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惱火

  「你們看大志，他這像是好好說話的樣子嗎？他有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嗎？」

  徐春梅氣的渾身哆嗦，和徐大志說這兩句，她得減壽十年。

  「大姐，大志，咱這都少說兩句……」徐春華弱弱的開口調解，「都退一步，大志他既然想聽一下的話，那就和大志說……說一下。」

  對上了徐大志看過來的眼神，徐春華說話的聲音慢慢小了。

  徐春梅滿臉就只剩下了不高興，拉著長長的臉道：「他自己心裡沒點數？」

  「咱們老徐家就出了這麼一個不孝子！

  你去外面聽聽去，街坊鄰居的，誰不說他徐大志是個不孝子？」

  徐春梅嚷嚷的格外的大聲，似乎這樣就能夠和徐大志分庭抗爭一樣。

  「我他么的真的是操蛋了，也不知道是你們哪一個王八犢子一直都在外面詆毀我，我徐大志要是不孝順的話，你們這三個白眼狼，都更別提了！」

  徐大志橫眉怒目，指著三人罵罵咧咧，「爸中風不能動的那段時間，我工作那麼忙，還得過來給他端屎端尿，你們的影子呢？你們這些孝子的影子呢？」

  徐老爺子兩個月前突然中風，半邊身子都不能動了，在醫院治療了半個月，三個女兒不想多攤錢，趁著徐大志不在的時候偷摸合夥把徐老爺子從醫院接回家等死了。

  徐老爺子口齒不清，但是也勉強能說話，不分白天黑夜的給徐大志打電話讓他端屎端尿，使勁的折騰徐大志。

  也不過是一個周的時間，徐大志掉了五斤稱。

  在那一個周里，徐大志沒看到過幾個姐姐的身影。

  「我們這不是離得遠嗎？」徐春蘭理直氣壯，「你和蔣妮就住在這附近，十幾分鐘的路程，你不管誰管？」

  「你要是忙的話，那不還有蔣妮嗎？」

  徐春華小心的看著眼色，偷偷的杵了徐春蘭一下。

  徐春蘭不聽勸，非得說，「蔣妮這身子是金貴了，三請四請都請不來了。」

  「怎麼非得牽扯蔣妮？三姐你不提蔣妮這話說不了了是不是？」徐大志重重的拍了桌子，情緒激動，「行，就說離的遠近的這個問題！你們又離得有多遠？」

  「大姐啊……」徐大志指向了徐春梅，「她家就在市中心，仔細算來離著比我還近呢，她遠哪去了，是你給她說的遠嗎？」

  又指向了徐春華，「二姐，住的是遠點，但是能多遠啊？公交車直達，半個小時也夠用了！」

  說完了那兩人，徐大志重點點了徐春蘭，「三姐你最不是人了，你和爸這就隔了前後街，你還說遠！」

  徐春蘭被徐大志的這一句不是人給惹惱了，一把年紀了，就差蹦著打人了，尖聲道：「我怎麼就不是人了，我開車過來的話我還得繞路，我怎麼就是最近了！我這是就隔了一條街嗎？」

  「蹦什麼蹦，你這就是不孝！」徐大志一點也不怕，扯著嗓子和徐春蘭吵了起來。

  「我怎麼就不孝了？爸的營養品都是我給買的！」徐春蘭氣的心肝疼。

  「你說你買營養品了，誰看見了？」徐大志指著徐春蘭的鼻子粗聲道：「我之前和爸說過，你們買的東西都記賬，最後把錢都給你們！你看你買的東西上了爸的賬本了嗎？無憑無據的，只憑你一張嘴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