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宮廷如官場

  “是，屬下馬上帶人去！”蕭赦不敢怠慢，諾諾地應聲道，然後吩咐王府裏麵的人分幾路去找。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 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 溯遊從之，宛在水中沚。 李隆基心中像是有一顆沉甸甸的果實已經成熟，重重地壓在他的心上，他聞到她的甜蜜，卻要不到嘴裏。這個單相思的老人每一塊肌理都在呼吸著，像是召喚著什麽的到來。 “皇上，夜深了，你也早點歇息吧！”點上宮燈，高力士站在李隆基的身後輕聲的說道。 “哎！”李隆基長歎了一聲，這輕輕地一聲，在這個夜深人靜地夜裏顯得特別地響亮，就是是歎息著整個宮殿的孤寂。 “朕睡不著呀！”他搖了搖頭，用手指抓抓眉心，幽幽地說道。 高力士一開始隻是以為李隆基隻是單純地想和楊玉環這位年輕貌美的兒媳婦偷偷情、拋拋媚眼，如今看他的意思是想光明正大地占有她，這讓他頗有些吃驚。皇宮內院、皇孫貴族男女關係混亂本來他就是清楚的，但是這年齡相差一般的公公和兒媳這麽搞在一起，還要公開卻讓他很吃驚。何況，兩人不是一般的皇親貴族，李隆基可是人皇，這可怎麽還能說明倫理綱常？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皇上您還是早些歇著吧，總有辦法的！”高力士邊給李隆基披上披風邊說道。 “阿翁，瑁兒至今都沒有側妃，朕看朕先給他賜兩個宮女，你再從在宮外物色幾個合適的女子！”李隆基忽然一個轉身，話題飛速地轉換，緩緩地對高力士說道。不知道是生為人父的愧疚，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奴才明白！”高力士笑著點點頭，“那皇上是否應該歇著了？” “嗯！”李隆基眉頭終於鬆開了一點，忽然又吩咐道，“你連夜到鹹宜公主的府邸，讓她去說服瑁兒！” 李隆基想到最初他調查楊玉環叔父想要通過他讓楊玉環進宮，但是調查發現這條路行不通，一個孔孟門徒，怎麽可能會放棄人亂綱理呢？要從他下手比作白日夢還艱難。現在他又想到了一條捷徑——鹹宜公主！ “是！奴才這就去！” 高力士服侍李隆基睡下之後，拿著李隆基給的令牌，駕著馬車，連夜到了鹹宜公主府邸。 駙馬楊洄聽說這位皇上麵前的大紅人連夜到訪，忙焦急地著裝好，出門恭迎。 “不知阿翁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楊洄拱著手作了一個揖。 高力士雖然一向都是李隆基的麵前的紅人，但是為人謙遜，從不恃寵而驕，對這個雖然已經算是失去勢力的堂堂駙馬，更是恭敬，忙曲身道：“老奴久未見公主了，自從武惠妃娘娘仙逝之後，就未曾見過了，今日順道來看看。” 楊洄連聲道謝，並請高力士進門。 坐定獻茶之後，鹹宜公主款款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