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賣藥
人生地不熟,二人找了一會才找到了藥鋪。隻見藥鋪裝飾古樸,低調卻又不失大氣。兩人進屋,店裏的夥計就迎了上來:“二位客官可有什麽需要?小店的商品都是這城內最好的,保證讓客官滿意。”
“這位小哥,勞煩你將你們管事的請出來可好?我手頭有一批藥劑,想找人幫忙鑒定一下。”
聞言,夥計仔細打量了兩人,隻不過身形被袍子遮擋,看不出什麽,聽聲音又是掩蓋過的,也找不出什麽信息。一時之間,夥計也拿不準兩人的身份。就在夥計糾結的時候,後廳走出一位長者,頭發花白,蓄著胡須,看起來也上了年歲,隻是精神矍鑠,看不出一絲老態。
“二位既是貴客,那便到後廳稍候,我們的藥劑師馬上就到。”老者開了口,原本猶猶豫豫的夥計也將話咽回了肚子裏,引著兩人向後廳走去。易羽晗朝著老者微微點頭,便跟著夥計進了後廳,老者緊隨其後。
一行人來到後廳就坐,便有夥計奉上了茶水。易羽晗不說話,隻是從納戒中拿出藥劑,擺在桌上。老者看到易羽晗的手指心頭一動,能隱藏形態的納戒可不是凡品,頓時心裏有了思量,這兩人怕是有些身份的。
沒多久,藥劑師便聞訊趕來,老者立馬迎上去,恭敬的行了禮,道:“孫大師,勞煩您走一趟了。”
“無妨。”那孫大師隻是輕輕吐出兩個字,便開始打量易羽晗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兩圈,便將目光移到了桌上的藥劑上。隻兩眼,那大師便不滿地說道:“不過是普通的療傷藥劑,老頭,這都要我來看,未免大材小用了。”
“大師息怒,您也知道,這藥劑一個不留神便會看走眼,老身哪敢妄下定論,既然有大師在場,自然更加保險。”那老者臉上露出歉意,恭敬地說道。
“也對,這藥劑也不是誰都認識的。”孫大師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依我看,這療傷藥劑還算成功,算得上中等,收下也是值得的。”
全程,螢不斷朝易羽晗使小動作,但都被她按下了。雖然她不是很了解這個大陸的藥劑水平,但她也自信自己的藥劑不會是孫大師說的那般平常,隻是她既然之前就已經被惦記上,此時她也不想表現出什麽不同的來。
就在雙方談好了價錢,老者引著二人去結賬的時候,又一位長胡子老者老神在在走進後廳。“喲,今天這麽熱鬧呐。”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響起。
“沐大師,什麽風把您吹來了。”管事的老者趕忙向來者行禮,態度比起對孫大師不隻恭敬了一點半點。
“我聽說有人來賣藥。這邊城許久不曾出現過藥劑師了,這熱鬧我自是要來湊一湊。”沐大師笑吟吟開口,一雙眼睛不斷打量著易羽晗。旁邊的夥計見易羽晗二人的不冷不熱的態度,心裏暗嘲了一聲,卻還是小聲開口向兩人介紹到:“這位沐大師可是拜在了木宗三長老名下,現在已經是一位藥劑宗師了。沐大師前兩天剛來我們邊城,你們能遇上真是好運氣呢。”說著眼神裏還流露出狂熱的崇拜。
聞言,易羽晗也隻是衝著沐大師微微點頭,在她心裏誰都比不上她師父。見她不卑不亢的態度,沐大師眼底流露出欣賞之色。
“小友,這藥劑可否讓老夫過一下眼?”
“請便。”
沐大師拿起其中一瓶,細細查看,又拔開了瓶塞,細細嗅了嗅。一旁的孫大師見狀隻是嗤笑一聲,就差在臉上寫著“故弄玄虛”四個字了。一番操作之後,沐大師眼神染上一抹激動和驚豔,開口道:“小友這藥劑雖隻是常見的療傷藥劑,但這藥材的配比十分精妙,藥力融合也十分巧妙,每樣藥材藥力損害更是少之又少,說是極品也不為過啊。”
聽了這話,孫大師的臉色變了又變,道:“不就是療傷藥劑,能有什麽不同之處。”說完,也拿起一瓶藥劑檢查。隻是隨著檢查,孫大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隻是將藥劑往桌子上一拍,一聲不吭就走了。
“貴客莫介意,他的脾氣向來如此。”管事見孫大師如此,心裏也有了結果,隻是沒想到眼前人雖隱藏較好,可看得出並不會太年長,心裏暗暗吃驚,同時又慶幸沐大師的出現不至於讓自己跟這位年輕的大師有了芥蒂。
“無礙。”易羽晗的語氣仍舊平靜,聽不出什麽。
“不知老夫可否請教小友是如何配比處理其中的藥材的?”沐大師開口,眼底竟多了一絲狂熱,想他在藥劑之路上這麽多年,卻未曾見過如此精妙的藥劑,不免起了探究之心。
“家師所授,不便多言。”
聞言,沐大師也不好多問,畢竟藥劑這一行就是這樣,任憑誰都不會願意將自己的成果輕易告知他人,雖有遺憾,但他已經暗下決心要將這藥劑買回去,自己慢慢研究。見沐大師不再問什麽,管事便按照極品藥劑的價格,跟易羽晗結了賬。
就在兩人即將踏出店門的時候,沐大師追了出來。“小友留步。不知小友是否還有其他藥劑?”見易羽晗手摸下巴,微微思索的模樣,他又開了口:“老夫厚顏向問小友多求一些藥劑。小友的藥劑實在太過精妙,老夫起了探究之心,想要好好研究一番。”
眼前的老者如此坦誠,易羽晗心下十分敬佩,覺得老者是個可交之人,便又自納戒中將常見的增益藥劑各拿出幾瓶,交給老者。沐大師自是看出了手中的藥劑都非凡品,也十分欣賞易羽晗的真誠,眼中滿意之色越來越濃。“能收到小友這樣的徒弟,你師父他老人家定是十分滿意。若是有一日老夫能收徒如小友,肯定連做夢都會笑醒的,哈哈哈。”
聞言,易羽晗自然而然想到了幽熒,隻是老人家這三個字她無論怎樣都不能同他聯係在一起,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後山的情形,兜帽下的臉爬上了些許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