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擋刀
這一切應該都是在剛才發生的事情,刺傷盛華庭的人也一定就在這群圍堵他們的人之間。
這個時候醫院並沒有太多的人來往,近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這個地方,如果那個人傷了人之後想要逃跑,反而會因為跟其他人的行動方向不一樣而更容易被發現那個人的嫌疑。
可是葉傾環顧四周,所有人的臉上都隻有看到盛華庭被刺傷之後的驚恐,好像每一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嫌疑一樣。
葉傾焦急,煩悶,更加的憤憤不平。捂著盛華庭傷口的手一直能夠感受到有溫熱的液體不斷的流下來,也隻能被迫的放棄尋找凶手。
“盛華你怎麽樣了,我們趕緊去包紮一下吧。”
盛華庭米色的外套被鮮血浸染了一大片衣物,隻是看著便已經有夠觸目驚心,但是盛華庭為了讓她不擔心,硬是連一句疼都沒有說過。
“我沒事,現在最終要的是找出來剛才想要傷了你的那個人,我的隻是皮外傷。”
盛華庭想起剛才他看到的那一幕,心中一陣後怕。他要是再晚出現一會,那把刀對準的目標就是葉傾的臉。
這是何其狠毒的攻擊方式,如果世上身上被刺傷留下了傷疤,穿衣服也好,化妝手術進行遮掩也好,就算不能徹底的消除疤痕的,但是也不會太引人注意,不會給葉傾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妨礙跟影響。
但是臉上哪怕隻是一點的傷痕,也都會格外的引人注目。
“還是趕緊去包紮你的傷口吧,那個人既然已經這麽做了,自然是有辦法讓我們找不出來,你的傷口要是再耽誤下去,我怕你會出什麽事情。”
葉傾當然也想抓到是誰做了這些,如果隻是單純的辱罵跟一些並不會造成什麽傷害的攻擊方式,葉傾還是能夠不計較的。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絕地的理智,她也沒有辦法要求陌生人會百分百了解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但是這次竟然有人拿刀出現想要攻擊她,如果這一次找不到,下一次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樣可怕的泄憤方式在等著她。
可是盛華庭的傷口更加沒有辦法不在意或者能夠放任他在這邊流血,而她去做其他的事情。
“走吧,他們現在也不敢再做什麽了。”
葉傾不顧盛華庭的反對,強行帶著他朝著急診的方向走去,跟她想的確實是一樣的,那些記者也好,因為看不下去在網上流傳的關於她的所作所為來執行所謂的正義的普通人也好。
他們的確是沒有想到真的會出事,亦或者是看到出事了,心中的愉快的,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或者想要站出來承擔責任,於是不管心中是怎麽想的,臉上也是要裝作一副驚恐的模樣。
到了急診室,葉傾發現盛華庭的傷口遠比看起來還要更加的嚴重,整個袖子從胳膊上方齊齊剪開,衣服的布料已經伴隨著幹掉的血跡粘在了傷口上麵,想要包紮也隻能硬生生的將衣服從傷口撕下來。
醫生進場會遇到這樣的傷口,比這個嚴重的多的也沒有少見,所以就算看著盛華庭的傷口二次撕裂一股股的鮮血噴湧而出,也是冷靜的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受傷的盛華庭也隻是皺了皺眉,因為失血過多而嘴唇蒼白能讓人確定,受傷的人的確是他之外,跟著壓根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一樣,任由醫生擺弄自己的胳膊處理著傷口。
相對比之下,反應最大的竟是葉傾,她還是看不得這樣刺激的畫麵,臉色蒼白,額頭也滿是汗珠。剛才被那麽多人圍堵都沒有見她有什麽害怕,現在隻是看到點血而已,就怕成這個樣子。
看來葉傾也沒有他以為的那樣什麽都不害怕,也不是完全的無堅不摧。
盛華庭胳膊上痛的不行,可是嘴角卻微微上揚。
葉傾目光一瞪,盛華庭還是人嗎?進行著看著就這麽痛的傷口處理,竟然還能夠笑的出來,要是換做她的話,估計害怕的連看都不敢看了。
她忍不住想開口嘲諷盛華庭幾句話,但是話到了嘴邊,卻猛地想起來,要不是盛華庭衝上來保護了自己,這會子坐在這裏接受傷口處理的就該是她了。
想到這裏,她也得獎想說的話全部都咽回去,好聲好氣的陪在盛華庭的身邊,照顧著他的傷口。
隻是可惜了一件事,這會葉鳶應該還在病房裏麵等著她進行談判來著,自己一直不去,大概葉鳶會氣的要死,覺得是自己放了她的鴿子,然後談判就完蛋了。
要不要趁著盛華庭包紮傷口的時候上去跟葉鳶聊一下?就算是葉鳶那樣跟自己不對付的人,在知道自己是差點受了重傷之後,也應該會不再計較的吧?
葉傾這麽想著,心中便也活動開來,努力想著究竟能用什麽樣的借口來騙過盛華庭。
她正想著,忽然聽到醫生好像在所什麽:“病人家屬,病人家屬!”
應該不是在叫自己的吧,葉傾對於這個稱呼並沒有什麽認同感,一時之間更是沒有反應過來醫生究竟在叫誰。
盛華庭見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無奈的笑了笑,叫了她的名字:“葉傾。”
“恩?”
她猛地抬頭,這次是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了。看著醫生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忽然意識到醫生剛才原來是在叫自己啊。因為跟盛華庭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她已經不自覺的在跟盛華庭拉開距離了。
“包紮好了,拿著單子帶病人去打消炎藥跟掛水。”
醫生的語氣不是很好,遞給葉傾一個單子,上麵寫著的字葉傾一個也看不懂,但是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扶著盛華庭去了輸液的地方。
護士很快就來給盛華庭紮針輸液,這次換成葉傾坐在盛華庭的病床旁邊看著他輸液。
一時之間,相顧無言。
“那個,今天真的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這會躺在這裏的應該就是我了。”
傷口就算包紮好了,葉傾還是覺得隻是看著傷口便覺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