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紅顏禍水
“玉環,這幾日怎不見你那個貼身小婢女綠兒呢?”李隆基懶洋洋的磁性嗓聲驀地在楊玉環耳邊響起。
楊玉環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把自己整個納入懷中的男人,取笑地說道:“怎麽,三郎已經膩了玉環了,現在看上了我宮裏的小宮女?”
“怎麽我的貴妃娘娘吃醋了?”李隆基狀似無心地匿了楊玉環一眼,嘴唇卻湊到楊玉環的耳邊喑啞說道,時不時還引誘地輕舔一下楊玉環那肥美誘人的耳珠子。
“吃醋?”聽了李隆基的話,楊玉環眯起眼,輕哼了一聲,逗笑地看著李隆基。
“噗”的一聲,李隆基忍不住暴笑起來。
楊玉環在李隆基懷裏麵掙紮了幾下,瞪大眼望著笑得不能自已的李隆基,忽然起了一個壞心眼。她的手繞過李隆基的身後,慢慢地爬到李隆基的腋下,忽然趁著李隆基一時不察,朝著李隆基的腋窩進攻。
“笑,看你還笑不笑!”
楊玉環邊搔癢似地輕輕撓著李隆基腋下敏感處,看見李隆基忍受不住她的撩撥,不定地扭動身子,還不時地求饒大笑,楊玉環就更樂了,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還和李隆基欲要阻止他的手,打起了迂回戰來。
“啊!”你來我擋之中,李隆基不知不覺就占了上風,一個反身,把楊玉環壓在了他的身下。
“小壞蛋,看你還怎麽作壞。接下來,就是我的天下了,看我怎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隆基反壓著楊玉環,居高臨下地緊盯著她,製住她的四肢,讓楊玉環動彈不得。
邪笑!楊玉環眼睜睜地看著李隆基越來越大,越來越惡劣的笑容,心忽然“咯噔”了一下,想要開口討饒。
可李隆基哪會看不出楊玉環這點小九九,趁著她還沒有開口之前,就眼疾手快地伸手剝了她身上僅剩下的衣裳,眼神還邪邪地勾看著她。
楊玉環看呆了,李隆基的邪氣的眸子之中就像是一汪黑泉一樣,勾著人忍不住想往下跳……
忽然又意識到自己的不尋常,臉一紅,楊玉環閉上眼,心中暗罵到自己,她愛的人一直都是李瑁,李隆基隻是他們的仇人,別忘了,是他毀了你的幸福,也毀了你們的明天。
一會兒,她就冷靜下來了。
直到她冷靜下來之後,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李隆基已經把她剝了個精光,她身上一絲不剩,而剛剛看起來邪惡卻帶著誘惑力的麵孔,這時,卻像是夜叉一般讓人不由不寒而瑟。
“玉環,我的寶貝兒!”李隆基在楊玉環一個不經意之間已經和她合而為一,李隆基深情款款地喚著楊玉環的名字,專注之間,楊玉環忽然發現了一絲熟悉的輪廓。
楊玉環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讓自己專心一點,假意承歡。
在兩人的喘息與嬌喊聲中,她模糊地看著那個亦真亦假地模子,任他對她為所欲為,甚至,還主動回應。
是她的相公!是相公!
當腦中那混亂的漩渦終於爆炸,楊玉環的整個思緒都破碎了。她的半輩子人生走馬觀花似的在她眼前轉動。
現實 與幻想她甚至分不清楚。
兩人一陣痙攣之後,李隆基抱著楊玉環懶散地躺在床上。而這時,已經累到沒有力氣的楊玉環,還是撐起眼皮看了一下身旁的人——李隆基!
原來是她看錯了……
楊玉環死心地閉上眼睛,嘲笑似的想著剛剛地那一瞬間,嘴邊露出一抹失落地笑。是她想太多了嗎?還是心力交瘁到連人都分不清了?
李隆基休息了片刻,睜開眼看著臉還帶著潮紅的楊玉環,她嬌弱無力地躺在他身上,閉上的雙眼看不出情緒,嘴角輕笑卻透露了一抹失落。
歡愛之後的她出落地越發動人了,隻是她在想誰?是誰讓她在與他巫山雲雨之後,還露出如此落寞的模樣?是他,抑或是他?
李隆基靜靜地看了會兒,瞧著楊玉環那美豔動人的模樣,閉上了眼睛,狀似無心地問道:“玉環你是誰?”
他的心中卻燃燒了一把大火一般,燒了自己,卻燒不著別人。
楊玉環睜開了雙眼,打量了一下李隆基,失神了一會兒之後,攀上了李隆基的胸膛:“玉環是三郎的女人!”
很輕很輕的聲音,微弱地讓李隆基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猛然一睜開眼睛,激動地抓住那在他胸膛上似有不軌的小手,心中甜蜜卻又忐忑地問道:“玉環,你……你是我的女人?”
“三郎,你明知故問!玉環是三郎的女人,永遠都是!”楊玉環口是心非地回道,眼神卻下意識地卻避開李隆基的回視。
得到了楊玉環確定的回複之後,李隆基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年輕小夥兒一般,有點慌亂,腦筋甚至有點轉不過來,喃喃自語了幾句之後,猛地一個用力,把楊玉環整個抱住。
楊玉環驚呼了一聲。
“玉環,我弄疼你了嗎?”李隆基懊惱地問道。都怪他太過於激動了,就連他登基之時,他也沒有這般瘋狂之舉。
“三郎……”聽著李隆基不經意流露的溫柔以及關懷,楊玉環覺得自己有那麽一點愧疚,而身子也不自覺地一掙脫,從床上坐了起來。
“三郎,早朝時間已經到了,你還是起來梳洗一下上朝去吧!”
一時間的轉變讓李隆基一時轉不過彎來,他望著自己已經空了的胸懷,聞著那還餘留著的餘香,氣不打一處來。
他是一國之主的皇帝,誰敢給他臉色看,誰又不為了他的寵愛而不折手段?可楊玉環呢?
她一開始躲著他,避著他。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之後,雖然他對她萬般寵愛,可他總感覺她的心離她越來越遠,觸摸不到。
她讓他又愛又恨,愛她的絕色美貌,愛她的小性子;恨她總是對他欲迎還拒,恨自己不能完全占據她的心房。
可說是恨,他卻也不能真的恨她,總是到那麽一個臨界點,他總忍不住破功,又無法真的對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