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倒在皇上的懷裏

  “美，實在是太美了！”李隆基邊鼓著掌，邊關切地望著楊玉環。


  “皇上過獎了，玉環技拙讓您見笑了！”楊玉環附了下身子，算是謝恩，兩人相視一笑，最後楊玉環嬌羞地把視線投入最後上場的雜戲中。


  那是十來個小孩在躥火圈、頂罐子、翻筋鬥。一個可能還未滿7歲的小男孩唱著歌，在熊熊的烈火之中穿梭著，每當有驚險動作，楊玉環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這時，李隆基便低頭低聲安慰她：“沒事，不要擔心！”還不時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拍兩下。


  天越來越晚，初春的夜晚不免有些微涼，這時，高力士拿來一件火狐皮披風，在李隆基耳邊輕聲地嘀咕了幾句。


  李隆基皺了下眉頭，接過高力士手中的火狐皮披風，披在了楊玉環的肩頭上：“夜深露重，小心著涼了！”


  楊玉環望著在燭炬中紅得耀眼的火狐皮，眼中燃著了一把火焰，但是在沒有人發現之前她已經把她熄滅了。謝過恩之後，兩人安靜地看著對方，沒有再說話。


  宴會一直喧鬧到午夜，盡管上了年紀但是李隆基一點都不感到疲倦，在楊玉環的陪伴下他興高采烈地走下了勤政樓。


  “夜深了，你就在宮中住一晚算了！”李隆基望著向他告辭的楊玉環不免有些不舍。


  “皇上，王爺恐怕在家會惦念，我還是回府吧，反正有現成的車馬！”說著，楊玉環朝四周看了看，看是否尋得到李瑁。


  李隆基見楊玉環執意要走，雖然心中不舍，但也沒說什麽，隻是吩咐幾個內侍提著宮燈送楊玉環去見李瑁。


  望著楊玉環遠去的背影，很久之後才吩咐高力士起駕前往梅妙人的寢宮。


  “皇上你怎麽來了？”正哭花了眼的梅妙人沒想到李隆基今晚還會到她的寢宮，手忙腳亂，但是還沒有掩蓋住她剛哭過的事實。


  “你哭了？”李隆基把她擁入懷裏，輕輕地抹去她未幹的淚痕，“因為朕嗎？”


  “臣妾該死，”梅妙人自責地看著李隆基，楚楚動人的模樣連剛剛都還掛念著楊玉環的他，都不免把其他一切的都拋到腦海之後，“臣妾身為皇上的妃子，雖然不是後宮之後，但是也掌管著後宮的運營，本就最是應該明白妒忌之心不可有，但是臣妾、臣妾……”


  說著說著，梅妙人又愔愔地哭了起來。


  “傻瓜，你是我的愛妃，你會妒忌，會傷心都是理所應當，若是你都不放在眼裏，朕才要治你的罪才是！”李隆基已經是個垂暮的老人，但是年紀並沒有讓他說甜言蜜語的能力下降，反而是日日益之。


  “看你小臉哭地都花了，你是存著心讓朕不舒心是吧？”李隆基在梅妙人的鼻頭上刮了一下，噂起嘴在梅妙人唇上印上一吻。


  “皇上你欺負我！妙人不依，妙人生氣了！”梅妙人一個滑溜溜出李隆基的懷中，興致大好地和他玩起了你追我躲的遊戲，最後兩人紛紛跌入床帳中，巫山雲雨了一番。


  楊玉環和李瑁回到壽王府已經是深夜了，這時蕊綺已經站在大廳裏麵等著他們了。


  剛看見蕊綺，李瑁就焦急地迎了上去，攬著她的肩膀：“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不是讓你不要為我等門嗎？”


  “相公人家睡不著嘛，”蕊綺嬌嗔地撒著嬌，“你不要教訓人家！”


  “我沒有生氣，告訴我是不是你肚子裏麵的小搗蛋又淘氣了？”李瑁淡淡一笑，手掌撫摸著蕊綺鼓得像個圓球的肚子，黑眸卻不經意地瞄向門口的楊玉環。


  “相公……”嬌柔的呼喚從耳際傳來，喚回了李瑁的視線，他低下頭看著蕊綺，眼神滿滿的都是哦溫柔。


  而站在門口的楊玉環皺緊了眉頭，臉色有點暗沉。


  一路上回來的時候，李瑁都閉著眼睛養神，連話都沒問她一句，更不會說有笑容了，而一回到壽王府看見蕊綺，他卻馬上笑容滿麵。


  靠在李瑁懷中的蕊綺瞧見楊玉環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掙脫李瑁的懷抱，走到她麵前小心地說道：“姐姐今天很辛苦！來，蕊綺給你泡了參茶，姐姐趁熱喝吧！”


  楊玉環冷然地看著蕊綺，視線由她的臉上慢慢地移到她的肚子上，咬著牙：“謝謝王妃，幻兒隻是個下人不敢勞煩王妃！幻兒有點累了，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