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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外交與雜事

  恢復過後,南楓一頭扎進了火車的製造。她吩咐管家派人去擴建般若寺, 給蕭玉隔出獨立的庭院, 讓他生活的更好些。蕭玉成了般若寺最奇葩的和尚,他不落髮, 也不念經。一直照管著一盞燈, 閑暇時候就是畫畫彈琴。


  南楓把流兒送去陪他, 流兒腳上沾了墨水, 在蕭玉的畫布上一走,蕭玉就以此為底,畫一幅墨梅。漸漸的他也會看一些經書。大家也都知道鐵大人的男寵為了鐵大人許了終身侍奉佛祖的願望,這讓大臣們很是感慨。


  後院女眷就感性多了, 把這當做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看,把自己感動的直抹淚, 連帶般若寺的香火都旺盛起來。


  她沒有時間一直去看蕭玉,每個月一次還是能做到的。每次她去,蕭玉都會親自做一兩樣素齋, 和南楓一起吃一頓飯。


  蕭玉看南楓的眼神始終溫和。由於生活簡單清凈,蕭玉本人越發飄逸, 他的的畫也帶著一絲出塵的味道。


  般若寺的香火越發旺盛起來,蕭玉住的精舍是單獨開來的,沒人打擾。渡厄平時也會給蕭玉講解一些佛經。


  蕭玉看出南楓眼底那一絲一直放不開的歉疚, 他等南楓再來看他時道, 「南楓, 我如今的生活已經是從前的我不敢想的。或許你覺著我為了你才遠離紅塵, 可實際上這個紅塵中只有你才是我真正在乎的。你不要覺得虧欠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難道我不願意,你還能逼我不成?你身為女子,做下的事令許多男兒都為之羞愧。所以我希望你像從前一樣,不要有任何顧慮的活著。這才是我想看見的你。」


  南楓紅著眼眶,她對著這樣的蕭玉簡直說不出任何話。


  朝堂上,唐烈的討伐國書發往南辰國。岳安皓隨即整兵沐馬,隨時準備出兵。兩國邊界處形勢一片緊張。


  拓跋哲回到南辰國,他憤恨不已。把寢宮內的東西全都打爛了!兄弟們聯合起來責備他,說他不顧國家安危,擅自挑起戰端,把國家陷入這種不堪的境地。


  甚至很多大臣都在暗裡責備拓跋哲。只有拓跋哲的父皇一力挺著這個自己喜歡的皇兒。但是邊界局勢越發緊張。


  南辰國的皇帝召集大臣商議對策。三皇子陰陽怪氣道「此事全是大哥引起的,自然也是大哥解決,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拓跋哲低頭道,「父皇,隆興不敢擅自用兵,請父皇派人去談判,讓把他們條件降下來。」


  五皇子笑道,「原來大哥惹下的事要父皇替你兜著,要南辰百姓替你還債!你還真是個孝順兒子!」


  皇帝怒道「夠了!諸位愛卿還有何提議?」


  大臣們一片沉默。


  最後皇帝還是派人去談判,唐烈絲毫不願妥協。南辰國內幾個皇子又暗裡運作,讓拓跋哲舉步維艱,疲於應付。


  最後兩軍試著交了一次火,那些火器把南辰國的人嚇得丟盔棄甲,皇帝都氣病了。拓跋哲一邊照顧父皇一邊還要應對兄弟們的攻殲,他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南辰國內的局勢對拓跋哲非常不利,此時三皇子又暗裡投書給唐烈,說自己願意交出拓跋哲也願意對隆興俯首稱臣,只要隆興幫助自己奪得皇位。


  隆興上下對這點非常贊成,唐烈下旨給岳安皓,讓岳安皓配合南辰三皇子奪皇位。岳安皓領兵佔下南辰幾座城池。拓跋哲在南辰越發艱難。


  皇帝也不能再袒護他,但是皇帝不願意把這個最疼愛的兒子交出去,他同意隆興的所有條件,只是拓跋哲不想交。


  三皇子帶領眾位兄弟道「父皇如此糊塗,是非不分,在這緊要關頭還袒護拓跋哲,把我們又放在哪裡?南辰不能讓拓跋哲毀了!」


  於是南辰皇宮內上演了一場奪宮的戲碼,老皇帝被氣死了。三皇子火速登基,馬上給隆興上摺子稱臣,又把拓跋哲綁了送給岳安皓。岳安皓原本在國內也有很大的勢力,可惜這次事情太嚴重,他的人手在和隆興打仗時折掉不少,他除了老皇帝的支持其他沒有援手,老皇帝一去,他就四面楚歌,最後被新登基的三皇子抓住。


  岳安皓帶著戰利品和南辰的賠款,親自把拓跋哲押解進京。


  南楓在拓跋哲進京幾天後才去牢里看他。此時的拓跋哲早就沒了往昔的風流瀟洒,他臉龐消瘦,眉頭緊鎖。渾身雖然沒有傷痕,卻身形佝僂。


  看見南楓,他扯了下嘴角,「鐵大人這是來看我的笑話?」


  南楓冷冷道「我是來報仇的!」


  拓跋哲微微一愣。南楓繼續道「難道你以為你劫持了我,我還會大度的原諒你?我又不是菩薩,我只是個會記恨的女人罷了!你的笑話有什麼可看的。我知道你很奇怪我怎麼從你手裡逃脫。今天我來就是來給你解惑!」


  南辰讓人拿來一個兩米多高的木桶,裡面灌滿了水,把拓跋哲扔進水裡,當拓跋哲在水裡掙扎時,上頭伸下來一根竹竿,拓跋哲把竹竿含在嘴裡時他才恍然大悟,繼而在水裡無聲的笑出了眼淚。


  南楓道「泡他十個時辰,少一分鐘都不行!」


  朝中在商量如何處置拓跋哲,南楓是苦主,唐烈詢問南楓的意思。


  南楓行禮道「養著啊,陛下看好了他,南辰如今的皇帝要是不聽話,那就用拓跋哲威脅他,死人就沒這麼好用了。況且拓跋哲活著更能體現陛下的仁慈!」


  大臣們重新領悟了什麼叫最毒婦人心,紛紛為拓跋哲掬一把同情淚。然後又向唐烈表示此計甚妙。再說把拓跋哲宰了也就一時痛快,政治就是要盡量榨乾所有的價值,灰也不能放棄利用!


  唐烈點頭同意。大臣們早就不把南楓當女子看了,這要是普天下的女子都像鐵大人,我們都不要活了!


  在水裡泡了十個時辰,拓跋哲被拉了出來,畢竟男子身體好,他除了臉色灰白,嘴唇鐵青,渾身打顫,還沒暈呢。撐了一些時候才暈的。


  醒來已經不在牢里了,好像在一個小宅子里。一個大夫給他看了一下就去開藥。拓跋哲眼睛一掃,發現門口處處重兵把守。


  解決掉拓跋哲,南楓心無旁騖的製造火車,終於第一列從京城到寧城的火車竣工可以通車了。


  兩地之間快馬半月可到,也是因為寧城和京城之間沒有複雜的地形,又是重要的交通樞紐,所以第一列鐵軌就鋪設在兩地之間。


  南楓的火車時速達不到現代這麼快,估計在50公里每小時左右,在現代看已經算是極慢的了。但是在目前可算的上飛速。她的火車用了不到兩天就從京城到寧城走了一個來回。


  把所有人的眼睛都跌破了!這是什麼概念?快馬來回一個月,這種鐵車兩天不到就跑了一個來回。雖然上次也見識過火車跑的快,這次可是實打實的兩地啊。


  很多大臣都在慶幸洛書把南楓找了回來,這種人才要是被搶走了,隆興到底損失多大?

  唐烈高興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表揚南楓,直接給南楓升了侯爵。接下去就是查看全國那些地方可以先鋪設鐵軌,用火車來運輸。


  這項工作就不是南楓管的了,她只要把技術教給別人就行,現在她有好幾個團隊,這些人每天都在忙碌。


  南楓在整理蒸汽機可以應用於那些地方,輪船和火車已經實現,現在就是紡織業。但這一步的變化就需要魯小胖的船能走到多遠。


  機器紡織的興起將逐漸取代手工紡織,到時候產出的布料用不完就要往外賣。能加速資金的積累,不過這對運輸要求很高。


  還有採礦冶鍊,也是質的飛躍,現在隆興需要大量的金屬,機械能幫上大忙。南楓一直在忙著這些事,助手恨不得她上廁所都跟著。


  宮內,皇后對唐烈道「陛下,南楓現在是侯爵,你還讓不讓她嫁人啦?」


  唐烈道「她嫁不嫁人和她的爵位有關係嗎?難道她做出如此的貢獻,朕還不賞賜,這讓大臣和百姓怎麼看,那成什麼話?」


  皇后嘆息道「如今誰還敢向鐵侍郎求親喲。」


  唐烈笑道「洛書就是為了她才請求調回京的。我們且看著吧。上次她要和那個男寵成親,本來也不錯。後面發生這麼多事,她的男寵也入了空門,朕看洛書的希望比較大。」


  南楓升侯爵,她要請客吃飯,前來賀喜的人絡繹不絕。老大人們看鐵侍郎是哪哪都順眼。和南楓同齡的人就比較尷尬了,這鐵侍郎要還是男子,這眼熱一番也就是了。


  如今鐵侍郎偏偏還是女子,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只得全裝鴕鳥。


  南楓的爵位一升,不消說讓很多人心動加羨慕,這可不是一般的榮耀。甚至有些主母決定哪怕就像尚公主,也要讓兒子娶了南楓!但是輪到這些青年才俊不同意了,「娘,鐵侍郎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兒子自認沒這個能力!」


  上層具有眼光的貴婦主母們扼腕嘆息,早知道鐵侍郎還能更進一步,自己還想什麼婆婆威風啊。侯爵,多少人家幾輩子都奮鬥不來的!娶了鐵侍郎,讓我這做婆婆的伺候她都成。


  南楓把自己架上了一個曲高和寡的位置。她是半點不在意,照樣上朝下朝,有空去看看蕭玉。


  洛書一直在訓練特種部隊。他最近也不大去找南楓。


  趙望聲去找南楓,劈頭道「你就真的一點也不明白洛書的心?」


  南楓尷尬道「你說什麼呢,洛書怎麼了?」


  趙望聲冷笑道「裝,你再裝!你鐵侯爺如今春風得意,高官厚祿的,也就用不著理會我們這些小官了是吧?」


  南楓扁扁嘴,「望聲,你這不是寒磣我么,我哪裡是那種人。最近不是忙么。你別生氣,我馬上設宴請你們來喝酒,行不?」


  趙望聲從鼻子里哼出來,「不稀罕!我問你,洛書得知你失蹤后,來回奔波的找你,把你救回來。你好容易醒了,對他卻開始疏遠。你到底想些什麼?」


  南楓嘆氣道「我沒啊!你別冤枉我!」


  趙望聲道「你也別狡辯,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不管你是男是女吧,對你總有幾分了解。要是你同蕭玉成了親,我也不說這話。如今你明明知道洛書對你的心意,你卻這麼不冷不熱的,你是不是覺得你是侯爺了,洛書配不上你?」


  南楓嚇了一跳,「你莫胡說!我何時這麼對你們?你對我不滿我理解,但不可以給我扣這種帽子!」


  趙望聲道「我才不管你怎麼對我呢,橫豎我有夫人疼我。洛書為了你才回的京,原先你們之間還有個蕭玉,如今你又是怎麼想的?你倒是說給我聽聽!」


  南楓沒辦法,只得道「公主的遺願……」


  趙望聲打斷她的話「你不要講公主,只說你自己的意思!」


  南楓看著窗外道「我沒有意思。望聲,你也知道,我是因為蕭玉才活了下來,但是我不能強迫蕭玉一直這麼做。什麼時候蕭玉不願意了,我也不會怪他。那我能再去拖累旁人嗎?無論我看起來如何的繁花似錦,這一切等我死了也就都煙消雲散了。又如何值得留戀。洛書很好,但是我已經不配再和別人在一起了。你覺著我能全無心肺的和誰共度餘生,蕭玉為我做的一切又算是什麼?」


  趙望聲目瞪口呆,「你居然是這樣想的……」


  南楓苦笑道「要不然我應該怎麼想?難不成做了個侯爵我就尾巴翹上了天?你還真是小看我!」


  趙望聲小聲道「我還以為你喜歡上了拓跋哲!」


  南楓瞪大眼睛道「啥?你說誰?拓跋哲?趙望聲你覺得我得多有病才會去念著拓跋哲?你腦子裡塞的都是些什麼?」


  趙望聲望天道「誰知道你呀,和你接觸的男子也就這幾個,你不接受洛書,那就只剩下拓跋哲了!」


  南楓恨不得那東西敲趙望聲,「這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都不會看上拓跋哲,你以為我斯德哥爾摩發作了!去稀罕一個劫持我的人!再說了,什麼叫我接觸的男人就這幾個?我那學院里都是男人好吧!」


  趙望聲摸著鬍子,「什麼是使得耳膜?」


  南楓手一揮,「不重要!重要的的是你別給我胡扯!」


  趙望聲道「哦。我說你幹嘛給自己畫地為牢啊?蕭玉做這一切總不會希望看著你孤苦伶仃的過完下半輩子吧?你總說蕭玉為你做了些什麼,你替他做的何嘗又少了?且不說你救了他,如今他即便住在般若寺,也是衣食無缺的吧?你老想著自己,也不去想一下洛書,我看他練兵練得都快瘋了!」


  南楓苦笑一下道「其實我又好在哪裡,做朋友不好么?就像你和耀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們也都娶妻生子了,何必攪和這些男女之情來。」


  趙望聲嫌棄道「所以我和耀宗才早早娶妻生子!洛書的眼睛瞎的都治不好了。依我看鐵南楓你還真不是個女子,定是老天爺眼瞎,讓你投錯了胎!現在你要是個真男人,我一定不來勸你,你就是個冷心冷肺的人。」


  趙望聲氣哼哼的離開,南楓無奈的看著他的背影。


  南楓對於實驗非常熟練,對於處理感情問題她就很頭疼。前世一直誤會父母,讓她對親情幾近淡漠,到了這裡她才體會到父母對她的愛。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小時候她對鐵大虎的親近也有移情的作用,可惜鐵大虎也早早去了。南楓並不擅長處理情感問題。蕭玉本就是個意外,卻讓她背上了永遠也還不清的感情債。


  想起洛書,南楓頓時心亂如麻。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為了理清思緒,最後她想了個辦法。想象假如洛書現在要找別家的閨秀成親,自己是什麼感覺?

  想了半天,她發現自己雖然有酸澀之感,但是並沒有撕心裂肺般的難受!難道趙望聲說的不錯,自己果然冷心冷肺?南楓重重的吐口氣,與洛書相識交往的一幕幕就呈現在腦海里,漸漸的她才睡去。


  趙望聲嘴上說著不管,逮著空就去找洛書,把南楓的心結告訴洛書,「你還得加把勁才行,我看她是榆木腦袋不開竅的!」


  洛書笑道,「等忙過這陣子我去找她。老岳要成親了,還得給他備禮呢。」


  趙望聲道「他倒是修成正果了,你也得趕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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