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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清河有意宣主權

  從徐府回沈府的路上,馬車裏,沈晏和徐問寧都低著頭不話,清河覺得格外不自在,尤其是在徐府裏和徐霖辭哪一件事之後,讓她更加覺得自己沒臉再去見自家的姐了。


  徐問寧沉默了好久,才扭頭看向清河,歎息道:“清河,我本不該在廳上跟爹娘起你和霖辭的事的,沒準你們還能有希望在一起。”


  清河麵露羞色,“夫人,您可別這麽,您已經對清河夠好了,清河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呢,清河又怎麽會怪您呢?”


  “來也是家中的規矩森嚴,不然的話,你與霖辭,倒也有一線可能能在一起,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徐問寧扶額,滿臉愁容。


  “事情既然都到了這一步了,那就足以明,清河與霖辭是命中有緣無分,咱們也盡力而為了,至於他們兩個人以後該怎麽走,就全憑他們兩個人自己的造化吧。”沈晏淡淡道。


  徐問寧覺得沈晏在這一點上就特別的沒有人情味,她捋了捋袖子,轉而又道:“你不必聽沈元帥的話,我是你的主子,我什麽,你就怎麽照做就是了。”徐問寧毫無波瀾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沈晏,又繼續對清河道:“你再多等等,霖辭他會有辦法的。”


  “清河多謝夫人。”


  翌日晌午,徐問寧一個人正坐在花園的涼亭裏悠哉悠哉的賞著院子裏的滿園芬芳,身旁隻有水靈伺候在側。


  突然,沈府門口看門的廝踩著碎步朝她跑來,在距離徐問寧一丈遠的距離處停下,低頭心翼翼道:“回夫人,言家五姐來了,現下正在門口裏等著的。她好些日子沒過來看看您了,特來拜訪。”


  徐問寧聲嘀咕了一聲:“昨兒還她了呢,今兒個就巴巴地過來了,真是湊巧。”她從涼亭的凳子上起身,對廝道:“你去把她請到舒承苑來話吧。”


  “是,夫人。”


  徐問寧看了一眼身旁的水靈,又道:“你先回舒承苑一趟,告訴清河,言家的五姐過來了,叫她先去準備上一壺熱茶備著,我這就回去。”


  水靈應道:“是,夫人。”


  徐問寧則是先去了沈府大門口親自迎了言嘉述進府,言嘉述一見到徐問寧就笑臉相迎,笑嘻嘻地攀上徐問寧的手腕,對她道:“問寧姐姐,好久不曾來找你玩了,我可想你了呢。”


  徐問寧思來想去,確實有好一陣兒不曾見言嘉述了,自打趙承時突然暴斃之後,她就以身子虛弱為由,一直稱病不見任何人。


  如此算來,的確是好久不見,倒也難為言嘉述還記得她,換做旁人,早就不記得她是誰了。


  言嘉述今日穿鐮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3著一件淺水藍的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動微動,宛如淡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

  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雅致溫婉,觀之親切,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神態:簾子後麵,她用她那雙水亮的杏核眼瞥了一眼。


  嘴角依然微笑,隻是那雙丹鳳眼已蓄滿晶亮的水。


  她那黑亮的眸突然亮了起來,那一笑,落雁沉魚。


  徐問寧笑道:“是呢,前段時間,我一直身子骨不好,抱病在床,不曾想,竟然冷落了嘉述妹妹,還請妹妹不要怪姐姐才好。”


  “前幾姐姐大喜,我哥哥一時貪杯,著了風寒,我一直在府裏幫著母親照料哥哥,沒能親自過來恭賀姐姐新婚大喜,姐姐可不要怪妹妹才對啊。”


  言嘉述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徐問寧,徐問寧笑著擺了擺手,又道:“妹妹你這是的哪裏話,你我既然是好姐妹,哪有怪不怪的道理?難得妹妹沒有忘了我這個姐姐,肯過來看我,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言嘉述笑的更開心了,“那可是,我可是一直都惦記著姐姐這裏的點心和蜜桃烏龍茶呢,也隻有姐姐這裏的蜜桃烏龍茶才是最香甜的,讓我一直念念不忘。”


  “一聽你來了,立馬叫人給你製備上了,”徐問寧攬著言嘉述進了舒承苑,清河從茶房端來了一壺剛沏好的蜜桃烏龍茶進了院子,徐問寧拉著言嘉述進了院子,走到桌子前讓她坐下來喝茶聊。


  清河端著茶壺給言嘉述倒上了一杯熱茶,言嘉述漫不經心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給自己倒茶的清河,卻被清河發髻上戴著的珠花所吸引。


  言嘉述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笑道:“姐姐這婢女,頭上戴著的珠花好生漂亮,倒也不像是平常人所能戴著的首飾玩意兒,瞧著這精致的做工,我倒覺得格外的似曾相識,倒像是出自尚品首飾鋪的珠花。”


  徐問寧眸色一沉,她看著清河頭上戴著的珠花,可不正是徐霖辭兩年前送給清河的那支珍珠花簪麽?


  這個清河,這麽做,不就是明顯的炫耀麽?

  徐問寧心中雖生氣,但明麵上也是客客氣氣的,她笑道:“不過是一支發釵罷了,不打緊的,許是妹妹在那個尚品首飾鋪裏見到過相仿的珠花呢?不打緊的。”


  言嘉述偏不信這個邪,她上前扯住清河的袖子,伸手就把那支珍珠花簪從清河的發髻上扯了下來,仔仔細細瞧了幾遍後,她篤定道:“問寧姐姐,嘉述沒有認錯,這珍珠花簪可是兩年前,我與徐霖辭一起在尚品首飾鋪裏見到過的那支,當時我也看中了,但又因為隻有這一個,就被徐霖辭,也就是姐姐你的弟弟,給買走了。我本以為他是買來送給你的,可不曾想,卻戴在了這丫頭的頭上,姐姐,莫不成是這丫頭偷了您的珠花還大搖大擺的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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