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隻要你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因為在意,所以才會事事關心。
可她卻問他有什麽值得發火的?
仿佛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滕奕揚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想要看進她的眼睛去。
紀安安被他剛才那一句低聲質問弄得心頭微顫,此時再對上他的眼睛,好像她虧欠了他什麽,忽然沒由來的心虛。
兩人靠得太近,近到她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香氣,她推開他,“你別這樣,有話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滕奕揚順著她的力道後退了一步,“好,我不準你隨意離開。”
知道兒子很想她們兩人好好相處,紀安安努力放平心態,心平氣和地和他講道理。
“我不是隨意,這是公事,我要去動漫發布會現場,這是我的事業,跟你出門上班是一樣的。”
滕奕揚抿唇,“去那個什麽成音動漫?”
“對。”
“還要見那個謝琅軒?”
“他是老板,可能會出席。”
“去幾天?”
“兩天。”
“所以說你要跟他待上兩天?”
“我是去工作工作!懂嗎?”說到這裏,紀安安不耐道,“你問完了沒有?”
“完了,”在知道那個對她有覬覦意思的人也會去,滕奕揚臉色就黑了,“那你就更不能去了。”
“憑什麽?”紀安安跺腳,怎麽都講不通這人!
滕奕揚冷聲道,“你缺錢,我給你,你是滕氏的老板娘,不必要出去拋頭露麵,辛苦奔波。”
他越說越離譜了,惹得紀安安皺眉,“你有錢關我什麽事?我缺錢又關你說什麽事?再說,我畫漫畫又不是賺錢!而且再過兩個月二十天,我們就沒關係了,你有什麽權力替我做決定?”
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鋒利無比的箭,一箭一箭地刺在他心頭上。
每一下,都要疼到骨子裏去。
偏偏,她仰著頭,無所知,也無所謂。
他想到了昨晚清逸說的話,當年他所做的錯事,正一件一件朝他討債。
滕奕揚微微垂下眼眸,長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隻聽他顫了顫睫毛道,“如果你想要製作動漫,我可以讓滕氏專門為你成立一個工作室,給你配上最好的人手,給你最好的渠道,不用擔心資金,全部由滕氏投資,你想做什麽,我都來替你鋪路。”
紀安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抬眼,眼眸黑白分明地看著她,“隻要你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不要去那什麽成音動漫,也無需見一些不必要的人。”
這是要將她當成金絲雀來圈養?
紀安安冷淡拒絕,“不好意思,如果我真的想這麽做,早就有人幫我來鋪路,隻是我不想走任何捷徑,更不想依靠任何人。”
滕奕揚想到了貝氏,她還有這麽強大的靠山。
忽然覺得,她好像不必依靠他,也可以過得很好。
不再像以前,眼裏,心裏隻有她。
“所以你還是非出差不可?非去見那個謝琅軒不可?”
紀安安不知道他到底在糾結謝琅軒什麽?
“嗯,我已經答應去出差了,不能反悔。”
“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能反悔?”
紀安安搖頭,“不能。”
在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滕奕揚肩頭垮了下去。
“你還真是……”
傷人不留餘地。
紀安安見他冷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但她該說的已經說了,準備脫下圍裙,去樓上將兒子叫下來。
她剛有所動作,麵前的人忽然伸出手,拉住她往懷裏扯。
她沒有防備,整個人就朝他倒去。
忽然腰間一緊,隨後她的後腦勺就被扣住,他低頭將她的唇咬住。
紀安安疼得低呼了一聲,那抵在唇邊的舌就鑽了進去,不管不顧地深吻起來。
根本無法推開他,很快,紀安安就因為他的攻勢軟了腳。
他太知道她的敏感點在哪裏,發了狠似的,不讓她有所喘息。
等到她被吻到無法呼吸,他才放開她,將她用力扣在懷裏。
低啞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出差可以,我送你過去!”
紀安安腦子裏還是一片漿糊,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滕奕揚再次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然後鬆開她,去樓上把兒子叫下來。
待坐上車,紀安安才反應過來,可是行李箱已經被他放在後備箱了,人也被他強拽上車了。
然而坐在駕駛位上開車的人,渾身上下透著冷漠氣息,仿佛被侵犯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這都是什麽事啊!
睡寶有些好奇粑粑媽咪在樓下發生了什麽事,這時候看到媽咪嘴唇破了個口,擔憂道,“媽咪,你的嘴巴怎麽了?”
紀安安聞言下意識伸手去碰了下,頓時火辣辣地疼,她立即瞪向前麵的罪魁禍首。
“被蚊子咬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前麵那個人形冰箱似乎沒那麽冷了。
“媽咪不疼哦!”睡寶想要站起來給她吹吹,但礙於這安全椅,行動有些不便。
紀安安立即按下他,“沒事,不疼。”
“蚊子好討厭啊!”睡寶噘嘴道,
她看了眼前頭的人,憤憤道,“對,特別討厭。”
而被罵討厭的某人輕哼了一聲。
就是要給她蓋個章,讓那些惦記她的人知道,她是有主的。
目的地是帝豪酒店,本市的五星級酒店之一。
滕奕揚拿出她小巧的行李箱,不滿地看著酒店,“就是個發布會,有必要花兩天時間?”
紀安安搶過他手上的行李箱,重重哼了一聲,然後對降下車窗的兒子笑道,“睡寶,這兩天你要好好聽太爺爺的話,媽咪忙完正事就去接你。”
睡寶懂事點頭,“媽咪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紀安安在兒子額頭上落下一個goodbyekiss,無視一旁的某人,拉著行李箱就朝酒店大門走去。
滕奕揚眯眼,要不是兒子在這裏,他怎麽可能就讓她如此輕易離開?
待人已經進門不見影了,滕奕揚才收回視線,坐進了車裏。
“粑粑別難過,媽咪很快就回來了。”睡寶安慰前頭可憐的粑粑。
滕奕揚轉身摸了摸他的頭,兒子這麽小都能知道他不高興,那小白眼狼的眼睛都不知道長哪裏去了,連兒子都不如!
“兒子,要不要去粑粑公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