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親們防盜系統已打開, 低於百分之五十訂閱, 四十八小時再看么么噠 曹志去劉秀珍家偷盜的事, 曹順自然知道,他從曹玲的口中得知,劉秀珍本來已經收了自家賠償的十塊錢,可是後來卻又退了回來。他便猜出, 蘇家姐弟裡面有厲害的人物, 今天蘇雅忽然造訪,他就斷定,衡量其中厲害, 退錢回來的肯定就是面前這個姑娘了。
曹順的目光犀利寒冽,可蘇雅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在他這樣的注視下, 還面不改色, 笑容依舊甜美,不禁讓曹順刮目相看, 開口沉聲說道:「小玲,請客人到上屋來坐。」
曹玲有些驚訝,曹家的上屋可不是誰都隨便進的,就是她這個嫁出去的姑娘回來,輕易也不能進上屋。如今自家大哥, 卻鄭重的邀請蘇雅去正屋, 曹玲有些意外, 愣怔間, 蘇雅卻已經舉步走進了房間。曹玲慌忙把手裡的鹵湯交給曹母,自己也追了過去。
正屋后牆擺放著一個嶄新的條幾,沒有刷漆,還是本來的原木色,在燈光下白花花的。牆壁上是八扇水墨畫,佔滿了整幅牆壁,條几上還有一個很大的座鐘,打鈴的銅片嘀嗒嘀嗒的左右擺動著。
正廳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曹順已經走了回來,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面前擺放著一瓶散裝的白酒,還有一碟花生米。
曹家還真是有本事,剛剛分田到戶才兩年的時間,就翻蓋了房子。家裡的傢具也都是嶄新的,生活水平看起來也很好,怪不得那麼囂張。
蘇雅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圈,便淡定的在曹順的對面坐了下來,對於娘家的富足,曹玲很是驕傲。別人到了曹家,都是忍不住羨慕誇獎一番,蘇雅卻是司空見慣一般,沒有絲毫羨慕眼氣的神色。坐下的時候,還嫌棄的摸了一把凳子,好似在看有沒有灰塵一樣。
曹玲黑了臉,但有大哥曹順在,她也不敢造次,就乖乖的在旁邊坐下。
雖然請蘇雅進正屋說話,但蘇雅走進房間,曹順卻沒有搭理她,而是自顧自的去喝酒。
蘇雅也不介意,打開手中的胡葉放到了他的面前,笑眯眯的說道:「我來的正好,大舅喝酒,我正好帶了下酒菜過來,這是麻辣海蝦,您嘗嘗。」蘇雅說著,還親手給剝了兩個,剝好后就把白亮亮的蝦仁放在他面前的胡葉上。
曹順很聰明,不用教,只是看蘇雅剝了兩個,就依葫蘆畫瓢的自己剝著吃,一邊喝乾了杯中的酒,才緩緩地開口問道:「你來我們家做什麼,總不會是專程給我送下酒菜的吧。」
「哦,本來吶是想送些滷肉給大舅的,但是我們家的條件,您也知道實在是有些艱難。我就送了些鹵湯過來,大舅買些肉,直接放進去,添點鹽就可以做出滷肉了。」
曹順有些意外的偏頭看著蘇雅一眼,便開口道:「小玲啊,廚房裡剛好還有一塊新買的肉,你就去照著蘇雅教的做,一會給我下酒。」
曹玲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可此時也看出曹順這是要趕她出去,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不敢違逆,只得起身去廚房燒火煮肉。開始還有些不高興,可是鹵湯燒熱,把肉洗凈放進去,地鍋燒火快,不一會那香味就出來了。
曹玲聞著那香味垂涎欲滴,就把蘇雅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一心一意的燒火,想要趕緊煮熟了好開吃。她的侄女侄子聞到香味,也一起都跑到了廚房,等著吃。
那香味實在濃香誘人,幾人等的心急火燎,不停的拿筷子去扎,能扎透便大叫熟了。
曹玲把肉撈出來,涼了一會,便細細的切成片,端到上屋去,中途自然也不忘往自己嘴裡塞。
剛才她從正屋裡出去的時候,兩人的氣氛還劍拔弩張的,現在倒是一片和諧。見到一向陰沉奸詐的大哥,此時談笑風生的和蘇雅說話,曹玲吃驚的手一抖,險些把手中的盤子扔了。
曹順臉上和顏悅色的,但是看向她的目光卻還是冰冷的,曹玲這才冷靜下來。這還是她大哥,沒有換人,她小心翼翼的把盤子端過去,放在他的面前。
滷肉的顏色紅亮亮的,曹玲切的很仔細,整整齊齊的排放著,看起來很是誘人。
因為是剛剛出鍋的,香氣更加濃郁,曹順忍不住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滷肉后,更是讚不絕口。他們曹家雖然富足,但也沒有吃過這麼香的滷肉,還有滋味香辣的海蝦。
曹順臉上戒備的神色終是完全褪去,蘇雅要走的時候,曹順還送出了屋子,站在門口叫喊著,讓自家媳婦給裝點花生,讓蘇雅帶回去。
「大哥,那些花生不是要留做種子的嗎?平時你連孩子們都不讓吃,現在倒捨得要給一個外人。」
曹玲頓時又有些嫉妒了,她回娘家都沒這待遇,那些花生她想吃,大哥都不允許,現在倒要給蘇雅。可是不論她怎麼抱怨,曹順卻不理睬她,指示自己的媳婦趕緊去拿。
曹順的媳婦也不捨得,但當家的發了話,她卻不敢反對,連忙去屋裡挖了一大瓢的花生端了出來。
蘇雅沒有拒絕,曹順明顯是在試探她的態度,錢拒絕就算了,東西要再拒絕,就有些說不過去。
她就道了謝,和曹家的人告別後就回去了,劉秀珍見她拿了這麼多花生回來,一問還是曹家給的就有些驚訝了:「曹家可是有名的鐵公雞,一毛不拔,怎麼捨得給了你這麼多的花生,這可都是上好的花生種啊。」
蘇雅笑著把手中裝滿了花生的瓢遞給了她:「那你就收好了,回頭咱們也種點花生。」
劉秀珍遲疑的接過了瓢,有些擔憂的道:「但曹家的東西,我拿著總是有些擔心。」
「沒事,以後曹家不會再欺負咱們家了。」
眼看天越來越熱,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自己要去造船廠打工,那家裡的一切自然要打理的妥妥噹噹的,清理了曹玲和曹家的隱患,別的就憑劉秀珍應該能應付得來。
第二天一家子起了個大早,劉秀珍和蘇娥打雜,蘇雅和蘇浩把吐了一夜泥沙的海蝦,清洗乾淨了,按照昨天的實驗出來的辦法做熟了,便裝進籃子里匆匆上路。
五月底,大清早起來,陽光已經熱辣辣的,蘇雅和蘇浩就各自帶著草帽。他們姐弟兩個每次去都占著固定的位置,好多都成熟客了,經常來買滷肉吃的那個工人今天來的很早。
看見籃子里的滷肉變成了蝦,還有些意外:「小姑娘,你們怎麼不做滷肉了。」
蘇雅笑著解釋:「大叔,天熱了,滷肉放不住,就改做蝦了,這是麻辣海蝦也很好吃的,你嘗嘗。」
這個工人顯然也是個吃貨,貪嘴喜歡吃新鮮的東西,麻辣海蝦雖然沒有滷肉那麼香,但鮮嫩香辣,也很好吃。
他問了價格,就又稱了兩斤,麻辣海蝦,蘇雅還是定價五毛錢一斤,給那工人裝好后,還教他怎麼剝蝦殼,引得眾人圍觀。
紅鮮鮮的海蝦,亮晶晶的,裡面還夾雜了鮮紅的辣椒,吃起來鮮嫩味美。只是第一次賣,不如滷肉那麼暢銷,等到中午的時候,還剩下了幾斤。
蘇浩只得裝起來準備拿回去,蘇雅卻有些憂愁的道:「天氣太熱,這些拿回去就壞掉了。」
這樣一說,蘇浩也開始擔心起來,不過一會,蘇雅就展顏笑道:「跟我來。」
姐弟兩個提著籃子來到了一家國營飯店的門口,飯店只有一間狹窄的門帘,大門的匾額上寫著國營向前飯店。左側的牆壁上寫著艱苦奮鬥,右側寫著自力更生,很有時代氣息。
蘇浩還有些怯生生的不敢進,蘇雅卻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門帘雖然只有一間,但很深。中間隔開,後面是廚房,前面就是餐廳了。
還沒到十二點,前來進餐的人不多,蘇雅就徑直走到了房間間隔的地方。間隔用的只是一堵石磚壘的高台,廚房裡面的情況看到清清楚楚,大師傅正在做菜,還有兩個在摘菜洗菜。
看見蘇雅姐弟過來,其中一個過來招呼:「你們兩個要吃什麼啊?」
蘇晨吃了軟軟的發糕,喝著香噴噴的海蟹湯,不由疑惑的問道:「這些都是小妹做的。」
蘇雅眨巴著眼睛道:「嗯,好吃嗎?」
蘇晨重重地點頭:「好吃,比我們廠里食堂的大師傅做的都好吃。」
看蘇晨只顧著和蘇雅說話,還不住地誇獎她,蘇娥有些不滿的撇嘴道:「大哥,你就只管心疼小妹,就不管我了。」
蘇晨看著她笑:「你多大了,還和小妹計較。」
蘇娥挑眉:「我也沒比她大兩歲。」
「可是小妹比你懂事多了。」
姊妹幾個鬥嘴,這邊劉秀珍和蘇浩已經把糧食放好了,走回石桌便坐下,劉秀珍開口問道:「不是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嗎?你怎麼有錢買面了?」
蘇晨捏緊了手中的發糕,把軟軟的發糕都捏成了一團:「我聽說小雅落水了,就知道家裡肯定沒東西吃了,所以找工友借的,等發了工資再還他。」
「哎,這飢荒越拉越大了。」
蘇晨雙手握的更緊:「媽,是我沒用,讓一家子吃苦了,我爹沒了,我就是咱家的頂樑柱,可是我……」
劉秀珍聞言頓時眼眶發紅:「你這孩子胡說什麼,你每個月的工資全部拿回來,自己一分錢都不留,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是媽沒用,讓一家子連累你,到現在連媳婦都說不上。」
劉秀珍說完,深呼吸了一口氣接道:「沒事,你爺爺已經偷偷的給咱們拿來了一點玉米面,還有白面,可以撐一段日子,你別擔心。
而且,小雅這丫頭有造化,在海邊遇見了造船廠食堂的師傅,人家不僅教她做菜,還讓她下個月到廠里的食堂幫工。怎麼著,一個月也應該有二十塊錢,你就可以輕鬆一點了。」
蘇晨聞言也很高興:「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家裡的氣氛終於活躍了一點,蘇雅也很是高興的道:「嗯,大哥,你嘗嘗,這就是師傅教我做的。」蘇雅說著,夾起一個海蠣子放進他的碗里。
家裡常年也見不到葷腥,在廠里,蘇晨也是緊衣縮食的,自己舍不吃捨不得喝的,節省下來的錢都換了糧食拿回來。他好幾個月都沒有吃肉了,何況蘇雅做的真的很好吃,海蠣子新鮮,又用雞蛋蒸了,香滑爽嫩,好吃的很。
見蘇晨高興,蘇雅就不停的給他夾,蘇娥也不甘落後,搶著去給蘇晨夾菜。蘇雅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蘇娥手背上的抓痕,毫無遮掩的暴露在蘇晨的視線里。
蘇娥的手背上血淋淋的口子,觸目驚心,蘇晨看見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抓住她的手問道:「你的手怎麼傷著了?」
蘇雅搶先道:「剛才二姐燒火的時候,被柴火刮的。」
蘇娥卻撇嘴道:「才不是,是咱四嬸撓的,四嬸又帶著她的好兒子好閨女過來搶東西吃。」
蘇雅扶額,她本來想等蘇晨吃完飯再說,商量一下怎麼辦,可是現在蘇娥直接就捅出來了。
蘇晨怒不可遏,猛的站起身就要去那院,老蘇家的院子坐北朝南,後來分家,老四家和父母住在東院,蘇雅一家就在西院。
此時見蘇晨盛怒之下就要往東院去,蘇雅不禁急了,連忙也起身攔住了蘇晨道:「大哥,你先吃飯,吃完了,咱們商量一下再……」
蘇娥卻生怕蘇晨被勸住,不去給自己出氣報仇,一把推開了蘇雅,反推著蘇晨向外走,一邊怒哼道:「有什麼好商量的,難道就任四嬸欺負咱們,她……」
劉秀珍追索上去,拽住兩人,就給了蘇娥一巴掌:「你個死丫頭,惹事精,就知道杠你大哥出去惹事。你爺爺剛給了五塊錢,就是賠償咱們的損失,想要把事情壓下去,你們再過去惹事,咱們就不佔理了。」
蘇雅暗中給自家老娘豎大拇指,是個頭腦清醒的,蘇雅的人生教條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遇見找事的人,肯定要懟回去,但要懟的有技術含量,不能落人口舌。
蘇娥卻是個小心眼的,一是心疼被搶去的幾塊發糕,二來也氣曹玲抓傷了自己的手,想讓蘇晨給自己報仇。
可惜這邊劉秀珍想按著,不讓自己的兒女鬧事,可是那邊曹玲卻是不安分的。蘇廣志只是訓斥了她幾句,她都覺得委屈,而且她的手腕也被蘇雅捏的發紫,還隱隱作痛。一腔怒火無處發泄,她就想起了自己的婆婆趙榮。
雖說趙榮偏心兩個小兒子,可是也不會為了她和劉秀珍一家過不去,但趙榮耳根子軟,她便帶著蘇洋去了上屋。
老蘇家是一個大院子分開的,正屋原本是三間泥瓦房,分家時用院牆隔開,給蘇雅家留了一間瓦房,這邊正屋是兩件泥瓦房,旁邊也是海草房。
分了家,劉秀珍卻能住上了泥瓦房,而自己一家還要住在草房裡,這也是曹玲心中一直不滿劉秀珍的地方,處處和她作對。
上屋裡,只剩下趙榮和小女兒蘇明芳在吃飯,蘇廣志在壩上打短工,一天八毛錢,中午回來吃完飯,就又急匆匆的去了。
趙榮吃飯慢,便讓蘇明芳陪著自己慢慢吃,見曹玲進來,趙榮也沒什麼好臉色,但是看到蘇洋,趙榮卻是很高興,拿起僅剩了一塊紅棗玉米發糕給他。
蘇明芳有些捨不得,伸手去搶:「我就吃一塊,還不夠吃吶,給我。」
那麼好吃的東西,卻沒能吃過癮,蘇洋心裡本來就不高興,如今見奶奶這裡還有,不禁大喜過望。他拍蘇明芳搶走了,也沒有謝過趙榮,就跑過去一把抓過來,往嘴裡塞。
氣的蘇明芳敲他,蘇洋嘴裡噱滿了發糕,沖著蘇明芳呲牙咧嘴的做鬼臉。
惹得趙榮失笑:「你這孩子,餓死鬼投胎啊,慢慢吃,又沒人和你搶。」
曹玲不失時機的道:「媽,誰說沒人搶。」
趙榮知道她和劉秀珍向來不和,也沒接腔,只是淡淡道:「搶什麼,秀珍這麼多年也不容易,帶著一大幫孩子,連吃的都沒有。前幾天,小雅那丫頭擔心家裡沒東西吃,跑到海里去撈魚,結果溺水,差點連命都沒了。現在有吃的,還能想著我和你爹,就不錯了。」
曹玲聽她這口氣,就知道公公是剛給趙榮上過政治課了,趙榮對劉秀珍一家也是不冷不熱的,蘇廣志說說能管一段時間,可是一旦被曹玲攛掇,她立馬又犯糊塗。
因此曹玲見她這麼說也不急,慢悠悠的道:「她能不想著您和爹嗎,這些玉米面和白面,可是我爹給他們拿過去的,他們做了吃的不應該送些過來。」
「你說什麼?」趙榮聞言,馬上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飯也不吃了,家裡的糧食那可是一家的命啊。
分開了家,蘇廣志和她年紀大了,地里的活幹起來就有些力不從心,蘇明芳又是個女孩子,沒什麼力氣,打出來的糧食,那可是跟眼珠子一樣金貴。現在聽說蘇廣志拿了面給劉秀珍他們,頓時不高興了,而且還背著她,讓趙榮心中更加的生氣。
曹玲裝作說漏嘴的樣子,吃驚的道:「媽,您不知道啊,我……我還以為爹和你商量過了,才給我大哥家那麼多面吶,要不他們能捨得蒸這麼多的饃饃吃。大嫂也真是的,過日子也要細水長流啊,爹剛拿過去一點面,就這麼鋪張浪費的。過兩天吃完了,還不又找爹要,這多少糧食能供著他們這麼……」
趙榮聞言怒不可遏,越聽臉色越難看,不等曹玲說完,就猛然站起身氣呼呼的去西院了,蘇明芳卻還穩穩噹噹地坐著,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
曹玲有些著急,憑趙榮一個人的戰鬥力,怎麼斗得過劉秀珍一家子,便過去要拉她一起去。
蘇明芳抬頭瞪著她道:「你拉我做什麼,我不去,和我又沒什麼關係?」
曹玲急道:「要不是爹把面偷偷給那院,你能連饅頭都吃不上,再說要不是那院,小妹你能一直住在茅草房裡,她劉秀珍一個寡婦家家的,卻住在瓦房裡。」
蘇明芳啪的放下筷子:「走著。」
曹玲得意洋洋的笑,拉住蘇明芳的手臂也跟了過去。
因為要炸魚塊,鍋里的油很多,此時溫度過高,滿鍋都是火焰,將周圍的東西都照耀成了火紅的顏色,還有油星子不住地噴濺出來,根本近不了人。
眾人正焦急間,蘇雅已經找到了鍋蓋,微微靠近了些,把鍋蓋遠遠地丟在鍋上,火焰被掩蓋住,漸漸熄滅了。
此時年長的婦女才鬆手,連忙過來用抹布墊著,把油鍋端到了一邊。這麼大的動靜,驚動了整個廚房的人,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夥計看了過來。
炊事班長趙宏毅聞訊也慌忙走了過來,好在火勢及時的控制住了,但也忍不住批評道:「劉欣,你也太不小心了,整天心不在焉的,不認真工作,這要是燒起來,鬧出事故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