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相好
“若我真的變成了他們口中所說的一樣，是個災星，那麽師父，你會不會離我遠一些?或者，直接把我這個徒弟丟棄？”忽然想到什麽的程無雙抬眸，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容，帶有幾分恬靜，襯的她那好看的臉蛋更惹人注目了。
程無雙的美是令人驚歎的美，根本不是別的胭脂俗粉能比的，你簡直無法想象，一個連淡妝都不曾有過的女子能美到無法呼吸的程度。眼睛、鼻子、嘴巴、眉毛甚至臉頰真的可以被稱之為是毫無破綻的。
段久活了許多年，見過了許許多多的人，可是，他見過的這麽多個人中，模樣沒有一個是比的上程無雙的。她的美早已不能用沉魚落雁形容，若說驚豔，恐怕真是普通人無法比下的，她美的如她名字一般，天下無雙！
起初，段久也不過以為她僅僅隻是因為聲音招人嫌棄，卻沒有想到是災星這一說。他老早就從別人口中聽說過城裏出現災星，卻怎麽也不會把和自己走了這麽久的徒弟聯想在一起，所以，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段久不說話的態度反而讓程無雙多半想多，她也是了解自身弱處的人，若是別人真嫌棄，那也沒辦法阻止:
“若是師父因為我是災星嫌棄我，直說就好，其實無雙早已習慣這一切，若是不願意，我回府也不會有多大問題，而無雙也絕不會拖累師父的步伐。”
她的眸子沉沉的，找不出任何一絲的溫度，像是早已認定了這一切，笑容也時越來越虛假。
聽到程無雙的這番話，頓時間便知道這個心存不安的程無雙可能是誤解他了，他有些心急的解釋道:“我不回答你，我是不知道怎麽回答，心中絕無想要丟棄你的想法，對於每個弟子，我都會十分用心的。”
被段久的話帶走了的程無雙也沒有反應過來，心中一愣，發出疑問:“莫非，師父有很多弟子了?”
“沒有，獨獨隻有你一人而已……”他本激動的話語慢慢變得十分沉默，似乎心中早已認命自己無法得到更多弟子一般。
“師父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那又為何徒弟，隻剩我一個……”摸不著頭腦的程無雙徹底愣住了，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段久應該說過他十分厲害的才對。在她心中高人雖然沒有說有千百個徒弟，也不該隻有她單單一人……
“誰和你說，厲害的了就應該有很多徒弟，而且，你到底知不知道，話都是從人口中說出來的，而那從人口中說出的話，又怎麽能夠這麽輕易就相信呢?”他的這番話不由地揭露了他那毫無本事真實，若說程無雙會因災星一詞擔憂段久的離開，更多的，不若是段久擔憂自身毫無實力，而導致了程無雙一去不複返……
“這……這，這……”程無雙徹底被噎著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臉色還有幾分驚恐的看著段久。
“罷了，這話便莫再繼續聊下去了，再怎麽聊的結果也是這樣。對了，徒弟，你究竟是為什麽非要找個師父去江湖闖蕩，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去過那些天天拚死拚活的生活，而且這餐未飽還要擔憂下一餐。”他拿起水壺飲了口水，為了展現自我的瀟灑，還特意裝的把水從嘴角處流了些許出來，大約是他覺得還不夠瀟灑的原因，他又強灌了一口。
這不灌還好，一罐真的是不得了，水還沒倒衣服裏去，就嗆了一鼻子。被段久這好笑的舉動逗笑了的程無雙，也不敢明著笑，憋著憋著，還憋出了一番奇異的表情：
“若我還停留在深府裏頭，我就永遠不會成長。而且，若我真的聽了父親的話去嫁人，也不會有人願意娶我，就算願意，他們也不是心甘情願的，所以，我最後的結果，也隻能變為別人的生孩子的利器，這樣對我，一點也不公平……”她本帶著憋笑的話音逐漸變得沉重，而段久折騰出來的好笑段子，也在一瞬間消失在了她的大腦之中。
而，身邊的段久卻還是不屈不撓的精神，他扯了扯袖子，又是瀟灑的擦了擦嘴，還一臉正氣，故作深沉：
“其實，這個世間上，又怎麽會有公平與不公平之說呢？而且，這作為女性的命運，不僅僅是你，還有其他的更多人，你有想過怎麽去改變呢？難道，就要責怪她們沒有像你一樣，有個疼愛你的爹，沒有一個有錢的家嗎？你僅僅，隻是因為天生被算作災星而自覺不平，你有沒有想過一些沒有這樣家庭的女子被算作災星之時，有的可是被活活燒死，而有的下輩子都要活在陰影之下。你有沒有覺得，相比起這樣，你很幸運呢？”
“僅僅如此，我就應該不掙紮嗎？就是因為知道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我才要掙脫出來。”有些許因為段久的話而不太高興的程無雙反駁道，此刻義正言辭的她，不好聽的聲音也因為習慣而變得不再如何。
忽然發現自己有些過激了的段久，咳了幾聲，慢慢平複了下來：“是我對公平這兩個字有點敏感了，不好意思。”
“那麽師父，你又是為什麽所以想要闖蕩江湖的呢？”原諒了段久的話語的程無雙，也不再糾結於這個話題，開始把話轉移到另外一個方向。
被還帶了幾分嬉笑模樣的段久不再笑鬧了，他的眸子垂下：“其實，我一點都不想過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若是可以，就算是抱著災星的名義，我也想過舒服的日子。在江湖的日子裏，我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無緣無故死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銀子不夠，再去流浪。”
“我有過一個深愛的女子，她是教授我所有學問的人，卻怎麽也不願意收我為徒。她說我的天資太過差勁，一點也不適合習武，誕生在這般奔波的地方還真是天生的不適合。也是因為她的一句話，我天天為了得到她的認可，不斷練習著……可是，不管怎麽練習，她也不讓我做她的徒弟……最後，她留給了我一身本事，留給了我活著的理由，便也匆忙地離開了人世。”段久也不裝了，變得認真的臉上，五官逐漸清晰，整個人也比之前看起來要好看了許多。
“其實，我很擔心的，我很擔心我會是以怎樣的一種方式失去，她告訴我，這樣是懦弱者才有的想法。的確啊，我就是一個弱者啊，可，那又有什麽辦法呢？初入江湖的我，覺得自身十分了不起，所以，天天妄想著成為武林盟主，而因為她離開人世開始，我這般想法也開始慢慢消失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話音一落，帶了幾分低壓的氣息，他的眸子裏頭，不知是有誰。不過，在他的心裏，那個女子應該是美麗的不是平常人所能比較的。
“那麽，你如今，想要如何？”跟著話題沉重的程無雙，自然地問出了接下該問的話，也不顯突兀。
“我啊！我還是想做武林盟主啊！”他仰頭大笑，本有的沉重氣氛也跟著被消除的一幹二淨，哪裏還有什麽矯情的東西。
這般的段久，此時看起來，還真是可以被稱作沒心沒肺，但，如果是沒心沒肺的話，為什麽要把水壺捏的那麽緊，整個人顫抖的根本停不下來呢？又為什麽笑聲感受不到半點笑意？
“實際上吧，你其實來江湖打打殺殺的，好聽的話就是打破命運，不好聽的話，大概就是滿足自己私欲，找個如意郎君，又不嫌棄自己的，從此過上美滿的生活而已。女兒家，有誰不是這樣啊，我應該習慣了才對！”段久摳了摳鼻子，樣子也是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連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己的樣子，也十分的令人擔憂。
“的確，好像……也是這樣……”程無雙臉一紅，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個黑色勁裝人影……
明明隻有一麵之緣啊！程無雙在心中不斷地勸說著自己，可是，越是勸說，臉就越紅。
段久挑了挑眉，把臉湊了過去看著程無雙那難以言喻的模樣:
“為何這幾天我總看你拿著個瓶子，臉忽白忽熱，有時候還嬌羞一下，實在奇怪的很。現在也是，臉紅的好像都要炸掉一樣，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啊～”
段久細細地打量著低頭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的程無雙，眉毛挑了挑:“不對啊，我記得，你一直都跟在我身邊，並沒有發生什麽啊……難道！”
“閉閉閉閉嘴！”這下程無雙的臉是真的炸了，手裏也不知道拿起了什麽東西，也不顧三七二十一就是往段久身上砸去……
“你的相好若不細看還真發現不出，模樣倒是不輸花樓裏的豐 滿女子，一顰一笑都像帶花一樣，這樣的極品，你從哪裏弄來的?”在懸賞摟裏幹了幾分雜活，樓裏的人也幾乎認識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