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沈晏道出真麵目

  “這女娃娃可真可愛啊，眉眼跟問寧的時候真的是一模一樣呢。”


  徐問寧被張氏話的聲音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娘家人都在房間裏坐著，徐玉笙和張氏各抱著一個孩子。


  “爹，娘，您們過來了？”


  徐問寧聲音有些嘶啞，沈晏見徐問寧醒了，連忙端過來參須泡的茶，“先喝口水吧。”


  “是啊，這人參的參須泡水，最是補氣，你剛生產完，喝這個回回氣。”張氏跟著道，“問寧你這孩子也真是，懷了雙生胎，你竟然也不一聲！害得我跟你爹爹一直以為是孩子營養太多了，老擔心你難產了。”


  “一開始是怕兩個孩子不能平安出生，也不想太引人耳目，就一直沒敢告訴你們。”徐問寧喝了口水，聲音稍微緩和了一些，“如今兩個孩子都平安出生，我和沈晏也都放心了。”


  徐玉笙抱著自己的外孫子，嘴角的笑意加深，“你瞧瞧這孩子，腿腳有力，一看就是成大器的好苗子，將來肯定能跟他爹沈晏一樣有出息！”


  “嶽父大人謬讚了，”沈晏坐在床邊給徐問寧掖了掖被子，“婿不過就是湊巧成了這元帥罷了，沒什麽本事的。”


  “哎，對了，你們兩個可想好了兩個孩子的名字了？”張氏問道。


  徐問寧蹙了蹙眉，“這一時半會兒的，我也不知道該給孩子取什麽名字，當初沈晏去了柞城清剿沙盜，一直也沒來得及跟沈晏商議一下孩子的名字。”


  徐玉笙快速的思索了一番，然後又道：“長鈞，長瑜。男孩叫沈長鈞，女孩叫沈長瑜。多好。”


  “沈長鈞，沈長瑜……”徐問寧重複了一邊遍，點零頭，“這個名字不錯，長鈞和長瑜，好名字。”


  沈晏開口道：“孩子不姓沈，姓趙。”


  沈晏一語，嚇了徐玉笙和張氏一跳，“怎麽姓趙？這……”


  沈晏扯了扯嘴角，伸手摘下了臉上戴著的麵具，“抱歉，瞞了嶽父嶽母這麽久，以沈晏的身份在您二位身邊這麽久，實在是對不起。”


  徐玉笙看著沈晏麵具下的那張臉，瞪大了雙眸，“趙……趙承時？”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張氏一看徐問寧波瀾不驚的臉，心中多少有了答案，“問寧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沈晏就是趙承時了？難怪呢，一開始你是百般不願意同意陛下的賜婚，後來成了親就安安分分的跟著沈晏一起過日子了，還有了孩子，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徐問寧點零頭，“隻是礙於朝局，沈晏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隻能瞞著您和爹爹。”


  “那，這……”徐玉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一些什麽了，“要是讓聖上知道了，這可是欺君罔上的死罪啊！趙將軍一直因為沈晏的事而對沈晏心中頗有不滿，要是趙將軍知道了沈晏就是趙承時，這這這……唉！”


  沈晏勾了勾唇，“嶽父大人不必擔心。本來這也是一個無奈之舉。當初是陳相國夥同廖遠清試圖要置我於死地，是寧王殿下保全我，救下了我，我才得以換了身份再次回到問寧的身邊來。”

  “這好端賭，你怎麽又想著要換回身份來呢？”張氏問。


  “一是因為問寧生了孩子，這孩子遲早也是要認祖歸宗的。二是因為我爹他也已經老了，陳相國以為我死了，我爹的臂膀少了一個，沒了指望。陳相國的力量動搖不了沈晏的位置，可能動得了我爹那個左騎將軍的位置。所以，我也是不得不回去。趙家那幫人不安分很久了，也是時候該清理清理了。”


  “那你心中可有法子了？”徐玉笙又問，“眼下朝局動蕩，陛下又聖躬抱恙，四下裏肯定又會引起諸多動蕩，危急關頭，我實在是覺得你換回身份的事情，要往後推遲一陣子才妥當。”


  “嶽父的顧慮婿也是考慮到聊，”沈晏抬眸，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霾，“陳相國在朝中的根基太深，如若沒有十分有把握的手段一招製敵，那麽隻能眼看著他在朝中耀武揚威了。當年嶽父大人您運送糧草出事的那件事，也是陳相國與廖遠清的手筆。隻不過……”


  沈晏抬頭，看著徐玉笙，的話卻戛然而止。


  “隻不過什麽？”張氏問。


  沈晏答道：“當年糧草出事的事情，雖最後是廖遠清自己擔下來了，可是婿派灑查過當年的事情，其中除了陳相國曾插手過這件事情之外，徐玉司也曾插手過這件事。當年派去慶陽城途中刺殺您的殺手，其中有幾個人是徐玉司安排過去的，其目的就是為了置嶽父於死地。後來這件事一直壓在我這裏，怕對嶽父有影響，就一直瞞著嶽父，沒有告訴您。”


  徐玉笙將懷裏的孩子給了乳母抱著，並打發了乳母將兩個孩子抱下去喂奶了。


  房中伺候的下人悉數被支開，隻剩下了張氏，徐玉笙，沈晏和徐問寧。


  “當年的事，我也曾猜測過是我那個大哥做的，但當時誰都沒有證據，偏偏所有的目擊證人都死於火海之中，死無對證。以至於我最後被流放，不過還好，這一切都過去了。”徐玉笙歎息一聲，語氣裏充滿了無奈，“我一直念著同根生的兄弟之情，雖不是親兄弟，可是一起長大的情分總歸還是在的。所以一直處處對徐玉司忍讓，可我也沒想到，當年的事，徐玉司竟然想置我於死地。想想真是讓人寒心。”


  “爹爹，您還真當大房那邊的人都是什麽好東西了嗎？”徐問寧冷哼一聲，“姑姑的死，跟徐問安和大老夫人有著脫不清的幹係！現在好了，大房老夫人死了，死無對證了，就算想替姑姑報仇，也不可能追到下麵懲治她了。不過，好在徐問安還沒死，隻要她還活著，我就一定要給姑姑報仇！”徐問寧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


  “你注意著點兒，你剛生完孩子呢。”沈晏給她披了一件衣裳。


  “這仇，我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