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漓諾許是試藥久了,此刻喝著藥,一口氣的喝了下去,最後隻剩下一個空碗。
走來的李香如看著這一幕,心疼著蘇漓諾,這孩子喝藥也不眨眼,這麽多年來,到底受了什麽苦?
蘇漓諾放下了藥,看著李香如這樣的表情,為自己憐惜著,隻是莞爾一笑,喚了喚“母親。”
李香如緩過身來,坐到了床邊,拿過蘇漓諾白皙而又纖細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說著“諾兒竟然一口氣就將藥喝下去了,比母親都更厲害了。”李香如的神情儼然就像一個母親般。
蘇漓諾也回應了李香如這個笑“母親,這些都沒有什麽的,這個藥,許是氣候的原因,許是其他的原因,此刻,竟然覺得無味了。”
李香如更加的自責,恨自己,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何沒有自己,或許諾兒就不會如此,或許槿裳也會還在,一直陪著諾兒。
想著想著,李香如感覺口中有一個東西想往嘴巴中出來,立刻放開蘇漓諾的手,捂住嘴巴。徐嬤嬤發現了,走到了李香如跟前,用手帕捂住李香如的嘴。
李香如一聲咳嗽,更加的舒服,取了手帕,看都不看,就將手帕握緊。笑著對蘇漓諾“你看,母親這都太激動了。”
蘇漓諾在李香如咳嗽的時候,蘇漓諾看到了手帕上走了鮮紅的血債,按血色來看,熟知大夫人病重的不輕。
蘇漓諾點點頭,“母親,你也不要太勞累了。”李香如聽了蘇漓諾這句話,感到很欣慰,畢竟這是蘇漓諾第一次對李香如說這樣的話,同時也說明她的付出沒有白費。
李香如開心的說著,“有諾兒這句話,母親就開心多了。”李香如笑了又笑。
蘇漓諾看著李香如那樣的滿足,心裏也太拒絕李香如,看著眼前之人,似有母親的身影。細想正如綠憶所說般,除了母親就隻有眼前之人對自己好了。
蘇漓諾又轉向李香如的臉,隻見李香如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試想,是一個怎樣的病,能夠這樣子。
蘇漓諾點點頭,沒有說任何話。李香如笑著,一直看下蘇漓諾。
柳環鈺從李香如那裏出來後,沒有回到自己的院子中,而是徑直向蘇府的東麵而去。
柳環鈺等人站在了蘇籌海的書房門口,柳環鈺親自上前,‘叩叩,’敲著蘇籌海的門。柳環鈺看準了這個時候蘇籌海會在書房內,所以此刻才會來找蘇籌海。
果不其然,書房內的小廝走了出來,打開了門“見過姨娘。”轉而做成了個請字。柳環鈺如今來這裏已經是常事了,所以蘇籌海也說過,柳環鈺可以出入這裏,這也是柳環鈺高興的事,這就預示著蘇籌海在慢慢的對自己好。
柳環鈺玉足踏進了書房,又停了下來,轉身,對著身後的人“你們在外麵等著。”
柳環鈺身後的人皆說“是,”柳環鈺才滿意的走了進去。桂嬤嬤將門都關好,守在了書房門口。
小廝讓柳環鈺進來,蘇籌海似習慣般,依然看著手上的文件,一邊淡淡的說著“你來了。”
柳環鈺緩緩的走了過去,走到了蘇籌海的身旁,才回答說“老爺,像您這樣看著,會吃不消的。”
蘇籌海放下文件,眨了眨眼睛“經你這樣一說還真是覺得有些累了。”
柳環鈺伸出雙手,放在蘇籌海的肩膀上,輕輕的道“就是說,老爺如此,不累才怪。”
蘇籌海被柳環鈺這樣按著十分的舒服,右手情不自禁的搭在了柳環鈺的左手之上。柳環鈺手抖了一下,被蘇籌海如此握著,也不知是高興,還是什麽。
當然蘇籌海感受到了,手握得更緊,柳環鈺心裏感到十分的安慰。輕聲的道著“老爺,昨日的壽辰可還滿意?”
蘇籌海腦海裏,閃現著昨日的場景,“當然滿意了,不過,”頓了頓,“為何女兒中的表演,僅僅少了諾兒的?”
柳環鈺努力的讓蘇籌海握著的手不顫抖,吸了吸“妾身剛剛去了姐姐那裏,發現諾兒也在,也問了與老爺同樣的問題。姐姐說是讓諾兒去拿一件重要的東西,之後諾兒卻錯過了。”
還好是錯了,還以為是諾兒不願意,蘇籌海心裏想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何諾兒還受了風寒?”
果真,這些都傳入了老爺的耳朵裏,這樣一來,就更好了。緩緩道來“回老爺,諾兒的確是受了風寒。而且還是因為掉入了池塘之中。”
蘇籌海淡淡的,聲音之中還是免不了一絲澎湃,“原來是這樣,你讓香如好好的照顧諾兒吧。”
柳環鈺點點頭,“是,老爺,不過不需要妾身轉述,姐姐也會好好照顧諾兒的。”
蘇籌海有些不信,疑問著“哦?這可是真的?”
柳環鈺走到蘇籌海跟前,福了福身“老爺,正是,我還與姐姐開玩笑說姐姐對諾兒的喜歡都超過了槿靜呢。”
蘇籌海半眯這眼睛,香如難道還是怪我,悔恨當年?柳環鈺看著蘇漓諾,似在想些什麽,喚了喚“老爺,你怎麽了!”
蘇籌海回過神來,搖頭,“沒事,這樣也好呀。”柳環鈺總覺得眼前之人在想些什麽。
看到老爺如此的對自己,也定要抓住機會,慢慢的道來“老爺,妾身看到諾兒手上的玉鐲卻不知怎麽辦,還需老爺定奪。”
蘇籌海繼續看著公文,有些不懂,問道“什麽玉鐲,需要我來定奪?”