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行走江湖的俠女夢13
第37章
一月當即警惕的一縮:“做什麽?”
那侍女愣了愣,好一會兒才無奈的解釋:“少穀主,婢子服侍你起床。”
“我不用!”一月梗著脖子。
她手上那長裙,她穿著肯定拽地的,走路多不方便?
說句不好聽的話,她在毒醫穀一個人野慣了,淑女什麽的,實在不適合她。
那侍女倒也不急,想了片刻道:“少穀主,江湖上要是見過你的人太多,可不太好。”
“嗯?為什麽?”一月疑惑,這還有什麽講究?
侍女笑道:“毒醫穀以醫毒為名,少穀主繼承了兩位穀主的醫術和毒術,少穀主想想,日後無論走到那裏都有人害怕,或者有人追著求藥,可好?”
當然不好!
不過,這跟穿衣服有什麽關係?
似乎知道一月在想什麽,下一刻,侍女手中提起了一塊麵紗。
一月盯著那麵紗看了三秒,最後還是穿上了長裙。
裙子是青草嫩綠的顏色,麵紗也是同色。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穿慣了短裝的一月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
這種怪異的姿勢,雖然沒有那種淑女氣質,不過那一身青草綠看起來也沒有違和感,反而讓她多了一絲俏皮。
由著侍女大點好一切,一月才抬著步子出了房間。
裙子的後擺有些長,前麵倒是並不影響行走。
院門外,幾個男人扶著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正和輕煙說著什麽。
而輕煙此時一副緊皺著眉頭的模樣,神色見略顯焦灼。
看到一月出來,輕煙立即抬眼看了過去。
一月乖乖走到她身邊:“輕煙姐姐,這是怎麽了?”
“你又是何人?不要在這裏礙事,害了我師弟性命,小心我跟你們沒完!”
沒等輕煙回答,站在蒼白男人身後的一名漢子已經大喝出了聲。
輕煙一怔,隨即厭惡的看向那大漢:“這人本姑娘治不了,抬走吧!”
“什麽?”那大漢瞪眼:“你剛剛不是說中毒了?如何不能治?既然知道是何種毒藥,你理應能治!”
嘖嘖,如此的理直氣壯?
輕煙轉過頭,幹脆不去搭理那大漢,喊了侍女,就要關院門。
那大漢卻是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死死抵住門:“當今英雄會中,最擅長使用藥物的,就是你毒醫穀,你不願治,是否這毒就是你們所下?”
“胡攪蠻纏!”輕煙此時是當真氣惱了,抬手間,指尖就要彈出一枚藥丸。
一月眼珠轉了轉,並沒有上前阻止。
那漢子卻是不饒人,繼續接下去了話:“若不是你們,人命關天,如何不醫?”
許是動靜鬧得太大,崆峒派也派了人前來。
那人一身白衣,近了,一月才發現也是一個熟人。
這好像就是除了東方白,出場最多的男二。
對姚藝靈那個癡情。
話說,這個時候,這位男二和姚藝靈也已經認識了。
兩人甚至好像在十幾天前經曆了一場生死劫,感情可謂是深厚。
易玉上前幾步,對著輕煙拱了拱手:“輕煙主事,這兩位兄弟是在山下的時候遇襲中毒的,此時也是焦急了才口不擇言,還請輕煙主事出手相救!”
輕煙主事!
藍秀秀和黃九陽常年不在毒醫莊,毒醫莊內便由輕煙主事,久而久之,輕煙主事便成了輕煙的尊稱。
一月眼珠轉了轉,這個男二,在原主進牢獄的時候,可是出了大力抓捕她的呢。
他想裝好人,一月偏偏不想如他願。
輕煙皺了皺眉,看向易玉:“易公子說起話來當真是不嫌腰疼,這位公子指著我家少穀主大呼小叫,是何之理?”
說真的,畢竟這是英雄會,輕煙原本並沒有見死不救的心思。
不過,一碼歸一碼,少穀主第一次出現在人前,自然不能落了麵子。
少穀主???
聽到這個稱呼,在場的人都往一月那邊看了過去。
這位姑娘,就是毒醫穀的少穀主?!
相傳毒仙,神醫有一女,不過,這一女從未出過毒醫穀,所以根本沒有人見過她。
甚至大部分人都以為,這隻是一個傳言,這個少穀主根本不存在的。
可是,如今人家卻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
易玉原本想好勸說的話一僵,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接口。
倒是那大漢,眼神閃爍道:“不知者不罪,勞資並不知曉她是什麽少穀主,我兄弟之命重要,誰顧得了這些?”
“顧不了?”輕煙嗬嗬一笑:“那還真是不好意思,這毒輕煙雖認出來了,不過大家也知道,輕煙對解毒的事情,不過一知半解,你這毒,還是得我家少穀主才能解!”
輕煙這話,等於是將橄欖球拋給了一月。
不過,前麵一句倒是不假,她並不能解此毒。
當然,拖延毒素蔓延的本事還是有的。
一月的事情,平日裏和黃九陽,藍秀秀飛鴿傳書也知道不少,別看少穀主年紀小,她手中的醫術和毒術,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那大漢顯然沒料到輕煙會這樣接話,視線在一月身上掃了掃,憋了口氣道:“你騙人!”
輕煙笑笑,也不再接話。
而一月從頭到位都沒有開過口,隻是目光冷然的看著那大漢。
一時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直到一聲清脆的女聲傳了進來:“讓讓!讓讓!”
這聲音,別人不覺得有什麽,一月卻是在一瞬認了出來。
可不就是女主大人姚藝靈嗎?
姚藝靈鑽過人群,手中還拿著一把藥草。
她擠到那受傷的男子身邊,微紅了臉,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藥草放進嘴裏咬碎,最後紅著臉將那碎藥草按在了那受傷之人的傷口處。
看著她的動作,一月小巧的鼻子微動了動,空氣中的味道讓她突然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
姚藝靈的母親跟在藍秀秀身邊,是知曉一些藥理的,不過,姚藝靈出生的時候她就難產死了。
姚藝靈現如今的藥理,不過都是從姚大勇那個半吊子那裏學的。
本就隻是一些簡單的藥理,到了姚大勇那裏已經變了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