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財氣虧空
哦?當時根本沒來得及看那個小孩兒的面相,真沒想到,還救到了貴公子了。
程星河從胳膊底下拿處一張紙,遮遮掩掩還不讓啞巴蘭和白藿香看,我一瞅,是個支票,支票上,也有好多的零!
一個一,七個零。
一千萬?
我一下就要從床上坐起來。
哪怕是做夢,都沒想到,我能有這麼多錢!
白藿香又一次把我摁倒,橫眉冷對的瞪著程星河:「你再刺激到他,就給我出去。」
程星河怕被白藿香毒啞,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刺激了。」
說完跟我擠了擠眼:「放心吧,這事兒妥妥的!」
是啊,那可是貴公子一條命,在田宏德來說,絕對是值得的。
而我現在階層也上來了,不用跟入門時一樣怕擔負因果了——就好像一個孱弱的人背不動大筆黃金,反而會被黃金壓垮,我現在消受這種回饋的資格了。
這也是我們這一行,資格越老的,回報也就要的越高了——不在於對方給不給的起,而是在於自己承擔的起。
我剛要高興,忽然眼角餘光發現,江景正在看著我,表情有點怪——像是在窺探我的運勢。
風水先生相地為主,但是也會相人,這貨又憋什麼壞呢?
他發現我看他,眼神立馬移過去了,但是那表情,分明像是在幸災樂禍。
奇怪,我眼下發了大財,漲了功德,妥妥應該是紅光滿面,正在走運,他應該看著不爽才對,還能為我高興?
也不像是感恩戴德轉性了,其中肯定還有其他的貓膩。
而這個時候,玩手機的程星河忽然「卧槽」了一聲:「七星你快看看!」
我伸過腦袋一瞅,頓時也是一愣——是一則新聞。
說江辰救助完了那個災區,本來坐車離開大山,可正趕上了高空落石,把車給砸了,人受了傷,多處骨折,進了醫院。
啥玩意兒?他不是一直被馬元秋保護的固若金湯嗎?也會遭這種難?
我立馬拿過手機去看細節圖。
細節圖下面還有一行小字,說出事兒那地的名字,叫「斷龍谷」。
應景啊,這地我以後肯定不去。
再仔細一看,一個照片上,拍到了模模糊糊的一個身影——那個身影非常的嬌俏。
厭勝門那女的?
對了,我是跟她打過小報告,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去找江辰的麻煩了!
江辰身邊各種護體的,也真的只有厭勝門那女的有整治他的能耐,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程星河連連搖頭:「怎麼沒砸死這個王八。」
幸好是沒砸死,要收拾,我得親手收拾。
江景那還沒得意完呢,手機也來了推送,哼著歌一打開,人就傻了。
緊接著,還接了個電話,一口一個小叔叔,顯然也得到通知了,急匆匆就出去了。
啞巴蘭也挺開心:「該!」
那個厭勝門,看來還真有大用處。
回到了門臉,高老師看我腦袋上包著紗布,十分心疼:「你每次一回來,都跟剛從戰場上退下來似得,你說人家別的看風水的,都是文先生,個個文質彬彬,怎麼就你活像個蘭博。」
我能怎麼辦,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高老師一邊念叨著不好跟我三舅姥爺交代,忽然瞅著我的面相,又皺起了眉頭:「你小子這個災可夠多的啊,見了血了還沒破完?」
災?
人有不好的事兒,就是災,破災有兩種,一種是見紅——也就是皮開肉綻流血,可以破災,還有一種,是破財,在意料之外的地方損失金錢,也可以破災。
破了小傷或者小財,能阻擋大災。
怎麼,我剛流完了血,這都不夠破災的?
高老師端詳了我半天,這才說道:「天災過後,人禍來,你小子這兩天注意點,你要為錢財憂心啊!」
別人沒聽出什麼來,程星河噗嗤一聲就笑了,還跟我擠擠眼,低聲說道:「你說你們這個高老師,一個賣野葯的,會看個啥,業餘了吧?這麼一大筆錢才剛到手,為錢財憂心?」
我說你懂個屁,高老師賣野葯之前,專門在西街口給人看掌紋相面的,當初也自稱小劉伯溫。
程星河興緻闌珊的擺了擺手:「哪個上歲數的不吹吹牛逼,還劉伯溫,也就你信。」
說著進去吃冰棍了。
高老師沒聽見他嘰咕什麼,接著就跟我說道:「你這個面相也奇怪,走的時候還不這樣,現在財氣一片虧空,就好像……」
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個激靈沒細說,接著就說道:「反正這一陣子,你輕易別出門,在家裡窩一陣,興許還能躲躲災。」
高老師也不像是開玩笑,我就點點頭答應了,讓他放心。
不長時間,程星河就一番操作,把一千萬全捐出去了,好像以我的名義,資助了幾個希望小學。
可錢到位之後,我距離地階卻總還是差個一星半點兒,程星河氣的跳腳,說看著差的不多,怎麼大一筆錢下去,連個響動也聽不到?
所以上地階的才少啊!
不過,程星河這個摳貨,吃他個冰棍都要跟我記賬算利息,這次為了我的功德,竟然一分也沒從那一千萬裡面拿,也讓我有點感動。
可剛想到這裡,他就掰著手指頭說:「別忘了記賬——這一千萬有我一半,你升階完了,還的時候要連本帶利。」
真是高看他了,這貨還挺會放長線釣大魚。
越升階,所需的功德數目也就越多,誰也沒辦法,又看不出來具體功德數。
我尋思干著急也沒用,不如抓緊時間,多做幾個買賣——自從參加完婚宴,我們得到了不少了客源,都是大富大貴的主兒,干幾單買賣,功德錢財雙豐收。
程星河也點頭,不過說也巧,那些人雖然留下了聯繫方式,但是活兒都不算大——不值那麼多,你也不能漫天要價,反而損害功德。
正這個時候,馮桂芬忽然來了,一張塗脂抹粉的山魈臉熠熠生輝,跑跳起來跟冰皮月餅似得,直往下掉粉:「李大師,我好比那樹上花喜鵲,來了你這,一準有好事兒。」
好事兒?我忍不住想樂:「你要結婚啊?」』』
馮桂芬臉上飛了一抹紅暈:「還真是瞞不住李大師的眼睛,到時候,可得請李大師給我壓炕去!」
壓炕是本地的風俗,結婚的時候,需要一個屬龍或屬虎的童男子在新婚夫婦的婚床上滾一滾,這樣夫婦粘一粘陽氣,第一胎好生兒子。
我頓時十分尷尬,你這麼言之鑿鑿的,看不起誰呢?我臉上寫著童男子幾個字了還是怎麼著。
白藿香忍不住轉過臉,身子微微發顫,像是憋著笑,耳朵紅了。
程星河則連忙說道:「可以可以,我們門臉專門出租童男子,五百一次就行,有客戶幫我們聯繫著點,如假包換。」
換你大爺,你還做上買賣了?
馮桂芬連忙說這個可以有,但剛說到了這裡,她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一拍腦袋:「你看我這腦子,為了李大師的事兒來的,怎麼說到我自己身上了,我來告訴李大師,你托我辦的事兒,有眉目了。」
我托馮桂芬的事兒……是讓她找我媽和江瘸子的下落!
我連忙讓她快說,什麼線索?
她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你瞅、」
我一看,是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進了一個很大的店鋪。
江瘸子?
原來,馮桂芬手底下的人真的追蹤到了江瘸子的下落,他是去了帝都一家很出名的拍賣行,不過,江瘸子雖然看著不靈便,可行蹤卻特別神出鬼沒,馮桂芬的人追蹤到了拍賣行門口,就沒了江瘸子的身影。
這倒是沒錯——江瘸子簡直就跟長了翅膀似得,逃的比江辰還溜。
程星河也把腦袋湊了過來:「不是,江瘸子不是看風水的嗎?怎麼現在改行,倒騰古董了?鑒寶看多了?」
原來江瘸子去拍賣行,出手了幾件東西,拍賣行已經把那幾樣東西,定為下個月拍賣會的拍賣品了。
一瞅那幾樣東西,一個茶杯,一個壺,接著我呼吸就停滯住了——一卷泛黃的絲帛!
程星河也看見了,立刻跟我對眼。
那個照片我們倆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四相密卷!
這江瘸子,要把四相密卷出手可想而知,可為啥明目張胆放拍賣行里?他咋想的?
這不是給所有人找四相局的機會嗎?要是被江辰馬元秋給知道了……
程星河忍不住罵道:「這個老匹夫,合著逮住蛤蟆攥出尿,他是預備著賺一把再脫手,沒想到比我還貪財。」
我連忙就跟馮桂芬打聽,怎麼參加這個拍賣會?
怎麼也得把密卷弄到了手——這關乎程星河的命。
馮桂芬就告訴我們,拍賣行雖然大,可那是一個非常小眾的拍賣行,只對會員開放,你要不是會員,也得有他們拍賣行至尊會員的介紹信才能參加。
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十分特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