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進宮指日可待

  “事情很順利！李隆基完全拜倒在我的腳下了！”她以為他的心裏隻有他的蕊綺，完全都不顧慮今天的安排成果如何！


  楊玉環不由地一撤嘴角，她能不成功嗎？一切都照著他的安排一步不差地進行著，完全沒有差別。她坐的看台正好就是李隆基一眼就可以望見的，胡舞也是事先和百花樓裏麵的四個姐妹排練好的……


  她的口氣有點衝，作為一名下屬這種語氣實屬是大大的不敬，但是他不願意牽製她，他甚至享受他們之間這樣的爭鋒相對。


  “你還在乎我嗎？”楊玉環忽然從水裏麵站起來，邁出木桶，整個人光溜溜地掛在他的身上，眼裏麵展現出意思脆弱。


  她不想這樣的，但是看見他和蕊綺在一起的那一幕，她的心又沉又亂，她也好想在離開之前讓他再一次溫柔地愛她。


  她好怕，怕他眼裏麵再也沒有她了，怕她一進宮，就再也沒有機會再放縱自己了。


  她想了好多好多，腦子亂得不知所措，滿腦子都是他和蕊綺在一起的場景，雖然她知道他們沒有未來，但是一想到他和蕊綺在一起，做著愛做的事情，他們一家歡樂的情形，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痛得快要碎掉了，今天她才知道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她不愛他了，他也不愛她了，但是她還是在自欺欺人，她愛他，愛到連呼吸都會痛，愛到就算是知道隻有滅亡，她也義無反顧地像飛蛾撲火一樣前行……


  控製不住自己的心，顧不得她的身份，也顧不得她所應該顧慮的，她隻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是最後一晚，她也願意……


  李瑁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那被水汽蒸紅的臉頰，黑眸中像是隱忍著什麽，最後看了她一眼，拿開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把她拉離他的身上。


  他看見她眼中的驚慌失措，不似以往的自信，讓他不由地心跟著一抽，潺潺地發疼起來。


  他一把放開她被他抓著的雙手，楚河漢界劃清了兩人的界限。


  “主子！”楊玉環抬起頭看著他，眼睛裏麵泛著淚光。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李瑁撇過頭，選擇不去看她。


  一串又一串的淚珠子從楊玉環的杏眸滾落，弄濕了她那嬌俏的臉蛋，也撼動著了他的心。她不該這樣的，她既然選擇了做暗夜盟的殺手，就應該明白殺手是個無心的人，不該有太多不該有的感情和想法。


  “主子，你看一下幻兒吧！”楊玉環很快抹去自己臉上的淚珠，勾著嘴唇邪笑地向李瑁拋擲媚眼。


  “夜深了，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李瑁拿過掛在屏風上的衣裳，大手一環一把把楊玉環整個裹在衣裳裏。


  楊玉環仰起頭看著他，初春的夜晚尤其寒冷，但是卻沒有她的心那麽冷，她身上的衣裳可以遮住外麵的風寒，卻抵不住她內心的寒冷，她的身子不住顫抖，嘴唇也蒼白地不見一絲血色，她的眼睛裏麵閃爍著淚光。


  可是她沒有哭，甚至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下來，隻是抿著嘴唇，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李瑁，不發一語。


  “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李瑁轉過身去，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不想看到她的淚水，怕自己會心痛，更怕自己會失控再傷害了另一女人！


  李瑁剛離開，楊玉環就虛弱地整個人滑倒在地上，她雙手扶著木桶，額頭靠在木桶上，咬著唇瓣，淚水想斷了線的珍珠般從她的臉龐滑落，她無聲地哭泣起來。


  她的心頭一陣刺痛，想到就算她脫光光地站在他的麵前，她也可以像個柳下惠一樣雷驚不動地為她披上衣服，毫無留戀離開，仿佛他們之間什麽也不算，她隻是他手下的一個工具罷了……


  遊宴過後，玉真公主經常上壽王府去，嫉惡如仇的她在知道楊玉環被送走之後，對李瑁一直都是臉色不佳，現在看到楊玉環完好如初地站在她的麵前，她對李瑁的態度也慢慢好轉了。但是，她還是有點別扭!每次她到壽王府，李瑁也很識相地上前行個禮，打個招呼就走開了，隻剩她和楊玉環閑聊。


  楊玉環雖然變了很多，但是她還是很喜歡這位天真無邪、單純善良的姑姑，而且她也決定在玉真觀裏麵達成進宮的目的。


  獨坐在梳妝台前，細致地梳理她如雲的黑發，輕輕地在臉上上著妝。


  一位侍女輕敲了兩下她的房門：“王妃，玉真公主派人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