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兩個活寶

  “李大哥我……”麵對著李白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楊玉環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他的眼睛就像一麵透亮的鏡子，能照出人內心的真麵目來，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把一切托盤而出。 “你先什麽都不要說，聽我說，”李白果斷地打斷楊玉環的話音，眼睛直直地看著坐在他對麵的楊玉環緩緩地說道，“玉環，我們也可以算是一起出生入死地異姓兄妹了，我希望我們可以毫無芥蒂地好好地聊一下天。” 楊玉環的眉心不由得皺得緊緊地，她手心忍不住冒汗，把手中的方巾布子都給染濕了，李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的那雙明眸更是讓她忍不住低下頭來，不敢正視。 李白把她神色的變幻都看在眼裏，心裏更加篤定楊玉環一定有什麽瞞著他。 “玉環，你明白李大哥的意思吧？李大哥不是想要探究你的隱私，而是關心你，你能明白李大哥的一片苦心嗎？”李白揚起淡色的唇瓣，目光溫柔地看著還在低著頭數螞蟻的楊玉環。“玉環你在聽嗎？” “啊？”被叫到名字的楊玉環抬起頭，雙眼迷離地望著李白，她不是沒有聽，而是隻能假裝沒有專心地在聽，“李大哥我有在聽的！” 李白歎了歎氣，他知道她不想談論他即將要說的話題，但是他見過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想再看她再走一次回頭路，就算她再怎麽不想聽，他還是要說的。 “昨夜夜深，我看見你從壽王爺的書房走出來，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他已經知道你假裝失憶的事情了？還是你們之間……” 李白忽然之間這麽直白地問出這一切，讓楊玉環不由一愣，卡在喉嚨裏麵的話，讓她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咳咳咳……李大哥我……”楊玉環用力地咳了幾聲，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臉色有點灰白，她想不著痕跡地在李白麵前即不說謊，也不道出事情的真相。 這時，剛剛那個跑堂的小二手中捧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餅茶葉、一個鹽罐子和茶碾子，身後跟著兩個彪悍大漢，他們一個手中捧著一個鐵製托盤，托盤上麵放著煮茶用的風爐和一些用具；而另一個手中的托盤則放著一個水壺、煮茶的鹺簋和飲茶用的茶盅。 捧著托盤的大漢先把用器放在桌子中間，然後放上煮茶的鹺簋，再往鹺簋裏麵倒入水。兩位大漢在做好一係列的準備之後默默地退出雅座。 領頭的小二也把手中的托盤放在一旁，從手中亮出一個火折子，輕輕地吹了一下，待折子起燃之後，往風爐裏麵一靠，炭火發出“滋滋”的聲音，慢慢地火紅起來。 接著，小二將那餅茶葉放在茶碾子中，慢慢地把它碾成末。 鹺簋的水開了，先是發出“呼呼”的響聲，水麵浮出魚眼般大小的小水泡， 這時小二打開鹽罐子拿起裏麵的勺子舀了一點鹽巴放進水中。一會兒，水在鹺簋中間開出了一朵大花，小二把一個竹夾子放鹺簋中心攪拌，再把已經磨好的茶末從中心倒進去。待到鹺簋中水有如赤龍般翻江倒海，滔滔不絕，再拿起水壺往裏麵倒入大概一碗水，而這時風爐裏麵的炭火也剛剛好燒盡。 小二把鹺簋拿下來，先往其中的兩個茶盅中倒上，再把鹺簋放在托盤裏麵，彎了一下腰：“二位客官請慢慢品嚐！有什麽事情叫一聲，小的自然會到！” 說完，大步邁了出去。 “李大哥我們先品茶吧！這要是涼了就品嚐不出味道了！”兩人目瞪口呆地看完小二煮茶的全過程之後，待小二一走，楊玉環急急地開口，轉移李白先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