
隻可惜,那裏空空如也。
四下看了看,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有些失落的起身,一月依舊是找了一身安小小的衣服,然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