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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單薄

  他的身子越靠越近,逼得還直愣的陵生還配合的往後靠了些許,他的眸子緊緊地望著陵生躲避的雙眸,眼眸微垂,又湊近了些:“阿陵若是想我多尋求一些,那我便多尋求些吧……”


  落入唇間的吻,襲入鼻腔的陌生氣息,躁紅的臉,全然不知發生何事的陵生身體一僵,眼睛瞪的老大。言喬的眸子輕垂著,吻著陵生的嘴輕輕一勾,一手按過陵生的後腦,將她與他湊近了一段距離。


  被嚇到的陵生往後一縮,因言喬死抱著的原因,他也跟著抱著一起掉地,陵生悶 哼一聲,被陵生吻住的唇也不由抿緊了些,言喬抬起頭來,臉上是少有的邪魅,與陵生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我需要的是血來著……”


  陵生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又被強行吻住了,這次的吻不像之前的一般隻是在外吻住兩片嘴唇,而是直接啃了她的唇瓣啊!完全懵逼了的陵生,掙紮就被按住,扭頭又被按住,可以說是毫無辦法!


  嘴唇一痛,血慢慢流了下來,隨後能感受到的便緊緊剩下一難以直言的感覺了……


  滿意了的言喬坐起身子,看著被嘴唇被啃腫的陵生,心中並無半分慚愧,還理所當然的向後縮去,似乎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般,死勁扯著自己的衣角,仿佛陵生按著對他做了什麽奇怪事情一般:“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即使,即使,即使阿陵歡喜我,也不可以如此,你知道的,我是有喜歡的人的,你這樣對我,等於把我清白取走了!”


  望著眼前那一臉義憤填膺,似乎忘記方才發生什麽事情,還覺得自己是被占了便宜一般的言喬,她甚至有股想死的衝動。她使勁忍著內心的憤怒,憋出了一抹笑容,和藹的像個老奶奶一般,一字一頓道:“放!心!吧!你!嫁!的!出!去!”


  “阿陵究竟在說什麽,什麽嫁出去,為什麽這樣對我,清白都沒了……”若不是言喬身體剛剛才解毒,她真想上去給他配個“嚶嚶嚶”。


  而且,這明顯虧本的是她,怎麽惹他頭上來,就是她問題了!若不是有言喬這一出,相必,他們會更為尷尬,為了緩解相處的融洽,陵生也抱著一種,他緊緊因毒的問題出現了幻覺,將她幻想成了別人。


  “你們在做什麽?”此聲一響,陵生本還心情複雜的臉立刻鬆懈下來,小哥總算是回來,看來是沒有被抓到。


  抱著長琴望著坐在地下,一臉無恙的言喬,心中一惱:“我這麽費勁的為你尋長琴,你莫不是在騙我沒毒裝毒,乘機與姑娘一起找個時機說說什麽小話吧!”


  有些憤怒的男子,舉起背後的長琴,任性地往言喬甩去,言喬也沒有半點驚慌之意,便直接接過那朝他飛來的長琴,抱在懷裏:“莫要多想。”


  “嘖,也罷,這些時間與你浪費,還不如早早離去較好。估計不用多久,那些江湖人士就要追上來了,我還是帶你們尋一處安全的地方吧……”小哥不屑地看了一眼將琴抱得像自家媳婦一般的言喬,心中也不大樂意與言喬有什麽交集,便蹦到陵生麵前:

  “姑娘是想我輕功帶你,還是他帶你,我輕功可快了!”


  “阿陵會跟我,你對於她來說,不過僅僅是個陌生人,根本毫無可信度。”言喬抬眸望了男子一眼,心中有幾分好笑,信誓旦旦的模樣也是看的男子心中十分不爽。


  被那吻弄的心神不定的陵生,可以說全然沒有反應過來。言喬心中似乎在偷笑,背起長琴,一臉嚴肅模樣的抱起還在愣神的陵生,便跟小哥一同飛去。


  最終,小哥給陵生二人找了一處極為安靜的地方落地,言喬隻是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素不相識前來搭救的男子,心中像是十分不悅。


  小哥帶他們去的是一間破廟,簡陋的蜘蛛網與那多人不曾打掃的灰塵粘的滿地都是,就連屋簷上,也是厚厚的一層素白,若真要說這廟裏頭哪裏幹淨,大概便是那廟裏頭,連一根頭發都顯得十分稀罕。


  總算恢複了淡定的陵生,抬頭見言喬像沒事人般的擦拭著自己的長琴,眉頭一皺,本還想問點什麽,言喬便覺得有人看他,一抬頭發現是陵生,便回了她一個笑容。


  感受到言喬笑容熱烈的陵生,轉過頭去,不再看言喬。估計,他本人應該也把這件事情放在腦後,僅僅隻是個吻而已……而已……而已!


  不知何時開始,變得如此心大的陵生才發現小哥早就消失在了廟裏,臨走前,好像與他們說,去拾一點柴枝。本應這事,是他們一起做的,小哥卻說,陵生是女子不應該做這種事情,言喬又剛好也不用他去了。


  有點不是很理所當然的感覺,整的陵生心中不是十分好受,但,實際上她的確也沒有幫上什麽忙,就算不好受也隻能是個白不好受而已。


  “那會,抱歉,我不是故意,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在解毒的一瞬間,我的腦袋什麽也沒想到……其實,阿陵有幾分像我喜歡的那個女子。若說不同,那女子極其喜歡藏色,而陵生像是十分偏愛白色一般。”言喬知道陵生暫時還不想與他說話,可這感覺並不能一直這般保持下去,他選擇了解除這個障礙。


  聽到言喬這般說詞的陵生,心中自然也不好說什麽怪責的話,也深深地信了,她低頭玩著地下的石子,不斷扔著石壁:“無妨,其實,我也不是像你們口中的那麽喜歡白衣,倒不如說,我並沒有喜歡的衣服。”


  “可是,阿陵身上一直穿的都是白衣,即使款式不同,但那身白衣總能讓言喬在人群找尋覓到阿陵的蹤影。其實,阿陵穿白衣也挺好看的。”言喬對陵生露出了一抹笑容,因陵生的血有了血色的唇彎了起來,看的陵生心中一陣猛咳,又撇過臉去:

  “我穿白衣好看,大概是因為言喬早已看習慣了。若一個人常穿一種顏色的衣服,誰都會看習慣,所以不會別扭。況且,我之所以穿白衣,也不過是因為一個人罷了……”陵生這麽說著,眸子也跟著微微垂下,她緊抓石子的手也擱的手心極痛。


  “阿陵,真是個奇怪的人,為什麽要為喜歡的人改變自己呢?保持自己,不是很好嗎?而且,如果說陵生穿白衣習慣了,所以我才說陵生穿白衣好看的話,那就會很奇怪了。因為,我從與陵生相遇開始,便覺得,陵生穿的白衣比任何人都要合適。”言喬是個不失風雅的人,有時候,他會與穆青語有幾分相似,不如說,眼前的言喬一直做的都是自己。


  “如此性格的我,倒是玷汙了這襲聖潔的白衣了,喜歡穿白衣,因所喜之人而變,改變後,言喬卻與我說,讓我做回自己。但,對於我來說,真正的陵生是怎樣,我恐怕都已經不清楚了。”陵生也沒有焦急與小哥幾時歸來,卻總會時不時瞄著門,亦然可以說,這是陵生很久之前遺留下來的習慣。


  從被穆青語撿回起,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穆青語什麽時候會歸來,她總會在每日夕陽之下,站在穆府那高高的樓台上,一遍一遍地等待穆青語的歸來。


  別人都說,這般的陵生顯得十分傻氣,可她卻從未如此認為過,或許,這樣的感覺才是最好的。


  最起碼,能有個期待……


  程無雙雖說是武林盟主,但也不代表所有的城池將由她管理,昭國的存在,可以說一聲令下足以讓她跪地求饒。


  若說穆青語厲害之處,不如說他的身份較高,與其說程無雙算漏,亦然不如說穆青語的實力真的絕非一般人。


  在江湖存留著的地位的他,在昭國也具有一定威嚴,拒人曾說,昭國先帝先前還曾想讓穆青語擔任大祭司一職,卻遭到了穆青語委婉拒絕。


  在常昭城相安無事的穆青語,自身的傷口也在短時間內回複的七七八八。此時的他立於穆府前,望著眼前的車水馬龍,臉上的表情亦然是不悲不喜。


  一直隨從穆青語並站在他身後的阿福,順從地低垂著自己的頭:“家主在看什麽?”


  “也沒什麽,隻覺得內心驀然間有些悲涼,想來也無事可做,便到這裏看看這邊的繁華也好。”穆青語卷起的白衣上是被風吹起的流蘇,流蘇上緊扣著的平安福因嫌棄眼前的風力太小,也不曾有什麽動作。


  “家主如此困擾,是因為陵生姑娘嗎?”阿福多嘴了說了句,若是以往的穆青語,相必早已怪責,如今的他,臉上卻毫無表情,像是應了一般:“時間過的真快,她不見多久了?”


  “報告家主,有一個月了。”秋意甚濃,不似冬季冷的刺骨,向來怕寒的阿福,身著一身厚衣,也不望捧一襲長袍為身著單薄的穆青語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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