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氣皇之象
清晨五點半，唐堯打著哈欠爬上了天台，昨夜睡的很沉可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腰酸背疼，熟悉的煙味飄了過來，老軍已經在天台上抽著煙等他了。
「軍哥，早啊。」唐堯揉了揉眼睛說道。
「你遲到了。」老軍似乎有些不悅地說，唐堯尷尬地笑了笑，雖然已經開了鬧鐘，可還是沒能及時爬起來，他正想開口解釋，卻看見天台上居然多了一個人。
散媓正拿著一杯咖啡坐在天台的護欄上，半個身子幾乎都到了護欄外面，感覺隨時隨地都可能從天台上摔下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唐堯驚訝地問。
「睡不著所以起的比較早，去便利店買了杯咖啡，對了，我還是第一次在便利店買東西，有好多看起來好好吃的東西……嘿嘿……」散媓興奮地像個孩子，似乎意識到自己沒說到重點，便笑了笑說，「正好看見了軍哥，軍哥就邀請我來參觀你學習，順便也指導一下我的修鍊。」
她似乎省略了許多中間的過程，但讓唐堯驚訝的是，一直以來高深莫測的散媓卻對軍哥非常尊重，言語之間透著一股對強者的敬畏。
「軍哥，這……」唐堯有些手足無措地問。
「無妨，散媓姑娘正好可以做你的陪練對象，你小子運氣不錯，有她和你一起學習修鍊，必然事半功倍。」軍哥說道，他不僅允許散媓留在這裡，而且還讓散媓做唐堯的陪練，一想到散媓表現出的各種厲害手段，唐堯感覺自己的小命已經快不保了。
「您不知道，她是蟲女，而且背景很深……」
「我知道她的來歷，別廢話了，盤膝打坐，先按照我教你的方法進行吐納。」
老軍似乎知道散媓的真正來歷，但也沒說破，唐堯收了聲看了看不遠處的散媓，她正喝著咖啡滿臉期待地樣子。
幾輪吐納之後，唐堯的心以及身體都放鬆下來，老軍這時候走上前說道：「你已經體驗過和其他幻師的實戰，有什麼心得嗎？」
唐堯想了想后說道：「要說心得的話，只能說我還是太弱了，既不會像樣的幻術，也沒有稱手的兵武，如果不是強迫自己開啟魑瞳，就我自己的話，也許已經死在老蛛手上了。」
「很好，你還算有自知之明，之前一周的學習是讓你先對幻師的江湖有所了解，現在開始我會真正帶你入門。」老軍說話的表情異常嚴肅。
唐堯心裡還挺興奮，經歷過幻術大戰之後，他對這種神奇的本事嚮往已久。
「民間多認為幻術是戲法，通過轉移視線，或者特殊手段來隱藏真實的目的而達到掩蓋真相的目的，但戲法並不是幻術，真正的幻術主要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為外在，也就是天時地利，比如所需要轉移視線的手段，或者令人產生奇異幻想的工具，諸如此類，而另一部分則是內在，也就是幻師自身的特質，內外兩部分結合起來，方能造就一位幻師。」
「軍哥，你所說的特質，是不是你曾經說過的異能？」唐堯急忙問道。
老軍點點頭道：「是的，我們將身懷異能之人稱為異人，現在很多人都認為是國外流傳進來的，可實際上在千年之前的古卷中就記載了各種奇人異事，雖說現代的人將這些奇人異事當成謠傳甚至是笑話，可實際上這些異人是真實存在的，異人是成為幻師的大前提。」
「異人具體有什麼特徵嗎，軍哥，您也身懷異能嗎？」唐堯急忙問。
老軍抽了口煙說道：「光是我知道的不同異能就有數十種之多，而我不知道的可能更多，至於我身懷什麼異能，憑什麼告訴你小子啊。」
唐堯聳了聳肩心中暗罵了一聲小氣。
「你給我記住了，幻師根據自己身上異能的不同來修鍊對應的幻術，比如天生不懼怕寒冰或者火焰之人，便會選擇水火之類的幻術進行學習修鍊，所以幻師一般不會將自己的異能告知外人，這屬於自己的底牌，異能的特殊和實用性也決定了幻師未來的成就。」老軍嚴肅地告誡了唐堯。
唐堯鄭重地點了點頭后問：「那我也算是異人嗎，因為我的眼睛？」
「魑瞳算是非常罕見的異能，但並不適用於幻術，古書之中關於魑瞳的記載都表示身懷魑瞳而無其他異能之人是不可能成為幻師的，魑瞳是破幻的利器，卻和幻術如同水火般不能相容。」老軍回答道。
這話讓唐堯心中頓時一沉，十九年來他可從沒發現過自己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除了最近才發現自己身懷魑瞳之外，可現在老軍說魑瞳和幻術是不相容的，那自己豈不是成不了幻師了？
老軍似乎看出了唐堯的擔心，開口寬慰道：「我既然看中了你，就說明你身上除了魑瞳之外還有其他的特殊之處，你不必擔心。」
這句話又重新燃起了唐堯心中的希望，急忙追問道：「那具體是什麼異能？」
「我看中的是你的氣。」老軍終於給出了答案，但這個答案卻讓唐堯更迷惑了。
「氣？是指我特別會放屁嗎，這麼說起來，我好像腸胃不好，所以經常通氣……」唐堯尷尬地說道。
一旁的散媓聽到后忍不住笑了起來，老軍則狠狠給了唐堯一腦崩喝道：「你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門夾過了，我說的氣不是指放屁，我所說的氣是指人體內的能量，氣功之類的東西你知道嗎？」
他這麼一說，唐堯才明白過來，摸著腦袋笑道：「原來是這樣，嘿嘿……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還有這個氣具體要怎麼修鍊啊，不會讓我練氣功吧，那都是早十幾年前流行的了，現在好多這方面的大師都被證實是騙子。」
老軍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吸了口煙，將煙含在嘴裡，接著對準唐堯的臉吐了出來，唐堯下意識地捂住口鼻，另一隻手準備揮散眼前的煙霧，可老軍卻迅速抓住了唐堯抬起的雙手，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雙手牢牢控制住。
「軍哥，你幹嘛啊？」唐堯不解地問。
「你仔細看，不要被自己的習慣左右。」老軍開口道。
唐堯沒聽明白，可下一秒他卻看見老軍吐出的煙霧並沒有飄向自己，而是順勢向上，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氣中，這一幕把唐堯給驚呆了，因為正常來說老軍離唐堯這麼近，吐出的這口煙應該會直接噴在唐堯臉上，可事實上他看見的卻並非如此，彷彿有一層看不見的壁壘擋住了老軍吐出的煙，以至於讓煙霧無法靠近唐堯，並且順著這層看不見的壁壘向上飄去，最後消散於空中。
「這是怎麼回事？」唐堯驚訝地問。
老軍這時候鬆開了唐堯的手說道：「這就是你的氣所產生的效果，準確地來說，你體內的氣遠勝於常人，具體是常人的多少倍我還估算不出來，但氣太太盛而外溢，在你的身體周圍形成了看不見的氣旋，我第一次在網咖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到你身上非比尋常的氣，後來和你接觸的時間越久就感覺的越強烈。」
「那這有什麼用，也算是異能嗎？」唐堯急忙追問起來。
老軍點了點頭道：「算，而且不是普通的異能，此異能在我看過的一本幻術古卷中有所記載，被稱為氣皇之象，依然是萬中難見其一，你小子生來便有魑瞳這等罕見的眼疾，再加上古書中記載的氣皇之象，所以我才會和你合作，要不然你覺得我憑什麼看上你這種沒錢沒勢的窮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